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師兄去哪了?【第一更,求訂閱】(1 / 1)

打造超玄幻 李鴻天 2314 字 2個月前

第244章師兄去哪了?【第一更,求訂閱】

聶長卿在飛速遁逃,身後的三位武帝城的紫袍弟子,追的越來越近。

倒不是聶長卿奔跑不過他們,聶長卿修的乃是天鎖,脊椎如龍,氣血、靈識雙管齊下,可以說很全麵,奔走起來,氣血連綿不絕,速度和持久力都遠超尋常的金丹。

哪怕是武帝城的弟子,也同樣是金丹,論奔走,真比不上聶長卿。

但是,聶長卿之所以會被追上,則是他故意放慢了速度。

一直逃下去也不是辦法,聶長卿要想辦法殺敵。

“追上了!”

三位紫袍武帝城內門弟子,眼眸一亮。

他們都是金丹境,其中還有好幾位是二轉金丹,他們倒是不擔心聶長卿能有什麼把戲。

聶長卿不過是初入金丹,實力比之他們根本弱了許多。

因而……

他們有把握格殺對方。

“殺!”

三位武帝城內門紫袍弟子,沒有絲毫的猶豫,見麵便下殺手。

劍光掠過的飛雪,宛若撕碎了的鵝毛。

無數的劍光,交織成了一張大網,朝著聶長卿籠罩而來!

“你逃不掉了!”

一位武帝城弟子,眼眸中帶著興奮,帶著貪婪。

殺了聶長卿,取了其首級,便可得到入藏經閣的機會,天大的機緣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怎麼能不動心?

聶長卿腳步一個踉蹌,跌落在雪地中。

無數的劍光,刹那將他給籠罩……

地麵震顫,白雪如瀑倒掛,紛飛的素雪,顆粒分明。

三位武帝城的弟子,麵容頓時一喜。

“成功了?”

不過,很快,他們的麵色微變。

因為滿地的白雪炸開,竟是化作了一頭雪龍,栩栩如生,龍須,龍鱗,龍尾都宛若實質似的。

聶長卿白衣獵獵,手中捏著一張符籙。

這是謝運靈給他防身的符籙。

催動之後,本是一頭水行水龍,不過,裹挾了風雪,變成了雪龍。

三位武帝城弟子不以為意,這符籙的威力不過築基境,根本威脅不到他們。

但是,對於聶長卿而言……

卻是足夠了。

聶長卿手搭在了腰間的斬龍之上。

整個人的氣息在不斷的調動,像是沸騰的開水一般,熱氣騰騰上湧。

“禦刀。”

聶長卿低吼。

雪龍飛撲而出的刹那,他的身形也從雪龍之上一躍而下。

腰間的斬龍也驟然飛馳而出,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刀芒。

一刀斬向其中一位武帝城的弟子。

滾滾刀意釋放。

三位武帝城的弟子也不是尋常之輩,他們沒有畏懼,甚至沒有遲疑,麵對聶長卿的這絕殺一刀。

沒有遲疑。

轟!

三位弟子衝天而起。

在雪龍之前大戰。

刀也劍的碰撞,隻剩下無數的劍光彌漫開來!

然而。

在無數的劍光之中,有一道金色刀芒,宛若絕響,撕裂一切,斬了出來。

噗嗤!

一位武帝城弟子,頭顱衝天。

又一位武帝城弟子,慘嚎出聲,半邊身子被斬。

剩下一位武帝城弟子,咳血倒飛,手中的武器,竟是斷為了兩截!

“法器?!”

“此人手中的刀,是法器!”

跌落在地上的武帝城弟子,驚吼起來。

然而,他回首,卻發現,兩位同行者,已然身死。

聶長卿落地,麵色冷肅,毫無情感。

神情飛掠而來。

一刀抹過。

這位武帝城的弟子,脖頸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殺人,後撤,風雪掩護。

聶長卿的動作,行雲流水。

飛雪像是帶著淒然,暈染了滿地的潔白。

聶長卿白衣飄飄,取出了一粒包裹糖衣的聚氣丹,塞入口中,含於舌下,消失在朦朧的飛雪中。

殺人者,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這些人要殺他,聶長卿隻能殺回來。

當聶長卿消失後不久。

有黑影從風雪中爆掠而來,速度極快,出現在了三具屍骸之前。

看著三位死去的武帝城紫袍弟子,剩餘的弟子,都是流露出了驚怒之色。

“風一樓師兄去哪了?”

“他還沒有到呢?這狂徒已經殺了我們武帝城多少同門了……鎮守的四位都死了,還有一位外門的金丹,此人這是將我武帝城的臉麵,按在地上瘋踩啊!”

“殺!不僅僅是為了入藏經閣的機會,也是為了複仇!”

這些弟子怒容湧動,派遣幾位弟子將紫袍弟子的屍體帶回武帝城,剩餘的人,則是去追殺聶長卿。

這些追殺而來的武帝城弟子,實力可就不弱了。

其中,甚至有五轉級彆的金丹,聶長卿一旦遇到,必敗無疑。

……

風一樓飛撲而出,卻是撲了個滿地雪泥。

那靈液凝聚的小人負著手,竟是漂浮了起來。

風一樓感覺身軀有些發冷,這小人給他的感覺,隱隱竟是有種危險的感覺。

轟!

風一樓金丹運轉,猶如熾熱烈陽,綻放著璀璨的金芒。

他盯著靈液所化的陸番。

背後的包裹解下,頓時一杆折槍落下,折疊成了長槍。

槍尖簌簌抖動,可怕的靈氣波動,抽的四周風雪似乎都停滯似的。

他乃是當世人榜第九,豈會對付不了一個靈液所凝聚的小人?

風一樓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負。

金丹境,五轉就可以選擇衝擊元嬰,唯有天才異類,才會選擇超越五轉。

六轉到九轉,每一轉都難如天塹。

他風一樓,能夠達到七轉金丹,已經是當世一等一的天才。

所以,他自信又自負。

一槍刺出,帶著音爆,風一樓這輩子最敬佩的,便是武帝城天下第一槍,杜龍陽。

他雖然不是杜龍陽的弟子,但是有幸得到杜龍陽的指點,槍術極高。

小陸番眼眸燦爛的看著風一樓。

一槍刺來,攪動雪花。

小陸番飄動,卻是平穩的立於槍尖。

風一樓瞳孔一縮。

忽然,他感覺心神一陣波動。

他低吼,欲要動手。

然而……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那小人背後,有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端坐輪椅,身前擺放棋盤,挽袖執子落棋盤。

是他?!

風一樓渾身一抖。

他記起了這人,杜龍陽渡天劫的時候,最後一道天劫便是被此人偷走的!

這可是能與杜龍陽相提並論的存在啊!

風一樓心臟一縮。

他萬萬沒有想到,荒山如此漫漫,他竟然能遇到這樣的存在。

卻見那小人在長槍之前緩緩行走,來到了風一樓的麵前。

風一樓滿臉苦澀。

他的驕傲放縱,在這一刻,崩的支離破碎。

小陸番抬起手。

小小的手指,點在了風一樓的眉心。

風一樓隻感覺腦海一震,他的靈識竟是被龐大的力量給壓迫了下去。

而他,也失去了意識,眼前一黑。

風一樓撲在地上。

一動不動,身上甚至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堆。

許久之後。

雪堆散去。

風一樓坐在地上,扭動了一下脖子。

他原本自信又自負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幾分慵懶和平淡的眼神。

“唔……偽奪舍之法麼?壓製對方的靈識,以自身靈識操控這身軀……”

風一樓站起身,原地轉了一圈。

發出了一聲輕笑後。

負著手,拾起地上長槍,疊好,背負在背上,便往武帝城方向行走而去。

至於是否會被武帝城中的杜龍陽發現,陸番倒是不在意。

這種奪舍之法,並不是完全奪舍對方的肉身,陸番的靈識若是脫離,風一樓的靈識便能重新掌握肉身,頂多虛弱幾天,並不會出現死亡的情況。

就像上一次的天虛公子那般。

因而,被發現了,陸番大不了靈識脫離便是。

風雪漫天,風一樓整個張揚的氣勢收斂了起來,宛若一片靜荷,在漫天風雪中徐行。

……

飛流瀑布三千尺。

發出震耳轟鳴。

水塘湧動著波浪,李三思猛地衝中冒出了腦袋,吐出了口水。

他太難了。

一穿過空氣牆,進入禁域,就被諸多強者追殺,體藏境也就算了,後麵連金丹境,元嬰境都跑出來。

曾經的李三思還有些自傲,在天下間,他體藏圓滿的修為,足以排的上前十。

但是,入了禁域後,他才明白竹瓏那句“你太弱了”的意思。

不過,李三思也不後悔。

他入禁域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變強?

他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變強?

看了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瀑布,李三思從水潭中掙紮而出,仰麵在地上躺了許久後,沒有久留,在躍入瀑布前,李三思清楚的感應到,陸番給他爭取的機會。

雖然元嬰境不會出手,但是金丹境卻是會出手……

一旦金丹境強者選擇追殺他,他一樣九死一生。

不能久留,一旦被抓到,他就完蛋了。

他翻身而起,靈氣蒸騰,使得身上衣裳變得乾燥,他的木劍已經斷裂,失去了武器的他,實力弱了三成。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山穀。

籠罩著瘴氣,幸而體藏境,靈氣調動可封閉肉身,堵住瘴氣的入侵。

李三思有些茫然,該從哪個方向出去,他拾了一根木枝,一手捏著,鬆開後,木枝直挺挺的倒下,他便選擇木枝所指的方向,一路往前。

這個山穀很大,李三思走了許久,驀地,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卻見遠處,有黑袍刀客飛速而來。

李三思麵色微變,收斂了氣息,匍匐在草地中行走。

他沒有想到對方追殺的這麼快。

以李三思如今的實力,一旦冒頭,必死無疑。

這些絕刀門的刀客,實力最弱的都是築基……

忽然。

李三思感覺到後腦一陣勁風呼嘯而過。

一位刀客,一刀驟然斬向了他。

原來,他早已經被發現,這些金丹境誕生了靈識,感知非常的敏銳。

李三思心臟一縮,就地一滾,飛速衝出。

他的心態倒還算平穩,畢竟,以前實力弱的時候,也沒少被追殺。

當初隻能修行氣血,武人可達不到修行人這般強悍,遇到千人大軍,也唯有被攆著跑。

都說他李三思騎青牛,一人一木劍,劍叩邊關,守護邊城三座。

實際上,哪有這麼瀟灑。

轟!

絕刀門的刀客不斷的斬出刀氣。

李三思的道袍撕裂,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疼,傷口不斷的流淌著鮮血。

忽然。

李三思感覺身後的絕刀門追殺者,速度似乎慢了下來,仿佛在猶豫著什麼。

李三思回首,便看到絕刀門的弟子,在那外麵冰冷的注視著他。

仿佛地上畫了一條線,讓他們不敢逾越雷池似的。

李三思樂了。

看來,這地方,是不能擅闖的?

就跟道閣的禁地一樣?

李三思不跑了,他叉著腰,火辣辣的傷口讓他齜牙咧嘴,他盯著那些絕刀門的弟子,抬起手,手指彎曲,勾了勾。

“你過來啊!”

李三思喊道。

外麵的絕刀門弟子,被李三思這樣子給氣的胸膛都幾乎要炸開。

驀地。

李三思神色一僵。

他發現天地間的靈氣,一瞬間,仿佛被抽的乾乾淨淨……

一根根的枯藤,從地麵飛速的蔓延而出……

噗嗤!

枯藤卷住了李三思的腳裸,遠處幾位絕刀門的弟子也一樣被卷住。

爾後,枯藤往回抽,拉扯著這些絕刀門的弟子和李三思一起深入了山穀內部。

絕刀門的弟子抽刀欲要斬藤蔓,卻是被藤蔓越發放肆,捆成了個粽子似的。

李三思這一看,立刻就不掙紮了。

藤蔓拉扯著他們進入了一個黝黑的山洞。

山洞陰暗,潮濕。

頂上皆是鐘乳,有冰冷的水從鐘乳上滴下,讓人背脊發涼。

有絕刀門的弟子在驚恐的呼喊著。

“我們還在禁地外,明明沒有踏入,為什麼也被拉進來了?”

他們似乎知道這禁地內囚禁著什麼似的。

他們的驚恐,也影響到了李三思。

忽然。

黝黑的洞窟中,有輕微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邪異,卻又帶著幾分嫵媚之意。

“人世間的很多事情,原因其實都不重要,理由也不重要,你給出的再多的解釋,再多的揣測,其實也不過隻是苟活的呢喃自語,實際上,隻不過是我要這樣做,然後就這樣做了。”

李三思心神震顫。

他看向了遠處,那兒,無數的藤蔓堆積。

在藤蔓的中心,堆疊著一道身影。

爾後,堆積的藤蔓蠕動,推動那身影出現在了李三思等人的麵前。

那是一個女人,臟兮兮的女人,頭發乾枯鋪散,在藤蔓堆積下,湊近了一位絕刀門的弟子身邊,顫抖的手抬起,像是在撫摸精致的藝術品似的。

李三思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閉眼,彆過了腦袋。

他太難了,剛逃出了追殺,又墮入了魔人之手。

壓抑的笑聲從女人口中傳出,下一刻,那臟兮兮的女人,張開了嘴,對著那弟子的脖頸狠狠的咬下。

無數的鮮血迸濺而出……

滋了李三思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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