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編導裝,小可兒也裝,“沒辦法,我自己實力不夠強,隻能指望我朋友能殺出重圍了,我就給她當一片綠葉吧,還能繼續在《歌王》的舞台上露臉,何樂而不為呢?”
小可兒明褒暗貶,副編導麵子上有點過不去,不再理會小可兒,轉而去跟劉嫚、唐圖等人寒暄。
唐圖手上提著小提琴的實木琴盒,看起來有點分量,副編導要身旁的助理幫唐圖拿一下,助理伸手,唐圖卻往後退了一步,明顯的拒絕,讓對方很尷尬。
經過小可兒黑幕這事兒,唐圖可不敢把自己心愛的樂器交給電視台的人,前文提過,他每一把小提琴同樣也是他的收藏品,價值不菲,萬一被不識相的人割斷琴弦,弄壞琴身,他會很煩躁的。
沈墨臻的古箏由唐圖的助理小馬幫忙帶過來,現在還在路上。
這幫人的態度令副編導心裡不舒服,他卻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地方,還要賠笑臉。心裡佩服小可兒竟然跟何路深搭上線,並且慶幸自己之前沒有站在反對小可兒的那一邊。
其實小可兒上一場被淘汰並不算是純黑幕,一開始她是真被人陷害了,隻不過節目組的高層對罪魁禍首的身份心知肚明,也有默許的意思,他們也不希望一個網絡歌手在節目裡待太久,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她淘汰了。
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小可兒這麼能折騰,讓同為網紅的劉嫚代替自己上台,還請來了如此強大的伴奏陣容,彆說他,導演都感到很棘手。
一群人往後台走去,沿路見到他們,尤其是見到小可兒的電視台工作人員,無一不感到驚異非常。
男女最後分開來,到不同的化妝間做準備,幾個女生的化妝間——就是上周小可兒被陰的地方,裡麵依然還有其他人在化妝。
汪美欣聽到動靜,轉頭就看小可兒笑著在她旁邊的化妝椅上坐下,還笑著對她說,“汪老師,我又回來了。”
汪美欣大驚失色,“你怎麼可能還有資格回來?!”
“世上不可能的事兒多著呢,我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說的算!”小可兒笑容不變,語氣卻透著一股陰冷。
而汪美欣身後的化妝師——那個給小可兒化老氣妝的化妝師,臉色蒼白,低著頭,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很低,仿佛這樣,小可兒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麻利的苗小妹這時已經打開了自己的化妝箱,開始整理自己即將要用到的工具。
汪美欣這才注意到小可兒身邊有好幾個年輕女孩,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次的替補歌手恐怕就在她們之中,她平時並不關注網紅,便問小可兒,“替補歌手是誰?”
小可兒笑得頗為玩味,“答案在最後揭曉才有趣不是嗎?”
節目即將開始,汪美欣在惴惴不安中,前往前台的嘉賓室。劉嫚最後一個登場,隻用唱歌,沒有嘉賓室接受采訪的鏡頭,因此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準備時間,她們都不著急。
留下來的那個化妝師慫到不行,她麵對的不隻是小可兒,還有四個女生,一對五,她沒有勝算。
她趁機想溜,小可兒叫住她,似笑非笑的問,“喂,你跑什麼,做賊心虛嗎?”
“我不自在,你們一群人盯著我,好像要欺負我。”
沒想到小可兒哈哈大笑,“你又給我玩裝柔弱這一套,你沒發現自己模仿的鼻祖就在這裡嗎?”
化妝師愣了一下,順著小可兒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黑瘦黑瘦的女孩,這個女孩拿著手機,正在拍她。
她麵色大變,上前就要奪走對方的手機,還惡狠狠的說,“你拍我做什麼?”
苗小妹靈活的往旁邊一躲,“我朋友告訴我,遇到不平之事,都該留錄像作證據,”這是劉嫚跟她說的。
她一開口,化妝師就想起來她是誰了,她看過苗小妹聯合劉嫚整傅非倩的視頻!
“哎喲,原形畢露啦,裝不下去啦?”小可兒冷笑。
化妝師強裝鎮定道,“你們以多欺少,還用手機拍我,是誰都要生氣!”
“彆血口噴人,我們誰欺負你了?天地可鑒,我隻是好奇,你慌著走哪兒去,現在可是你們化妝師的工作時間呀,你看你同事都在工作呢,你打算擅離職守嗎?”小可兒笑嘻嘻的說,一臉無辜。
“關你屁事,”化妝師丟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劉嫚問小可兒,“你的襪子也是她弄破的嗎?”
小可兒聳肩,“或許吧。”
劉嫚的微信這時收到一條消息,來自喻湛:“我已經坐下了。”同時他還發了一張隨手拍的照片,照片是從觀眾席正中間的角度拍舞台,《歌王爭霸》的主持人正拿著麥克風站在舞台上。
自己女朋友要參加唱歌比賽,這麼重要的事情,喻湛怎能不到場為她呐喊助威?現場所有觀眾都是評委,觀眾名單是早就內部訂好的,一票難求,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喻湛輕鬆花錢從一個年輕人手裡買到了這個視野絕佳的座位。
喻湛這一周都在和陶之唯忙收購星河影視的事情,連自己的寵物醫院生意都顧不上了,幸好白穎和崔大叔十分靠得住,幫他撐起了半邊天!
一開始,裘靜還不服輸,態度強硬,聲稱公司前景良好,要價很高,陶之唯說這個價錢也可以,就是必須要配合他聘請的審計公司把公司所有賬目都梳理一遍。
裘靜當然不同意,審計一來,公司的千瘡百孔不都暴露了嗎,她又反過來擔心到時候陶之唯和喻湛不願意接手。
誰有錢,主動權在誰手上。
裘靜如今是一隻紙老虎,表麵上還端著曾經的總裁架子,實際上連一點依仗都沒有,大勢已去,也隻能任人宰割。
她對喻湛和陶之唯說,如今能撐到三十年的娛樂公司少之又少,星河影視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公司財務狀況堪憂,但它多年來在娛樂圈拓展出來的資源和人脈是有很高價值的,二十二億是她的最低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否則她寧願熬到破產也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