第六百二十一章 佛跳牆(1 / 1)

離開記憶之後,江楓又回到了最初的飛機上。隻不過這一次當他在轉頭看一看身旁的爺爺的時候,突然一下覺得——

老爺子頭真鐵。

在火車上開蓋吃佛跳牆這種事情,頭不鐵一點還真乾不出來。

江楓原先坐動車的時候,聞見隔壁座的人吃泡麵都覺得饞,更彆提隔壁坐的人吃佛跳牆了。

真·隔壁的小孩都饞哭了。

離飛機落地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江楓裝作在思考事情的樣子,手撐在小桌板上,悄悄點開了屬性麵板查看獲得的菜譜。

【佛跳牆S級】

製作者:孫哲然

菜品詳情:這是一道無論從難度,製作手法和味道上都無可挑剔,且當之無愧的傳世名菜,同時製作者高超的廚藝和細心的烹飪也給這道菜增色不少。因為其無與倫比的美味和這其中飽含的,成為了江衛國一生之中印象最深刻的一道菜之一,佛跳牆這道菜也因此成為了他心中的無上美味。若食用時餐桌上能出現一塊可可含量低於70%的巧克力,佛跳牆的味道會有小幅度提升。

友情提示:此菜品難度極大,遠超於玩家目前廚藝水平,有100%的幾率會製作失敗。請玩家細心學習,努力練習,爭取早日學會。

瞧瞧,不愧是佛跳牆,友情提示都比彆的S級菜長,還有貼心的小鼓勵。

江楓關閉了屬性麵板,掏出手機帶上耳機開始看之前下載的電視劇。

當飛機落地的時候,江楓都看到女二號和女主撕逼了。

吳敏琪飛機準時睡覺,飛機落地準時醒,醒了之後見江楓手機還放著電視劇,揉了揉眼睛問他:“看到哪兒了?”

“女二汙蔑女主名聲。”江楓道。

“再過兩集劇情就很無聊了。”吳敏琪友情提醒。

兩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閉目養神,閉著閉著就睡著了的江衛國。

“到了?”剛醒的老爺子聲音有些沙啞。

“嗯,已經在下降了。”江楓道。

“現在幾點了?”

江楓看了一眼手機:“7點多,如果要回泰豐樓的話,到的時候估計要9點。”

“不去泰豐樓,去醫院。”老爺子心裡還是記掛著江衛明的病情的。

“我這兩天都和江永叔聯係過,三爺爺恢複得還可以,今天都能下床了,就是不能走動太久。”江楓道。

“嗯。”老爺子點點頭。

一下飛機,三人就直接打車去醫院,路上稍微有些堵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9點了。江楓在醫院門口給江永打電話,江永沒接,估計是回去休息了。

奇怪的是當江楓再打電話給薑衛生的時候,薑衛生也沒接。

“都沒接?”吳敏琪問道。

江楓搖了搖頭,看向老爺子:“爺爺,可能三爺爺今天睡得早,要不咱們直接上去看看?”

老爺子點頭,三人便直接上去。

醫院裡依舊彌漫著熟悉的消毒水,相比於白天晚上的住院區人要少一些沒有什麼來探病的人,打開水的地方排起了長隊。

江衛明所在的病房的的門是開著的,還沒走到門口江楓就瞧見了裡邊的光亮,顯然是沒有睡覺。進去之後江楓在病房裡看見了護工朱阿姨和張麗,朱阿姨正在擦櫃子,張麗在擦桌子,兩個人跟較勁似的忙個不停。

江楓用他多年不打掃衛生的經驗來判斷,桌子和櫃子完全沒有擦的必要。

“三爺爺。”江楓喚了一身聲直坐在病床上看電視看得起勁,沒注意到他們進來的江衛明。

江衛國看一下江楓和江衛國,最後衝站在最外邊的吳敏琪笑了笑,招呼道:“回來了呀,這裡有蘋果,你們一人吃一個。”

江衛明指向床邊的櫃子上放著蘋果的果盤,盤子裡有5個已經削好皮正在的蘋果,其中有兩個已經明顯氧化了。

老爺子看了一眼蘋果,臉上寫滿了我不想吃,坐到床邊和江衛明聊起了天。

吳敏琪給了江楓一個我也不想吃的眼神,江楓隻得拿起一個氧化的不是很明顯的蘋果啃了起來。

蘋果本身質量還是可以的,雖然有些氧化,但依舊多汁香脆,咬在嘴裡嘎吱作響,稍微有一點酸,但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像這種哢嚓哢嚓的啃著蘋果,轉頭問正在擦完全沒有必要擦的桌子的張麗:“張嬸,薑伯和江永叔是都回去了嗎?”

“你江永叔回去睡覺了,薑衛生不是……”張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薑衛生不在病房裡。

“他可能是去打開……”張麗又發現開水瓶在牆邊放著。

“可能是去外邊散步了吧。”張麗道,“他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除了送飯的時候都找不到他人。”

“心不在焉的?薑伯這兩天怎麼了嗎?”江楓關切的問道。

正說著,心不在焉的薑衛生就進來了。

“薑衛生你剛跑哪去了?快拿開水瓶去打熱水!”張麗道。

“哦。”薑衛生點頭,去拿放在牆邊的開水瓶,全程都沒有看江衛明一眼,提著開水瓶走了。

“他怎麼了?”江衛國也看出來薑衛生有點不對勁了。

“我也不清楚,他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江衛明無奈地道,“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有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了,我感覺他這兩天是在躲著我。”

“三爺爺,我去問一下薑伯吧。”江楓提議道。

“也好,要是沒人問他他估計能把心事憋上個大半年。”江衛明點頭。

江楓去打開水的地方找薑衛生,在隊尾找到了低著頭沒有在玩手機的薑衛生。

“薑伯,你……”江楓拍了拍薑衛生的肩,看清他的表情後一時間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薑衛生在哭。

不同於之前在醫院樓底下花壇時那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這一次他的哭是沉默的,是壓抑的。

沒有出聲,眼淚卻一直在往下流。

還沒等江楓想好該如何開口,薑衛生就像抓住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一樣死死抓住江楓的小手臂,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僅有的一塊浮木一樣。

“小楓,我師父他……”薑衛生哽咽著,說話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他沒有味覺了。”

“他再也不能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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