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審美觀扭曲
向坤仔細回想,那16個小時裡他到底做了什麼,會導致了這個結果。
這究竟是讓他擁有了一種對物品定位的能力,還是單單隻定位這張紙巾?
他是不知不覺做了什麼,“影響”了這張紙巾,還是單純自己的身體或意識針對這張紙巾有所變異?
前天那16個小時,向坤盯著那張紙巾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讓這張紙移動起來。
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感官信息傳入大腦。
比如那張紙上的各種細微的氣味,甚至隱約聞到了裡麵氯、漂白粉、木漿各自的味道。
比如有些時刻盯著紙巾看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一堆堆雜亂的、仿佛米粉一樣的東西交織在一起的景象。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看到了紙巾的纖維構成,但很快覺得不可能,因為他的視覺就算進化,也沒進化到這種程度。以他看到的紙巾纖維的情況,至少也有百倍以上的放大。
但現在回想,他當時說不定還真是看到了紙巾纖維?
可如果是長時間盯著紙巾的細節看,讓身體認為他急需微觀視覺,使得視覺發生了變異進化,那也應該是在飲血、變異之後才有那能力,而不應該是立刻就顯現出來,這和他之前總結的針對性訓練、飲血、變異的規律相違背。
更何況,他現在想要再看到那種程度的微觀景象已經做不到。
除此之外,在這16個小時中,他還出現過四次眼中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當時隻以為是盯著一個地方看太久了,視覺疲勞所致,沒有想太多。
現在看來,或許沒那麼簡單?
向坤又抽出來一張新的紙巾(代號紙巾2),放在那張皺巴巴的紙巾邊上,盯著直看。
這一次,不像是之前滿腦子想用意念移動紙巾,而是全神關注著紙巾本身,從外觀到氣味,細細地觀察和分辨。
當眼中再出現一片白光一閃而逝後,向坤迅速看向計時的手機:
00:38:45。
隻用掉了38分鐘。
向坤將“紙巾2”套了3個垃圾袋仔細包好,然後出門,把它放到了門口。
關門回到客廳後,向坤坐在客廳裡,發現沒法像感知之前那張紙巾一樣感知“紙巾2”——雖然明知道“紙巾2”就放在門口。
那道占據整個視線的白光並媚意意義?還是“聚焦觀察”的時間還不夠?或是一樣需要等到的飲血變異後?
向坤將“紙巾2”取回後,又將之前的紙巾(代號紙巾1)鋪開,用剪刀剪成一樣的兩塊,然後將它們分置於臥室和客廳。
向坤通過感知,發現能感知到客廳的這一部分紙巾1,臥室的那一部分卻感知不到。
他又將兩部分紙巾合到一起,用剪刀剪成了四塊,繼續分置到臥室、洗手間、廚房和客廳。
發現隻能感知臥室的那一塊。
而且這次,他明顯可以感覺到,那感知微微下降了一些。
重新把紙巾1的四塊部分都捏聚到一起,那感知又恢複了一些,但相比起最開始時,還是有所下降。
向坤又把整個紙巾用水打濕,捏合在一起,感知程度繼續下降。
向坤用吹風機,把那團紙巾重新吹乾,感知度也沒有恢複。
他乾脆拿來打火機,把吹乾後的紙巾燒掉。
對紙巾1的感知飛速地消逝,隨著紙巾1化為灰燼後,那感知也消失不見。
看著那團灰燼,向坤若有所思,對這張有些奇異的紙巾,他並不感到心疼或可惜。反正這個特性,對目前的他而言,用處不是很大,拿這紙巾塞到彆人身上或車上進行追蹤?還是和人玩你藏我猜的遊戲?
但他知道,搞明白紙巾1為什麼會與自己建立這特殊的聯係,對於他理解自己的身體變異,一定是有幫助的。
而從這幾個簡單的實驗可以看出:
1,這張紙巾是以一個整體和向坤建立那種特殊聯係的,當整體受到破壞的時候,聯係同樣也會下降;
2,這種聯係隻能建立一道感知聯係;
3,一旦紙巾結構被徹底破壞,感知便會消失。
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向坤拿起來看了一眼,回複了一下,便將那張“紙巾2”收起來,然後換上衣服出門。
剛剛的微信消息是來自22號晚新加的群,也是他唯一沒有屏蔽消息提醒的群。
群裡有四個群成員:向坤、唐寶娜、楊真兒和夏離冰。
今天是周日,唐寶娜約幾人下午一塊去箭館玩。
在上次去唐寶娜家一起玩了一晚上撲克後,向坤覺得和人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觸,對自己的心理健康還是有正麵作用的。
這種接觸,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
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人,自然不行,但若是太熟的人,也不行。
就像是常彬,如果向坤和他一塊玩,要說什麼不吃西瓜、不吃飯、不喝可樂,肯定會覺得奇怪,會刨根問底,因為以前他可都是吃的,單用什麼健身要控製飲食的借口,一次兩次還行,久了是肯定說服不了常彬的。
唐寶娜把箭館的位置發給向坤,他自己搭車過去。
和三女在箭館玩了四個多小時,快到六點的時候,他便道彆離開,三女則結伴去吃飯。
在箭館的費用各付各的,玩完後就分開,也不用一起吃飯,對向坤而言,這就是現階段最完美的朋友相處方式。
不過楊真兒卻顯然有不同的意見。
在向坤乘上回家的地鐵時,某家最近很熱門的網紅餐廳內,唐寶娜三女正在等上菜。
楊真兒對正看手機的夏離冰說道:“老夏,你說‘琦玉老師’這不願意和人一起吃飯的毛病,是不是心理問題?讓他請客不肯,我們請客他也不肯,AA不願意,讓他選地方也不願意,就這麼討厭和我們一起吃飯?”
唐寶娜說道:“他之前就跟我說過了,他健身期間在控製飲食,而且吃東西比較挑剔,有怪癖,所以不喜歡和彆人一起吃飯。”
夏離冰依然在看著手機,頭也沒抬地說道:“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來看,他排斥的是吃飯本身,而不是和我們一起。估計他很肯定,他喜歡吃的東西,我們不會喜歡,我們喜歡吃的東西,他也不愛吃。”
楊真兒皺眉看向好友:“娜娜,你讓涵姐問問她男朋友,‘琦玉老師’讀書的時候也不和人一塊吃飯麼?”
“應該沒有吧,他說過,是最近開始健身後才改變飲食習慣的。”唐寶娜說道。
“那以後在一起生活的話可麻煩的很!娜娜,你得慎重考慮喲!”楊真兒說道。
唐寶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都說了隻是普通朋友,有空的時候一塊玩兒啊,我又不和他談戀愛,怎麼可能會在一起生活?不能一起吃飯就不能做朋友了麼?”
“哼哼……”楊真兒懷疑地看了好友一眼,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皺眉道:“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審美觀也扭曲了?今天箭館裡那個陳教練那麼帥,我乍一看還以為是楊洋!而且也很高,有一米八五以上吧,比‘琦玉老師’還高!說話聲音也好聽!這才是你們找男朋友應該有的標準啊!你們倆怎麼一下午都隻圍在‘琦玉老師’那光頭身邊?”
唐寶娜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人是挺帥的,不過作為一個教練,居然輸給了向坤這第一次去箭館、摸弓箭的人,業務水平是真不行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