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得離譜的床(1 / 1)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向坤也沒有再去糾結,讓遊大侄子找朋友把B站的視頻刪掉後,就暫時不管了。

至於去找人刪掉其他相關的惡搞視頻、轉發到各個平台的剪輯版,他並沒考慮過,因為沒有多大意義。

真要是廣發律師函,反而是把媒體的注意都吸引過來了。

他在看視頻的同時,就一邊結合著當時的回憶,一邊對比視頻的細節,確定自己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太出格的能力來。整體來說,這個視頻裡的自己,就是帥中有二,瀟灑隨意中帶著一絲沙雕,應該不可能有人從視頻裡看出他是吸血鬼。

向坤也曾有一瞬間想過,要不要將錯就錯,直接借著這個勢頭,當作“遊瓏飯店”的第一波宣傳視頻運作。

不過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想法,雖說視頻裡他並沒有展現出太大的特異來,但他並不適合暴露在公眾視線中,要是不小心成了網紅,走路上都容易被認出來,會帶來不少妨礙,而且他也不適合與“遊瓏飯店”捆綁在一起。

何況,這視頻做的是竹鼠肉還不是他擅長的兔肉,懂行的看一下就知道他這次的竹鼠肉其實是做失敗了,起不到宣傳菜式本身的作用,而他自己紅起來並沒有任何意義。

暫時來講,隻能是先做冷處理了,希望網友們很快就把這事忘掉。

至於對“遊瓏飯店”的宣傳計劃,向坤覺得暫時應該沒什麼影響,反正還沒人認出來這視頻是在哪拍的,他在視頻裡也沒提到這是哪裡,全都是泛泛地聊些美食視頻的製作方向。後來單獨說給遊猛夫妻聽的那些人設安排、拍攝腳本和宣傳三步走,都沒有出現。

所以後麵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至於向坤的相關視頻,等熱度自降就是了。

又在四人群裡聊了一會,解釋了一下那個視頻的情況後,向坤就告辭離開了夏離冰家。

回家後自然是少不了被老媽一通念叨,不過第二天,在吃過向坤淩晨四點就開始忙活、費了一通功夫準備的早飯後,老媽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覺得憑這手藝和勤快勁,她兒子要找女朋友應該不會太難……

在中午又花了幾個小時做了一頓飯後,向坤便辭彆父母,前往高鐵站,離開了刺桐市。

離開前,向坤把那幅《出師表》留給了父親,讓他有空的時候“指點”一下。

雖然父親自己沒有練字,但對書法是好是壞,還是比較有分辨能力的,至少不會把“賓至如歸”認成“婦女之寶”,“勤能補拙”認成“杜甫能動”。

看過向坤用練習的毛邊紙寫的那一大卷《出師表》,父親的評價是:“不錯,有一點進步。”畢竟他是看著向坤開始學毛筆字的,對兒子的大概水平一直都心中有數,知道這字比以往有提升。

而在去車站前,向坤還專門去了一趟夏離冰所在的醫院,找到她,把剛回刺桐市那晚寫的除《出師表》外的另一幅字給了她。

在醫院門口,看著向坤遞過來那卷成一卷、顯得很沒排麵的毛邊紙,夏離冰也是頗為不解。

紙上寫的是毛不易那首《像我這樣的人》的歌詞,總共301個字,卻花了向坤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寫好。

那天晚上他總共寫了三幅字,把兩幅留給老爸和夏離冰,是想看看,能不能產生和那木雕類似的感應和關聯。

當然,即便這字能夠建立聯係,也至少要等到他這次飲血之後。

而且寫這些字時的心境也和做那木雕時不一樣,應該不會出現那恐怖和醜陋的八臂八眼怪物。寫第一幅的時候,情緒是“懷念”,第二幅的情緒是“孤獨”,他想要試試看,是不是能夠如之前猜測一般,讓物品周圍的人在夢裡受到相同情緒影響,產生類似的夢境。

他反複思考過,覺得這種測試應該是不會對目標造成什麼危害的,否則也不會把字給老爸和老夏了。

不過收到那字後,夏離冰的第一反應卻是:

“我要的是木雕。”

“呃,這不是生日禮物,木雕還是會總的,這個就是我這次回來隨手寫的,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在娜娜生日那天晚上唱歌的情況麼,我唱的就這首歌啊,這是那歌詞,就是給你隨便看看的,我認為我的字寫的不錯,你收著說不定以後我成大書法家了能升值……”

聽了向坤這番說辭,夏離冰才把那字收下。

不過在向坤離開後,她卻是立刻帶著字去了醫生的休息室裡,仔細觀察起來。以她對向坤的了解,突然送東西給她,肯定是有原因的,絕不是隨手寫了幾個字就顯擺著送人那麼簡單。

當然,看了十幾分鐘,夏離冰也沒能從那幅字上看出什麼道道來,隻好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把它重新卷起來,小心地收好。

夏離冰將照片發給一位在書法上頗有造詣的長輩,詢問一下這字寫得怎麼樣。

得到的回答隻有四個字:

“不怎麼樣。”

……

坐到返程的列車上後,向坤還是隨意地感應了一下那座八臂八眼木雕,就好像檢查QQ、微信有沒有新消息一樣——當然,比那還要簡單和快速得多,念頭一動就行了。

然後他就迎來了“驚喜”,感應木雕後,再次感受到了那種不屬於自己的情緒,而且這次也有模糊的畫麵出現。

依然還是躺在床上的第一視角,不過這次不是在病房裡,而是一間非常豪華的酒店房間內,床也是大得離譜。

更離譜的,是床上不僅有那主觀視角的人,還橫七豎八躺著數不清的、未著衣物的女性。

這些女性的身體全都裸露在外,但是臉卻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樣子,而不遠處,在豪華房間靠近門口的地方,站著一排人。

這排人同樣麵目有些模糊,但相對而言比床上那些女人要清晰一些,而且有老有幼,有男有女,看著就像一個大家族一般。

從那不屬於自己的情緒來感知,向坤瞬間就理解了眼前的“場景”,這是那產生情緒的人“偷情”被抓奸了。

不論是床上那麼多的女性軀體,還是門邊那十幾二十個家族成員的陣容,應該都是恐懼情緒所帶來的誇張。

不過讓向坤覺得莫明搞笑的,是那身高超過兩米、八臂八眼的怪物,穿著一身被撐得像緊身衣的西裝,也是站在那些麵目模糊的家族成員身邊,兩側的手臂還攬著旁邊的人,一副同樣是家庭成員,一起來捉奸的架勢。

而那情緒產生者,對於突兀的八臂八眼怪物,同樣像之前病房裡的情緒產生者一樣,並沒有任何注意,仿佛它出現在那裡,十分地正常。

接下來,向坤透過那人的視角,看到那些抓奸的親人們透露出來一股厭惡和鄙視的表情,然後一起轉身離開——雖然他們麵目模糊,看不清真容,但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莫名的清晰——而唯一麵目清晰的八臂八眼怪物,也是用那八隻眼睛“鄙視”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跟著其他人一同離開。

情緒產生者心裡的恐懼急速加劇,他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和雙腿,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麵長滿了惡心的皰疹,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擴散和惡化……

畫麵和情緒都消失後,向坤若有所思地看著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景物,這次他感知到情緒的人,應該不是唐寶娜的外公了,從最開始時手上的皮膚來看,應該是個成年男性。

他害怕變成的樣子,應該就是被全家人鄙棄,然後自己身體又因為某些行為而崩潰。

很有可能,他現實裡就有過出軌的行為,有一定的內疚和負罪感,而出軌後,他或許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什麼病,才會有這種埋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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