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宗家長老勉強撐起了身子,對著大廳惡狠狠的咆哮道:“你們這些家夥在乾什麼呢?日向鏡忤逆犯上,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
然而,回應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靜。
“你們...!?”
察覺到大廳內這詭異的寂靜後,宗家長老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一貫養尊處優的他,這才意識到分家成員們的心中,究竟積壓了多少怨氣。
如果整個分家都起來反抗的話,那麼就算有‘籠中鳥咒印’,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因為沒了分家的日向一族,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僅剩的幾個宗家成員根本就撐不起一個大家族。
這時,身為家主的日足終於開口了,他沒有去管邊上狼狽不堪的三位宗家長老,而是注視著日向鏡,認真的問道:“鏡,你覺得這一次寧次沒有做錯?”
日向鏡答道:“他儘力了。”
日足接著說道:“可他沒能保護好雛田,這是事實!”
“雛田的確是宗家的大小姐,但她首先是一名忍者,是我的學生!”頓了下,日向鏡淡淡道:“作為一名忍者,她應該做好隨時赴死的覺悟,如果她死在了這次的實戰演練中,那隻能說明她既沒有實力,也缺少一點運氣。”
被日向鏡踩在腳下的宗家長老吼道:“你這混蛋,雛田是宗家的人,是未來的家主,寧次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日向鏡輕笑道:“當一名忍者將自身的生死,全部寄托在他人的保護上時,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了,而如果連一名合格的忍者都算不上,她將來憑什麼做日向一族的家主?”
日足皺眉道:“鏡,你太過激了!”
“不,是你們被家族過往的榮耀,蒙蔽了雙眼,被與生俱來的特權,腐蝕了意誌!既看不清忍界的變化,也察覺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險!”頓了頓,日向鏡瞥了眼被他踩在腳下的宗家長老,戲謔道:“就像這幾個老頭子,已經衰弱到在我麵前連發動‘籠中鳥咒印’都辦不到的地步了,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三位宗家長老聞言是又羞又怒,日足更是一臉尷尬。
日向鏡緩緩說道:“‘籠中鳥’隻是工具,真正能令宗家保持權威的,是實實在在的實力,而非‘籠中鳥’的恐嚇。宗家的職責應該是庇護家族,震懾宵小,當宗家理所當然的覺得應該享受分家的保護時,宗家的骨頭就已經軟了。”
說完後日向鏡放開了被他踩在腳下的宗家長老,一邊朝大廳外走去,一邊隨口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宗家長老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日向鏡的背影吼道:“日向鏡,你彆以為有三代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在宗家長老看來,日向鏡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為,就是仗著自身是三代火影的嫡係,是身居高位的忍者學校的校長。
“哎!”
日向鏡停下了腳步,卻沒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宗家的長老們還是不明白,讓日向鏡能為所欲為的,並非是誰的庇護,而是日向鏡自身所掌握的強大實力。
宗家長老繼續咆哮道:“分家就應該保護宗家,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強者,不需要保護!”
淡淡的答了一句後,日向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宗家大宅。
望著日向鏡離去的背影,幾位宗家長老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腔憤怒與一絲難以掩蓋的恐懼!
這份恐懼的由來,是日向鏡忤逆犯上時,實在太過從容,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穩定的情緒,甚至是麵帶笑意。
而按常理來說,分家反抗宗家,要麼會得意洋洋,一掃之前的怨氣,要麼會歇斯底裡,儘情宣泄心頭的怒火。可日向鏡卻沒有這樣,仿佛他並不怨恨宗家,或者說,他並不像尋常的分家成員一樣,那麼的在乎宗家!
正是這份從骨子裡透出的漠視,才是幾位宗家長老恐懼的根源!
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日足的麵前,宗家長老喝問道:“日足,你剛剛為什麼不發動‘籠中鳥咒印’懲罰日向鏡!”
日足一臉疲憊的說道:“算了吧。”
“算了?!”一個宗家長老陡然提高了語調,怒道:“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宗家的威嚴,是決不允許分家侵犯的!”
“家族裡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優秀的族人,難道我們要親手將他毀掉嗎?三代會怎麼看我們?村子裡的其他人會怎麼看我們?我不能讓這樣的鬨劇,在我們日向一族內發生!”
日足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大廳,因為他已經看出了幾位長老們的喋喋不休,僅僅隻是為了掩飾他們自身的恐懼和不安罷了,就算真給他們機會,他們恐怕也未必敢對日向鏡動手了。
想到這兒,日足猛地意識到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沒有決心跟日向鏡翻臉了,於是在心底暗道:“或許鏡說的沒錯,宗家的骨頭早就軟了!”
路過練習場時,日足立在窗前,看了看裡麵正在揮灑汗水,努力修煉柔拳的女兒雛田。
忽然間,日足覺得敢為了同伴義無反顧的撲向曉組織成員的女兒,似乎也沒有他以往認為的那麼平庸了...
………
忍者學校的操場上。
遠遠望著被學員們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鳴人,角落裡倚著一棵大樹的佐助心中不是個滋味。
在此之前,他才是忍者學校的焦點,是所有同期生們目光追逐的目標,為此,他甚至還感到過厭煩和苦惱。
可如今少了關注,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時,寧次緩緩走了過來,問道:“怎麼躲在這裡?”
佐助撇了撇嘴:“我可懶得聽鳴人那家夥吹噓自己。”
寧次扭頭望了眼操場中得意洋洋的鳴人,說道:“他值得這份榮耀!”
佐助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最後隻是點了點頭,認同了寧次的話,然後轉身朝著學校外走去了。
寧次問道:“這麼早回去?今天不修煉了嗎?”
佐助擺了擺手:“不了,今天家族為我安排了通靈獸的契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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