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斷浪的消息,並不難。因為斷浪是投靠到了無雙城門下,沒有想著要隱藏。
斷浪一心想著要出人頭地。他仗著自己的一身武藝和劍術,高傲自大。特彆是擊敗了聶風以後,斷浪就沒有將雄霸的三個弟子放在眼裡。
江湖武林,年輕一輩之中,斷浪自認為沒有人能比得上自己。
俗話說,德才兼備,方能被重用。
一個人,隻有能力,沒有忠孝,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不會真心容納。
漢末時期的呂布,天下第一武將,神勇無敵。但是呂布心中沒有忠義,屢次叛主,最後變成了人人厭惡的“三姓家奴”。
以史為鑒。
斷浪就是在走呂布的老路。
性格決定命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人的性格決定了他每次做出選擇,都是有著必然性。必然性,就可以預測。
秦霜、步驚雲、聶風,三人追殺斷浪。而斷浪也要為無雙城遞上“投名狀”。
雙方相遇,就必定會拚死搏殺。
聶風和斷浪畢竟有些情誼。
秦霜和步驚雲就不同了。他們和斷浪可沒什麼交情。特彆是步驚雲,好像和斷浪八字不合,二人天性相克。從小步驚雲就看斷浪不順眼,而斷浪同樣討厭步驚雲。
步驚雲整天冷著一張臉,好像整個世界都虧欠了他。在天下會還得了個“不哭死神”的稱號。、
斷浪認為他是裝酷。
聶風站在一旁。
秦霜和步驚雲正在跟斷浪打得是難舍難分。
秦霜的天霜拳,步驚雲的排雲掌,斷浪的劍氣劍芒,相互交織在一起。斷浪的武功劍法,令人大開眼界。沒有想到他同時對付秦霜和步驚雲,竟然不落下風。
劍芒刺破掌力,步驚雲避之不及,臉上留下了一道劍痕,鮮血流出。
斷浪施展身法,避開了秦霜那冰寒的拳勁。
其實,斷浪的功力並不比步驚雲和秦霜強,秦霜和步驚雲都是雄霸的親傳弟子,同樣是武學奇才。隻是斷浪的武學基礎更加紮實,身體的協調性更好。再加上斷浪有佩劍在手,廝殺的時候,當然會占據優勢。
教弟子,秦至庸肯定比雄霸更專業。秦至庸教斷浪的方法,更科學。
聶風出手了。
風神腿一出,斷浪立刻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同時對付三人,斷浪沒有一點贏的機會。
斷浪後退,和三人拉開距離。
“聶風,你終於要出手了嗎?”斷浪用劍指著聶風冷聲說道,“以前,我覺得雄霸武功蓋世,雄才大略,是明主。你們作為雄霸的弟子,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雄霸奈何不了秦至庸。
秦霜、步驚雲、聶風三人想要擊殺斷浪也做不到。
斷浪要走,他們留不住。
三人聯手,斷浪雖然沒有贏的機會,但是他並不怕。
聶風知曉斷浪的武功造詣,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秦霜和步驚雲就非常驚駭。他們沒有想到斷浪這個雜役,竟然練就了一身可怕的內功和劍術。
聶風說道:“斷浪,你為何要叛出天下會?以你的武功劍法,做天下會的堂主,綽綽有餘。可是擂台比武的時候,你並未出現。到底是為什麼?”
斷浪哈哈一笑:“為什麼?好,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是為什麼。雄霸他有眼無珠,哪怕我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成為堂主。因為天下會的堂主之位,是專為你們三人準備的。什麼擂台比武,什麼競選堂主,不過是雄霸做戲給大家看罷了。”
“雄霸提前找到我,說,隻要我敢在擂台上贏了你們任何一人,就是死。我留在天下會,永遠隻能是一個低賤的雜役。你們說,我還繼續留下乾什麼?”
“我已經投靠了無雙城。獨孤城主願意接納我。隻需遞上投名狀,以表忠心,我就能得到獨孤城主的重用。你們三人聯手,我是不敵。可是你們最好不要分開,也不要脫離雄霸的保護,否則,一旦你們落單,說不定我就取了你們的首級,用來獻給無雙城。”
此刻,聶風全明白了。
怪不得斷浪要叛出開天下會。
雄霸的掌控欲實在太強,不是“自己人”,哪怕武功再強,他也不會用。
斷浪留在天下會,是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聶風實在是不願意和斷浪為敵。
步驚雲盯著斷浪,冷笑道:“殺我們,就憑你?”
斷浪嗤笑道:“步驚雲,你最好給我小心點,祈禱不要落單被我碰上。你的排雲掌在我的劍法麵前,不堪一擊。”
聶風問道:“斷浪,秦至庸是誰?”
…………
“我是誰?我不過隻是個練了幾招莊稼把式的讀書人。無名你是武林神話,我來拜訪你,很正常啊。”秦至庸手裡捏著一枚棋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無名已經領悟了劍意天心,也就是傳說中“天劍”境界。
秦至庸不用劍,但是他能感覺得出來,無名的劍術境界,比起自己的刀術還要強一線。就算用上精神念力,和無名切磋,秦至庸也隻有五成勝算。
來跟無名見麵,秦至庸是想要在他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沒有讓秦至庸失望,和無名攀談下棋,還真讓秦至庸學到了一些無名的優點。
無名手裡捏著棋子,遲遲不落子。
秦至庸的圍棋造詣,堪稱“入道”的境界。他的“天地大同式”布局,看似春風化雨,可是當爆發出威力來的時候,讓無名難以招架。
無名歎了一口氣,把棋子放回盒子裡,說道:“這一局,老夫輸了。秦先生的棋力,遠遠超越了當今的國手。老夫佩服。”
秦至庸說道:“我隻是占據了先手優勢。否則,輸贏還不一定呢。”
無名的棋力,也很厲害,他隻是輸在了布局上。
無名說道:“秦先生,你對雄霸此人怎麼看?”
秦至庸說道:“雄霸武功蓋世,有才無德。天下會看似如日中天,實則內部不穩,隱患極大。彆看現在雄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他的結局,一定是非常淒慘。”
無名詫異地看了秦至庸一眼,說道:“秦先生對雄霸的性子倒是了解得很透徹。”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江湖武林之中。我始終是將修行放在首位。其次,我關注的地方,是那裡!”
秦至庸指了指東瀛的方向。
東瀛,一直都是神州的大敵。隻是神州的江湖門派眾多,各方勢力爭權奪利,忽略了東瀛的潛在威脅。
秦至庸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圍棋下完了。秦某該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無名把秦至庸送出了中華閣。
劍晨走到無名的身後:“師父,這個秦至庸真的隻是一個讀書人,身上沒有一點練武的痕跡。不過,他倒是挺有錢的。我剛才看了他送給師父的禮物,是兩根千年人參。”
無名說道:“秦至庸不簡單。他的武功修為怕是不在老夫之下。劍晨,以後再見到秦先生,對他尊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