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部分觀眾來說,軋戲最多說一句不尊重職業…
你隻要演得好,誰管你!
許安華導演之前就提及過有關軋戲的話題:‘張曼鈺的經紀人對我特彆好,他說,張曼鈺在你拍攝期裡,會接彆的戲,不過以你的戲為優先,如果你給她戲,她先給你戲。我聽了特彆感激。那時演員也非常厲害,從一個戲走到另一個戲,甚至張曼鈺、鐘楚紅最好的表演都是在這段時間:在至少同時拍兩部戲的狀況下,每一部都提名。所以我也不敢迷信演員專心拍一個戲就一定更好。”
由此暫且可以得出結論:軋戲不一定是演技不好的原罪,最初也不該是被嘲諷的理由,隻是發展至今,多次軋戲+演技不精久而久之引起反感罷了。
誰關心軋戲?
我們隻關心這戲你演的咋樣,業務好管你軋多少戲!
對很多演員來講,付出和努力是一樣的,但是結果卻千差萬彆!
有的人就直接紅了,有的人卻繼續蹉跎!
這就是娛樂圈,一部戲就能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一個選擇就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彆的不說,就說《宮鎖心玉》,最開始找的嚴髖演八阿哥…
所以,為了更多的機會,很多演員會選擇同時接很多戲!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哪塊地裡能開花。
很多時候,演員軋戲,不僅僅是因為“錢”,更多時候演員們不舍的是那個機會,他們不知道自己當下做的選擇是否正確,以及不知道自己放棄的那個選擇會不會更好。直白一點講就是,通常軋戲的演員其實內心對於導演的水平是不夠信任的,軋戲是他們尋找安全感的一種方式。
但是,對於劇組來說,軋戲意味著演員更少的投入度,已經是一種不敬業的表現。
沒導演喜歡軋戲的演員!
演員想要抓住每一個機會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演員在對自己負責的同時,首先得對每一部戲、每一個劇組、每一場表演負責。
尤其是紅了之後,要注意愛惜羽毛…
不是洗白啊…
……
《源代碼》的後期很簡單,因為整部戲就三個場景,幾乎是按照順序拍下來的,剪輯不怎麼需要耗費精力。
當然特效還有後期調色很占時間。
後期由史蒂文·奎裡統籌,呂瀟然還是很放心的。
畢竟邀請他就花了150萬美元,沒點真本事,他也不敢接這部戲!
呂瀟然去了廈門。
《烈日灼心》很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主演犯罪題材電影。
往後的精力更多用在幕後還有其他方麵…
……
抵達廈門是三月六號,呂瀟然沒有直接進組。
他需要一點時間調整一下自己。
進入一個角色前,需要把前一個角色放掉,讓自己的情緒排空…
協警辛小豐,看似平凡、實則心藏驚天秘密,每天生活忐忑不安,一方麵要機敏地執行危險任務,另一方麵要極力隱藏自己的秘密,保全自己和兄弟。
這樣的性格外在表現:執行任務中的他是不要命的,雖然時刻繃緊神經的他也會惶恐害怕,會虛張聲勢,刻意用凶悍來偽裝害怕的自己…
《烈日灼心》“尺度”足夠大,無論是同性戀情節,還是高樓追逐戲。
結尾,辛小豐接受了注射死刑時,又是一個雨夜,真正的凶手招供了出來…
這個結尾是故意的,跟原著不一樣!
原著,三兄弟真的殺人了!
但你是要站在受眾的角度,然後有一些問題要考慮,它的接受尺度和這個範圍。
假若辛小豐三人是滅門慘案的真凶,那麼後來他們無論做什麼去救贖自己都無法讓觀眾去愛上他們,因為他們的暴行是令人憎恨的!
而電影塑造的人物,不能有這樣令人發指的汙點,否則這樣的人物是不成功的,起碼在中國塑造這樣的人物不行。
所以,他們需要洗白,他們也必須洗白。
第四人的出現就完完整整的起到了這些作用。導演必須要這樣做,劇情也必須反轉。
一個劇情的類型片,然後又是規模比較大的商業製作,得考慮觀眾接收問題!
這是曹寶平的原話…
你看,老曹雖然堅持,但還是會考慮市場…
學院派也不都是那種隻為了自己的審美,然後不管不顧的一批人!
當然,辛小豐確實犯罪了,他受了刺激然後把那個女的曰死了…
還有一個有意刪去的人物:變態房東。
原著房東用之前靠著竊聽和入室收集的素材推斷得出他們三就是滅門慘案的凶手,寫信告發了,根本沒給伊穀春勸他們自首的機會。
但是因為篇幅的關係,隻點明了他是個變態,具體怎麼變態略去了。
一部電影,儘管是群戲,但也不能太群了…
這是從製作角度考慮的,呂瀟然能夠理解。
贖罪與拯救,就是《烈日灼心》的全部了。
有著這類主題的中國電影,不會太好看,因為它太容易主題先行,太容易端著、板著臉直接輸出道理。
不會太好看的意思就是票房不會很高。
無所謂了,《烈日灼心》這部戲,他隻是演員,不準備乾預導演創作,尤其是經曆了換女主角事件後…
畢竟大蜜蜜是小呂子指定的…
……
在房間裡琢磨了兩天,呂瀟然覺得還是差了點…
他很難找到情緒借鑒。
即便能演,也隻是演出來而已,跟劇組的其他演員一對比,立刻就相形見絀了…
尤其是聽說對手戲演員段亦宏為了《烈日灼心》,過年時候說夢話都是‘願國泰民安’…
太可怕了,這是把自己活成人物了!
跟這樣的演員搭戲,你不能有一點懈怠,否則,就被壓戲了…
其實,呂瀟然在《烈日灼心》這部戲承擔的是賣點,有他在,觀眾才會買票進院線…
可是呢,呂老師是演員,還是有一顆成為表演藝術家的心態的。
對了,曹寶平給呂瀟然設計了一個用手指頭抹煙頭的動作…
呂瀟然在房間試了一次,然後老老實實戴上了化妝師準備的道具——一個厚厚的皮脂隔熱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