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穩、準、狠。
四樣,陳冬全都占了。
鮮血,順著邢秀生的小腹,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邢秀生不可思議地看著肚子,仍舊想不明白陳冬是怎麼做到的。
諸葛刀身後的眾多高手也愣住了。
邢秀生可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了,竟然這麼容易就敗了?
一定是邢秀生粗心大意,一定是的!
其他幾個宗師、大師見狀,立刻一窩蜂地朝著陳冬撲了上去。
陳冬拔出劍來,當場施展風魔劍法,“唰唰唰”“唰唰唰”地刺向這些人。
這些宗師,沒一個過五級的,有一個四級的,還有兩個三級的。
陳冬身為六級宗師,再配合風魔劍法,這些人在他手上一招都撐不過。
至於其他大師,那就更不用說。
許靜柔本來還打算幫忙,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這些人就全倒下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打完,收工。
陳冬又坐下來慢悠悠地吃著東西。
“吃個飯也不消停,真是……”
陳冬唉聲歎氣,這些人對他來說還不如一頓飯重要。
許靜柔當然傻了眼,立刻釋放出了內息,想看看陳冬什麼實力。
八級大師。
怎麼可能?!
一個八級大師,怎麼能乾掉這麼多的宗師和大師?
許靜柔臉上露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表情。
再看諸葛刀,早就跑了。
陳冬終於吃飽了,拍拍肚子,指著遊牧說道:“你這相親對象不行啊,一言不合就要打架,這也太暴力了,下次擦亮點眼睛,彆什麼垃圾都拾掇啊。”
許靜柔抿了抿嘴,說:“家裡給安排的……”
陳冬歎了口氣:“你家也是瞎搞,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嗎?隨後等我見到好男人了,一定介紹給你。”
陳冬現在雖然不是藥神,但在他的眼裡,許靜柔是自己門人,還是要關心下的。
聽到這話,許靜柔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肚子火地說道:“不用介紹,我有心儀對象!”
陳冬立刻奇道:“誰啊?”
“藥神!”
“啊?!”
陳冬當然一臉詫異。
“你不是和藥神是好朋友嗎?”許靜柔說:“你給我介紹下唄,我特彆想嫁給藥神。”
“你……你開玩笑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想藥神都快想瘋了,巴不得天天讓藥神抱著我睡呐!”
許靜柔本來都是氣話,但一出口才發現過分了,一張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但仍擺出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陳冬萬沒想到許靜柔竟然喜歡藥神,這是哪門子的事啊!
陳冬苦著臉說:“這個恐怕有點難啊,據我所知,人家藥神有女朋友……”
“那你還說什麼,用得著你介紹嗎?”
許靜柔沒好氣的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陳冬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許靜柔了,一臉莫名其妙。
但還不到兩分鐘,許靜柔又急匆匆地返回來。
“不好了,諸葛刀帶著一大群執法隊的人,把這餐廳給包圍了!”
“什麼?!”
……
江湖上的事,諸葛刀本來不想麻煩廟堂。
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花大價錢聘請來的高手一個個倒在陳冬腳下,徹底慌了。
諸葛刀知道,以陳冬狠辣的性格,解決完了那些人,就輪到自己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既然翻了臉,那就隻能頭鐵到底,總不能一下都不反抗就認輸吧?
趁著還在自己地盤,爭取一次性把陳冬弄死。
諸葛刀直接請來了執法隊,而且是大量的執法隊。
至少有幾百人,個個拿著手槍!
以諸葛家在渭水城的名望,搞出這樣的陣仗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他們師出有名,陳冬是殺害諸葛延的凶手,這種大案、要案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執法隊以最快的速度包圍餐廳,一位隊長模樣的人手持喇叭大聲喊道:“陳冬,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儘快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
諸葛刀站在隊長身邊,一臉陰沉。
陳冬,這是你逼我的……
不出片刻,陳冬就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紛紛用手槍指著他。
陳冬琢磨了下,如果要施展七星步,逃出這個地方不是問題。
但是那樣一來,他就真的成逃犯了,下一秒必被全城通緝,而且以後也不能愉快地來渭水城玩耍了。
不行,不能跑。
陳冬剛想說點什麼,許靜柔已經從他身後竄了出來。
“我是飛星樓的弟子!”許靜柔大聲說:“看在我的麵子上,各位都撤了吧!”
飛星樓在渭水一帶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
隊長模樣的人立刻看向諸葛刀。
諸葛刀陰沉沉道:“飛星樓?飛星樓怎麼了,飛星樓就可以包庇凶犯了嗎?我哥哥、我父親都慘死在陳冬手上,彆說飛星樓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諸葛家在渭水城絕對是響當當的第一號家族。
不論武力,隻論財力和影響力,未必就比飛星樓差到哪裡去了。
更何況,一個是諸葛家的家主,一個是飛星樓的普通弟子,要聽誰的肯定不用再多想了。
隊長一聲令下,便有人上來逮捕陳冬。
許靜柔焦急地說:“陳冬,你彆著急,我回去找我們樓主,一定可以把你救出來的……”
陳冬的另一個身份就是飛星樓的二樓主,當然知道飛星樓的能力。
但他明白,要和諸葛家在廟堂上鬥,可不是三天兩天就能扯完皮的。
“不必。”陳冬直接摸出一個東西塞到許靜柔的手裡,“拿這個去找城主,他會來救我的。”
不等許靜柔反應過來,陳冬就往前走去,老老實實接受抓捕。
許靜柔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也沒有多問,立刻一溜煙地走了。
陳冬剛剛戴上手銬,諸葛刀就走了過來。
“哈哈哈,陳冬,你也有今天啊!”
諸葛刀興奮極了,狠狠一個巴掌朝著陳冬扇了過去。
現在肯定執行不了死刑,但可以先收點利息,過過癮嘛。
但他這一巴掌還沒扇過來,陳冬就狠狠一腳踢了出去。
“砰”的一聲,諸葛刀整個人飛出去,狠狠撞在身後的一輛巡邏車上。
“哇!”
諸葛刀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痛苦地癱倒在地。
“你乾什麼?!”
那名隊長怒了,立刻用槍指住了陳冬的腦袋,其他一些隊員也紛紛用槍指著陳冬。
陳冬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厲芒,沉沉地道:“你們的槍,對我不起作用信嗎?我已經很配合了,不要逼我在這大開殺戒!”
好可怕的眼神!
如狼,似虎。
隊長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
手槍,明明在他手中。
陳冬的頭,也被他頂著。
但他就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害怕……
他信,非常信。
“放下槍!”陳冬再次厲聲喝道。
隊長再次哆嗦一下,情不自禁地把槍放下了,其他幾個隊員也都紛紛放下了槍。
陳冬冷哼一聲,主動朝著某輛巡邏車走去。
那些隊員雖然跟在他身後,但不像是押送他的,反而像是跟班小弟。
“殺……殺了他……”諸葛刀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著。
“不行啊……”隊長搖著頭說:“要經過審判的,你知道嗎?而且,大街上還這麼多人……”
諸葛刀看看四周,確實有不少看熱鬨的老百姓。
眼睛死死盯著陳冬,諸葛刀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弄死你……”
諸葛刀沒有吹牛。
陳冬剛被帶走,他就努力爬了起來,同樣坐著車朝局子而去……
……
而在另外一邊,許靜柔已經到了機關大樓門口。
城主,就在這裡。
她也不知道陳冬給的東西管不管用,但陳冬讓她來,她就來了。
“乾什麼?!”門口的衛兵攔住她的去路。
衛兵高大挺拔、手握鋼槍。
許靜柔不敢冒犯,認真地說:“我找城主。”
“有預約嗎?”
“沒有……”
“沒有預約不能進去。”衛兵認認真真地說:“城主很忙,不是任何人都見的。”
許靜柔正想說幾句什麼,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人正往外走來。
“城主來了,都讓一讓!”
有人高聲喊著,大樓門口立刻肅清,衛兵也認認真真地敬起了禮。
人群之首,一位中年男人器宇軒昂。
正是渭水城的城主平文軒。
許靜柔就在渭水城長大,當然認識他了,立刻撲了上去。
“不好,那個女人要攔城主!”
“八成又是上訪的吧!”
“快截住她,彆讓她驚擾了城主!”
一群衛兵驚慌失措,連忙去拉許靜柔。
但,又怎麼拉得住?
許靜柔可是一級宗師,幾個閃身便來到平文軒的身前。
接著,將陳冬給她的東西拿出來,衝平文軒一舉。
與此同時,幾個衛兵也趕到了,匆匆忙忙地拖許靜柔。
“城主,不好意思……”
“住手!”
平文軒一聲大喝,那些衛兵立刻退開。
平文軒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許靜柔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塊金閃閃的牌子,上麵刻著一個“楊”字。
“你……你是楊大帥的人?”
平文軒的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