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陷入沉默，片刻後，喬茲忍不住開口說道，“以老爹的身體，就算是行動變遲緩了，實力也不會削弱太多吧？”
比斯塔也點點頭說道，“我也認為老爹的身體更重要。以前總是讓老爹為我們遮風擋雨，現在，輪到我們這些做兒子的去保護他了！”
馬爾科苦笑不已，“你們也知道老爹的脾氣，你們覺得，他會為了活得久一點就主動給自己套上枷鎖嗎？”
“可老爹被傷病折磨的樣子你也看……”喬茲用力握拳，棱角分明的麵孔都變得有些扭曲。
“咳咳！”馬爾科咳嗽兩聲，眼神隱晦的示意。
喬茲也反應過來，強行圓場道，“老爹被痔瘡折磨的樣子是有些……”
“咳咳！”
對於兩人拙劣的表演，阿波菲斯隻是站起身來，平靜的往外走去，“你們不用急著給我答案，等下一次，再來告訴我結果。”
“下一次？那是什麼時候？”
“不會太久，提前做好準備吧。”
見阿波菲斯就這樣走了出去，喬茲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這家夥什麼意思啊？”
馬爾科難得用嚴肅的口吻說道，“從他修建宮殿的舉動也可以看出來，阿波菲斯，是要有大行動了！”
比斯塔也接著說道，“隻可惜，他那些手下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我這些天去打探過幾次，最終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欸？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喬茲茫然道。
馬爾科直接無視了喬茲，動身往外走去，“算了，他想怎麼做都與我們沒有關係，還是早點回去，問問老爹的意見吧。”
……
一處隱蔽的基地中。
“米斯奇那博士，住的還習慣吧？”
“阿波菲斯大人，我，我沒問題的。”
頂著三角形腦袋的博士，唯唯諾諾的答道。他正是被漢庫克救出來，兩百年前提煉出純金的米斯奇那·阿西埃。
“我之前給你的東西，研究得怎麼樣了？”
“那真是天才般的設想。”提起研究，米斯奇那心中的膽怯也逐漸褪去，開始用狂熱的語氣敘說自己的想法。
“凶藥‘E·S’可以讓體內的細胞在極短的時間完成代謝，釋放出超越體能極限的力量，這本質上是用壓榨生命力的方式來獲取力量。”
“而純金則完全相反，細胞分裂速度減緩本來是衰老的特征，可通過純金光芒照射主動抑製的方式，卻能讓細胞原本的生命周期大大延長。”
“如果能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將純金和凶藥完美的結合起來，或許就能讓它們的缺點相互抵消，最終在實現人體蛻變的同時達成真正的永生！”
“進展呢？”阿波菲斯並沒有被米斯奇那的描述所打動，這個設想還是他提出來的，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困難。
說到進展，米斯奇那麵色一僵，搓著雙手尷尬笑道，“目前的進展可能還存在不少問題，我最開始的設想是，凶藥通過一輪細胞活化讓身體的狀態達到巔峰，然後，再利用純金的特性讓這一巔峰狀態永久保持。”
“可實際情況是，通過細胞極速代謝的力量會被純金特性抵消，最後變成既無法獲取力量，也不能保持永生，就連人體本身都可能在兩種極端狀態之間的迅速變換下發生紊亂崩潰。”
說到最後，米斯奇那的聲音已經是低不可聞，或許是擔心阿波菲斯的責罰，他勉強提高了些聲音掙紮道，“阿波菲斯大人，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到，純金和凶藥之間的最佳配比和融彙方式。”
“不用擔心，在這方麵，我向來是有足夠多的耐心。”阿波菲斯輕聲說著，“而且，你也沒必要一步走完所有的過程。”
“偏向於力量方麵的藥劑，以及偏向於治療方麵的藥劑，可以先做出一代產品，最後再不斷的更新迭代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這樣嗎？這的確是要容易許多。”米斯奇那一怔，微微點頭答道。
……
兩個月後，海軍本部。
訓練營內又迎來了一批新的學員。
此刻，那些新成員正在進行著最基礎的負重訓練，在毒辣的陽光照射下，汗水幾乎是流出來的瞬間就被蒸發。
然而，沒有一個人會輕言放棄。
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崇拜的人看輕自己。
那是“不殺”大將澤法和“白羊”中將朗基努斯，哪怕在海軍本部都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十年前的時候，你還是他們中的一員，而現在，你已經是要成為大將的人了！”澤法欣慰的歎道，對於這個弟子，他的確是十分滿意。
真要說毛病，也有，那就是對自己的要求太嚴苛了，和黃猿那種混日子的，完全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所有老師都喜歡優秀的學生，尤其是優秀而且努力的學生，澤法自然也不例外。
“晉升大將這種事情可還不一定呢。”朗基努斯搖搖頭說道。
“你的實力和功績都完全夠了，至少在我看來，你是完全有這個資格成為大將的。”澤法難得的揶揄道，“隻要你不像上次那樣拒絕晉升就行。”
“不會的。”朗基努斯神色認真的說道，“大將和少將不同，這是代表著本部的威嚴和力量，準確的說，晉升大將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代表著整個海軍的顏麵和榮譽。”
澤法讚許的點點頭，“你的確是比某個老家夥更分得輕輕重。”
“其實，卡普中將拒絕晉升也是不想讓本部為難吧？”朗基努斯歎道，“連海賊王的名字都會被政府暗改，除非卡普中將願意舍棄自己的名字，否則他是注定不可能成為大將的！”
澤法沉默片刻，笑著轉移話題道，“其實，這一屆的新生裡麵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家夥。”
“澤法老師說的是艾恩嗎？”朗基努斯輕聲問道。
“嗯！”澤法緩緩點頭，“她的倒退果實，幾乎比那個阿波菲斯所掌控的空間能力還要罕見。”
“可要成為阿波菲斯那一級彆的人物，光靠果實可不夠。”朗基努斯的目光朝人群中那道青春靚麗的身影看去。
或許是注意到了朗基努斯的目光，一抹緋紅飛上了艾恩的臉龐。
“彆對一個小姑娘要求太高了。”澤法笑道，“我提起艾恩，主要是想問你左手的事情，要試一下嗎？說不定能讓你的左手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