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珂帶著人馬曉行夜宿,走了一個多月,這才來到了雲南。
等賈珂帶著大隊人馬到達昆明的時候,在離昆明城十裡之外,早就有雲南巡撫以及麾下的各官員在那裡等候了。
這雲南巡撫郭玉自從接到賈珂帶兵南下的消息之後,就立刻命人囤積糧草,並且讓邊境的部隊加強戒備。就是害怕邊境的這些小國們,得了消息提前進攻。
還好那些小國並沒有想到,一向寬容大度的天朝上國,會揮兵南下。他們還沉浸在隻要是錢有些短缺,就像侵略天朝,以後隻要是上幾份道歉的國書,就能把事情擺平的時候。
賈珂到達昆明郊外,接見了前來迎接的雲南各官員,然後帶著人馬到達昆明城外,讓人馬駐紮下來,自己帶著親兵,隨著雲南巡撫郭玉來到了昆明城中,而城中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宅子。
到了這裡賈珂居中而坐,而他麾下的幾十員將官在兩旁侍立,在下邊才是那雲南的文武大臣。
“雲南巡撫郭玉。”
聽道賈珂的召喚,郭玉趕緊出班來雙膝跪倒給賈珂行禮。
“郭大人不必多禮,趕快請起。”
到了現在郭玉才敢站起來,然後有些戰戰兢兢的向上瞟了一眼,畢竟自己是太上皇時期任命的雲南巡撫,現在朝廷有賈珂執掌,自己官位還要看賈珂的臉色。
“郭大人,現在各地的狼兵準備的怎麼樣?”
“回王爺的話,各地狼兵也已經全部集結完畢,正在昆明城城南駐紮。”
賈珂聽了之後向下邊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少數民族服飾的人。
“那狼兵的統領是誰?怎麼不見人來?”
郭玉聽完之後,無所謂的說道:“蠻夷小民,那有資格來參見大人。”
賈珂聽到這裡就知道這些南方的少數民族,被漢人歧視的程度,連統領8萬人馬的大將,都沒有資格進到這大堂之中。
不過賈珂一時半會兒還糾正不了這些人的想法,畢竟這些士大夫們十分頑固的。
賈珂於是岔開了話題,“糧草籌集的怎麼樣?”
郭玉見問道正事上沒有半點的馬虎,“回燕王的話,所有的糧草都已經籌集完畢,並且小的已經通知了雲南各處,為大人準備了十餘萬的壯丁,隨時為大人向前線運送糧草。”
賈珂還聽了之後還算滿意,看來這個雲南巡撫還是有能力,並且能乾事的。
接下來的幾天,賈珂命令自己麾下的人馬與與狼兵會合一處,然後雲南各地抽調的2萬精銳也已經到達。就等著廣西的人馬到了之後便可南下。
結果第3天廣西的人馬便來到了雲南,帶隊的是廣西總兵吳律。
賈珂見人馬已經準備完畢,立刻命令雲南巡撫郭玉像安南國王傳遞國書。
這國書的大致意思是這樣的,安南作為屬國,屢犯天朝,今天朝上國燕王千歲,統百萬大兵,意欲會獵安南,如安南國王尚有一絲悔意,當披發前來請罪,如此尚可免安南國生靈塗炭,保持安南國王宗廟不失。
這封國書郭玉派人送到了安南國都升龍城。
賈珂在等待安南國王阮正玉回話的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閒著。
自從得了賈母的那本製作器械的書籍之後,他就用新的攻讀,這一回攻打安南可算是牛刀小試。
賈珂將軍中的工匠,以及雲南的各地有名的匠人,都集中起來,然後將一張張圖紙發下去,讓他們仔細的製作。
這些工匠都是幾輩子從事匠人這一行,要說讓他們發明個什麼東西,他們還沒這能耐,但是又說手藝精湛,那可是幾輩子傳下來的。
賈克的那些圖紙一送到這些老匠人的手中,他們集中到一起仔細的研究了一兩天,最後便開始動手製作,很快就不將同紙上的東西送到了賈珂的麵前。
賈珂對於這些東西仔細的觀看了一遍十分的滿意。
這些器具中最厲害的幾種分彆是八牛弩,投石車,撞城車。
其中以八牛弩製作最為精細也最為複雜,但是它的威力在古代來說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
這八牛弩能射一兩千步的距離,也可以一次射出多支箭矢,床弩發射多支箭矢時,需要在弦上裝鐵鬥,裡麵放數十隻箭,一次全部射出,形成覆蓋殺傷。這簡直就是古代的機關槍,如果在兩軍陣前擺上十幾座這樣的八牛弩,敵軍就是有多少人也不能夠接近本陣。
在賈珂鼓搗這些奇淫技巧的時候,安南國王阮正玉接到了國書,隻氣得是七竅生煙。
在阮正玉的心中北方的天朝雖然地域龐大,但是士兵卻十分的懦弱,他自從登基以來,已經向北侵略十餘次了,每一次都滿載而歸。
而北方天朝,對自己的懲罰最多是派遣使者前來問責,而自己隻要說幾句好話,便能夠平安無事。
如此阮正玉便認為天朝兵力虛弱,隻不過仗著體格龐大,這才能夠威壓南方,如果真打起來自己還真不怵他。
現在對方竟然發來國書,讓自己前去請罪,這哪能讓他受得了。
於是阮正玉勃然大怒,就要派人將這使者處死。
雖然阮正玉已經是有些狂妄了,但是他手底下的大臣卻有清醒的。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丞相黎廣清,他見國王要處死來使,急忙出來阻止。
“陛下不可如此,這一回雖然北朝無故來犯,但是有道是兩軍相爭不斬來使,還請國王暫息雷霆,將這人放回去,也顯示我大安南國的國威。”
阮正玉聽完之後雖然仍然怒氣勃發,但是還是暫時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著來使說道:“你滾回去,和你們那個什麼賈珂說,我大安南國帶甲百萬雄霸南方,他如果敢來,我讓他全軍覆沒,人頭懸於升龍城。”
這使者剛才已經被阮正玉嚇得不輕,現在對於阮正玉的話沒有任何的反駁,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阮正玉看著這使者窩囊樣,不由得更加自信起來,於是揮手讓士兵把這使者趕了下去。
在這使者被趕走之後,阮正玉對著大殿上的眾文武說道:“北朝不仁,犯我邊境。今本王欲領大兵前往征討,汝等以為如何。”
大殿上的眾文武聽到這裡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些人大部分還是十分懼怕天朝上國的,因為他們知道天朝上國地域龐大,人口無數,如果真的要和安南國為難,安南國地少民寡,哪裡是對手?
就是安南國能夠一時的取勝,但是北方的天朝不放棄,連續派人攻打,如果時間拖得久了,就是拖也能把安南拖垮。
現在能夠和天朝爭鬥占了些上風,隻不過是因為天朝沒有把精力集中到南方,現在天朝燕王領人馬南下,恐怕是要和安南國算總賬了。
神武衛大將軍阮天德十分的清楚,安南的實力和天朝相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以比浩月。
而且這位阮天得更加清楚地知道天朝的重心是在北方,他們的精銳兵力都是在北方抵擋韃靼人。而南方的這些軍隊不過是一些老弱病殘。
如果天朝將以北方的精銳之師調往南方,征討安南,以那些常年和韃靼人征戰的軍士的英勇,安南的軍隊恐怕還要差一些。
現在阮天德聽到皇帝想要統領大兵北上與天朝對決,就心裡十分的著急,於是出班來勸諫道:“陛下,天朝勢大,這一回天朝燕王領兵南下,帶領的必然是北方和韃靼人接戰的精銳,我等與其對決,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是派出使者北上求和才是要緊。”
阮正玉聽完之後把手中的一件翡翠,直接就砸在了地上,現在他隻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看在阮天德和自己是同族的份上早就把他拉出去斬了。
“你給我閉嘴,哪有未戰,先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
黎廣清見到國王憤怒,害怕阮正玉一怒之下對阮天德做出什麼事來,於是趕緊出來奏道:“陛下,阮天德無言亂語,請陛下饒過他這一次。”
阮正玉聽完這話總算是把火壓下去了,於是一甩袍袖對著阮天德說道:“念你年老,這一次就算了,不過從今以後回去養老去吧。”
阮天德現在是五內俱焚,但是卻沒有辦法,最後隻能跪倒在金殿上給國王磕了幾個頭,然後顫巍巍的把頭上的烏紗摘了下來,放在一旁,最後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出了大殿。
這一下滿朝的文武所有反對的話全咽到肚子裡,不敢再說出來了,就連阮天德這幾朝的元老,又是皇親國戚,都被趕下了朝堂,他們這些人出去勸誡,那還不就是馬上人頭落地嗎?
阮正玉看到滿朝文武都不吭氣了,氣著一拍桌子說道:“孤欲北上,爾等有何看法,快快道來。”
而這時作為太尉的丁孝純,隻能站出來說道:“陛下,既然想要北上抗敵,那麼咱們就要準備萬全。”
阮正玉看到終於有一個人出來要說點正事了,於是急忙說道:“老愛卿但說無妨。”
丁孝純向上拱手,然後說道:“臣以為當集結全國的精銳,特彆是馴象四衛、馬閒四衛,隻要有了這八衛人馬,再加上其他的幾衛配合,也許能夠擊敗當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