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配不上(1 / 1)

金粉 青銅穗 1059 字 2個月前

“不曾。”初霽攏手搖頭,“世子莫非是有合適的人選提供?”

“我覺得徐櫟將軍的女兒跟大爺挺般配的。”說著他把日前在街頭的事添油加醋了一番:“大爺一看到人家就癡癡站著移不動腳步了,要不是我拉著他,他還不肯走。

“他這個人迂腐守舊,要等他主動上前,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初叔不覺得該提醒提醒父親,可以幫幫他麼?”

初霽當然是認識徐櫟的。隻不過聽到晏衡這麼一番描述,他遲疑了一下:“大爺會在街頭癡癡看著一個女子?”

晏衡點頭。

初霽還是不相信。家裡這幾個爺什麼秉性,他心裡還能沒數麼!晏弘那是最持重的。

但晏衡也不會無緣無故捏造這些,想必還有幾分真。再想想晏弘確實該成親了,是夜就還是去告訴了靖王。

當然把晏衡從中抹去了,免得他沒事再挨幾句罵。

晏弘是長子,又這麼長進,靖王怎麼不著急他呢?可兒子又不是他帶大的,他沒那個底氣去插手決斷。

聽到初霽說到徐家,那是自己的老部下,這知根知底的人家,哪怕是門第有些差距,但既然晏弘與徐寧都見過了,那也可以試試看嘛。

果然就著初霽去跟沈側妃說及這事了。

晏弘一聽沈側妃說考慮要跟徐家姑娘議婚,就立刻想到了晏衡,當然他對徐寧並不排斥,哪怕並沒有什麼接觸,但是晏衡居然會這麼婆媽操心他的婚事……原本以為對他有些了解了,這一來又覺得自己還是了解不夠。

“那徐小姐的父親才是個三品武將,怎麼配得上大哥?父親怎麼不把這徐小姐許給晏衡呢?”

晏馳聽說是靖王的主意就立時拉了臉。“大哥是進士出身,怎麼就隻能配個三品將軍的女兒?”

沈側妃道:“三品將軍也不低了,隻要姑娘人品好,相夫教子持家有道,能跟你大哥相互扶持到老,倒沒有關係。”

晏弘也睨他:“我又不靠裙帶關係,要權貴府上的小姐做什麼?”

“你們都真糊塗!”晏馳道,“將來晏衡成親,若討個厲害的婆娘回來,不把你媳婦兒吃的死死的才怪!”

晏馳站起來,把庚帖放下,氣乎乎的出了門。

晏弘與沈側妃一眼,都沒有理他。

晏馳走出半條廡廊,見身後沒人跟來,沉臉又踹了欄下趴著的貓一腳。

貓粗著嗓子嘶叫一聲,跑了。

這一夜都沒有人來刻意搭理晏馳,早飯後到了學堂,他的臉便還是陰的。

李絮歪著腦袋瞅他半日,問他:“你怎麼了?”

“沒怎麼。”他沒好氣。

李絮嚼著牛皮糖說:“我娘說不高興就不要憋著,誰惹你,就把他罵一頓好了。”

晏馳也不知道誰惹的他,靖王勉強算吧,但那是他老子,罵不了。

不管晏馳什麼態度,畢竟是靖王推薦的人選,再者晏弘是著實該娶親了,沈側妃怎麼著也得慎重。

說起來晏弘婚事沒定好,倒不是他挑三揀四,也不是她這婆婆眼光刁,而是她每選一個給他他都說好,問他哪裡好他也說不上來,這不就跟沒說一樣麼!

沈側妃為此沒少漚氣。

這次想到可能又是這麼個結果,沈側妃一開始的神色就不太好看。

晏弘也察覺到了,也覺得不好意思,就答應認真考慮,當場問起了徐寧一些習性什麼的,沈側妃這才臉色好一些來。

晏衡也不知道這事成不成,但他是不可能從頭跟到尾的,推到這兒就先看看他們自己的緣份吧。

這邊廂武舉快開始了。

殿設時間在十月初四,連續半個月,前麵都是晉級試,初四初五兩日是考名次的了。

李南風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她之所以知道,卻是因為李勤激動不已地四處撒播。

李勤這家夥已經無可抑製地迷上了武學,幾個月前梅氏拗不過他,便跟李濟善商量,往家裡請了個武師,一來也提高提高護衛們的造詣,二來也遂了他的心願。

但前提是不能耽誤了讀書。

李家的傳統,不管做不做官,書是一定要讀好的。

李勤自然是滿口答應,每次路過他院子前麵,都能聽到他喊破喉嚨的讀書聲。

不過李南風覺得他從武也好過像前世那樣浪蕩,不能不說,有些公子哥兒的墮落就是因為過得太安逸。李勤在讀書上天份不算拔尖,但他繪得一手好丹青,如今已經小有名氣了。

但武舉仍然沒他的份。

因為晏衡看不起他,他不服,晏衡便讓他跟自己比手腕,要能贏,他就有資格進。結果當然是輸了,李勤自認丟臉,恨得三天沒拿正眼看晏衡。

晏衡臉皮厚如城牆,渾若其事繼續在學堂裡當惡霸無賴。

初一是李南風生日,又到了大夥該送禮的時候,晏衡早有準備,送了她一串沉香手串兒,還是讓相國寺和尚開過光的,隻指望她能心存慈悲,這輩子彆那麼殺氣騰騰的,畢竟好容易才走到能合夥做買賣的地步了,可千萬彆再記著雷劈那茬兒。

到初四這日,晏衡就走了個後門上考場來觀戰了。問李南風去不去,李南風看了看那手串兒,倒是比去年那頭老虎值錢,看在這份上,她打算給他個麵子。

放了學讓晏衡先去考場門口等著,她回府挑件厚實的披風披上再出來。

馬車剛出門檻,忽然停下來了,袁縝叩著車壁說:“姑娘,洛老板找您來了!”

李南風一算日子,二十多天了,洛詠也是該來了,但這不急,就道:“跟他約明日上晌吧。”

袁縝道:“不能夠,他說杭州那邊出了點事,急著跟姑娘麵議呢!”

李南風聽到這兒不免愣了一愣,洛詠進京正常該是找她交貨,但這當口卻隻說是有急事找她,而沒有提到彆的,這又能有什麼急事?

她道:“他在哪兒?”

“在何姑娘鋪子對麵的茶館裡等姑娘!”

她想了下說道:“我們去茶館。”

說完便讓車夫掉轉了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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