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浴火重生(1 / 1)

張弛當然記得,秦大爺臨行之前囑托他要照顧白小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大爺的這句話更是提醒他現在白小米的處境前所未有的危險。

謝忠軍微笑道:“這件事和你們幾個無關。”他指向曹誠光道:“老曹啊老曹,我一心幫你,你特麼卻要背叛我。”

曹誠光反問道:“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他躲到了楚江河的身後。

謝忠軍向楚江河點了點頭,示意他讓開。

當啷!從楚江河手裡掉下一物,卻是解開曹誠光頸環的鑰匙,曹誠光小眼睛一亮,第一時間將鑰匙撿起。

謝忠軍笑了起來,此時鑰匙掉在了地上顯然不是偶然,楚江河做出了他的抉擇,他也看出整件事隻是一個局,他們和曹誠光一樣都是被謝忠軍利用的棋子。

曹誠光解開頸環,第一件事就是衝向一旁的牆壁,對他來說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和他無關,他要穿牆而過,卯足了勁一頭撞了過去。

咚!

曹誠光重重撞在牆壁上,他沒能像過去一樣穿牆如無物,而是被堅硬的牆壁給拒了回去,用得力量有多大,遭遇的傷害就有多深。曹誠光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腦門子鼓起了一個大包,像極了南極仙翁的袖珍版,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暈得前仰後合,

“讓開!”謝忠軍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威壓之勢。

楚江河沒有移動腳步,他從腰間抽出了劍柄,旋動劍柄,一道藍色的劍芒從劍柄中延展出來,這次前來他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父親將新世界的最新研發的裝備都給了他。

謝忠軍嘖嘖讚道:“不錯,不錯。”他突然啟動,卻不是衝著楚江河發動攻擊,而是改變方向衝向了馬達。

楚江河心中一怔,本以為謝忠軍是要對曹誠光不利,怎麼他居然選擇了馬達,聲東擊西來得也太過突然了。

楚江河並不知道馬達是白小米所扮,所以才會感到困惑,張弛卻始終都在提防著謝忠軍,在謝忠軍出手的刹那,他已經擋在了白小米的身前,手中護盾向謝忠軍推擋過去。

謝忠軍拳如虎頭,出拳之勢如下山猛虎,看到自己的徒弟張弛竟然阻擋自己的去路,心中暗自不屑,拳頭重擊在組合盾之上,硬度驚人的組合盾被謝忠軍一拳擊得凹陷下去,拳頭的力量從盾牌傳遞到張弛的右臂,張弛接連後退了三步,方才化解謝忠軍這一拳的力量。

張弛早就料定謝忠軍的首要目標就是白小米,他要利用白小米乾擾秦春秋的心神。

空靜結界中,白雲生和秦春秋也是硬碰硬對撞了一拳,兩股強大的拳勁相遇碰撞出強大的力量,這力量讓無形的空靜結界向外擴張膨脹。

氣浪翻滾,曹誠光被這股氣浪所襲,如同有人在他背後狠狠推了一把,噗通一聲趴倒在了地上,曹誠光忍著頭疼,又向地麵鑽了下去,腦袋挨在地麵上,這次小心了一些,可額頭碰到地麵,沒能進入分毫,曹誠光發狠往下一頂,簡直是痛不欲生,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遁地術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心中納悶之極,在進入血靈湖的水牢之後,明明可以掌控靈能了,為何還是不起作用?這裡有古怪。

謝忠軍望著張弛道:“在這裡靈能的效力減半,你們平時引以為豪的超能力至少打上半折,張弛,你剛才是在以下犯上啊。”

張弛笑道:“您怎麼不說我欺師滅祖?馬達和您有什麼仇恨,您要出手對付他?”

謝忠軍道:“過去我一直覺得你隨我,可現在看來你是一點都不隨我。”他向前邁出了一步,強大的威壓如同巨浪向張弛奔湧而去,張弛傲然挺立,呼吸的節奏卻被這股強大的威壓打亂。

楚江河手握靈能劍,站在謝忠軍的後背,他抿了抿嘴唇,在謝忠軍和張弛對話的時候勇敢衝了上去,靈能劍在高速的劈刺過程中形成了一條慧尾,無聲無息,直奔謝忠軍的後心,劍芒在迅速增長。

謝忠軍似乎沒有任何覺察,藍色劍芒距離他的後心越來越近,卻在距離後背還有一寸的地方突然停頓,劍芒遭遇到一道無形屏障,謝忠軍將他們所在的空間劃成了兩部分。

楚江河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謝忠軍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此人的實力竟然強大如斯。

謝忠軍向張弛點了點頭道:“把白小米交給我,我不殺你。”

張弛歎了口氣道:“師父,我要是不交呢?”

謝忠軍揚起了白白胖胖的右拳道:“我教給你破陣三十六拳,我今天就用這三十六拳把教給你的東西拿回來。”

學會的東西怎能再還回去?除非是自己死了,張弛心中明白,老謝是對他產生了殺念,誰敢阻止他的計劃,他就要乾掉誰,自己這個親徒弟也不例外,現在看來從老謝收自己為徒的那一天起,他就早有盤算,謝忠軍這個人心機太深,而且冷血無情。

張弛抽出變形金剛組合刀,笑眯眯道:“師父,您不用拿回去,您教給我的功夫我一樣都不會用。”

白小米的聲音從身後傳入他的耳中,白小米是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她的聲音隻能張弛一人聽到。

“拖住他,我來繪製傳送陣,咱們轉移到彆的地方去。”

張弛手中組合刀一抖,火焰瞬間蔓延至整個刀身,雙手揮動,刀焰的流火如同瀑布般向謝忠軍奔流而去。

謝忠軍讚道:“不壞!不壞!不枉我教導一場。”他依然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禦動作,刀芒和火焰包繞了謝忠軍的身體,火焰在他身體周圍流動卻無法侵入他的身體分毫,謝忠軍的身體表麵籠罩著一層無形的護體罡氣。

楚江河揚起靈能劍再次突刺,前方屏障居然消失,藍色劍芒直奔謝忠軍的身體,在距離謝忠軍身體還有半寸的地方再次停滯。

白雲生雙目射出兩道白虹,直奔秦春秋的麵門。

秦春秋雙臂交叉,身體瞬間覆蓋上一層冰甲,白虹擊中秦春秋的麵門,冰甲龜裂,秦春秋體內靈能催吐,冰甲激射而出,宛如漫天梨花雨一般射向白雲生。

白雲生身形變換,在空靜結界內形成數百道殘影,殘影重疊在一起有若煙霧彌漫。

秦春秋冷冷道:“靈狐九變,名不虛傳!”

白雲生躲過冰甲的射擊重新落在地麵,已經不是王向陽的樣子,搖身一變變成了秦春秋,他以秦春秋同樣的語氣道:“冰火七重也有些意思。”

麵對糾纏不已的白雲生,秦春秋沒有短時間內取勝的把握。

白雲生提醒秦春秋道:“你要是不死就要看著小米死。”

秦春秋道:“彆忘了她也是你的孫女,她的身上流著你們白氏的血。”

白雲生冷笑道:“秦春秋,我之所以帶她來就是因為我對你沒有必勝的把握,我承認我實力不如你,可我沒有你那麼多的弱點。”

秦春秋雙拳緊握,空靜結界內嚴霜彌漫,眼不見心不亂,雖然關心白小米的生死,可如果他因此而分心敗在白雲生的手裡,那麼所有人都可能遭到毒手。

白雲生吸了口氣,空間內氣溫驟冷,彌漫的冰霜已經將外界的空間隔絕,白雲生道:“自我欺騙,看不到可心中依然牽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咱們在場的人之中,實力最強的那個絕不是你我。”

秦春秋周身再度籠罩上厚重的冰甲。

白雲生說這番話的目的在於分散秦春秋的心神,可在強大的對手麵前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的外形開始改變,周身生出細密的白色毛發,雙手指甲迅速延長,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秦春秋以靜製動,周身冰甲越來越厚,看上去如同一尊冰雕。白雲生右爪旋動,倏然出擊,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即便是沒有靈能的加持,白雲生也是六品逐電境的存在。

秦春秋已經凝固在冰甲之中,白雲生的利爪探入冰甲直取他的心臟。

冰甲再度碎裂,熊熊烈火在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靜結界,冰火七重。

秦春秋周身沐浴在火中,一把抓住白雲生的右手,火焰沿著白雲生的右臂向他的身體侵襲而去,白雲生的身後一條銀色的長尾猶如巨蟒出洞,向秦春秋的頸部彎曲纏繞而來。

秦春秋右拳張開,一道冰盾擋在長尾的前方。

空靜結界內呈現出冷熱不同的冰火兩重境。

謝忠軍轉過身軀,伸出兩指,在刺向自己的藍色劍芒上輕輕一敲,看似隨意的動作已經將劍芒截斷,謝忠軍手指旋動,斷成半截的劍芒調轉方向,倏然射向楚江河的麵門,楚江河的護甲已經啟動,銀色麵罩擋住了這致命一擊,雖然如此,他也被這次的重擊彈射除出去,身體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撞擊在曹誠光的身上。

曹誠光剛剛才從地上站起,又受到這一擊,慘叫著被楚江河壓在身下。

張弛在謝忠軍轉身對付楚江河的刹那已經衝了出去,謝忠軍的實力遠勝於自己,就算他們幾個聯手也不是老謝的對手,對付老謝最好的辦法就是近戰。

依然是一刀劈了出去。

謝忠軍看到這小子又衝了過來,下手又快又狠,對自己這個當師父的一點情麵都沒有留下。

謝忠軍一把抓住燃燒的刀刃,用力一掰,喀嚓一聲組合刀被他給硬生生掰斷,張弛的這一刀目的是吸引老謝的注意力,出刀之後馬上棄刀,合身向謝忠軍撲了上去,隻要抱住謝忠軍,他就能施展自己的殺招——麵擊。

謝忠軍對張弛的意圖早已了然於胸,身體向後瞬移,張弛抱了個空,還沒等他做出下一個動作,謝忠軍已經重新衝了過來,一拳擊中張弛的小腹,張弛被謝忠軍打得倒飛出去,白小米正在地上畫著古怪的符號,看到張弛飛來,她趕緊躬身,張弛貼著她的頭皮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方才停下。

張弛飛行的過程中不忘大吼:“楚江河,攔住他!”

一身銀色護甲的楚江河剛剛才從地上爬起,雖然穿著護甲,也被剛才的劍芒撞擊得頭昏腦脹。

張弛之所以這樣喊主要是為了轉移謝忠軍的注意力,為白小米迎取更多的時間。

謝忠軍這次被張弛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冷冷望著楚江河道:“再敢壞事,我先殺了你。”

曹誠光貼著牆根溜走,憑著印象找到了秦春秋進來的門,伸手一摸,特娘滴,光溜溜的連個縫隙都沒有,這裡根本就沒有出口,秦春秋一定是通過傳送門進來的。

耳邊聽到兩聲大吼,卻是張弛和楚江河同時向謝忠軍衝了過去,曹誠光心中暗歎,不知死活的小輩,謝忠軍的實力豈是他們能夠阻擋的?

曹誠光來到白小米身旁,緊張地問道:“你是在排陣嗎?”

白小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邊兒去,彆妨礙我。”

曹誠光隻能閉上嘴巴,心中暗忖,若是真能開啟一扇傳送門,自己要第一個衝進去,管他前麵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總比在這裡等死的好。

兩聲慘呼同時響起,曹誠光下意識地蹲了下去,看到張弛從自己的頭頂飛了出去,白小米和他保持一致,也同時蹲下去,躲過張弛的撞擊。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楚江河隨後飛了過來,穿著一身銀色護甲重重撞在曹誠光的身上,曹誠光奉上第三聲哀嚎。

白小米的傳送陣還未完成,強迫自己不去關注其他的事情,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設陣方麵。

謝忠軍舒展了一下雙臂,微笑望著白小米道:“你畫得是傳送陣嗎?”

白小米咬了咬嘴唇,臉上流露出惶恐之色。

謝忠軍道:“沒用的,我在這裡設下了禁製,除非我解除禁製,你的傳送陣才可能產生作用。”

張弛再度出現在白小米的身前,學著謝忠軍的樣子舒展了一下雙臂道:“師父,你是不是老了,沒力氣啊,跟撓癢癢似的。”

謝忠軍笑道:“你我畢竟師徒一場,我饒了你兩次,事不過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張弛心中暗忖,這就是說老謝這次還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瑪德,有機會,張弛大吼一聲:“看拳!”使出的拳法竟然是破陣三十六拳。

謝忠軍微微一怔,這小子不是說不用自己教給他的拳法嗎?怎麼說話不算話。他也以同樣的拳法應對,師徒二人拳法一模一樣,打得虎虎生風,謝忠軍權當是給這小子送行,開始並未使出全力,金玉檀公策,借以擒劫賊,魚蛇海間笑,羊虎桃桑隔,樹暗走癡故,釜空苦遠客,屋梁有美屍,擊魏連伐虢。

直到最後一拳的時候,謝忠軍突然發力,他認為自己對張弛已經仁至義儘,而張弛在此時也突然力量倍增,他在剛才落下的時候吞下了一顆大力丹,大力丹在短時間內能夠提升他的武力值,張弛目前的武力值提升了一倍有餘,實力足可匹敵五品奔雷境。

雙拳碰撞在一起,張弛身軀劇震,謝忠軍明顯愣了一下,這小子此前原來都在迷惑自己。

張弛笑道:“不過如此……”話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謝忠軍的拳頭上傳遞過來,拳勁集中在張弛的體內爆發,猶如在他的身體內部引發了一顆炸彈,換成普通人早已被炸得血肉橫飛,張弛縱然真火煉體,也感覺內腑撕裂般疼痛,口鼻眼眶都滲出鮮血。

謝忠軍歎了口氣道:“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張弛突然張開嘴,噗!地噴出一口熱血。

謝忠軍揮手阻擋,卻想不到這口熱血在虛空中化成熊熊火焰,謝忠軍利用靈能形成的護盾竟然被點點烈焰穿透,要知道這是來自於張弛體內的真火,威力不同尋常。

謝忠軍不得不向後退卻,暫避鋒芒。

空靜結界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其中隻剩下了秦春秋站在那裡,在他的對麵有一顆白毛包裹的球體,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巨大的蠶繭。

秦春秋右手一揮,張弛噴灑在空中的血之烈焰形成了一道烈火屏障,將謝忠軍阻隔在外。

白小米已經堅持完成了她的傳送陣,秦春秋取出一顆菱形的晶石彈射到傳送陣的樞紐位置,傳送陣開始運轉,一個藍色傳送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秦春秋道:“走!”他將一物投向白小米,白小米顫聲道:“外公!”她已經恢複了原貌。

楚江河此時方才知道,馬達是白小米所扮。

曹誠光看到機會,毫不猶豫地衝入了傳送門,楚江河第二個,白小米扶起受傷的張弛,和他一起進入了傳送門。

謝忠軍的手探入火牆,他的手燃燒了起來,望著燃燒的左手,謝忠軍臉上的表情透著莫名的愉悅,他走入了火牆,燃燒的三昧真火,火勢迅速衰減,真火被他的身體吸收,謝忠軍的雙目被火焰染紅,衣衫燃儘,臃腫肥胖的身軀徹底裸露。

秦春秋看到謝忠軍胸口如同虎頭一樣的胎記,終於明白了什麼:“你是向天行的兒子?”

沐浴真火之後的謝忠軍臉上帶著陶醉的表情,他輕聲道:“我養父沒有告訴你?”

秦春秋道:“他錯了!他完全錯了!”

蠶繭化為冰塵,臉色蒼白的白雲生破繭重生,和秦春秋的對戰他略遜一籌,不過秦春秋也沒有殺死他的實力。

謝忠軍問道:“他哪裡錯了?”

秦春秋道:“他不該留下你這孽種,更不該養育你成人。”

“你以為他真心想養我?無非是想控製我罷了。”謝忠軍向前跨出了一步,他的身體周圍七彩流動。

白雲生望著此刻的謝忠軍,心中又驚又喜,喃喃道:“七彩靈光……”

秦春秋的內心波濤起伏,他的表情已經無法鎮定:“楚紅舟竟然將她的一身異能全都留給了你。”

謝忠軍的語調溫和,可卻讓人不寒而栗:“我雖然從未見過我的母親,可是我是她生命的延續,她未能實現的願望,我會為她一一實現,所有害過我父母的人,全都要死,無一例外!”

寒氣籠罩著秦春秋,他的周身短時間內凝聚了一層冰甲,冰火七重,麵對白雲生他隻不過拿出了三重,而麵對擁有七彩靈光的謝忠軍,他卻要傾儘所能。

謝忠軍道:“我父親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饒白小米不死。”

秦春秋的聲音冰冷無情:“鹿死誰手,未必可知。”

謝忠軍哈哈大笑,秦春秋周身的冰甲在笑聲中崩裂脫落,冰甲之後是一層火焰護甲。

震碎第一層冰甲的謝忠軍,揚起燦白如玉胖乎乎的右拳,七色光輪圍繞著他的右拳旋轉,他出拳的時候,七色光輪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起來。

秦春秋虎軀一震,搶占先機,地麵上碎裂的冰甲升騰而起然後如同箭矢一般向謝忠軍射去,火焰猶如長龍,發動第二輪攻勢。

七色光輪旋轉擴展,在謝忠軍的麵前形成一麵七色光盾,擋住了近乎瘋狂的七輪攻勢,光盾倏然收攏。

謝忠軍的身體竟然隨著光盾消失,一道七色光束衝擊在秦春秋的腹部,震碎冰甲,撕裂了他的腹部,斬斷了他的脊椎。

秦春秋圓睜雙目,他無法相信謝忠軍的實力竟然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謝忠軍重新現身,他的右拳穿透了秦春秋的身體,血淋淋的右手中握著一截秦春秋的腰椎,秦春秋全靠他的手臂支撐方才能夠站在原地。

謝忠軍道:“說實話,我就饒白小米不死。”

秦春秋望著謝忠軍白白胖胖的麵孔忽然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無力道:“他死了……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

謝忠軍右手一握,那節腰椎被他捏得粉碎,秦春秋的身體也被他激發出的內勁震得粉碎,血霧彌漫。

白雲生望著傲立於血霧之中的謝忠軍,雙目中流露出敬畏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向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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