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首長不說話了,三個架次,就能找到一個隱蔽極好的指揮所,並確定炮兵的射擊參數,就是國內最好的有人偵察機也不過如此。
更重要的是兩者的性價比簡直天差地彆,有人飛機三個架次不但需要保障、油料、維修、機場不說,還要承擔飛機以及飛行員的損失風險。
可老鄭臨時攢出的無人機,隻需幾名經過培訓的戰士,找個平坦的場地放飛即可,就算被打下來,損失的不過是裡麵八萬美金的偵察裝備,人員沒有半點損傷的風險。
這戰術價值可就太大了,要知道西南邊境還不太平,拔點作戰的前期偵察任務即繁重,又危險,如果老鄭的這套辦法有效,那豈不是部隊掌握了一個惠而不費的好手段?
於是李首長沉吟片刻後抬頭:“老鄭,有沒有大規模裝備的可能?”
結果出乎李首長的預料,剛才還很興奮的老鄭卻不置可否的搖搖頭:“無人機的改裝潛力、巡航時間都沒得說,可裡麵的配套電子設備確很糟糕,這方麵我們沒什麼好辦法,這涉及到國內整體的電子工業水平。
其次就是偵察設備,咱們全軍花大力氣從法國才進口八套,怎麼可能大規模的裝備?更何況,這種核心的東西也沒有捏在彆人手裡的道理,所以呀,老李,彆高興太早。”
一盆冷水澆得李首長從裡到外哇涼哇涼的,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外冒,瞪著老鄭:“讓我彆高興太早,那你說那麼多乾嘛?我要的是能打仗的東西,不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唉~~你怎麼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呢?”老鄭跟沒就不怕李首長發火,埋怨一句便繼續說道:“現在裝備不上,不等於以後就沒有裝備,我的想法是,咱們可以先進行摸索,反正咱們是軍委指定的試驗部隊,又是空降兵,弄點兒無人機不怕彆人說閒話,說真的,我總有種感覺,以後這無人機能有大用。”
李首長聽罷,皺著眉頭沒說話,老鄭則推了推眼鏡,嘿嘿一笑,把腦袋探過去開始說自己的新戰法。
……
第二天上午,莊建業一行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高原機場,結果剛準備往裡進,就被外圍的哨兵攔住,軍事演習,閒人免進,無奈隻能拿出證件,托哨兵給欒和平帶個話兒,左等右等,等到傍晚欒和平才姍姍來遲。
見麵也沒啥客套,就把兩架用於驅鳥的無人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原來參與演習的高炮群在預演的時候,帶過來的靶機出現故障,無法使用,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取消演習就是了,問題是當天有軍區的領導過來觀摩,這要是不打可就鬨笑話了。
關鍵時刻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讓高炮群用機場用於驅鳥的無人機代替靶機,進行射擊。
事到臨頭,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結果效果非常的好,不但圓滿完成高炮群的射擊預演,還受到軍區領導的稱讚,眼見於此,導演部立馬把另一架無人機也給征用了。
“那個鄭參謀長問我們的飛機送哪兒弄得,我就說了你們二十三分廠的事兒,他就說有興趣想見見你們,我就趕緊打電話讓你們過來了。”
欒和平話說得很快,顯然是趕時間,話音未落便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然後也不等莊建業等人回答便再次開口:“我得馬上回去了,你們現在高原市招待所安頓下來,我回去就跟鄭參謀長彙報一下。”
說完,轉身跟兔子似的跑了回去,前前後後連五分鐘都不到。
但信息量卻十分龐大,以至於莊建業三人都有點兒頭腦發暈,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光華訥訥的先開口:“老莊,咱們是不是要拿到真正的軍品訂貨了?”
“恩,看來還是筆大生意,靶機~~一門高炮每年打一架,這一年下來……”寧曉東叼著煙卷兒開始遐想。
莊建業點頭:“靶機很好,很好,很好……”
夢幻與憧憬交織在一起,讓三人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看得不遠處的哨兵直皺眉頭,還以為是三個精神病忘了吃藥呢。
莊建業等人不需要吃藥,但需要喝酒,於是二話不說,鑽進汽車,就殺到高原市,在市招待所辦好入住,就找了個飯館兒點上一桌子的手扒羊肉、紅燒羊排什麼的一頓胡吃海喝,高興!
晚上回到房間更是又蹦又跳,慶祝二十三分廠創造曆史,高興!
哪怕第二天麵對空降兵某部參謀長鄭權禮是,三個人依舊高興的直樂嗬,特意花大價錢租了招待所最大的會議室,把一架TY—1無人機放在最中間。
林光華更是意氣風發,把TY—1無人機研製情況,具體性能,開發潛力說得通俗而又詳細。
聽得鄭權禮是頻頻點頭,時不時的俯下身子查看TY—1無人機各項細節,直到林光華把所有介紹都說完,這才開口問:“如果可以的話,你們的機身能不能再加大點兒?”
“沒問題,我們這款無人機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比例縮放問題,到是隻要加強機翼的幾個結構組件兒的強度即刻。”
鄭權禮點頭,隨後看向莊建業:“那莊廠長,你們的無人機最低的報價能給到多少?我需要回去給上級做個預算。”
“四萬二!”莊建業很爽快的給了一個報價。
“有點兒貴了,而且四不太好聽,再降一降吧。”鄭權禮笑著搖頭。
“那就三萬五,不能再降了。”莊建業繼續說。
“咱們湊個整數,三萬吧!”鄭權禮建議。
莊建業皺眉,這價砍得也太狠了,於是便問鄭權禮:“不知道咱們部隊要訂多少架?”
鄭權禮很豪氣的張開五根手指。
“五十架?”莊建業沒等開口,林光華先是驚訝的叫出聲,心中更是呐喊,三萬的單價,五十架的數量,這可是真的的大生意,做得,老莊快答應。
結果林光華這邊還沒興奮完,鄭權禮的一盆冷水就劈頭蓋臉的澆下來:“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