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震驚之下,邵紅表情充滿難以置信神色,不過回答秦鳳鳴所問,卻沒有絲毫拖拉模糊,雖然隻是短短數言,已經讓秦鳳鳴目瞪在了當場。
獒藤界麵,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特殊界麵。
這一界麵,與靈界、真鬼界、真魔界非常不同。雖然陰氣與真鬼界不相上下,但界麵之中的物種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完全獨立存在的。
此種情形,秦鳳鳴早就大為驚詫了,但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獒藤界麵竟然是一處獒獸藤妖圈養之地。
想不到,但很容易接受。
上界,彌羅界,那是何種一番天地,秦鳳鳴就算沒有去到過,也能夠想象一下,那一定是一個廣大到難以想象的廣大界麵。
能夠僅是被大戰波及,掉落了幾塊陸地就形成此時秦鳳鳴身處的三處廣大之極的三界之地,那彌羅界會是如何廣袤,秦鳳鳴真的難以想象,但腦海之中又能夠想象得出一個模糊的大概容貌。
那就是彌羅界廣大無邊,廣大到任何修士都無法想象。
在那種難言的廣闊天地之中,一名無上存在為自己靈寵專門布置一處培養肉食的園林,也算是非常正常。
這塊園林之地因何會墜落,並且成為真鬼界的一處附庸界麵,這讓秦鳳鳴心中依舊有些不解。
突然,他腦海之中猛然一明,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獒藤界麵,本就是一處穩定的空間裂縫所在,而正好處在了陰氣能量充沛的區域之中。故此才隨著真鬼界墜落了。
這一設想非常合理,讓秦鳳鳴很快便確信了下來。是否為真,他當然不知。
不過秦鳳鳴對於喂養的那朱獳,以及飼養的獒獸、藤妖,陡然又生出了很多不解與疑問。
朱獳,身軀壯碩達數百裡,但就算如此巨大,也不可能吃得下數以億計的獒獸藤妖。在獒獸藤妖強大的繁殖之下,彆說一頭朱獳,就算有十數頭、數十頭,甚至數百上千頭,也一定不能消化的了那麼多獒獸藤妖。
突然,一個想法豁然顯現:難不成這區域之中的修士,自古至今就是為了消耗獒獸藤妖而存在的。
這一想法始一出現在秦鳳鳴腦海,立即讓他腦海嗡鳴大起。
如果說獒藤界麵在彌羅界之時,裡麵看護修士就是專門消耗獒獸藤妖而存在的,這實在是一件太過悲慘的事。
彌羅界,是下界修士最是向往的一處所在。可是在眾人仰慕,無不想飛升的彌羅界,竟然有如此凶殘,刻意設計的廣大區域存在。
秦鳳鳴不敢確信,如果自己能夠飛升了上界,是否也會成為某一處被無上大能專門禁封,滯留其內修士中的一員。
想到當年冰蓉仙子生平經曆,結合此處情形,秦鳳鳴後背更是冰寒湧現,讓他猛然感覺彌羅界之中,並非就是人人向往的樂土。
這一想法,出現在秦鳳鳴腦海之中,但也隻是稍微顯現,立即便被他生生抹除了。一股無比浩大的堅定之意重新滿布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抗爭,是修士自從開始修仙之時就伴隨在身旁時時出現的。
無論修士自身,還是其他修士,亦或是各種險境,以及後來的天地洗禮,都是修士要經曆的,是需要修士憑借無比堅韌意誌承受的。
現在秦鳳鳴心中的這一思緒,同樣是一種心境磨礪,如果不能將之撤除,他自身的修仙心誌無疑會削弱,讓他心境出現破綻。
好在他心境無比堅韌,僅是瞬間,便將這一想法徹底清除出了腦海。
“邵統領,但不知每隔兩三千年,獒獸藤妖聚集到獒藤山脈所為何事?”秦鳳鳴清除心中雜念,沒有回答邵紅之言,而是開口再次問道。
他當初在玉衡城之時,也曾經想找尋這一問題的答案,可是他沒有找到相關的任何介紹。
既然此時話語到了這裡,他立即想到了這一問題。
聽到秦鳳鳴此問,邵紅立即目光一暗,口中隨之道:“道友此問,請恕我不能解答。我獒藤界麵任何一地中的典籍,都沒有有關獒藤山脈的介紹。就是大乘前輩,怕也不知獒藤山脈具體存有何種隱秘。
不過我獒藤界麵之中多有猜度之言,最為可能版本,就是獒藤山脈之中有獒藤中的大乘存在,每隔兩千多年聚攏獒獸藤妖中的大部分前去接受獒獸藤妖族群的某一先祖傳承。
這一猜測之言被廣為流傳,另外還有一猜測,是獒獸、藤妖的大乘存在,需要每隔兩千多年要借助整個族群之力抵禦某種界麵反噬之力。那反噬之力隻對獒獸藤妖之中的玄階以上起作用。
無論第一種猜測,還是第二種猜測,都是沒有真正記錄在冊。因為這隻是修士間廣為流傳的猜測,並沒有佐證存在。但無論如何,獒藤山脈都是我等修士一處無上禁地,是絕對不可能有人進入獒藤山脈的。”
對於秦鳳鳴疑問,邵紅並沒有敷衍了事,而是非常詳細的解說了一番。
這些猜測之言,聽在秦鳳鳴耳中,讓他感覺哪一種都非常可能。
這一界麵之上,極為適合獒獸藤妖生存,並且進階速度極快,要說沒有大乘存在,那還不可能的。
而獒藤山脈既然以‘獒藤’之名命名,自然是獒獸藤妖的一處聖地。
如此一處所在,自然不可能讓修士隨意進出的。想到漫山遍野的獒獸藤妖守衛的廣大區域,秦鳳鳴立即頭皮有了發麻之感。
“秦道友,那凶獸能夠達到數百近千裡巨大,實力定然是堪比大乘,但那凶獸隱藏在裂穀之中,我等如此靠近都未曾現身而出,難道其身有重傷,並不能攻擊我等嗎?”
邵紅話語說完,魔夜突然接口問道。
他此言一出,眾人均都神色一震,明顯也都想到了此事。
“那凶獸身軀好像融合進了地麵之下,我雖然借助靈目神通看到了其身軀的一部分,但那一部分身軀之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存在,是否有其他傷勢,秦某並不知曉。不過朱獳生性殘暴,直到現在也未追擊我等,也不曾有氣息散發,看來確實有傷病在身,且傷病還非常不小。”
秦鳳鳴眉頭微是一皺,口中隨即開口說道。
他並沒有真的言說曾經見到過的事。而是就此時所見言說了一番見解。
他此言絕對正確,因為以朱獳的本性,如果感應到修士臨近,自然不可能還沉睡不動。
並且秦鳳鳴確信是那朱獳凶獸存在那裂穀之中,並不是因為他看到了朱獳身軀,而是他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之過,那氣息雖然輕微,但他記憶深刻。
因為他之所以來的獒藤界麵,便是跟隨著這種氣息之過。
加上他陡然目光看到的一段朦朧身軀,他幾乎瞬間就確信了那朦朧身軀是何種存在。
“魔統領,就算那凶物真的身負有重傷,但憑借你我七人,也絕對是不可能將之如何的。要知道那凶獸能夠屠滅冰虱蟲蟲群,現在又將寒霜隱翅蟲蟲群也如法炮製了一番,這足可知曉其實力是如何強大了。如果判斷不錯,先前滯留在祁垣雪地的那頭強大冰脊獸之所以離去,應該也是因為這一凶獸之過。”
聽到秦鳳鳴二人對答,玄羅表情一沉,口中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