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和王玉嫣再次來到村裡拜訪秦至庸。
此次和上次目的不一樣,上次隻是純粹的試探,此次王奎是想要王玉嫣拜入秦至庸門下學藝。
若是秦至庸能答應收王玉嫣為徒,那麼太原王家和秦至庸就有了更近一層的關係。不止是王家,任何勢力都願意和大宗師強者搞好關係。
當然,若是和大宗師涉及到了根本利益之爭,那就另當彆論。
徐子陵對王奎和王玉嫣說道:“王前輩,王姑娘,秦先生昨天就出去了,說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可能明天才會回來。”
王奎笑著說道:“不打緊。老夫和小女有時間,可以等秦先生回來。”
徐子陵說道:“王前輩和王姑娘就先休息一下。馬上就要到吃午飯時間,稍後一起吃午飯吧。”
王奎哈哈一笑:“好,好。徐公子你先忙著,不用特意來招待咱們。”
徐子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王奎看著徐子陵的背影,目光有些凝重,有些驚訝。
王玉嫣說道:“爹,怎麼了?”
王奎說道:“玉嫣,你就沒有發現徐子陵和以往有些不同了嗎?他的修為更加精進。好快的修行進度,再過不久,他就能成為一流武者。”
一流武者,又被稱之為後天巔峰。
天下武者千千萬,可是真正能達到一流武者的,隻有千分之一。
至於先天強者,那更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李世民從小就開始修行,一直卡在了二流巔峰境界。還是秦至庸為他調理了一下心神,幫他提升了境界,李世民才踏入了一流武者的行列。
若不是秦至庸相助,李世民還不知道要在二流巔峰卡多久。
王玉嫣也是二流武者,她在這個瓶頸上已經卡了半年了。
王玉嫣說道:“爹,一流武者罷了,不用那種重視。咱們王家,不缺一流高手。”
王奎說道:“一流武者不可怕,可怕的是秦至庸能源源不斷地教出一流武者,甚至是先天強者。徐子陵和石青璿就不說了,此二人是天資卓越。可是學堂裡的那幾個教書先生,都已練成了內力。”
王奎很清楚,譚林他們那些寒門讀書人,是從來沒有修煉過內功。按理說,二十多歲才開始修行,就算有上乘功法,都練不成內力。但是譚林他們不但練出了內力,而且修行進度還不慢。
不止是譚林他們這些夫子先生在專心修行,學堂裡的孩子們雖然沒有修煉內力,但是心靈修行和拉伸筋骨已經開始。
磨刀不誤砍柴工。
隻要把根基打好,以後孩子們修行就會事半功倍,功力日進千裡。
王奎看著王玉嫣,說道:“你隻要能拜入秦先生的門下學藝,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願意。爹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
徐子陵在廚房裡盛好了飯菜。
秦至庸和石青璿不在,徐子陵就出麵接待客人。
徐子陵和秦至庸沒有師徒之名,但是有師徒之實。無論是修行上,還是求學上,隻要心中有了疑惑,徐子陵都會向秦至庸請教。
在此,徐子陵現在算是半個主人。
望著碗裡的飯菜,徐子陵心中暗道:“不知仲少此刻在哪裡?是不是真的闖出了名堂?有沒有可口的飯菜吃?”
寇仲離開村子,徐子陵就時常惦記著他。寇仲是徐子陵唯一的兄弟,要說寇徐子陵不擔心,不牽掛,那是不可能。
徐子陵給王奎和王玉嫣端來飯菜:“王前輩,王姑娘,開飯了。”
午飯並不豐盛,隻有一葷一素。
不管是學堂裡的孩子們,還是招待客人的飯食,都是一樣,不會開小灶區彆對待。
王玉嫣見隻有兩盤菜,目光中閃過一絲嫌棄。
王奎年紀大,生活閱曆豐富,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多謝徐公子。”王奎笑著說道,“對了,你們村裡來了一個老者,傅姑娘對他倒是挺恭敬的啊。徐公子,你可知道那老者是誰?”
徐子陵說道:“哦,那位老前輩是我娘的師父。好像叫是叫傅采林。”
王奎心中震驚,高句麗的劍道大宗師傅采林?
…………
離竹屋不遠處,有一處倉庫,傅君婥和傅采林在此吃午飯。
秦至庸留傅君婥在村裡做工,沒給工錢,但是在吃穿上,沒有苛責她。
大家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傅君婥說道:“師父,您一路奔波,可要多吃點。秦至庸做事霸道,不讓弟子離開,但是不得不說,他這裡的飯菜,是非常美味。哪怕是素菜,都讓人回味無窮。漢人的飯食,咱們不吃白不吃。”
傅君婥知道師父生活簡樸。在高句麗的時候,師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錢財節省下來,用於救濟百姓。師父對高句麗那些王公貴族的奢華生活,很是不滿。
可惜的是,傅采林隻是一位劍道大宗師,不是政治家,更不是經濟學家。他的劍術厲害,但是劍術改變不了高句麗窮人們的淒慘現狀。
傅采林吃了一口飯吃,眼睛一亮,果然很美味。
“徒兒,你和老夫說一說,秦至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傅采林邊吃邊說,“你的心中不要有怨恨,不要有偏見。否則,你就看不準秦至庸的做派和為人。”
傅君婥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是,師父。秦至庸這個人,不是個武夫,他不但武藝超凡入聖,學問也非常精深。有兩次,弟子從竹屋外麵路過,聽到秦至庸在給石青璿和譚林他們講學,弟子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就受益匪淺。弟子的修為能有一些精進,正是因為偷學到了一些秦至庸修行之術。”
秦至庸講學,就像是聖賢菩薩講道,傅君婥就像是道場裡偷聽講道的小妖,偶爾聽到一點“道”,雖不得精髓,也能提升修為。
修身,醫學,數術,農耕,商業,秦至庸都在講。
因材施教。
隻要有人喜歡,秦至庸就傳授。
求學,是需要根基。
沒有根基的人,就必須從零開始。
傅君婥沒有根基,隻能領悟一點修行上淺顯道理,其餘的學問,她都聽不懂。
可即便如此,傅君婥的進步,也足以讓傅采林驚訝。
傅君婥把自己知道有關秦至庸的事情講完,傅采林剛好吃完了午飯。
傅采林說道:“秦至庸和寧道奇還真是不一樣。秦至庸對高句麗的威脅很大,此人留不得。”
傅君婥驚訝道:“師父……你要殺秦至庸?”
傅采林說道:“能不能擊殺秦至庸,老夫見到了他,自然就會見分曉。徒兒,吃了午飯,你就先回高句麗。為師留下,等秦至庸回來。”
來到藍田縣,不會一會秦至庸這位大宗師強者,傅采林是不甘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