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頂,
真的難頂。
何雅婷抿住嘴唇,撇著笑意,她看著溫曉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於她又調皮的眨了一下左眼。
啪!
這一下眨的像是炸在人的心頭。
“……你再繼續撩我,可要後果自負。”溫曉光也不是慫人。
“嗯嗯!我知道。”
她雖然點頭這麼說,但是那個表情明顯就沒有當一回事。
溫曉光忽然很好奇,這些套話一籮筐,經驗得有多豐富?
“你多大了?”他問道。
“你不禮貌。”何雅婷認真回道:“哪有你這樣子直接問女生年齡的?”
“喔……”溫曉光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請問,你多大了?”
何雅婷:“……”
“那你先告訴我你多大。”
“我19.”
“扯喔~”何雅婷根本不信,“你都上班了,還19?”
“19就不能上班嗎?18歲成年,成年人工作有什麼問題嗎?”
“信你才怪,那我還17嘞。”
“27吧?”
溫曉光故意的,何雅婷瞪了他一眼,“你才27,我明明23.”
“所以,你那些話都是哪裡學來的?”
“嘻嘻。”何雅婷像是說著小秘密一樣,“以前看到我覺得很甜就記下來了,還有很多呢,你要聽嗎?”
“……算了。”溫曉光擺擺手,這可頂不住。
“算什麼算,你還能不讓我講話啊?”姑娘眼珠子一轉,“我就說我很甜嘛,很特彆喔,我心臟就很特彆,你猜我心臟在哪邊?”
傳聞有那樣的人,但溫曉光是聽的多見的少,他一臉意外,“難道你心臟還在右邊?”
“不,”姑娘搖搖頭,輕聲輕語道:“在你那邊。”
說完之後她吐了吐舌頭,笑的像個孩子。
臥槽,有東西啊!
“……你以前是不是都在忙著談戀愛?不然怎麼這麼會?”
什麼叫會撩人的人?
何雅婷給溫曉光上了一課,對於這個問題,她的回答是笑意盈盈的反問:“這個問題……你很關心喔?”
溫曉光:“……”
在男女情感方麵,他丟盔卸甲。
“吃飯吧。”
“好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吃飯的時候正常點。”
“其他時候可以不正常?”
“……對不起,吃飯吧。”
“還沒到呢。”
“那你叫兩聲去。”
何雅婷誇張道:“你要我叫兩聲?!”
溫曉光捂臉。
……
……
吃飯的時候,就正常吃飯。媽也,現在這都成特彆的要求了?
溫曉光要了一份經典意式肉醬麵、烤土豆和一份魚仔醬蝦球,總價94,何雅婷要的披薩,洗腦奧爾良烤肉餅披薩,還要一份繽紛蔬菜沙拉,加上甜品和飲料,一頓下來超過250塊。
服務員給他們帶到雙人桌坐下,何雅婷坐的是一個長沙發,溫曉光在對麵,一張小椅子,旁邊都是情侶,隻有隔著兩張桌的地方有一個三口之家,小女孩抱著可樂,嘴巴吸的鼓鼓的。
“暫時就要這麼多吧。”溫曉光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
“好。”
“快點喔,我們好餓。”何雅婷添了一句,可憐巴巴。
服務員微微彎腰點頭,“很快很快。”
人走後,溫曉光問她:“你怎麼會想要來大陸?”
“嗯,我爺爺奶奶是做在美食街賣蚵仔煎的,那時候會有很多大陸的遊客跑到那邊……所以我以前念國中的時候就有聽過很多大陸上的事,哎,對了,我剛說的蚵仔煎你有吃過嗎?”
“還真沒有。”
何雅婷說:“沒關係,以後你去那邊我帶你吃,口感香脆,內餡香滑,你一定喜歡。”
“所以你是產生了好奇,就想要過來看看?”
“差不多吧。”何雅婷說:“之後我念了大學,大學裡有和大陸這邊的學校合作的,大學裡做舞蹈節目的時候來過一次,我認識了一些人,保持了聯係,畢業後就直接過來啦。其實,現在有很多年輕人都會來大陸工作和生活,這邊進步很快,薪水給的也多,生活上語言、習俗都差不多容易適應,我覺得挺好的啊。”
“很多人過來嗎?”
何雅婷腦袋往前探了探,期待的問道:“我該不會是你認識的第一個台彎女生吧?”
“還真是第一個。”
“那……感覺如何?”
溫曉光:“……正常吃飯。”
何雅婷斜眼笑了一下,“行吧,暫時放過你。那就說剛剛的話題,我來到大陸之後呢,其實蠻受照顧的,政治上的東西電視和媒體上比較多,但生活中遇到的人對我都很好。來了之後也覺得很新奇,拓寬了視野,認識了很多不一樣的人,以前在台北就覺得101大樓已經很厲害了,可到了這裡以後才發現有那麼多101。”
“難道就沒有人問你的政治立場?”溫曉光有些好奇。
她笑了笑,“有啊,當然是會有啦,一開始還比較多。他們會問,哎,你是哪個黨的,那個什麼政治人物說過什麼話,你是怎麼看的,類似這種。”
溫曉光頓了頓。
“你是不是也要問?”何雅婷一拍手,仿佛猜到了什麼。
他本身是個愛國人士,這是情感角度。
同時是個商務人士,這是現實利益角度。
萬一是的話……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不能讓這個炸彈圍繞在自己身邊。
“說說。”溫曉光講道。
“當然不會啊!我奶奶是福健人,我爺爺是湖楠人,怎麼會是?我們家都不是。”
何雅婷倒是好奇,“那假如,我是呢?你會怎麼辦?”
“舉報你啊還怎麼辦。”
“你還很愛國喔。”姑娘聳了聳小鼻子。
溫曉光道:“對國家的熱愛是每個人最樸素的感情,我怎麼會不愛國?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好奇些,咱不聊這個了。”
他怕說過頭,本來每個人立場就不同。
不過何雅婷倒是滿不在乎,“沒關係啦,我這邊來不知道被問過多少次,那你以後要不要去一次?”
“好啊,”溫曉光還挺樂意接觸一些不同的東西,“等我有空,一定會去。”
“你什麼時候能放假?”
“放假?”溫曉光想到優客處在關鍵時候了,“這半年怕是沒什麼時間了。”
“那麼久?!啊……勞動節總是要放人的吧。”
“放不了,我得掙錢。”
何雅婷想了想,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乾的什麼,“你工作到底做什麼啊?會很辛苦嗎?”
“蠻辛苦的。”
服務員終於發了善意給他們上了點東西。
何雅婷接過來自己的飲料,張嘴吸了一口,繼續問道:“主要負責什麼呢?”
溫曉光想了想,這咋形容呢,他也不是類似任知婕或者付與萱那種專業方麵的員工。
“……也不能說主要乾什麼,基本上什麼都乾。”
“打雜?”何雅婷眨了眨眼睛。
在她看來很有可能,因為他年輕,剛工作不都這樣嘛?
溫曉光:“……”
“應該說……是為了大家服務的一個角色。”
“沒關係,”何雅婷鼓勵道:“一開始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工作那麼努力,以後一定會好的,我相信你。其實我現在掙的也不多,不過也比剛工作的時候多那麼一點點……1000塊吧,嘿嘿。所以你也可以的。”
溫曉光覺得,光憑嘴說清楚怕是不那麼容易的事,最早一開始就讓她先入為主覺得自己是在租房。
還是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