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隻此一屆(1 / 1)

秦君卿對這小子真是無語,剛才給你泡好的茶你不喝,現在又要喝,根本是故意折騰我,不過她也沒生氣,又給張弛泡了一杯。

張弛發現秦君卿生活非常小資,雖然在水月庵,可從禪房裡的陳設擺件來看全都精致古樸,用來喝茶的茶具都是極品白瓷,符合她假清高的人設。

張弛喝了半杯茶,方才道:“事關國家機密,我不能說。”

秦君卿差點沒將手中的半杯茶潑到他臉上,這小子真是個油鹽不浸的貨色,還能想出比這更無語的理由嗎?

張弛道:“其實我也鬨不明白,不過您要是真想知道不如去問我師父,他能耐大,人脈廣。”

秦君卿道:“你愛說不說,那爐子你也用了不少日子了吧?是時候還給我們家了。”

張大仙人頭皮一緊,臥槽,這老娘們說翻臉就翻臉,看到我不幫她煉丹,居然找我討要丹爐,到了手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還回去,而且這丹爐對張弛來說非常重要,張弛笑道:“師姑,那爐子是師公送給我的,而且就算是還,我也應該親手送還到師公的手裡,您找我要,不合適吧?”

“張弛啊張弛,我們家的東西,我找你要回來怎麼不合適啊?況且那爐子本來就是我的。”

張弛嗬嗬笑道:“師姑,您說得我都相信,可師公一天沒回來,我就不能隨隨便便把他的東西給彆人,當初秦家出事的時候,可憐我一個外人東奔西走,求助無門,現在師公和綠竹姐還沒回來,就有人惦記他的東西。”

秦君卿怒道:“放肆!”這貨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他們秦家的東西,她要回來也是理所當然,可他歪攪胡纏,搞得好像他占據了道理,好像是自己想貪圖老爺子東西似的。

張弛道:“師姑,您彆生氣啊,您不就是想讓我幫您煉坎離丹嘛,我現在是真煉不出來。”

秦君卿道:“長本事了,翻臉不認賬,謝忠軍就教你這個?”

“我師父就教了我一套拳法,做人是我自己摸索的。”張大仙人認為自己在做人方麵比老謝應該高尚一些。

“很好,張弛,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去吧!”

張弛不卑不亢,告辭離去,反正爐子在自己手裡,秦君卿想要回去沒那麼容易。

這個暑假很不太平,中州墟崩塌的事情仍然在發酵,屈陽明和安崇光為了這件事都在進行各自的調查,神密局方麵很想掌握中州墟內部的第一手情況,可想要調查當事人就必須要通過學院,而屈陽明並不配合。

雖然屈陽明將學院和神密局劃清界限,可他卻無法否認安崇光在校委會的地位,新學期臨近,校委會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安崇光和韓老太都受邀列席,楚滄海身為新世界基金委員會的會長,也在受邀之列。

屈陽明代表院方先對上學期的教學進行了總結,然後又通報了今年的招生情況,招生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今年一年級入學新生一共八個班,總人數近四百人。

屈陽明進行了長達四十分鐘的情況通報,說完之後,他才顧得上喝口茶,向眾人道:“各位有什麼疑問和建議可以暢所欲言。”

楚滄海和安崇光將目光投向韓老太,畢竟老太太的資曆要比他們深得多,應該先聽她說兩句。

韓老太笑道:“本來我是沒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可屈院長邀請我列席,我就過來聽聽,有個疑問,今年的新生數量怎麼會這麼多?”

屈陽明道:“過去我們的招生的範圍主要集中在神密局的內部子弟,還有就是和中州墟相關的人,其實按照我們此前的推演,估計今年的學生會在一百二十人左右,人數之所以增長這麼多,和中州墟的崩塌有關,靈氣通過靈渠泄漏到四麵八方,影響了很多人,我們通過招辦和神密局提供的一部分名單鎖定了這些新的複蘇者,按照靈壓值的高低進行篩選。”

韓老太道:“據我所知,今年的標準比起去年提升了許多,如果按照去年的標準,符合條件的新生可能會更多吧?”

屈陽明點了點頭道:“不錯,中州墟崩塌帶來的影響比預想中要大得多,我們目前隻是儘可能將這些覺醒的年輕人收入學院,靈氣泄漏的影響還在不斷擴展,我無法想象中州墟的崩塌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安崇光平靜望著屈陽明,屈陽明的每句話都在將矛頭指向自己,他認為中州墟崩塌是自己的問題。上頭將尋找覺醒者和培養教育覺醒者的工作交給了學院,而神密局則負責對付那些對安全構成威脅的異能者,安崇光不理解上級為何要將兩樣工作劃分開來,用屈陽明來製衡自己?在他看來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屈陽明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韓老太道:“當初將學院設立在水木,是做好了五年計劃的。”當初他們也做過關於新生數量的推演,按照正常的增幅,第五年的新生的數量不會超過二百人,而現在隻是第二年,新生數量就直接達到了四百人,這一數字是極其驚人的。

屈陽明道:“以學院目前的規模不可能容納那麼多的新生同時進入,師資方麵不存在問題,主要是校舍的硬件條件已經捉襟見肘。所以,隻能采取成立基礎部的辦法。”

安崇光和楚滄海交遞了一個眼神,這件事他們雖然有所耳聞,可屈陽明並沒有跟他們商量,屈陽明做事獨斷專行,今天也不是找他們商量的,而是直接告訴他們結果。

屈陽明道:“上級將西五乾校分配給了學院,那裡的條件設施非常完善,完全可以滿足這麼多學生入學的需要。”

楚滄海提出疑問道:“學院最初的成立是在我們新世界基金的全程讚助下完成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屈院長為何之前沒有通報?”身為學院最大的讚助方,他竟然沒有知情權,實在是有些鬱悶了。

屈陽明道:“沒那個必要!”

楚滄海的臉色有些難看。

屈陽明道:“新世界學院精英管理係隻有一屆,進入西五乾校的新生和水木沒有任何關係。”

楚滄海嗬嗬笑出聲來:“什麼?你在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成立的學院,成立的專業,說沒就沒了?”

屈陽明道:“不是說沒了就沒了,而是以後的招生和教學和水木再無關係。這是上級的決定,讓超能者和普通的學生在同一校園本身就是一件權宜之計,現在新生太多,如果全都進入水木校園,必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到全校的正常教學,西五乾校那邊會負責新生工作,學院的這一屆學生是第一屆,也是最後一屆。”

楚滄海道:“既然新世界學院不複存在,新世界基金會也就沒有了讚助的必要,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開會了。”他起身第一個離開了會場,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

韓老太本來就是受邀列席,對於屈陽明所說的狀況,她隻是負責聽聽,並不需要發表意見,所以她也起身走了,倒不是對這件事有什麼不滿,而是不想介入其中的紛爭。

屈陽明整理了一下文件,望著安崇光,今天全程安崇光都沒有說一句話。

屈陽明道:“安局長有什麼建議啊?”

安崇光笑了起來:“如果我有建議,屈院長會聽嗎?”

屈陽明道:“忠言逆耳利於行,隻要是好的建議我當然會聽。”

安崇光道:“嶽先生讓你這麼做的?”

屈陽明微笑望著他道:“這你可以去問嶽先生啊。”

安崇光道:“我總覺得我們的工作應該互通有無,相互幫助,而不是畫地而治,各自為政,你說是不是?”

屈陽明道:“我今天開這個會就是為了跟你們互通有無,不然我沒必要花費那麼多唇舌。”

“屈院長,你認為中州墟的事情都是我的責任,你認為學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這個曾經的院長責無旁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學院能夠成立,能夠走到今天,是我一手促成的。”

屈陽明道:“安局長是個有大局觀的人,棋局很大,布局很深,可我這個人沒那麼大的格局,我隻想著把學院搞好,讓教學回歸本質,其他的真沒想那麼多。”

“短視是走不長的。”

“我老花!”

安崇光哈哈笑出聲來,屈陽明沒笑,他覺得沒什麼好笑。

安崇光道:“之所以將學院設立在水木,並不是因為要借助水木的招牌,而是因為武道口的秘密,中州墟不複存在,水木對學院而言也沒那麼重要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學院的事情我本不該再多說什麼,可是我知道嶽先生將學院交給你其實彆有一番苦心。”

屈陽明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隻能鞠躬儘瘁了。”

安崇光走出會議室,外麵下著雨,他快步來到自己的車前,啟動了汽車,還沒有駛出學院就接到了楚滄海的電話,楚滄海在雲水閣等他。

安崇光來到雲水閣,看到楚滄海就站在長廊下觀雨,院子裡的修竹在雨水的洗滌下青翠欲滴,賞心悅目。

楚滄海微笑道:“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提前在這裡準備了素齋。”

“我心情怎麼會不好?”安崇光走入長廊,和楚滄海並肩站著,兩人看著雨水從屋簷上沿著屋簷珠串一樣滴落下來,楚滄海道:“雨太大了不好看,太小也不好看,必須剛剛好,方才有這種宛如珠串的感覺。”

安崇光道:“雅致。”

“比不上你。”楚滄海打量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會生氣,看來你心情還不錯。”

安崇光道:“心情是自己的,憑什麼要因為彆人而破壞?”

“有道理!”楚滄海說完又道:“嶽先生究竟是怎麼想的?”

楚滄海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鳥儘弓藏,兔死狗烹,自古以來不都是這個樣子?”

安崇光道:“還是做好咱們的份內事吧,沒有什麼比享受人生更重要。”

楚滄海道:“讓嶽先生聽到你這麼說,隻怕要後悔將神密局交到你的手上了。”

安崇光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傀儡。”

“這話連我都不愛聽。”

****

接到屈陽明的通知,張弛專程來到學院向他彙報北辰之行的詳細情況,其實此前,張弛在電話中已經做了說明,他也有一些問題想問。

屈陽明聽他講完之後,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張弛道:“院長,馬東海是神密局的人嗎?”

屈陽明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謝忠軍是你師父吧?”

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張弛點了點頭道:“是!”

屈陽明道:“謝忠軍是神密局副局長,還是行動組組長,統管神密局外勤。”

張大仙人暗歎,老謝啊老謝,藏得真深,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泄露,不過老秦家一個個都是深藏不露,難怪母親會提醒自己要遠離秦楚兩家。

屈陽明道:“中州墟的事情絕非偶然,上頭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調查,我打算將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張弛瞬間想到了臥底,屈陽明該不是想讓自己去乾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吧?這方麵的電影看多了,臥底幾乎就沒有好下場,彆說年薪一千萬,你給我兩千萬都未必有命花。

屈陽明看他表情有些嚴肅,笑道:“你緊張什麼?又不是讓你去拿著性命去冒險。”

張弛心說不冒險才怪,見習期就給五百萬,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屈院長,您是想怎麼調查啊?”

屈陽明道:“不急,目前正在製定計劃,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張弛感覺老屈明顯對自己藏了一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自己都答應加入他的行動小組了,老屈還掖著藏著,就有失厚道了。張弛決定考校一下老屈的誠意:“屈院長,您當初說過會為我解決戶口和房子的問題。”

屈陽明點了點頭道:“一年的見習期結束,馬上就解決。”

張大仙人也不是傻子,老屈這是在拖啊,他笑道:“那也好,不過見習期薪水的事情……”

屈陽明道:“急著要錢啊?”

張弛笑道:“倒不是急著要錢,我主要是擔心您給我畫一大餅。”

“信不過我?”

張弛嗬嗬笑道:“信得過,可工資也不是您掏錢給我。”

屈陽明道:“已經給你開了專用賬戶,不過見習期滿才能取,無論你能否通過見習,五百萬都會付給你,我拿自己的人格擔保。”

張大仙人完全明白了,敢情自己見習期間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老屈也是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今天這麼說,誰知道一年以後又有什麼變化,學院的院長都非常短命,短短一年時間,老屈已經是第四任了,萬一到時候他不乾了,又或是出了什麼意外,自己找誰要錢去?

屈陽明拉開抽屜遞給張弛一張黑卡:“這是專門給你開得信用卡,五十萬額度,算是定金,你隻管花。”

張弛大喜,總算見點實際的了:“不用我還錢吧?”

屈陽明道:“隻要是和公務有關的支出都不用你還,當然你私人消費會從你明年的見習薪金裡麵扣除,包括你假公濟私的部分。”

張弛才不管那麼多,反正有卡我就刷,不是有五百萬嘛,我提前給花完了,省得到時候你們賴賬。

屈陽明道:“調查的事情不用操之過急,最近異種生物調查局活動比較頻繁,你跟他們有些關係,我想你先通過你的那些關係,先摸清他們的骨乾成員,以及他們的真正目的。”

張弛道:“您不是說他們和神密局方麵合作嗎?”

屈陽明點了點頭道:“就是要摸清他們合作什麼?還有,利用你和謝忠軍的關係多盯著點他,查出他這次住院的原因是什麼?”

這兩件事對張弛來說都不複雜,他笑道:“神密局方麵可給我拋來了橄欖枝,人家給出的條件不比您差。”

屈陽明道:“他們對中州墟發生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你還有一個任務,新學期中要負責米小白的安全。”

其實不用老屈說,張弛也會負責,畢竟他答應過秦大爺,可他認為白小米目前的實力應該不需要自己保護,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夠從中州墟平安脫困,多虧了白小米。

張弛想起了一件事,發給屈陽明一張照片,照片是那天黃春麗利用情景重建顯示她遇害當晚的狀況,張弛把那個殺手的正臉拍了下來。

“這是誰啊?”

張弛道:“一個罪犯,我想您動用關係幫我查查。”

屈陽明答應了下來。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張弛去教室門口看了看,因為還沒有開學,所以教室內空無一人,啞巴周興旺正在院子裡做著清掃工作,張弛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

周興旺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張弛長高了。

張弛倒沒覺得,自從身高超過了一米七七,他對自己最後能長多高就不太關注了。

兩人相互比劃的時候,輔導員耿誌達陪著係主任曹明敏從遠處走了過來,耿誌達向張弛招了招手道:“張弛,你過來一下。”

張弛走了過去,笑道:“曹主任好,耿老師好。”

曹明敏朝張弛笑了笑,共同經曆了中州墟的凶險,她對張弛越發欣賞起來。

耿誌達道:“聽說了嗎?你們這屆是唯一的一屆能拿到水木畢業證的學生了。”

張弛沒聽說,剛才去屈陽明那裡他也沒說,耿誌達簡單把情況說了,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新聞,搞了半天,他們這屆學生成了這裡的第一屆也是最後一屆。

下周就要正式開學,耿誌達讓張弛提前聯係一下在京的同學過來打掃衛生,張弛身為班長責無旁貸,一口應承下來。

離開的時候曹明敏跟他一起,曹明敏是特地選擇和張弛一起離開的,途中又向張弛打聽天坑的事情,張弛發現曹明敏還真是對曹誠光情根深種,按理說曹誠光那顏值現在很難吸引女性注意,可曹明敏仍然對他難以忘懷。

“曹主任想去天坑看看?”

曹明敏歎了口氣道:“天坑屬於神密局管轄,學院和神密局現在分得很清,除非我主動調離學院,否則是沒有機會的。”

張弛聽她的意思已經猜到她有了調動工作的想法,在張弛看來神密局就是一灘渾水,無論彆人怎麼想,反正他是不會主動加入的。

曹明敏又問起他師父謝忠軍在哪家醫院,張弛估計曹明敏應該是要通過謝忠軍的關係,不過老謝既然是神密局的副局長,應該有能力幫助曹明敏完成心願,更何況老謝本來和曹誠光就是好朋友,利用手頭的權力成人之美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開學前三天,先行返京的同學來到學院打掃衛生,羅士奇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的靈能正在恢複,目前已經恢複了過去的百分之七十,同樣的現象也發生在其他同學的身上,這些得以恢複靈能的同學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全都去過地獄穀和中州墟,他們認為可能是地獄穀的靈泉對恢複靈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白小米這個暑假都在京城,不過張弛並沒有跟她見過幾次,隻是中途通過電話。

白小米新剪了短發,清清爽爽,皮膚狀態很好,又白又嫩,像剛剛剝了皮的雞蛋,過去臉上星羅棋布的雀斑也不見了。

打掃衛生的時候,張弛湊了個空子來到她的身邊,笑眯眯道:“剪頭了?我還是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白小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跟你有關係嗎?娘們似的。”

張大仙人和白小米之間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一陣子不見,可習慣還是沒改,提防白小米冷不丁地戳自己一下,大熱天的過電會很不爽的。

張弛道:“老屈找你沒?”

白小米搖了搖頭。

張弛感覺他們的行動小組雷聲大雨點小,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他和白小米兩個正式成員,本以為老屈會給他分派多麼艱巨的任務,現實中難度係數卻非常低,低到張弛都不忍心刷那張黑卡了。

張弛道:“聽說學院的事情了吧?咱們這一屆成絕版了。”

羅士奇和柳正源也圍了過來:“是啊,聽說以後再也沒有新世界精英管理係了。”

白小米道:“新世界管理學院仍然存在,隻是和水木的關係發生了變更,比起過去更為獨立了。”

柳正源道:“那不是說以後的新生再也不能拿到水木畢業證了?咱們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吧?”他對這張畢業證還是非常重視的。

張弛道:“沒問題,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辦法,咱們還是屬於水木的學生。”

羅士奇道:“新學期還要集中住校嗎?”他對上次地獄穀的經曆心有餘悸。

“這我倒沒聽說。”

白小米道:“甄秀波怎麼沒來?”

甄秀波家在京城,所以白小米會有此一問。

張弛道:“不是讓你通知她的嗎?”

“我通知了啊,估計她有什麼事情臨時耽擱了吧。”白小米給甄秀波打了個電話,電話打過去居然關機。

“關機了!”

羅士奇道:“故意的。”

白小米道:“哪那麼多的陰謀論,甄秀波向來很積極好不好。”

輔導員耿誌達送水過來,幾個人分了,耿誌達也發現少了幾個:“人數不對吧。”他掏出名單,今天過來的連一半都沒有。

張弛在大局上還是非常維護這些同學的,笑道:“假期綜合征,很正常。”

耿誌達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們幾個就多辛苦點。”

柳正源發現他們班詹明璐也沒來,他最近在悄悄追詹明璐呢,於是給詹明璐打了個電話,打過去手機也處於關機狀態,等耿誌達走後,柳正源歎了口氣道:“我發現女生在集體勞動方麵不如我們積極。”

白小米道:“不要搞性彆歧視,我不是來了?”

張弛道:“你問問誰把你當成女生?”

白小米抓起抹布就朝張弛丟了過去,張弛機敏閃過。

羅士奇和柳正源唯恐天下不亂地慫恿道:“電他,電他!”

白小米作勢要發招,張弛趕緊往門外逃,慌不擇路迎麵和走進來的梁教授撞了個滿懷,梁教授被這貨撞得一個踉蹌,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瞪了他一眼道:“趕著要投胎啊?”一邊揉著胸,一邊往教室裡看了一眼:“詹明璐呢?”

“沒來啊!”

梁教授有些奇怪:“不對啊,她一早就過來了。”

幾人都望著梁教授,詹明璐的事情他怎麼知道?

梁教授道:“家裡有急事找她,她手機關機了。”

幾個人還是望著他,梁教授道:“我是她表舅!”

“早說嘛!”張弛恍然大悟。

白小米這才告訴梁教授詹明璐今天根本就沒來,梁教授離開去通知詹明璐的家人了。

張弛向白小米道:“有甄秀波家裡的聯係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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