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永思為自己展示飛行技巧,陳冬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到了通靈級彆,不是本身可以飛行,而是能夠以氣禦物,禦劍、禦刀、禦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你先適應下,操縱其他物體試試。”白永思跳下氣劍,耐心指導著陳冬。
陳冬當即凝結出不少氣掌,試著去抓院中那些花盆、石凳,剛開始還有點不太適應,隨著他對內息的掌控越來越嫻熟,終於能自如地操縱那些外物飛來飛去了。
“哎哎哎……”
陳冬一時興起,突然抓住一個家丁,慢慢將他的身體托了起來。
“哈哈,太好玩了!”家丁很快適應這個節奏,得意的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現在試試我自己!”
陳冬將那個家丁放下來後,接著又凝結出一支氣劍,緩緩來到自己身前。
“噔”一聲,陳冬跳了上去,心念隨之一動,操縱這支氣劍在院中緩緩上升。
真的飛起來了!
陳冬當然興奮無比,又試著加快了一點速度。
“颼——”
氣劍猛地往上一竄,由於慣性的原因,陳冬一下沒有站穩,竟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小心!”
白永思大喝一聲,腳步往前一踏,準備接住陳冬。
但陳冬身形一晃,又凝結出不少氣掌,完美托住了自己的身子。
數隻氣掌漸漸凝結成一大塊,最終完全包裹住了陳冬,再次借助陳冬的意念,緩緩朝著空中升去。
這樣一來,無論再怎麼慣性,陳冬也跌不下來了。
陳冬加快速度,在空中“颼颼颼”地竄來竄去。
在這期間,他又凝結成老虎或是獅子,看上去就好像坐騎托著他飛一樣。
他還凝結成一朵雲,站在雲上往空中飛,好像地球上古畫裡的仙人。
陳冬突發奇想,古時候的那些仙人,沒準真是這麼飛的,隻是老百姓不懂原理,隻能靠畫記載下來,並稱其為大羅金仙。
至於所謂的妖精,八成也是氣獸一類。
這麼說來,地球上的靈氣曾經很濃鬱,隻是後來漸漸稀薄下來,再也沒法修煉至“通靈”狀態,所以也沒了會飛的修煉者吧。
至於地球上的靈氣為什麼稀薄了,這就不是陳冬能想通的了。
看著陳冬在空中飛翔,白永思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
因為,他想起了白飛塵!
以白飛塵的資質,遲早也會通靈。
可惜……
白永思的心裡難過,如針紮一般疼痛。
但他很快就擦乾了淚,做出一副欣慰的樣子來。
他不想讓陳冬看到自己難過,不想讓陳冬背負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陳冬得意地在空中翱翔了會兒,想換什麼姿勢就換什麼姿勢,站著飛、坐著飛、躺著飛、趴著飛,想怎麼飛就怎麼飛!
但他發現一個問題。
在飛行的時候,需要花費不少精力操控內息,豈不是沒法在飛行狀態中戰鬥了嗎?
陳冬特意下來詢問了一番白永思。
“不是。”白永思說:“隨著你的實力越來越強,對內息的操控越來越熟,到最後隻需分出一點點精力就可以了。甚至到了一定級彆,飛行已經成為一種本能,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肌肉記憶,完全不需要分心也可以飛行了。”
陳冬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又說:“我看一些人禦劍飛行,禦得還是實質的劍,隻是為了好看?說到底,是內息在起作用啊!”
“不一定。”白永思搖了搖頭:“有人是為了增加自己對劍的熟練度,到了一定級彆,禦劍戰鬥已經成為常態,對劍的掌控度就變得尤為重要了。當然,不止是劍,看自己慣用什麼武器了。”
禦劍戰鬥!
陳冬試著拔出吳王劍來,又用內息包裹劍身,操控劍在空中竄來竄去。
“沒覺得有多大威力啊……”陳冬一臉疑惑。
“那是因為你沒動用武技啊!”白永思笑著說道:“實質的劍,永遠比氣劍的威力大!當然,也要看你的級彆和熟練度了……”
武技?!
陳冬心中一動,突然明白《風雷劍》的第五式,自己為什麼遲遲都無法練成了。
因為第五式,需要禦劍才能施展!
電光火石一般的念頭在陳冬腦中閃現,他對劍道的理解突然之間又增強了不少,可惜無法當場試驗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因為《風雷劍》的第五式需要耗費五百萬靈石才能練成。
而他,已經沒那麼多錢了。
不過無所謂,等他兩股內力都通靈了,就能煉製神級丹藥,靈石什麼的還不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陳冬立刻對白永思說:“白叔叔,我還需要再閉關二十四小時。”
白永思點點頭說:“你去吧,我不會讓人打擾你的。”
陳冬謝過以後,直奔白飛塵的屋內,換上飛雲霸訣的內力,服下了第二顆通靈丸……
屋外。
一位白家族人走到白永思的身前。
“這家夥真不要臉,明明是他害死飛塵的,還敢堂而皇之地來白家,真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了嗎?”白永念憤憤不平地說著,他是白永思的弟弟,也是白飛塵的叔叔,在白家地位很高。
“我再說一遍,飛塵不是他害死的。”白永思一字一句地說:“而且,他越是堂而皇之,越是說明他心中無愧,越是說明他有信心救活飛塵!”
白永思頓了頓,說:“讓你尋找魔族遺跡,有下落了嗎?”
白永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沒有下落,那群家夥就是憋著要複活的,所以都將遺跡藏得很深,大多都在深山老林、氣獸頻出的地方……”
“為了飛塵,繼續找吧。”
“是。”
……
齊魯郡的青城附近有一座荒山,殘陽教的總部就在這裡。
殘陽教的掌門人王德,已經連續好多天茶飯不思了。
他很鬱悶,非常鬱悶。
那天晚上,他試圖搶奪白永思的通靈丸,結果中途出現一個神秘的黑袍人。
那黑袍人的實力可真強啊,王德都探測不了,隻能裝孫子了。
已經七級通靈的他,實在想不通那個黑袍人是什麼身份。
那麼強的實力,肯定不會默默無聞。
不是出自超級大門派,就是出自超級大家族,亦或是朝堂上的強者。
但這類人,又何必躲在幕後,讓白永思幫忙購藥呢。
一個念頭突然在王德腦中閃過。
他記得,之前江南閣拍賣那顆通靈丸時,明確說過不許青雲觀的弟子參與!
雖然不知道田榮和青雲觀鬨了什麼矛盾,但那個強大且神秘的黑袍人很明顯出自青雲觀啊!
否則他乾嘛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不敢自己去拍賣會呢?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說到底,這事和王德並無關係,但他就是想要攪和。
他得不到通靈丸,彆人也休想過得好。
想到這裡,他立刻飛身前往青城。
王德這個人啊,雖然名字有德,乾得卻都是缺德的事。
……
在青城的煉藥師工會門口,王德哀求了半天,守衛就是不肯放行。
畢竟以王德的身份,還沒資格見田榮。
王德著急地說:“我是真有急事找田會長!”
守衛卻是冷笑一聲:“每天想找我們田會長的多了,難道每一個都放行嗎?”
“我是殘陽教的掌門人!”
“呸。”
“……”
宰相門前七品官。
哪怕是煉藥師工會門口的守衛,都不把王德放在眼裡。
王德氣得不輕,又沒有硬闖的膽子,隻能在門口溜達來溜達去,期望能夠偶遇田榮。
彆說,這家夥運氣還真好。
不一會兒,田榮還真就出來了。
今天,有人請他吃飯,所以他去赴約。
剛走到工會門口,一個漢子就衝了上來。
“田會長!”王德興奮地叫著:“還記得我嗎,我是殘陽教的掌門人,那天晚上在江南閣拍賣場,我以六百八十萬靈石的高價拍下您的通靈丸,可惜後來被‘幽州白氏’的白家主以一千萬靈石搶走了……”
田榮微微眯眼,想起了王德:“是你啊,有什麼事?”
如果王德還想用六百八十萬靈石購買一顆通靈丸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幫忙煉製。
王德當然不會再當冤大頭了。
王德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攪和。
他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給田榮講了一遍。
“白永思隻是個傀儡,背後另有其人!”王德言之鑿鑿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青雲觀的人!”
聽完王德所講,田榮氣得腦殼子都快暈了。
之前白永思花高價購買自己的通靈丸,他還以為碰到自己生命中的知音了,沒想到是被人耍了!
可惡啊,自己竟然被人當成傻子一樣玩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田榮氣得麵紅耳赤,雙腳猛地跺地,人便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朝著幽州的方向飛去。
城中當然不許飛行,但他是青城煉藥師工會的會長嘛。
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看著田榮越飛越遠,王德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事對他來說雖然沒好處,但隻要看到彆人倒黴,他就覺得很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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