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了,造成她們滿腦子都是這種事的局麵,難道不是自己當漁翁釣的?
秦弈問道:“我入定了多久?”
安安道:“四十九日。”
“唔……這麼久了啊……”秦弈笑眯眯道:“你近日修行如何?”
安安笑道:“已經乾元九層,再給些時日當能圓滿。”
秦弈發現自己也八層了,感悟混沌大道確實有好處,雖然不知道感悟出了個啥來,總是感覺更近了一些,便不知不覺有所突破。另外此地靈氣質量確實很強,才有這種效率。
他長身而起,笑道:“勞逸結合,也不用總是苦修。我如今需求冰凜意,想出去走走,一起去麼?”
安安喜滋滋道:“當然啊。”
這不廢話嘛,不趁著羽裳在入定偷個腥兒,更待何時?
嗯不對,這隻是陪著先生出去感冰凜意,我安安不偷腥。
安安獻寶般拉著秦弈的胳膊:“這些天附近的狀況我也了解清楚了,冰凜最佳之處還是之前冱蚑的冰淵,這個冰淵其實和鯤鵬之淵有路相連,本來就屬於鯤鵬之淵的一部分。冱蚑那時候分明是能直接和魔主交流的,我們當初就和魔主一牆之隔……”
臥槽……
秦弈一身冷汗,都不知道這小蚌怎麼還笑得出來,也是心大。
這麼說來,如今鯤鵬之淵也是很多區域,不僅僅是一個堡壘,還有點縱深來著。真是一個不錯的副本,隻是boss變成了自家老婆……
一邊扯淡,兩人溜出了時幻空間,跟著安安在鯤鵬之淵裡七拐八繞了一陣子,果然看見了一個空間門一樣的薄膜,幽幽旋轉著漩渦般的螺紋。
這種空間穿梭如今已經是小兒科了。
穿過去,就是曾經到冱蚑那兒做客的極寒冰淵。
秦弈攜著安安鑽了過去,一出去就是一個密道……隻不過所謂的密道是巨人款,寬廣得比彆人的大廣場還粗……
幾個冰山巨人傻憨憨地蹲在那裡,有點茫然感,見秦弈安安鑽出來,都嚇了一跳,繼而忙不迭行禮:“主母……”
秦弈:“?”
你喊誰?
安安憋著笑轉過頭去。冰魔如今的主人是明河,主母是誰你自己品。
秦弈反應過來,氣不打一處來:“帶我去此地冰凜最聚之處,我要感冰凜意。”
幾個巨人轟隆隆地站起來,點頭哈腰道:“主……”
“再喊那稱呼我把你們山頭都錘爆。”
“……先生隨我來。”
見風使舵倒是快。秦弈悶頭跟著巨人走,很快就到了曾經冱蚑自己的修行冰淵裡。
理所當然,這就是北冥冰凜最盛之處。
巨人們不敢多言,很快告辭,替他們守著外麵入口區域,秦弈也沒跟他們客氣,四下打量冰淵。
冰淵中央懸著個冰球,秦弈探頭看了一眼,果然可以從中看見其他區域的景象,包括當初透過元祖冰魔的眼瞳視界看外麵,也包括自己和明河那間密室……
那出戲果然是萬眾圍觀……咳。
恐怕冱蚑當初看戲的時候,怎麼也沒想過那小道姑會變成自家主人吧……
冰球是懸空的,底部是一眼寒潭。
在這極致的冰寒區域,卻不凝冰,幽幽靜謐,看著很有些神秘感。寒潭上方,冰晶點點,四周空曠悠遠,遙遠的冰壁上潔白幽藍兩種微光輕輕散發著,接引著上方的月色。
這是無垠深淵之底,上方並沒有天花板,但一眼看不見天,茫茫冰霜霧靄縈繞深淵,星月光芒難達深處,卻偏與寒潭冰晶相互呼應,便襯得潭上的冰球如冰月懸空,美輪美奐。
秦弈和安安都看得一時失神,短暫的沒了聲音。
其實早前剛進冰淵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冰晶很美了,隻不過那時候身處敵境,麵對沒一句真話的冰魔,心思可沒法享受美景。如今塵埃落定,此地成了自家後花園,那種感覺立刻就來了。
冰雪本身就是一種美麗。
這凝聚了世間冰凜之源的地方,真是漂亮得堪列世界頂級美景,讓人流連。
過了好久,安安才輕聲讚歎:“先生,想不到這裡居然這麼美。”
秦弈“嗯”了一聲,明明是來感受冰凜意的,一時半會卻居然連修行的想法都丟沒了,隻顧著沉醉於美景。
“可是……”安安微微打了個寒顫,抱著手臂哆嗦道:“美則美矣,太冷了……”
秦弈:“……”
彆人說這話就算了。你一個水之靈,還融合過冰嵐晶髓,冰霜對你就是補品,你在這裡渾身發抖,冷?是不是還要問句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安安發抖著就往他身上栽:“先生我站不穩了……”
秦弈明知道妹子故意勾搭,便也順勢摟住,用力抱緊:“沒事,先生在呢。”
這一抱柔柔軟軟,豈止沒有冷意,相反是溫暖宜人,反而是對秦弈的感覺像大冬天裡抱著一個暖水袋似的,舒服得要老命。
早該抱了……
見秦弈露出舒適的表情,安安眼裡閃過笑意,繼續弱不禁風的樣子怯怯道:“先生抱我去那邊避避風?”
秦弈環顧左右,就是一片平坦的空間,哪有避風的地方……要說唯一可以遮擋一下的,大約就是寒潭邊上有塊冰石,但這個毫無意義啊,這裡又不是寒風呼嘯,而是溫度問題,到了寒潭邊上反而更冷才對。
反正也是他更冷,安安絕對不受影響,就是在玩呢。
他當然也不揭穿,攔腰將安安抱起,到了寒潭邊上,靠在冰石後麵。
安安就縮在他的臂彎裡,兩人靠著冰石,麵對寒潭。
不經意間,竟有了小男女在潭邊談情說愛的浪漫感。
安安心中握拳,太成功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啊,靠在喜歡的先生肩窩裡,前方是美輪美奐的潭水,冰晶閃爍,空氣中都是晶瑩的星光,四周濛濛霧靄,如夢如幻。
是在羽人島上看見他被冤屈之後灑然一笑的豁達。
是他一曲笛音天高海闊的悠遠。
是大海波瀾之中抵定乾坤的高大。
是山巔雲岫,衣袂飄飄的超然。
是太一池水裡,焦急地救護的關懷。
化為小腳輕戲,胸前微雪,那一抹含羞帶喜的情趣。
最後躲在他懷裡,看著冰晶點點、滿池清霧,冰涼清澈拂過臉上漫進心田,柔柔的,隻想膩在他懷裡,就這麼抱著,抱得更緊一點。
在這最美麗的地方,最貼合自己屬性的冰與水之源,和最喜歡的人抱在一起,看最舒適的風景。
安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抬頭,去輕吻秦弈的側臉。
那是女人在浪漫之下的情不自禁。
秦弈便也俯首找到她的唇,輕輕地回應,一啄一啄的。
一啄一啄又很快變成了熱烈的擁吻,在這零下的寒潭邊,空氣卻開始漸漸有了熾熱的溫度。
“先生……”安安喘息著,語意迷離:“安安其實不冷,倒是知道先生有點冷……”
秦弈低聲道:“是啊,安安比暖水袋還舒服。”
“安安就是先生的暖水袋。”安安含糊不清地吻著他,喃喃道:“先生的手,可以放在更溫暖的地方……會比、會比彆人的舒服……”
便是這種情迷之時,還在下意識給羽裳上眼藥呢,要把自己最得意的地方把羽裳碾個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