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確實沒法在幽冥久留,簡單商議了一些細節之後,立刻回了龍淵。
神遊之法加上空間之道,讓時間管理也變得簡單。所以說時與空是相輔相成的……
當李青君和訛獸在逛花園,秦弈分神回裂穀橫掃後宮。
當訛獸回天,秦弈去幽冥。
當訛獸和九嬰天機子商議怎麼搞帶坑的契約,秦弈和玉真人在商談。
訛獸覺得自己就逛個花園再來回傳個旨而已,那邊秦弈都橫貫神州、縱貫陰陽,事情做了一大堆了。
然後秦弈還比訛獸早一步回到龍淵城。
當訛獸興衝衝帶著契約回到皇宮的時候,心中一陣驚悸,它感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正在人皇寢宮裡。
無相圓滿……秦弈的氣息。
雖然驚悸,倒也不算意外,本來就知道秦弈隨時可能來看徒弟,沒當場撞上就不錯了。訛獸小心翼翼地收斂所有氣息,悄悄靠近寢宮,打算偷聽一下秦弈在和徒弟說什麼。
作為一隻訛獸,它想不讓人發現,就有這絕對自信。
心中也在吐槽,師父就可以隨便進女徒弟寢宮是吧?
哦對,之前聽說過人皇招婿就是他……這什麼師徒啊?比妖獸還不要臉呢。
神念悄悄觀察,就看見少女皇帝挨坐在自家師父懷裡,兩人正在親嘴兒,男人的手還很不老實,皇帝的明黃輕裝已經皺巴得不成樣子。
訛獸:“……”
雖然她不知道此刻的皇帝是李青君……但其實即使是李無仙在這,那場麵也是一樣的,不會有任何區彆……
李青君扮演起李無仙來,還更興奮。
“師父……不要啦。”李青君呢喃:“不是說了有正事找我的嗎?”
秦弈一臉色眯眯:“這不就是我們最正的事了嗎?”
聽在訛獸耳朵裡真是遍體惡寒,其實李青君倒很想點讚,沒錯這就是最正的事。可惜這讚不能點,還得演下去:“時值天變,你、你就想著這個……”
是誰就想著這個啊!秦弈委屈,還是隻能演下去:“嘿嘿,九嬰蹦躂不了多久啦。”
“嗯?”訛獸豎起了耳朵。
李青君也微微離開他懷中半尺,奇道:“有什麼變故?”
秦弈外放神識掃了一圈。
訛獸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嚇出一身冷汗。
這秦弈的神念好強……以它這種專司欺瞞的神性,居然差點就有泄露之虞,太可怕了。
還好,這秦弈終究未太清,如果太清就沒得玩了。
卻聽秦弈收回神念,笑道:“九嬰通過賜封星君,掌控諸天之力,這事做成的話,一般太清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再能整合人間與幽冥,這便是三界一統,他可能證道太清圓滿甚至更高一層。”
李青君小心道:“師父放心,我、我不會和它同流合汙的!”
秦弈笑道:“師父當然相信無仙啦,來啵一個。”
兩人又開始親嘴兒,訛獸冷笑。這人皇陛下明明已經有首鼠兩端之意了,還在師父麵前表示得聽話無比,果然做帝王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她們才是真訛獸啊。
裡麵兩人親了一陣子,又氣喘籲籲分開,秦弈繼續剛才的話題:“實際上天地人之間,天更遙遠,地與人才是更加緊密相連的。每個人死後都要入幽冥,這種循環是一體的。若是幽冥與陽間合流,這便是陰陽合一,九嬰掌控諸天之力也就沒有太大的優勢。”
李青君道:“那九嬰為何不征幽冥?”
“因為幽冥碎了,一般情況根本無法祭煉完整,九嬰不會先把目光放在這裡。”秦弈頓了頓,神秘兮兮地道:“為師這次來找你,就是因為我們可以和幽冥合作,暗中整合。”
訛獸耳朵豎得更直了。
李青君訝然道:“這要怎麼做?”
“托無仙的福,今日人皇與往昔不同了,山河龍氣曠古未有,人皇之運也已驚動幽冥,如果能夠分潤與幽冥共享,再祭蒼生血氣,血幽之界便能合一。”
李青君謹慎道:“祭煉一整個位麵,那麼大的動靜,難道九嬰不會破壞?”
“這就需要無仙配合了,首先以山河龍氣為遮掩,使動蕩隱於山河之下,這個我與流蘇會再布置一些空間遮蔽隔絕,力求不溢散任何動靜於外。另外我們估測九嬰可能會來找你,你假裝和它們拉鋸談判,把它們的注意力吸引在這邊……隻要它不去注意幽冥,那就不會露餡。”
訛獸聽得暗自心驚。
天宮一直沒去管幽冥,確實是認為幽冥根本祭煉不起來,一旦要祭煉就得屠戮人間生靈,這與秦弈或人皇都是絕對衝突的,要麼就得煉明河,天樞神闕不會同意,明河自己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反正各方訴求是衝突的,一旦強行要做,他們自己就會把狗腦子打出來。那九嬰自然沒有必要去分心管這個。
沒想到這兩方居然暗戳戳的談起這樣的合作來……什麼最在意蒼生的人皇,什麼最善良俠義的秦弈,都是騙子,還不是都把“蒼生血氣”當個道具,誰在乎?
卻聽李青君道:“可是師父,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山河龍氣被共享,蒼生血氣再獻祭,朕的國運會衰微下去的。憑什麼啊?”
秦弈道:“當然也不會讓我乖徒弟吃虧,幽皇玉真人已經表示,如果大事能成,無仙就可以做冥皇。屆時人皇是你,冥皇也是你,自己審自己,才是真正意義的山河萬代。那些許損失,難道補不回來?”
李青君眼睛都亮了:“真可以做到?”
“當然可以,當年輕影從大乾取走了氣運之龍,此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身上就承續了此運。”
“對,正因為雙方氣運是承續的,更可以融為一體,你既做人皇又做冥皇的構思是完全可以實現的。”秦弈笑道:“到那時候,人地如一,怎麼也會比九嬰的天時之力略強一線,它的優勢全沒了,我們便可反攻而上,豈不是它的末日到了?”
李青君想了一陣,還是謹慎道:“師父,莫怪我把話說在前頭,這個構思我可以接受,但想做這事,必須讓幽皇立天道契約給我……否則我信得過師父,但朕信不過幽皇。”
從“我”變“朕”,凸顯了帝王之思,訛獸暗自頷首,做皇帝的果然是做皇帝的,不會因為師徒或兒女私情拎不清正事。與九嬰要立契約,與幽冥一樣要立。
秦弈笑眯眯地取出一張金箔:“玉真人已經立好了契,魂印都烙在上麵了,隻待無仙也加魂印,此事即成。”
李青君接過金箔看了一陣子:“看上去不錯……我會再與靈虛他們計議一下,若無疑問,明日就簽。”
秦弈道:“那現在就去找靈虛來唄。”
李青君看看天色:“師父,我不是你們無相修士,如果我要以蒼生為契,可是要開啟盛大的儀式,祭天祭祖為告才可以達成的,怎麼也不急在這一時。”
訛獸倒是知道李青君為什麼要這麼說,因為她也在等九嬰的契約,想做個對比呢,當然要拖啊。
秦弈歎了口氣:“那好吧,還是儘快。”
李青君露出一絲媚笑:“那在此之前,皇夫是不是要履行侍寢義務了呢?”
秦弈嘿嘿笑道:“我看還是乖徒兒來伺候師父。”
寢宮裡很快就開始辣眼睛,兩人一路抱著撕扯,直入屏風之後的床榻,垂下了紗簾。
訛獸小心翼翼地穿窗而入,仔細打量擺在案幾上的金箔,越看越是心驚。
這金箔上確確實實是天道之契,把很多操作都詳細寫明白了,玉真人的靈魂烙印也無比清晰,誠意十足。訛獸覺得九嬰給的到處是坑的契約說服力顯然比不過人家玉真人這一份,一旦人皇對比,選擇誰的也不用考慮了。
訛獸轉頭看了屏風一眼,裡麵正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聽得人想翻白眼。
“讓你們荒淫無度,壞事了吧?”它悄悄施術,把案幾的契約複製了一份,迅速登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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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欺騙了大家這麼多年,其實我才六歲,裝作一副大人的模樣好累啊,看在今天是我的節日,哥哥姐姐們給點月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