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為什麼呢(求首訂)(1 / 1)

張大仙人淡定自若,摘下墨鏡夾著二胡,閒庭信步般走下小舞台,他將墨鏡還給了先前惡作劇的男同學,那位男同學看張弛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墨鏡能夠遮住眼睛,可是遮不住人家泛濫滔天的才華。他向張弛豎著大拇哥由衷感歎了一聲:“牛逼!”

牛逼比吹牛逼少了一個字,可代表的意義卻天壤之彆。

楊書記也很想大吼一聲牛逼!可書記的身份讓他要含蓄,他敢保證,這是自己有生以來聽過最牛逼的現場表演。

阿炳再世又能如何?他能讓自己想起故去的雙親,能讓自己想起白發蒼蒼的老師嗎?不能!楊書記到現在還沉浸在那種最深層的感動中。

鐘向南去了洗手間,他已經哭紅了眼睛,不能讓張弛看到自己現在的形象,而且他的眼睛上還糊著楊書記的分泌物,他需要儘快清理掉。

張弛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此時他的魅力值已經增長到了25,林黛雨形象保持得很好,可是明澈雙眸上的一點晶瑩還是被張弛捕捉到了,他知道那點晶瑩是淚光,打動不了你算我輸!

其實今夜我隻發揮出了七成功力,九成的時候,母天馬下奶都嘩嘩的。神獸尚且如此,何況爾乎?

劉文靜來到謝采妮旁邊通知謝采妮準備下麵的演出,謝采妮堅定地搖了搖頭,她不演了,堅決不能演,本以為是拋磚引玉,她真要上去就得變成班門弄斧。

林黛雨也不想表演了,雖然她的鋼琴水平很高,可有了如此震撼的二泉映月先入為主,天空之城的旋律就算再動聽再優美,演出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這讓在場的師生開始反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真正高水平的樂曲必須要有靈魂,隻有那樣才能做到直擊人心。

林黛雨的稱讚和彆人不同,她小聲道:“你一定有流落街頭的經曆。”

張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過,都是在天馬苑幫忙催奶的時候練出來的,此事不可說。

林黛雨道:“你應該體驗一下,一定會對這首曲子體會得更深刻。”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見他那麼嘚瑟。

張弛一曲二泉映月成功的將不少人拉回到杯具的現實中來,有人想到自己並不理想的發揮,有人想到自己未知的前程,有人想到自己生活的不順,有人遭受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感情挫折,比如說失戀。

侯博平很不幸就是失戀的那位,在張弛的鼓勵和一瓶啤酒的作用下,他終於找到機會向劉文靜大膽表白了自己的心跡,結果沒有驚喜,就像侯博平最近熱衷購買的體育彩票,中獎人從來都沒有他。

而且劉文靜連一個鼓勵獎都沒給他,乾脆利索的告訴侯博平,他想太多,他們之間就是鄰居,從小到大就是相鄰的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有交叉的機會,而且明確告訴侯博平,如果他還有改變友誼性質的想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侯博平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他一言不發地走了。

張弛也陪著侯博平走了,因為侯博平把他當成朋友,這種時候,侯博平需要人傾訴需要人陪。

張弛和侯博平為人處世的態度和方法不同,如果換成是他,他會告訴劉文靜,平行線不是沒有交叉的機會,回答錯誤的時候平行線是可以交叉的,朋友做不成也沒關係,那就做仇人唄,因為仇恨可以讓人記憶深刻。

侯博平一臉懵逼地走出工人文化宮,他過去一直認為自己比張弛高、比張弛帥,可現在他終於意識到是在自欺欺人。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因為他害怕麵對現實的殘酷。

兩人一起走在馬路上,自己走在裡麵,張弛走在邊上,可兩人視線是平齊的啊。

侯博平下定決心,看來明天有必要去買一雙內增高了,可內增高也不可能治愈他受傷的心靈。

張弛建議他們回到人行道上,雖然是慢車道,可一輛輛的小電驢快得跟箭似的,他倆也沒有購買意外險。

在張弛的勸說下,侯博平終於回到了人行道上,華燈初上,夜晚來臨了,侯博平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適合下雨,可天又熱又乾,侯博平歎了口氣,開口說了他離開文化宮之後的第一句話:“我失戀了!”

張弛心說你這不叫失戀,根本都沒戀愛呢,你有啥可失的?確切地定義是被拒絕,你想跟人家交叉找交點,可人家隻想跟你平行,彼此相望,永遠沒有相交的機會,張弛想到這裡忽然意識到原來數學名詞也可以這麼汙,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侯博平剛巧看到了這廝的笑意,他更鬱悶了,為什麼張弛要笑呢?朋友失戀了,他為什麼不陪著自己一起難過?反而要幸災樂禍呢?

“連你都笑話我!”侯博平憤憤然。

張弛道:“我不是笑話你,我是替你高興,其實你跟劉文靜並不合適。”

“連你都覺得我配不上她?”侯博平的自信心已經變成了自卑感。

張弛道:“她顏值不怎麼樣,比不上林黛雨,甚至還比不上謝采妮,在整個北辰一中也就是個中等偏下的水平。”

“可我喜歡!”

“她考上師範以後也就是當老師,當老師的都喜歡教訓人,你真要是跟她成了,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她教訓?”

“我願意!”

“她嘴太碎!”

“我愛聽!”侯博平實力證明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也明確告訴好友啥才叫將犯賤進行到底。

張弛撓了撓頭,人賤無敵,人若犯賤則無語,勸這貨回頭還真是不容易,他終於又想到了一個理由:“她胸太平!”

侯博平瞪大了眼睛,仿佛頭一次認識張弛一樣。

張弛卻感覺到胸口一熱,侯博平動怒了。

“好你個張弛,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看……看她……她這裡……你太不仗義了。”

張弛歎了口氣道:“放著那麼多起伏的美好山巒我不看,我特麼犯賤啊非得盯著一片光禿禿的飛機場?”

侯博平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他點了點頭道:“是太平!”

張弛道:“我喜歡大的。”

侯博平總算恢複了點精氣神:“屁話,誰不喜歡大的。”

張大仙人成功地將侯博平單純高尚的感情推向了低級惡趣味,人一旦開始墮落就會感到快樂,越墮落越快樂。

人的一生中總會麵臨許許多多的挫折和不順,麻煩不僅僅會找上侯博平,同樣也會找上張弛,張弛回酒店的時候聽到兩個壞消息,一個是他房間的空調壞了,還有一個是酒店今天客滿,沒有其他的房間可以提供。

所以張弛麵臨的選擇要麼就在炎熱高溫中渡過一晚,要麼就乾脆退房離開酒店。

張弛是個怕熱的人,又趕上高溫天氣,他隻能選擇退房,酒店方麵也算人性化地給他打了個折扣。

張弛拖著行李離開酒店,去了對麵的漢庭,沒想到漢庭也客滿了,張弛有點奇怪,北辰又不是一個熱門旅遊城市,今天也不是周末,怎麼房間那麼緊張?

他準備多走幾步去偏一點的地方住,可忽然想起自己李躍進給自己的崖柏手串還放在枕頭下麵,於是拿起手機給酒店前台打了個電話。

前台接到電話一如既往的客氣:“先生,這裡是錦江之星建工路店,請問要訂房嗎?”

張弛本想說手串的事情,可突然又轉變了念頭,問道:“有房間嗎?”

“有的先生,請問您想訂什麼類型的房間。”

張弛有點火了,敢情高中低檔房間全都有,單人間、標準間、大床房、商務套房一樣不缺,可你們為什麼要跟我說沒房了?空調壞了,你們明明可以給我換一間,為什麼要騙我?

張弛沒什麼黑曆史,也沒拖欠過酒店的房錢,住了那麼久,對前台小姐姐一直都很客氣,可為什麼她們要騙自己?這些人為什麼那麼不善良呢?

張弛於是拖著箱子又回到了酒店,他把身份證放在前台,極有涵養地說:“我訂房!”

前台小姐姐看到這貨去而複返,精致妝容的臉上表情變得非常擰巴,心虛內疚無奈,就是糾結。

張弛道:“沒必要打全國統一服務電話進行投訴吧,外麵很熱,我很煩,我現在隻想開一間空調房間,脫乾淨洗個澡舒舒服服睡個覺。”

前台小姐姐咬著嘴唇,還是很糾結。

“可以滿足我的要求嗎?”

那得分什麼要求,可張弛的要求的確不高,他就隻是要求開一間房,獨自一人洗個澡,一點都不過份。

前台小姐姐皺了皺眉頭,其實她對這個整天笑眯眯的小夥子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她是真做不了主,剛好店長這時候過來了。

張弛道:“店長,你們明明有房,為什麼不給我安排?”

一身黑色西服的店長態度有點傲慢,冷冷看了張弛一眼斬釘截鐵道:“沒房,前台信息有誤,我們的房間都被天宇製藥訂完了!”

天宇製藥不就是林黛雨家的?沒理由啊?張大仙人有點鬱悶,可剛才還說有房,前台小姐姐電話中不是這樣說的。

店長道:“附近酒店很多,你不一定要在我們這裡啊,很抱歉,我們目前無法給你提供幫助。”

張弛望著店長,人家是明確拒絕了,自己的堅持好像也沒啥用處,天這麼熱犯不著跟他們較勁,張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酒店,出門又想起自己忘了崖柏手串的事情了。

前台小姐姐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包東西,是保潔阿姨剛剛送過來的手串,她追上張弛,把東西還給了他。

張弛道:“姐姐,為啥你們不願意給我訂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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