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和賈珍聽到賈珂和賈母這麼問,趕緊說道,“真沒有了,現在我們一看到這些東西就心驚膽戰,哪裡還敢留著。”
賈珂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想他們兩個惜命的樣子,想來是不敢私藏這些東西的。
賈珂直接傳外邊的小丫鬟,讓她給劉雨前去傳話,讓劉雨帶幾個親兵進來。
不一會兒劉雨便帶著四五個親兵,在丫鬟的帶領下進入賈母的房間。
賈珂把劉雨叫到一邊,輕聲吩咐道:“你們把這些東西抬出去,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然後去刑部打聽一下有沒有一個叫張泉,如果有今天晚上就把他全家都給我收拾了。辦成是半夜失火的樣子,然後把這些東西藏在他家隱秘之處。”
劉雨聽了賈珂的吩咐,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波瀾,他們作為賈珂的親兵,自然有許多賈珂不方便的事情,要讓他來辦,劉雨早就有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於是回了一聲:“大爺放心,這事奴才今天晚上就辦了。明天早上大爺一定能聽到消息。”
賈珂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囑咐了一聲:“這事除了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大爺放心,這是我明白的。”之後劉雨就招呼幾個人,把幾個箱子抬了出去。
賈珂回頭再看他們幾個,恨鐵不成鋼的說:“以後這些事你們就少乾,沒有金剛鑽就彆攬那個瓷器活。不然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賈赦和賈珍這時候低著頭,對賈珂的訓斥不敢有任何的埋怨,他們現在想想也是後怕,如果家裡沒有賈珂,這一次他們恐怕就要給太子陪葬了。
賈母這時候,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次禍事,那一次也是賈赦這個不懂事的惹出來的,要不然他們榮國府也不可能直接從一等公降成了一品將軍,而賈赦也因為這場禍是才不得不搬出榮國府,在旁邊的院子另起爐灶,而賈政也因為這次事件,才名正言順地成了榮國府的主人。而她的丈夫也因為這件事含恨而終,說是含恨而終其實當時賈代善不得不死,這件事隻有賈母一個人知道。
想到這裡賈母不由得淚如雨下,對賈赦更加的不滿了,他如此大的年紀了,還不知輕重。再一次給家裡惹下禍事,要不是自己的孫子還有些能耐,恐怕這一次就不光降等襲爵的問題了。
賈母想到這裡,對賈赦已經徹底的失望了,覺得這個大兒子生下來就是給家裡惹事的,前幾年因為那個張姨娘,就差點把家裡鬨個天翻地覆。現在又來這一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賈母平複了一下心情,就開始言歸正傳,把剛才因為賈赦而耽誤的事問的出來,“你妹夫,三皇子派人前來咱們府裡打聽,皇上對眾皇子到底是怎麼個態度?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事你就幫幫吧。”
賈珂這才想起賈元春現在是三皇子的側妃,心裡不由的懷疑,這三皇子恐怕就是將來的皇帝,也就是把賈府打入深淵的罪魁禍首。不過賈珂現在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是將來新皇想對他有什麼行動,他賈珂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不過現在既然老太太問起,他也不能不看著老太太的麵上,給他們透露點消息。
“讓三皇子不必擔心,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段時間還請三皇子在府中靜心讀書,不要再和朝中大臣有任何來往,這件事皇上盯得緊,萬一讓皇上發現了可和以前小打小鬨不同,是要死人的。”賈珂把這件事的嚴重性,對他們說個明白,省得他們到時候要給自己添麻煩。
賈母聽賈珂把話說完,也放下心來,隻要三皇子沒有事情,元春那丫頭也就能放心了。
這件事說完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賈珂還是回到周姨娘的院中休息,見了周姨娘,自然又是一陣的安慰,畢竟這幾天京中的事情,把周姨娘嚇得不輕。
結果賈珂剛剛進入周姨娘的小院,沒有多久,賈政就跟著進來了。賈珂見到賈政進來,趕緊上前迎接。
“孩兒不知父親來了,迎接來遲,還望父親贖罪。”賈珂在那裡恭敬地說道。
賈政一見賈珂來迎接,滿意的點點頭,在他的幾個兒子中,他現在最滿意的就是賈珂了,現在賈府眾也隻有他這個大兒子能夠拿得出去。
“起來吧,我們父子之間不必如此多禮。”
賈政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向屋內走去,賈珂起身之後才跟在他後麵進屋。
而周姨娘這時候早就在門口等著賈政了,一見他過來急忙上前攙扶住他,為他撩起門簾,兩人成雙成對的進了正屋。
賈政在正屋坐定之後,周姨娘在一旁伺候著。賈珂站在下手,等賈政的吩咐。
“這一次咱們家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恐怕又是一場滔天的大禍。”賈政說到這裡也是唏噓不已,眼中露出了恐懼的光芒,看來是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
賈珂看到賈政滿臉的恐懼,在旁邊安慰道:“父親不必擔心,現在兒子再怎麼說也是一方的節度使,朝廷中就是有人想動咱們家,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賈政點點頭,但是仍然不放心的囑咐賈珂:“不可過於的傲慢,咱們家你爺爺在的時候比現在顯赫多了,還不是最後皇上一封聖旨就打入了塵埃。”
賈珂卻想著恐怕是賈代善當年,已經是在家中養老了,並不直接掌控兵權,否則的話皇上也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來賈政十分高興,便命廚房準備了一桌的酒菜,就放在周姨娘的正屋中,他和賈珂在其中對飲,而周姨娘坐在賈政的旁邊陪坐。
這一頓酒賈政隻喝到名鼎大醉這才罷休,最後在周姨娘的攙扶下進屋休息了。
賈珂周姨娘把賈政扶走,這才鬆了一口氣,今天總算是過去了,能夠休息一下了。
接下來幾天,皇帝一直在深宮中不露麵,而賈珂卻派出軍兵,封鎖著各個皇子的王府,所有進出的人都必須經過收查,而朝中大臣除了去衙門辦公,其他時候都不能離開府邸半步,整個內城已經被封鎖。雖然各個王府對這件事非常不滿,但是這些皇子都是人精,知道賈珂這是份皇上之命行事,再加上前幾天二皇子碰了釘子,所以也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而賈珂卻每天進宮中向皇帝彙報一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就連哪個王府買了多少菜,都詳詳細細地向皇帝彙報。
而皇帝並沒有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兒責怪賈珂,反而聽得津津有味。而賈珂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反映出的實質問題,給皇上做了解釋,這些菜,這些糧食。夠多少人食用?哪些是給普通奴才用的,哪些是給主子用的。從中判斷出各王府都有地有多少人,是青壯還是丫鬟。從中判斷出有幾個王府中馴養了死士,而且人數還不少。
皇帝聽完賈珂的解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身邊的戴權說:“現在你長見識了吧。你派出那麼多秘探能知道這些事兒?以後要學著點兒,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時候就能解決大問題。這些小事中才隱藏著大學問大秘密。”
戴權在一旁是瞠目結舌,他一直負責暗探的事情,卻從來沒想到過收集這些明麵上的情報。現在金賈珂這麼一說,他是茅塞頓開。覺得如果按賈珂這個思路下去,整個朝廷大臣家中都可以這樣清查一遍。
賈珂在旁邊看來皇帝同他們談笑風生,看來身體已經是大好了,這幾天就應該處置太子謀反的問題了。
果然,皇帝同賈珂和戴權說笑幾句,就吩咐戴權說:“這些人涼了他們幾天也差不多了,你去傳命吧,明天大朝,事情是該解決一下了。不然一直拖著,朝中許多事都耽擱了。”
賈珂看皇上雖然帶著笑臉在同戴權說話,但眼中的殺機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看來明天的大朝一定會血流成河。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果然不是說說的。
皇帝吩咐完戴權之後,有對賈珂說:“你明日帶二千人馬進宮,就在大殿左右侍立,這明天要和這些人算算總賬。”
賈珂趕忙躬身拱手,表示一定聽從皇上的命令,明天一定會把事情安排好。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賈珂就離開了榮國府,在步兵統領衙門,命令馬佐帶兩千人馬,隨他一起進宮,並且吩咐馬佐到時候聽皇帝的命令行事,並且著重告訴他,到時候不必理會他。
賈珂可不想細柳營的故事重演。大家隻知道細柳營的故事,是千古的佳話。可是誰又知道周亞夫是怎麼死的,是被活活的餓死的。也許在危難時刻,皇帝不會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但是一旦皇帝安穩了,這件事就會像一根刺一樣紮在皇帝心上,最後皇帝為了拔出這根刺,是不擇手段的。
周亞夫之後許多名將,都效仿周亞夫,但是這些人,又有哪一個得到善終。
周亞夫這個人也許在軍事上有些才能,但是卻太是狂妄,他以為在當時漢文帝真的是真的是讚賞他治軍嚴整嗎,那是因為漢文帝當時就在細柳營,他除了說這些話,又能說什麼?難道他當時心中就不害怕,隻不過漢文帝還是有些胸襟,強行忍下了周亞夫。但是漢景帝卻沒有慣著周亞夫,利用完周亞夫之後,周亞夫稍有不恭,馬上就讓他知道什麼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