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兄友弟恭(1 / 1)

金粉 青銅穗 1088 字 2個月前

管卿半個時辰後又送回來消息,姚霑回了府,據說不日又將出京,而大理寺那邊除了初霽前去拿過一回卷宗之外,再也沒有相乾的人去過。

至於城門下,自然不會這麼快。

晏衡讓阿蠻拿來了一疊這幾個月侍衛們搜集來的線報,便與李南風在敞軒裡翻看起來。

姚霑出了徐家那檔子事之後,朝中外患似乎就平靜了下來,直到楊姝被揭露,算起來前後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這是因為京城防衛確實做到了滴水不漏,還是敵人在窮追猛趕之下無暇顧及,又或是說他們在醞釀更大的陰謀呢?

李南風吃不準,說到底還是線索太少了。但她知道皇帝他們手上掌握的線索肯定不會少。

然而皇帝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些消息泄露給他們的,在他們眼裡,她和晏衡的力量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李南風倒沒想出什麼風頭,僅僅隻想為促成國泰民安出一份力,當然也可以說是為了李家,不管怎麼說,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嘛。

“先讓侍衛們到城門下蹲兩日,我這邊夜裡再想辦法看看。”晏衡吸了一口氣說說。

“夜裡?”李南風道,“不是說不去大理寺嗎?”

“不去大理寺,但可以去我父親書房看看,初霽帶回來的那些軍報一定很重要。”

這可就跟李南風想到一塊去了。

她說道:“那你當心點,雖然是你爹,又是你自己家,但我想王爺麵對暗闖的人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晏衡望著她,忽然笑了。

李南風避開他的目光,臉上有一點不自在。她可不是擔心他安全,他都活兩世了,都能在天牢裡來去自如了,還用得著她擔心麼?再說了,她要是真擔心了他,他還不知道尾巴翹成多高呢!

隻是因為辦這種事主力是他,若是他栽了,後續就不用提了,她也是為大局著想。

“世子!”這時候阿蠻又提著袍子快步來了:“王爺又進宮去了!還讓侍衛去請了太師,此外承恩侯也進了宮!”

聽到這兒的倆人都斂了斂色。

晏衡坐直身:“讓管卿往姚家去看看。”

……姚家很顯然也是才知道姚霑回京,何瑜回到國公府時府裡正熱鬨得不行。此事說起來根源還是起在她身上,她無疑是合府最為關心他此去成敗的人之一。

姚霑卻未曾跟她說什麼,隻說過段時間還得出京,便就回房洗漱去了。

何瑜又問姚淩,姚淩竟然也渾然不知情,隻有宋國公神色在神色自若招呼大夥該乾嘛乾嘛。

侍衛守了有半個時辰未見姚霑出來,便依樣回去稟告了晏衡。

宮裡這邊,靖王與袁鄴前後腳到達乾清宮,在東華門理政的李存睿也趕到了。

“怎麼樣?比對有結果了嗎?”皇帝見著靖王便直奔主題。

靖王將帶來的幾張紙呈上,說道:“按照皇上吩咐,已經先行對過幾張輿圖,薑圖在叛變之後潛逃的路線,的確與魏王府在各鎮的攻守節點相吻合。

“另薑圖曾經多次在魏王府封地範圍內出現,據姚將軍的查證,他確實還活著。”

皇帝接來看了看,最後順手給了李存睿和袁鄴,說道:“姚霑所說的那幾個地方,都吩咐下去了麼?”

“已經轉告兵部下令,發往就近的幾個營地了。”

“要快。”皇帝靠入椅背,“而且,儘快找到人是其一,還有就是,我們得弄明白他們這麼乾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否仍有趙家的餘孽在世,而不肯受降,執意要複辟?”

李存睿看完,說道:“姚將軍查到的這幾個薑圖出沒過的地方,有一半都是前朝宗室封地。

“說他們有暗藏宗室子弟圖謀複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又認為他們不會有這個勝算。

“如果他們想複辟,不應該這麼沉得住氣才對,建國都三年了,如今朝野各方平穩,再往後拖,民心穩固了,對複辟而言越是困難。他們拖不起。”

皇帝頷首:“朕也這麼想過,但又尚不明白他們到底圖什麼。”

袁鄴道:“姚將軍帶回來的是何人?”

皇帝輕哂了下,望著他道:“薑圖唯一的哥哥,親的。”

袁鄴:“……”

……

隨著靖王再度進宮,李南風與晏衡派出去打聽消息的次數也頻繁了,但顯然不可能容他們在這麼短時間裡打聽到什麼,相反太陽倒是漸漸西斜,李南風仍是想等到管卿回來再撂下這份心,而這麼來來往往的工夫,真就到了該傳晚飯的時候。

晏馳磨蹭到飯點,直到府裡管家來催請,才起身踱到敞軒,一進園子就見他們倆不言不語對坐吃茶,猜想著他倆是又吵架了,心裡略覺舒坦,終於這頓飯可以正常下咽了。

丫鬟上前通報:“二爺來了。”屋裡兩人同時看過來。

李南風坐在簾櫳下,離門近,聞言就止住了心思,看著晏馳神情嚴肅地往這邊走來。

見他身後還跟著個年歲稍長的家丁,氣度還不算弱,一看就知道不是他晏二爺能支使得起的,便連忙把桌上散著的紙張塞到坐墊底下。

晏衡也順手把紙放了,看向晏馳。“二哥來了?”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親熱,令李南風都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然而更讓她意外的是,晏馳居然點了點頭,同樣恭謙有禮地喚了聲“三弟”!

這倆沒毛病吧?

李南風醒了醒神,回想起他們倆在園子裡打架,這過去也才沒幾天!發生什麼事了?就算是有明顯是王妃派來的家丁在這裡,也不至於吧?王妃派家丁多半隻是防著他們起衝突,可不會管他們禮節什麼的吧?

“二哥坐我這邊來,我們兄弟好說話。”晏衡地邀請晏馳在右首坐了,然後又溫和地道:“二哥喝什麼茶?噢,你脾胃不好,就不要喝彆的了,來壺普洱如何?”

晏馳對他們那樣的小動作儘收眼底,麵上未動生色道:“還是三弟想得周到,多謝了。”

李南風翻了個白眼。好在那家丁從旁看了片刻,到這裡便也就躬身退出去了。

這兄弟倆神色一瞬收了回去,晏馳挪到了晏衡對麵坐著,李南風坐在他們倆之間這一方,不知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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