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就去乾活嗎?”
問問題的是褚秋晨。
任知婕懟她,“大小姐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下個月還要還房貸呢,不上班,你養我啊?”
溫曉光喊了買單,把錢給服務員,然後說道:“去公司看看吧,我和任小姐一見如故,想多聊聊。”
陳北立時看了他一眼,
一見如故?你蒙誰呢?打的什麼主意這是?過分!
褚秋晨聰明的緊,她俏皮的眨眼,“我忽然覺得陳北找了個特好的老板,彆說他了我都覺得你特彆帶勁,恨不得也加入你們公司咱們一起創業得了。”
溫曉光拒絕,“彆,剛剛誕生的一個小廟,可受不了你倆癡男怨女的折騰,風氣帶壞了,回頭再給弄成談戀愛的地方。你要真有心,不如給我們投資吧?我聽陳北說你特有錢。”
褚秋晨嘴角一翻,“也不是不可以,主要得看貴公司的誠意吧。”
她在誠意這倆字上加了重。
很明顯,誠意就是陳北。
他看著溫曉光,“老板,你不能這樣吧?”
溫曉光很不要臉的說:“為公司犧牲,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嗎?為什麼不可以?也就是沒有人看上我,不然這好事兒,我眉頭都不擰一下。”
兩個女生都哈哈大笑,這倆也太逗了。
說著就一起回到創業中心去了。
一路上他和任知婕又多說了些,後來劉以琦也加入進來討論,關於優客售賣的襯衫,他們是真的上了心思,一定要花大精力給消費者呈現上一個獨特的樣式。
陳北也沒有如褚秋晨的意,一回來就繼續工作,現在可沒那麼多的幸福。
最開始總是會很困難的。
就像溫曉曉找了一天的工作壓根沒有回音,回家的時候還因為不太習慣穿高跟鞋把腳給扭了,好在遇上一早見過的那個人,扶她上去也替她擦了點藥。
就這麼忙碌到6月底,這期間他還抽空學了開車,其實不用學,上輩子就會,考駕照的時候走個形式,再花些錢把駕照弄過來就行,滿了18歲什麼都好辦。
近月底的時候,溫曉光聽到最新的消息——高考成績出來了。
和他預估的差的不多,總分702,是可以上名校的高分。
路永華打來電話詢問,聽聞之後驚訝的掉了好幾根頭發,據說這次高三也沒幾個上700分的,這溫曉光真嚇人。
最嚇人的還是溫曉曉,她的尖叫聲都要把房頂掀掉了。
拿出電話一個個告訴彆人,可算風光一次了。
“曉光!你明天就回去,到學校和老師好好配合,看看能填什麼學校,撿厲害的填,這事千萬不能馬虎知道嗎?”
溫曉光簡單笑了笑,“我現在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你坐車回,還是開車回?”
“開車吧,方便點。”
他的駕駛技術不錯,而且也就一百多公裡的路。收拾幾件夏天的換洗衣服,他便驅車離開了。
這是他在羨州的最後一件事,辦完了,基本上就沒有了。
到縣城的時候是中午,劉以琦家那邊的包子鋪不見了,也沒有往日堆著抱枕的盛況。
溫曉光還記得一開始從這裡賣考研資料的日子。
那時候劉以琦不會像現在一樣穿著ol套裝坐在電腦前當個白領。他也想到了葛瑤兒,可是把她騙的不輕。
6月底是葛瑤兒離校的日子,她和同學們一一擁抱作彆。
“瑤兒,接下來乾什麼去?”
葛瑤兒歎氣,“考研也沒考上,隻能回家繼承家產了。”
“溫博士還找嗎?”
提起這個事她就很氣!
本來她是再要去羨州的,可那個時候已經過年了,因為春運去哪兒都不太方便,而且多雨多雪路滑車多,出門實在是不便,再加上年底事情多,也就算了。
氣就氣在,
等過了正月之後她去的時候,那個車庫關門了!
就差了那麼一點時間,竟然就關門了!
連‘玩家世界’的那塊布都扯下來了!
“找!本小姐也是有脾氣的!我跟你說我還就跟他杠上了,我還就不信他能躲一輩子!現在畢業論文終於答辯完了,說什麼也要把他給揪出來!”
要說也不怪她來勁,實在是最近過的有些艱辛,
考研就先不說,成績出來之後頹廢了整整一個月,什麼也沒乾,天天貓宿舍刷劇!
其次,溫博士也沒有找到,
再加上去羨州的時候趕上大雨,辛苦的一匹,回來之後緊接著老師就批評她論文進度慢,再接下來的日子一直盯著她寫論文,真是日了狗!
本科生在平時是從來沒有做過論文訓練的,最後的幾個月卻要他們交出幾十頁的論文!
彆說什麼再去羨州找人,她連出校門都覺得很奢侈!
現在不一樣了,學位證書和畢業證書一拿,再也不用被老師威脅著‘二次答辯’了。
所以說,不找到他心裡怎麼能舒坦?
……
溫曉光開了家裡的門,她姐要把這兒租出去,時間當然是徹底完成高考、填誌願這些事之後。
因為走的徹底,所以家裡沒剩什麼東西,隻能自己出去買了點兒,覺得空蕩又打電話把費信叫了過來。
他高二就高考,費信知道,卻沒想過溫曉光直接就考走了,而且還要離開羨州。
“明天去學校嗎?”費信端著酒杯問道。
“去啊,填誌願也不知道需要什麼程序,要和班主任說說看,”溫曉光其實心裡有件事,“費信,你還記得原來在我們學校實習的文留書文老師嗎?”
“記得啊,怎麼了?”
因為他常常和費信廝混,所以文留書也是認識他的,更知道費信在哪個班級。換句話說,即使文留書因為他離開而找不到他,也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費信。
“文老師,有沒有找過你?”
費信奇怪道:“她找我乾什麼?都離開了那麼久了。”
溫曉光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找不到文留書了,前些日子還覺得文留書說不定會主動找他。
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難道是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嗎?
當初還是她先開口說的‘我們中海見’。
“你怎麼了?”費信詢問道。
“沒什麼,”溫曉光悶聲搖了搖頭,“碰一杯吧,我在家不會很久,也沒找其他人,就找了你,接下來的一年你好好加油。”
費信不想那麼多,“我沒事,我爸爸已經幫我打聽了,足球踢的好,可以被一些學校特彆錄取,我就一直踢,一直踢進國家隊!”
“才喝兩杯就有這效果了?再給你喝下去你不得踢到歐洲去?”
“也不是不可能。”
溫曉光:……
好吧,他心想我等著那一天。
第二天,他就去了學校。
路永華恭喜他,“想好填什麼學校了嗎?”
“應該在中海吧,”
“嗯,走之前去一趟教室吧。”
溫曉光同意了,畢竟同學了一年,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怎麼說過話,但畢竟還有戴唯毅、裴小白、蔣為良這些能記得住的同學。
儘管蔣為良和他好像有過一些小摩擦,但高中的這些都不算什麼,等到以後回過頭來看,都會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況且本來也沒什麼大矛盾。
於是這節數學課上,高二8班的同學們看到一個特彆的人和路永華一起來了。半個月前得知此人參加了高考,當時說什麼都有,更多的應該是不相信他能考上,現在的結果看來,真的是很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