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統為了得到這套兵法,好幾次甚至想要動用軍法,迫使鄭愷說出其中的秘密。
但是鄭愷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他和賀統互不同屬,現在賀統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賀統在無法從鄭愷那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後,隻能開始仔細觀察鄭愷帶隊的方法,希望從中找出其中的秘密。
但經過兩天的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唯一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鄭愷所統領的士兵服從性十分的強,完全可以說是令行禁止。
就這樣大家一起行軍兩天,鄭愷給予了賀統極大的震撼。在第3天,他們終於進入了開平鎮的範圍。
鄭愷在距離開平鎮三十裡的地方派出騎兵,快馬向賈珂報告情況。
在中午的時候賀統命令部隊埋鍋造飯,他們吃過午飯又休息一陣,這才又向前行軍。
又向前走了十來裡,突然他派出的探馬慌張的回來稟報,“啟稟大人,前方三裡處,有大軍列隊,請大人定奪。”
賀統你聽大吃一驚,這可是還在本國境內,竟然發現有大股的敵軍。他剛要命令部隊列隊迎敵。
鄭愷趕緊過來說道:“大人且慢,我想前麵的隊伍,應該是我家大人帶隊前來迎接。”
賀統麵上凝重的問他:“你敢肯定?要知道弄錯了可要軍法從事。”
鄭愷回答說:“我剛才派出的騎兵,去開平鎮向大人稟報,按照時間應該是他帶隊前來迎接賀指揮使。”
賀統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穩重為上,於是命令全軍列陣。同時命令鄭愷帶領騎兵前去探查。
於是兩隻部隊,隔著三裡各自列陣,鄭愷帶著騎兵快速來到前方。他所看到的是兩千人馬,站在那裡如同釘子釘子一樣,陣勢威嚴,殺氣騰騰,正前騎馬而立的正是賈珂。
鄭愷帶領部隊,飛馬來到賈珂麵前,大聲對賈珂回稟道:“啟稟大人,節度使大人派遣指揮使賀統率領八千人馬,已到三裡外。”
賈珂奇怪的問道:“既然已經到三年了,為何不在前進?”
“啟稟大人,指揮使賀統派出探馬發現大人在此列隊,以為是敵軍再次埋伏,不敢前進,在三裡外列陣,命我率隊前來探查。”鄭愷回答道。
賈珂聽了他的話笑起了,揚起馬鞭,指著前方說道:“既然賀指揮使不敢前來,咱們就上前迎一迎。”
賈珂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震懾一下這些新來的士兵,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精兵,他們以後要變成什麼樣子,以後訓練的時候,也好少些麻煩。二是讓宣府鎮的頂兵將領知道,他賈珂的軍功,也不是白來的,也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接到讓部隊列陣向前的命令,軍陣變向前推進,兩千人如同一人列隊森嚴,隊伍不停的前進,但卻沒有一絲混亂,前後左右如同直線,長槍弓弩不曾動搖。
賈珂看著這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軍隊,十分的自豪。不由他來了興致,對著下麵喊道:“將士們,把勸軍歌唱一遍。”
這首勸軍歌是賈珂從北洋軍歌中變更過來的,主要是因為這首軍歌比較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唱起來也十分威武,能夠有效的提升士氣,也能形成自己的風格,是他的部隊有彆於其他。
賈珂一吩咐完所有的士兵便一起唱起來:為子當儘孝,為臣當儘忠。朝廷稅賦來養軍,不惜重餉來養兵。一兵吃穿幾十兩,六品官俸一般同。如再不為國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自古將相多行伍,休把當兵自看輕。一要用心學操練,學了本事好立功;鎧甲是爾護身物,時常擦洗要乾淨。二要打仗真奮勇,命該不死自然生;如果退縮乾軍令,一刀兩斷落劣名。三要好心待百姓,糧餉全靠他們耕;隻要兵民成一家,百姓相助功自成。四要不辱人婦女,哪個不是父母生?
隨著高亢的歌聲,部隊整齊的步伐,那廬山的氣勢排山倒海一樣向前衝來。
賀統帶著八千人馬在三裡外列隊,剛開始還沒有什麼動靜。隻是遠遠的在天邊,看到一條黑線,緩緩的向前移動。不一會兒就有一股高亢的歌聲傳來。
隨著隊伍越來越近,賀統看的也越來越清楚。這條黑線是整齊列隊向前推進的軍隊。這支軍隊一邊向前一邊唱著高昂的歌聲。
這支部隊人數不多,隻有兩千來人,但是氣勢不凡,一邊唱歌一邊向前推進,但是所有的步伐卻沒有一絲散亂,所有的兵器都是同一個角度,所有人身上穿著統一的鎧甲。
而這支部隊的正前方,有一人頭戴金冠,身披金甲,手提著方天畫戟,胯下一匹赤炭火龍駒,身上所穿的寶甲在太陽光下,放射出無數道的光芒,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讓人覺得如同天神一般。
賀統率領的八千人馬,隻是初經訓練,對著不斷前進的兩千開平鎮兵,隻堅持了一小會兒,便出現了騷動。
賀統知道這是賈珂,要給他個下馬威,所以他拚命彈壓,但是卻一點兒也不起作用。
還好賈珂在距離他們一箭地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一停下軍陣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所有士兵就像變成了木頭人。
賈珂單人獨騎飛馬向前,看到前方一位身穿鐵甲的將軍,想來必定是賀統了。於是縱馬來到賀統馬前,拱手施禮道:“這位莫非就是賀指揮使,小將開平鎮守備賈珂這裡有理了。”
賀統看著眼前十五六歲的小將,不由得有些嫉妒,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還在家中練習武藝,學習兵法韜略。而他眼前的少年,已經成為坐震一方,統領一萬人馬的上將。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剛才他打量賈珂的時候,彆的沒有看,隻看了賈珂手中的兵器,隻那條方天畫戟恐怕就有一百二三十斤。能用這樣兵器的人,古往今來也就兩三個。看來這個賈珂也不是浪得虛名,必定是一位沙場的猛將。
賀統正在思考的時候,聽到賈珂對他的問候,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在馬上抱拳失禮道:“在下就是賀統,這次奉節度使大人之命,帶領部隊前來開平鎮,沒想到在這裡就見到了賈將軍。我在宣府鎮就聽聞賈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賈珂聽到他說話客氣,也笑著對他恭維道:“我小小年紀,僥幸才立了一些功勞,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天威,祖輩的保佑,哪裡像賀大人這樣幾十年征戰沙場。功勞是實實在在的。”
賀統本以為賈珂年少成名,必定飛揚跋扈。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是少年老成,這賈珂不但說話言語讓人如遇春風,而且沒有一絲驕傲的態度,也隻有這樣的人,成為人上人。
賀統對於賈珂的誇獎,連忙謙虛地道:“賈將軍過譽了,我隻是有些微功罷了,比起將軍兩次大敗韃靼人,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