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喝醉了!”
溫曉光給了這個答案趕緊溜了,著急結婚的女人就是可怕。
付與萱進公司前拿出包包裡的小鏡子對著照了一陣,像是星爺那樣擠出點笑容:不能被看出什麼異常來,一切都和平時一樣,這要傳出去我還乾過這種不道德的事,那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工作!工作!
唰!
電梯門打開了。
溫曉光一看,這不是黎慕文麼?
“與萱你先去吧。”
付與萱一身都市女性的氣質,她微微頷首,“好的,溫總。”
“對了,你幫我看看黎總在不在。”
“是。”
黎慕文轉過身來,“他在的,一早就來了。”
溫曉光掐著手裡的文件,左右看了看,“你……來找他?”
“他有什麼好找的,我來看看這什麼公司,憑啥搶走我爸那麼多陪我的時間。”
小女孩的想法他是理解不來。原來不是挺煩天天看著她的嗎?
黎慕文看他都沒說話,白了一眼道:“你一男人不會那麼記仇吧?上次的事我可都忘了。”
溫曉光第一次對她有些許欣賞,“不會記仇的,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工作夥伴,我和他一樣希望你好。你不是要看嗎?進來看如何?”
黎慕文有些猶豫。
“怎麼?不敢?你爸爸不知道你過來?”他笑著反問道。
“這有什麼不敢的?”姑娘立馬被激了起來,“進去就進去。”
“好,那你跟我來。”
溫曉光轉身推開了公司門口的玻璃大門,黎慕文跟在身後。
“溫總早。”門口的前台小姐姐鞠了個躬。
“早。”他簡單擺手。
期間還遇到許多工作人員,像往常一樣,“溫總早。”
“早。”
溫曉光就這麼一路點頭進了辦公室。
黎慕文看似吊兒郎當,其實這種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小緊張。
“要我帶你參觀嗎?還是看看你爸爸的工作狀態?看看他是怎麼掙錢給你花的?”溫曉光脫下外套掛在椅子後麵。
小姑娘四周都仔細瞧了瞧,她揉了揉耳朵看著溫曉光,“你這……可以啊,外麵那些人是不是都聽你的?”
“嗯……隻能說工作中都聽我的。我們是雇傭關係,不是主仆之分。”
“你是這裡老大?”
溫曉光艱難的點頭,“有點江湖味兒,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黎慕文笑嘻嘻的,“厲害!你就是那種帥氣的總裁唄,那要不你指揮一個我瞧瞧?”
溫曉光無語,“我又沒什麼事,瞎指揮人乾什麼?”
“行不行啊你,”姑娘鄙視了一下,“對了,我爸呢?”
“跟我來。”溫曉光領著她出辦公室,黎文博的地方要繞過一個走廊,在大廈的右半部分,之前有另外一家公司現在也是優客的地方。
“溫總……”走廊裡有個穿著襯衫的小年輕向他問好。
“噓,彆出聲。”
員工點了點頭,趕緊走了。
黎慕文頗有興致,覺得好玩兒,“可以啊!你們公司帥哥很多。”
最帥的在你眼前呢。
走到一個角落裡,透過辦公室門的附近正好看到黎文博的側影。
助理在彙報他的工作安排,“……劉總監想要見您,大約半個小時,關於推廣宣傳的,中午是任總監部門的會議,任總監邀請了日本一位著名的設計師,你說了希望過去參加,不過因為飛機晚點,所以時間推遲半個小時到11點半開始。”
“另外下午一點半您要見一位客戶,咖啡店我幫您定好了,最好不超過兩個小時,下午三點半溫總要和投資人碰頭,要您千萬不能缺席。”
“好,我知道了。”黎文博手裡拿著筆低頭說道,“你幫我把見客戶的時間挪到晚上吧。”
“好的,黎總,那您看,晚上幾點合適?”
“他們幾個人?”黎文博抬頭問。
“八個。”
“八個……”他向後倒在椅子上,揉了揉腦袋,沉吟道:“六點吧。”
“是,那我去安排。”
溫曉光和黎慕文靜靜的看了這一幕。
因為助理要出來了,所以他趕緊把姑娘拉走。
剛剛黎文博認真的側臉,她應該都看到了,桌子上都是文件,他低頭認認真真的處理,實際上,那已經是個頭上有白發的人了,不年輕了。
溫曉光的辦公室。
“你知道,他為什麼把下午的客戶挪到晚上嗎?”
黎慕文有些沉默。
“因為他昨天上午缺席了公司的會議,但是我不能等他回來再開,所以他隻能先把昨天的會議內容看完整了,才能參加3點半的投資人會議,不然就是個擺設坐在那兒,可他沒有時間,隻能挪一下客戶的見麵時間,那你再猜猜,他昨天因為什麼缺席?”
黎慕文還是沉默。
溫曉光繼續說:“桌子上的那些資料你也都看過了,上午就這麼點時間還要給劉總監半個小時,11點半是設計部的會議,你吃飯的時間點,3點半呢是投資人會議,中間這麼點時間被他抽出來閱讀我們昨天的會議內容,沒事,估計也來得及吃飯,隨便對付一口唄。而我並不確定和投資人要開多久的會,他也隻能安排稍晚一點見客戶,以免再出現變故,而6點,又是你吃飯的時候。幸運一點的話,可以早點下班,然後早點去處理你惹的麻煩。”
黎慕文坐了下來,都不怎麼敢接過他對視的眼神,基本上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聽說他以前工作也很拚,你記憶中他沒有因為勞累進過醫院嗎?”
“有兩次吧?”這一點,孟燕華同溫曉光說過,“他的年紀不小了,你應該關心關心他。”
“昨天……”黎慕文終於開口。
“嗯。”
“昨天,我把我同學的一個裸照散在了qq群裡,人家家長一定要到派出所告我,他說了一籮筐的對不起,還賠了錢,我今天本來是來跟他說對不起的。”
溫曉光眉頭皺起來,都什麼鬼屎事兒。
“哎,你想想自己伸手要錢的時候,他有沒有皺過一下眉頭,”他循循善誘的說:“那今天你也親眼看見了,那些錢是怎麼掙來的,你的父親是厲害,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還是她的爸爸。
黎慕文有這個年紀的自尊,儘管如此,眼眶也有些紅了。
“他不會責怪你的,一定不會,但是你不能一直讓他這麼操心下去,你每鬨他一次……後果是什麼樣,你看見了。”
“要你多管閒事!還不是因為你他才那樣工作的!”她死要麵子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快速摔門而出。
“哎,你乾什麼去?”
沒有回答。
黎慕文乘了電梯下去,透過電梯裡的鏡子她看到了自己……那一頭花裡胡哨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