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旭東這才知道他叫張弛,頓時明白他來乾什麼的了:“你彆胡來,我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張大仙人笑了起來:“觸犯法律,你丫開著保安公司,背地裡儘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找人敲詐葉華程不是觸犯法律?你找人砸我的店不是觸犯法律?”
說到這裡心頭火起,反手一巴掌抽在吳旭東的臉上。
啪!這個大耳刮子打得那個清脆,打得吳旭東半邊麵頰都高高腫起。
吳旭東仍然嘴硬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弛道:“不知道不要緊,我辛辛苦苦從銀行貸了二百萬,你讓蔣超海散布謠言,現在我店被砸了,不但沒辦法營業,每月貸款還得還著,那麼多工人受傷都找我要醫藥費,我跳樓的心都有了,既然你不讓我活,我就跟你一起死。”拔出剪刀抵在吳旭東脖子上了,先把這貨給嚇住再說。
吳旭東嚇得心驚膽戰,看來對方真是被逼急了,今天過來抱著和自己同歸於儘的想法。
葉洗眉也是現在才聽說張弛店被砸的事情,以她對張弛的了解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小心眼,應該是故意嚇唬吳旭東的,葉洗眉道:“張弛你彆亂來,你最近是不是沒按照醫囑吃藥啊?”
張弛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我精神沒問題,你們千萬彆逼我吃藥。”
葉洗眉道:“我沒說你精神有問題,可醫生的話不能不聽,你當初答應我每天吃藥我才把你從東方精神醫院接回來,你不能這樣啊,那是條人命,又不是小貓小狗。”
兩人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語把張弛說得跟精神病似的。
吳旭東聽他倆一唱一和的已經被嚇傻了,敢情這貨是個精神病,我就覺得他的舉止有點反常呢,正常人哪有衝上來就打人的?媽耶!精神病!他捅死我都不用擔責任?我怎麼這麼倒黴!
吳旭東道:“彆激動,你千萬彆激動,咱們有話好說,萬事都可商量。”
張弛道:“姐,對不起,反正我也想不活了,我跟他一起跳樓。”
葉洗眉明知道張弛是在說假話嚇唬吳旭東,可不知是因為這貨演得太像還是自己關心則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驚呼道:“彆,千萬彆,為了這種人犯不著。你精神有問題,如果殺了他也未必要承擔法律責任,不用跟他同歸於儘。”
吳旭東嚇得渾身都顫抖起來:“葉洗眉……你……你是律師,你不可以知法犯法……”葉洗眉剛才的那番話根本是教唆。
張弛暗笑,葉洗眉隨機應變的能力真強。把剪刀往下又捅了一點點,吳旭東的內心徹底崩潰了,哀嚎道:“彆殺我,你彆殺我,是宗寶元要整你,跟我沒關係……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葉洗眉全程開啟著錄音。
“吳旭東,葉華程的事情也是你找人乾得?”
“也是宗寶元,他嫌葉華程在錦城礙眼,說葉華程是他姐夫派來監督他的,讓我想個法子把他趕走,他答應幫我介紹客戶,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我怎麼可能針對你們,都是他,全都是他……”
葉洗眉親耳聽到真相對小舅真是厭惡到了極點,他們家對宗寶元如此信任,想不到他竟然還做這種吃裡爬外的事情,十足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張弛道:“是你找的蔣超海對不對?”
吳旭東點點頭,張弛道:“吳旭東你可真行,上次的事情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居然又惹到我頭上來了,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吳旭東道:“都是宗寶元搞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去找宗寶元,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被他利用。”
葉洗眉道:“你們老板是誰?必須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
此時房門被重重敲響,敲了幾下,外麵就開始撞門,十幾名凶神惡煞的黑衣保安衝了進來,看到吳旭東被製,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向張弛包抄過來。葉洗眉第一時間逃到張弛的身邊,張弛把吳旭東從辦公桌上給拽了起來,剪刀抵在吳旭東的後心,提醒他道:“讓他們都讓開。”
吳旭東無奈點頭,大聲道:“讓開!”
現場保安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號令,非但沒讓開反而一個個抽出了防暴棍。
張弛用力一擰吳旭東的胳膊,吳旭東殺豬一樣嚎叫起來:“都特麼聾啊,讓開!全都讓開。”
外麵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道:“今天裡麵的人要想離開除非躺著出去,不然紅盾安保在京城也沒臉見人了。”
這話說得沒錯,一個位列京城三甲的安保公司被人家直接殺上門,而且連經理都被人給拿下,這件事無論孰是孰非,傳出去豈不要成為安保界的笑話?
吳旭東聽到這聲音也傻了,他在紅盾最多算是一個高管,曾遠帆雖然死了,可紅盾有人接盤,現在外麵說話的那個是公司股東之一。
朱寶龍就在外麵坐著,他身材粗壯,肌肉虯結,手裡拿著一桶可比克哢呲哢呲地嚼著,一雙眼睛冷冷盯住經理室:“今兒你們要是攔不住他們,全特麼給我滾蛋!”
吳旭東壓低聲音道:“我們老板……”
張弛點了點頭,向花容失色的葉洗眉道:“姐,我現在打人算不算是正當防衛?”
葉洗眉點了點頭道:“算,隻要不出人命這官司咱們就能打贏。”雖然害怕,可不能示弱。
張弛笑道:“那好,我就帶你從紅盾走出去,我倒要看看所謂京城三甲的安保公司有沒有實力。”他一把拎起吳旭東,雙臂用力將他向那群保安扔了過去。
保安紛紛上前去接,雖然老板發話不用管吳旭東,可看到經理飛過來,怎麼都要伸手接一下,張弛已經如同出閘的猛虎般緊隨著吳旭東衝了出去,抓住迎麵砸來的防暴棍,一拳擊中那名保安的麵門。
將保安擊倒之後,迅速後撤,一棍橫掃在一名意圖先控製葉洗眉的保安手臂上,那保安慘叫一聲將手臂垂落下去,張弛抬腳踹中他的小腹,保安騰空飛出,撞擊在兩名同伴的身上,三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張弛抓起辦公椅,照著右側的玻璃牆狠狠砸了過去,鋼化玻璃被砸得整扇破裂。
張弛拍了拍驚呆在原地的葉洗眉道:“走!”
牽著葉洗眉的手從破裂的玻璃處逃了出去,兩人剛剛來到外麵,就看到幾十名保安已經湧入了這件大廳,將外麵所有的出口都封住。
葉洗眉警告他們道:“我報警了!”
朱寶龍嗬嗬冷笑起來:“報警?你們闖入紅盾,打傷我的員工,警察來也是抓你們。”
葉洗眉道:“你是老板啊,我警告你,你們紅盾員工涉嫌欺詐恐嚇,我已經掌握了證據,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倒黴。”她拿起手機,作勢要撥打110,卻發現手機沒信號,葉洗眉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附在張弛耳邊小聲把這件事告訴他,張弛的手機也沒信號,估計是安保公司做了手腳,他們目前並不想驚動警察。
張弛指著朱寶龍道:“你,咱倆單挑。”
朱寶龍眯起眼睛望著張弛:“憑什麼?我有那麼多手下,我給他們發工資就是讓他們給我辦事。都給我上,把他給我打趴下。”
張弛道:“且慢!”
朱寶龍道:“怕了?”
張弛道:“在這兒打,施展不開,砸壞東西損失得也是你,咱們換個寬敞地兒。”
朱寶龍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啊,可我這人任性,砸就砸了,本來我看這裡的裝修也不順眼,都給我上,把他打趴下,打壞多少東西都讓他賠。”
張弛道:“且慢!”
朱寶龍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道:“你還有什麼事?”
張弛道:“咱們有言在先,你們人多可以,但是不能碰我姐,有種衝我來。”
朱寶龍嗬嗬笑了起來:“好,先把他打趴下。”
張弛抓起花盆照著朱寶龍的腦袋就扔了過去,朱寶龍揚起醋缽拳頭。
蓬!一拳就把花盆打了個粉碎,然後若無其事地去捏薯片,塞到嘴裡才嘗到了泥土味,呸!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張弛把防暴棍遞給了葉洗眉防身,一把抄起了顯示器,照著迎麵而來的保安就拍了過去,打網球一樣拍在那貨腦袋上了,張大仙人的方法就是突入敵營,自投羅網到幾十名保安的包圍圈中,隻聽到乒乒乓乓。
保安們揚起手中的防暴棍,其密集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潮汕手打牛肉丸。
朱寶龍看得開心至極,哈哈大笑,眼角瞥到葉洗眉,葉洗眉雙手舉起防暴棍。
朱寶龍撇了撇嘴,把手中的可比克朝她揚了揚。
葉洗眉狠狠瞪了他一眼:“滾!”
朱寶龍往嘴裡塞了一大把薯片,然後大聲道:“給我打!”
蓬!
一名保安原地飛升,後背重重撞在上方的吊頂然後又被重力牽扯回地麵,大字型摔落在地板上。
蓬!蓬!兩名保安分彆以四十五度角淩空飛出,飛行距離比較長,兩人分彆落在東南西北的兩張電腦桌上,電腦桌轟然倒塌,桌上的辦公用品散落一地。
張大仙人雙手各拿了一根防暴棍,殺氣凜凜的目光環視周圍的幾十名保安,既然都到位了,就可以讓他們感受一下我用棍的節奏。
雙棍如同鼓槌,先後敲打在七名保安的腦袋上,聲音不錯!節奏找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隻不過是想多賣點燒肉,可敵人的挑釁卻讓我難以忍受。
彆以為你悄悄躲在幕後,就可以撇開關係讓我無法追究。
我不會罷休,更不會逆來順受。
我特麼才不管什麼理由,今天要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不死不休!
我抽!我抽!我抽出雙棍把你們一頓痛揍!
我揍!我揍!我打人從不喜歡挑肥揀瘦!
雙棍揮舞我是瘋狂的節奏流。
今天這裡就是我個人的舞台秀!
我秀!我秀!我秀到你們哭爹喊娘苦苦把我求!
我揍!我揍!我要把你們全都變成下酒的豬頭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