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原時空,還是本時空,曉組織的內部都不是鐵板一塊的,組織內的兩個核心長門和帶土,彼此間存在著極大的隔閡,他們相互提防,彼此戒備,讓曉組織隱隱分成了長門派與帶土派。
也正因為這種隔閡,長門一直把持著‘外道魔像’,寧願以自身為祭品供給‘外道魔像’,也不願讓帶土插手‘外道魔像’之事。
同樣的,帶土也一直隱藏著他從宇智波斑那裡繼承的許許多多強大的禁術,秘術,以及與初代細胞有關的各種生物技術,沒有拿出來與長門共享。
在原時空,這種隔閡一直持續到長門死於木葉村中,也沒有消除。
因為長門和帶土皆眼高於頂,視旁人如無物。
他們一個自詡神靈,試圖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忍界,建立一個永久和平的忍界,而另一個則以自我為中心,無視其他人的意願,妄圖以‘月之眼’計劃,創造一個全新的夢中世界,在那虛幻的夢中尋求飄渺的和平。
這樣的兩個人,在沒有強大的外部壓力下,是不可能相互妥協的。
然而這一次木葉,雲隱,砂隱三大忍村的突襲行動,以及日向鏡代表神組織的強勢介入,使得曉組織有了空前的危機感,讓長門和帶土不得不放下隔閡了。
“長門能成功吸收初代的細胞嗎?”
這個疑問,縈繞在了日向鏡的腦海中。
他仔細分析了一下忍界中成功移植初代細胞的幾個人,發現了一個客觀規律,除了大和這個大蛇丸試驗中小概率的幸運兒外,其他所有成功移植了初代細胞的人,似乎都跟宇智波的寫輪眼有關。
比如第一個成功移植初代細胞的宇智波斑,就是一位擁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強者。
在成功移植了初代細胞後,宇智波斑不僅獲得了初代特有的‘木遁血繼限界’,甚至最後在年老將死之時,成功將自身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進化成了輪回眼。
第二個成功移植初代細胞的,也是一位宇智波族人,他正是曉組織中的宇智波帶土。
或許是因為帶土的寫輪眼隻是萬花筒寫輪眼,或許是因為帶土隻有一隻寫輪眼,也或許是帶土的瞳力不夠,缺少因陀羅的查克拉。
總之,帶土在成功移植了初代細胞後,雖然也獲得了強大的生命力,永不枯竭的瞳力,甚至是初代特有的‘木遁血繼限界’,但收獲卻沒有宇智波斑的那麼大,眼眶中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也沒有進化成輪回眼的跡象。
第三個成功移植初代細胞的,是木葉根部的首領誌村團藏。
他雖然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但他的身體能駕馭初代細胞的關鍵,仍是寫輪眼,隻不過因為他非宇智波血統的緣故,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寫輪眼,才能平衡初代細胞對他身體的侵蝕。
這也是為什麼,在原時空中他用‘伊邪那岐’禁術與佐助交戰,在消耗了手臂上的那些寫輪眼後,初代細胞立刻反噬,差點將他的身體變成一棵大樹的緣故。
若非他眼眶中仍有一隻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讓他勉強壓製住了初代細胞的反噬,他隻怕連使出‘裡四象封印’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為漩渦一族的長門,本就擁有不遜於千手一族的仙人體,再加上他移植了瞳力遠在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之上的輪回眼...”
想到這兒,日向鏡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說忍界中有誰移植初代細胞是最沒有風險的,恐怕當屬長門無疑了。
畢竟,同時蘊含了因陀羅查克拉和阿修羅查克拉的輪回眼,壓製初代細胞,根本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日向鏡撇了撇嘴:“之前沒能殺掉長門,真是太可惜了!”
漩渦一族與千手一族是遠親,兩族同宗同源,追溯源頭的話,都能上溯到神話時代的六道仙人,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也正因如此,在千手一族沒有合適附身人選的時候,阿修羅的轉世體,選擇附身在了漩渦一族的漩渦鳴人身上。
漩渦一族的仙人體,擁有生命力強,查克拉龐大,以及天然封印尾獸的種種神異,所以他們是忍界中最佳的人柱力人選,木葉村曆代人柱力皆是漩渦一族的族人。
千手一族的仙人體,在同樣擁有生命力強,查克拉龐大的特點之外,還具有對神樹格外的親和力,若千手一族的忍者能同時完成自身仙人體的陽屬性查克拉和水屬性查克拉,土屬性查克拉,這三種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融合,就能具備施展‘木遁血繼限界’的能力。
而若是沒有千手一族仙人體的陽屬性查克拉,其他人就算能做到水屬性查克拉與土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融合,得到的血繼限界也是‘溶遁血繼限界’,而非‘木遁血繼限界’。
換言之,要想施展‘木遁血繼限界’。
要麼擁有千手一族的血脈,要麼移植初代細胞,想單純依靠水屬性查克拉與土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融合,在正常情況下是無法掌握‘木遁血繼限界’的。
因此,作為漩渦一族的長門,若是移植了初代的細胞,得到了千手一族的仙人體,融合了千手一族仙人體中的陽屬性查克拉,那他就同時擁有了對尾獸的壓製力,和對神樹的親和力,這麼一來,他不僅可以施展克製尾獸的‘木遁血繼限界’,還能更輕鬆的操控作為神樹另一種形體的‘外道魔像’了。
所以千手,漩渦這兩族的仙人體,若是融合在一起,得到的將會是最接近六道仙人的仙人體,幾乎能趕上直接繼承了六道仙人仙人體的大筒木阿修羅了。
收斂了發散的思緒,日向鏡不再考慮長門的事情了。
不論長門最終能獲得什麼樣的仙人體,在日向鏡的‘血繼網羅計劃’下,都沒有太大的意義,隻要日向鏡能順利完成自己的‘血繼網羅計劃’,融合陰陽五行七種屬性的查克拉,那麼就算是大筒木輝夜,他也有一戰之力,所以根本不需要太過忌憚長門。
現在日向鏡唯一的敵人不是彆的,而是時間!
不過經過之前的分析後,他倒是有了一個念頭。
若止水的視力真的下降嚴重,到了即將失明的地步,那試著讓止水去移植初代的細胞,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畢竟,宇智波斑能辦到,宇智波帶土也能辦到,甚至連團藏都辦到了,沒理由具備宇智波血統和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止水會辦不到。
當然了,這其中的風險日向鏡也不會向止水隱瞞,最終如何選擇,還要看止水自己的態度。
………
雨隱村中。
在聯軍眾人忙著撤離之際,變化成日向鏡的鼬,悄然潛入其中,藏入了一處廢墟之下。
同為神組織的成員,止水和鼬私下裡有過不少交流。
從止水那兒,鼬得知止水在組織中絕大多數時候執行的任務,並非什麼暗殺,突襲之類的任務,而是偽裝成日向鏡,為日向鏡掩人耳目。
因此,鼬也曾向止水請教過如何偽裝,以及偽裝時的各種注意事項。
正因為有了這些私下裡的基本功,所以鼬很輕鬆的就完成了偽裝任務,故意被十一班從廢墟底下找了出來,在止水的掩護下,順利融入了十一班中。
不過令鼬沒有料到的是,在撤離時,三代火影竟將他召到了身邊,詢問他是否見過戴獨眼漩渦麵具的曉組織成員。
顯然,三代希望借助日向鏡的白眼,獲知帶土的真實身份。
毫不知情的鼬隻得搖了搖頭。
三代有些失望,但沒有過多的指責偽裝成日向鏡的鼬,因為曉組織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日向鏡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不多久,聯軍就撤離了雨之國。
返回了火之國後,三位影秘密商議了許久,隨後,四代雷影和四代風影便各自帶著殘餘的手下離開了火之國,返回各自的村子去了。
自來也則帶著中毒的千代長老和幾名砂隱忍者,再次踏上了尋找綱手的旅途。
而隨著三位影率領殘部各自返回村子,這次木葉,雲隱,砂隱聯合對曉組織的突襲行動也隨之公布於眾了。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木葉,雲隱,砂隱三大忍村。
當得知三代瞞著村子,率領精銳暗部,聯合雲隱和砂隱一起對曉組織發動了突襲行動後,木葉的顧問長老團紛紛表示出了強烈的抗議,團藏更是怒氣衝衝的質問三代,為什麼向他們隱瞞這次的突襲行動。
麵對顧問長老團的憤怒,三代無言以對。
嫡係暗部的大量損失,令三代對村子的掌控力降至了最低點,再加上這次突襲行動失敗所帶來的威望的損失,令他無法強硬的麵對顧問長老團。
不過好在顧問長老團中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都是三代的老相識了,在經曆了最初的憤怒後,他們沒有再繼續給三代施壓。
團藏屁股底下,也是一屁股屎。
他跟半藏聯手暗算曉組織前任首領彌彥的這些爛事,根本就經不起查,曉組織變成如今的模樣,跟他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在發泄一通後,他也適可而止的收斂了。
深深吸了口煙鬥,三代神情疲憊的說道:“這一次是我太輕敵了。”
轉寢小春緊皺著眉頭:“日斬,你和雷影,風影聯手,竟也對付不了曉組織?他區區一個叛忍組織,能擋住你們三個?”
隨著忍村製度建立的這幾十年,五大忍村的高層已經養成了隻把彼此當做對等的敵人,其他的小忍村或組織全都不放在眼中的習慣了,所以轉寢小春在得知木葉,雲隱,砂隱聯合突襲行動失敗後,第一反應是感到荒謬!
三代點了點頭,將突襲行動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隻是略去了帶土的‘木遁血繼限界’。
一旁的團藏聽完後目光閃爍,問道:“卑留呼能憑一己之力力敵雷影?”
三代頷首道:“不錯,實際上,卑留呼還占據了上風!”
卑留呼的寫輪眼,以及‘迅遁’,‘鋼遁’等等,皆是血繼限界,在他成功融合了這些血繼限界後,他便能輕易發動,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相反,四代雷影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卻是一種雷遁的高級運用方法,更近似秘術。
而四代雷影若要跟上卑留呼‘迅遁’的詭異速度,抵擋卑留呼‘冥遁’的查克拉吸收,就必須全力運轉‘雷遁查克拉模式’,承受極大的身體負擔,因此,隻要四代雷影無法迅速解決掉卑留呼,那麼時間拖得越久,對四代雷影就越不利。
水戶門炎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沉聲道:“既然無法力敵,那神組織與曉組織之間的矛盾,我們或許可以加以利用。”
三代表示了讚同,怎麼利用神組織來對付曉組織,是他正在思考的事情。
團藏這時提議道:“不能再將曉組織,看做是普通的叛忍組織了,我們應該集合全村的力量,對他們施以雷霆一擊!”
三代說道:“我已經通知下去了,馬上就會召開上忍會議!”
團藏冷笑著說道:“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村子裡很多豪門出身的忍者,明明年紀不大,卻紛紛選擇退隱,讓我們人手短缺。日斬,這一次你應該態度更強硬一些,讓這些豪門忍族中退隱的忍者們出來繼續為村子效力!”
“不錯!”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齊聲附和了一句。
作為顧問長老,他們自然能看出團藏打的是什麼算盤,但削弱村子裡的豪門忍族,扶持平民忍者,是火影係一貫的立場,對此他們倆也樂見其成。
而且當下村子的確是人手短缺,這是事實,而非隨意胡扯的借口。
沉吟了片刻後,三代也點了點頭。
正當團藏暗自得意時,三代突然望向了他,目光冷峻的問道:“關於初代細胞移植試驗,你對我有什麼隱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