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收費二字,賀曉天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的聊天界麵,讓他沉入了穀底。
【可愛的囡囡】:“自打你搬來魔都的畫麵全部刪除,先給我五十萬吧。至於城市清道夫拍攝的畫麵,不二價五百萬。如果你還想刪除,他們收集起來的資料,我算你一千萬。如何?考慮一下?”
“你這是在搶錢!!”
賀曉天連一個鬼都能壓榨成專車司機,讓他動不動就拿出來幾百上千萬,無疑是在要命啊!
狗子,你變了。
當初五十萬塊眼睛都不眨一下,結果現在你居然要收費!
【可愛的囡囡】:“大哥,我現在整天躺在床上,還需要為你入侵神秘部門。這要是萬一被發現了,我和爸爸估計就要完蛋。
而且需要學會自力更生,多存點錢。有些網站需要充值會員的,何況昨天玩了一個遊戲,直接把我銀行卡內的零花錢全部消耗的一乾二淨。
另外提醒你一句,萬一被城市清道夫的人找到,估計距離你所謂的邪惡組織找到你,也就不遠了。可惜上一次他們發現我太快,要不然我能瀏覽更多的信息。”
奸詐!狡猾!
不愧是商人家庭出身,捏住了賀曉天的命脈。
“咱們打個商量便宜點可以不?要不我做你們家上門女婿?這樣一來,成為了一家人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夫妻之間,談什麼錢不錢的。”
好吧,為了錢賀曉天連節操都丟掉了。
這麼草率的決定,他都能說的出口。
【可愛的囡囡】:“......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為了錢你連我這個電腦人,都肯娶進家門。”
當初賀曉天在團結小區出場,何止是拉風二字可以形容的?
簡直狂炫酷拽吊炸天。
畢竟是坐著鬼車前來,逼格滿滿有沒有?
結果現在,嗬嗬。
高人氣派,丟得一乾二儘。
賀曉天表示,你是沒有窮過。
氣派要來乾嘛?裝逼嗎?
【可愛的囡囡】:“你乾不乾?不乾我去追番啦!”
“你贏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一千五百五十萬太貴了,打個商量五十萬行不行?”
“Biu~~”
對方的投降黑了下去,顯然劉楠覺得無法繼續和賀曉天交流下去。
誰家砍價上來就砍大動脈的?
你咋不讓我免費呢!
“一百萬?一百五十萬?二百萬!不能再高了,我掙點錢不容易。劉小姐你也要體諒體諒我等窮人啊!”賀曉天極力掙紮,可惜劉楠不為所動,投降連亮都沒亮。
“五百萬!”
【可愛的囡囡】:“五百萬我最多刪除你來到魔都,還有城市清道夫掌握的視頻。資料想要抹除的話,看在你滅了那些襲擊我的邪祟麵子上,打包一千萬我全部替你搞定。彆在砍價了,這是底線。”
“我答應你還不成嗎?另外我以後隻要出現在監控設施下,你就負責幫我刪除,怎麼樣?”
【可愛的囡囡】:“好吧,反正都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嗚嗚嗚......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玩的是什麼遊戲?
因為一個充值,一個念頭賺走了我一千萬。
這比搶劫銀行來的還要快,更比我賀某人努力錘鬼來的輕鬆。
但賀曉天沒辦法,誰叫人家有這個本事呢!
他隻好向‘惡勢力’低頭,而且劉楠說的不錯,她亦是要承擔風險的。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雙方認識,並且關係比較不錯,彆說一千萬鈔票,哪怕一個億都沒人肯乾。
畢竟讓人給逮住,不是鬨著玩的!!
隻是想想就此失去了一千萬,心裡總是莫名的有一首哀傷的音樂響起。
‘千萬彆讓我賀某人知道,到底是哪家互聯網公司,要不然我一定蒙著麵衝進他們總部大廈,按著他們遊戲部門的頭頭一頓毒打。’
賀曉天不懷好意在心中想道,圳市某企鵝策劃部,禿頂中年人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疑惑的摸了摸額頭,喃喃自語道。
“不燙,沒感冒啊。隻是為啥,頭有點冷呢?”
“苟著發育才是王道,一千萬就一千萬,沒什麼大不了的。充其量多錘幾次鬼,到時候豈不是全都能回本?說不定還有得賺。”
此時此刻,精神勝利法迎來了巔峰。
第二天一大早,賀曉天便起床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餐,準備前往道盟在魔都的據點。
昨天晚上,壓根沒有睡好。
他一直在為自己損失的一千萬,暗暗心痛著。
蘇隊長口中的“腎虛觀”,坐落於魔都郊區的蛇山。
此山在本地,可謂是相當知名。
乃是境內第二高峰,堪稱魔都人的後花園。
內有秀道者塔、月湖、天文台,更是接連建設了國家森林公園,天主教朝聖地聖母大教堂。
即便不是逢年過節,依舊有很多外地人前來遊玩。
在早餐店主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中,賀曉天踏上了前往蛇山的公交車。
望著車內滿滿的人頭,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自己賺了那麼多的錢,還沒有享受過呢!
八十幾分鐘後,經過十八個站點,換了兩趟車的賀曉天,終於到達了蛇山腳下。
他除了臉上的口罩外,幾乎沒有什麼打扮。
這還是因為要麵見道盟之人,害怕有關部門從其口中得知自己的相貌。
若是往常,少不得要大肆遮掩一番。
但是在‘痛失’一千萬後,有個不能......的電腦人給他擦屁股。會刪除他出現在監控設施內的視頻,便不必如此。
賀曉天沿著石階,向山頂走去。
以他超越普通人不知多少倍的身體素質,不到片刻便已經登頂。
繼續向前,三百米左右,一座古香古色的道觀,映入眼簾。
此觀坐北朝南,東西對稱。
建有紫檀拱門,立體磚雕,祥雲蝙蝠花簾,滿天星鏤空古式門窗,鬥拱福祿壽禧花板,飛簷小青瓦屋麵,紅牆黛瓦,四角風鈴。
完全是一副地地道道的江南道觀。
隻是牌匾上的字,跟他想象的有所差距。
卻見上書:神虛觀。
跟腎,一點都不搭邊。
重達兩頓的南非紫檀木旁,刻有兩行字。
“發簪一根拿得起才放得下,道關兩扇看不破便打不開。”
據說是道教協會副會長所書。
賀曉天看的眼饞,恨不得半夜前來把兩扇大門給扛走去賣錢。
邁步走入道觀,一條寬敞的“人”字道直通大殿。
觀內無有遊客,僅有三三兩兩的道士,正在打掃院門。
“無上天尊,請問居士來此,有何貴乾?香火、法事、超度、捐贈、求福、請神?”一位年約十八左右的小道士,見到賀曉天立即上前笑著詢問道。
“???”
現在的道士,一個個都這麼直接的嘛!
我要是搖頭,他會不會把我給趕出去?
“這位道長,我是來找守陽子道長的。”
“居士,小道可擔不起道長之稱。而且我師父,一般不見客。”
賀曉天聞言,嘴角抽了抽。
這個不見客三字,用的極其巧妙。
如果要是改上一改,恐怕會變得更加有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