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給賈政行完禮,把他扶到座位上之後。這才來到榮禧堂正中心,看著那忠順王府的長史,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榮禧堂上咆哮。”
那長史看到賈珂完全不像剛才那樣麵對賈政,趕緊上前幾步,躬身施禮說道:“啟稟賈大人,下官是忠順王府的長史。”
“既然你是忠順王府的長史,來我們榮國府有什麼事。”賈珂站在那裡明知故問地說。
那長史隻能再次解釋道:“隻因忠順王府上走失了一個戲子,名叫琪官的,曾有人見過和貴府的小公子賈寶玉在一起過。因此王爺派我前來問一問。”
賈珂看著這長史冷笑的說:“我看你的樣子不是像來詢問的,倒是向來興師問罪的。”
“不敢,不敢賈大人誤會在下了,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榮國府撒野。”這長史現在的樣子,和剛才是判若兩人。
賈珂也不理這長史,回頭問賈寶玉,“那個什麼叫琪官的戲子,你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賈寶玉見到賈珂詢問哪裡敢說謊,急忙回答道:“我剛才和這位長史大人已經說過了,琪官大概是在東郊離城二十裡有個什麼紫檀堡。”
賈珂聽到這裡點點頭,又問賈寶玉:“這個戲子你是不是十分的喜愛?給我說實話。”
賈寶玉聽完賈珂的話,臉上就變得通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賈珂在旁邊看著就是一陣惱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那裡扭扭捏捏的乾什麼?”
賈寶玉見賈珂有些惱了,趕緊上前施禮道:“兄長,這琪官和小弟十分的要好,在一起玩耍時也十分的投機。”
賈珂聽完這話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微笑。也不管那長史,直接對下邊的劉雨說:“剛才的地址你也聽到了。帶幾個人去把這個什麼琪官給我帶回來。我倒要瞧瞧這個戲子有什麼好的,竟然讓這麼多人爭奪。”
劉雨聽到賈珂的命令,馬上就帶著人出去了。
賈珂回過身來,對那長史說道:“你先在此等一等,一會兒還有好戲叫你們看呢。”
賈珂說完之後就再次來到賈政的身旁,親自把賈政扶起,“父親,這裡可是榮禧堂,您是榮國府的當家人。還請坐在主位上,稍等片刻。接下來兒子給父親和咱們榮國府出氣。”
賈政聽完賈珂的話,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就在賈珂的攙扶下來到榮禧堂的正中心的大坐上,然後穩穩的坐下。
而賈珂在下手找了張椅子坐下相陪。而榮禧堂上的那長史和賈寶玉隻能站在那裡等著結果。
劉雨聽了賈珂的吩咐不敢怠慢,帶著十幾個親兵騎著快馬直接出了榮國府,直奔城外去了。
向城外走了十幾裡,終於來到了賈寶玉說的那個地方——紫檀堡。
隻見這裡,隻是一個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倒也顯得清靜。在村門口有幾個老人在那裡閒談,顯得那麼悠閒自在。
劉雨不敢怠慢,他走上前去,對這幾個老人施了一禮,“小子這廂有禮了。”
那幾個老人隻不過是普通的莊戶見到劉雨,這樣氣宇軒昂,穿著不凡,又帶著十幾個壯漢的人,也是趕緊起來回禮。
“這位壯士,小老兒等這廂也回禮了。”
“眾位老人家,在下不為旁的,隻為有一件事像眾位打聽一下。”
“壯士有話請講,在下等人是知無不言。”
“我聽說在這附近有一個新買了田地,剛剛落戶的人家,不知道是哪一家,請老人家指點一下。”
這幾個老張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個年紀最大的,須發潔白的老人,向劉雨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道這人和壯士是什麼關係?”
劉雨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好叫老人家知道,這個人是我們府上的逃奴,我們老爺找了他好長時間,最近才聽說他在這裡落戶,特命我們將他帶回去。”
這幾個老人聽到這裡,馬上就不敢再問了,看這幾個壯士的樣子,一看就是權貴人家,這樣人家的事情哪裡是他們幾個農夫所能夠管的。
於是這幾個老人趕緊給劉雨指點的去處,隻盼著他們不要生事。
劉雨得了消息,帶著人直接就來到了村東頭一處宅子。
隻見這宅子是一個清靜的小宅,雖然說小,但是卻精巧。前後兩進院子,門口還有栓馬的石樁子。
由於也不說彆的帶子人直接闖進門去,來到二宅隻見那裡,剛剛從門口走出一個俊俏非凡的男子。
那男子看到這一幫人闖進來,馬上變花容失色。
劉雨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正主了,於是二話不說一揮手,後邊的親兵便一擁而上將這個美男子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這男子知道是事情已經發了,所以也不求饒,隻是在那裡不停的哭泣,讓人看著十分的可憐。
再說在榮禧堂上,賈珂等人大概等了一個多時辰,就聽到外邊腳步聲響起,劉雨首先進入了榮禧堂。
劉雨進入榮禧堂之後,馬上給賈珂跪下,“大爺,那個戲子琪官我們已經帶來了。就在榮禧堂外等候。”
賈珂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人已經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於是劉雨馬上就出了榮禧堂,不一會兒就和兩個親兵把一個麵貌俊秀,身材婀娜的男子五花大綁的壓了上來。
賈珂在旁邊一看果然是天香國色,這要是穿上女裝,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少見的美人。不愧是讓忠順王記在心中的。
那琪官兒被壓上榮禧堂,見到賈寶玉馬上就喊道:“寶玉救我。”
而站在一旁的忠順王府的長史,卻大聲的說道:“你個背主的奴才,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等一會兒回了王府,看王爺怎麼收拾你。”
這琪官現在才看到忠順王府的長史,立刻嚇得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而忠順王府的長史上前一步向賈珂拱手施禮道:“多謝賈大人幫忙了,我這就把這個奴才帶回去了。以後與榮國府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了,在下這就告辭,剛才有魯莽之處,還請賈大人海涵。”
賈珂看著他麵露諷刺的微笑,“我說過讓你把人帶走了嗎?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榮國府的榮禧堂上肆意妄為,你難道真的以為剛才的事就這麼算了?”
那長史聽賈珂這麼說,也變了臉色,然後強製鎮定的說:“在下雖然是忠順王王府的長史,但也是十年寒窗苦讀考中的進士。莫非賈大人還能拿我怎麼樣?”
賈珂看著他冷冷的笑道:“你自以為是什麼東西。就是金水河裡的王八,也比你的官兒大幾分。竟然敢在我麵前如此的猖狂。”
賈珂說完這句話你也不再看他,直接對劉雨說:“這個什麼長史,竟敢在榮禧堂上咆哮,這裡有太祖,太宗皇帝的匾額,豈容他如此的猖狂。給我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由於整人聽了賈珂的命令,不由分說就把那長史拖了出去。
這長史也是硬氣,見到夾克的心病把他往外拖,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叫嚷起來:“好你個賈珂,你心中還有沒有朝廷的律法?我可是兩榜的進士,要想拿我,必須有皇上的聖旨。”
賈珂聽到他的叫嚷,隻是麵露冷笑,一句話也不說。
而賈珂手底下的親兵,也不由分說的就把這人拉到了榮禧堂外,緊接著在榮禧堂外就聽到了慘叫聲。
賈政看到這裡心中有些慌,趕緊對賈珂說道:“大哥兒,這不要緊吧?他後來也是忠順王府的長史,打狗還要看主人。萬一忠順王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賈珂若無其事的說道:“現在忠順王隻是一個光筒王爺,他哪有什麼力量來找咱們的麻煩。再說了,他屁股底下的那些事兒還沒有處理乾淨。萬一惹惱了我,讓他終身圈禁。”
賈政聽到這裡便知道賈珂握著忠順王的把柄,而且看賈珂的樣子,完全沒有把忠順王放在眼裡,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裡。
沒有一會兒功夫三十板子便打完了,劉雨和兩個清兵把這長史重新拖入了榮禧堂內。
他們所過之處,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賈寶玉在旁邊看著隻覺得頭暈目眩已經是站不穩了。這時候一隻在旁邊不吭氣的鴛鴦,向旁邊的襲人使個眼色,襲人馬上就會意了,立刻上前幾步扶住賈寶玉。
賈珂看著趴在地上的長史說道:“你現在還要帶走這琪官嗎?”
那長史現在可算是知道賈珂的囂張跋扈了,怪不得他們王爺都不敢正麵和賈珂對抗,隻敢在賈珂不在的時候,拿他的家人稍微出些氣。
“不敢了,這琪官愛乾什麼就乾什麼,忠順王府從今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了。”這長史害怕賈珂繼續對他用刑,連忙的答應,也不管是不是擅越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明白了。劉雨你去準備一輛馬車,把這位長史大人送回忠順王府。把他放在大門口就行了。”
賈珂這次的意思非常明顯了,就是要打忠順王的臉,要不然他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做主。
劉雨聽完賈珂的命令,立刻向旁邊的兩個親兵揮手,這兩人上來立刻架起這個長史就往外走。
劉雨跟賈珂和賈政施了一禮之後也退出了榮禧堂。
賈政看到這長史已經走了才能賈珂,“既然事情已經完了,那這個戲子是不是該放他走了?”
旁邊的賈寶玉也不停的幫腔,“是呀大哥,本來事情就和琪官沒有什麼關係。現在也該放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