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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不光得罪了煉藥師工會,還得罪了飛豹樓!
大殿裡的眾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接著紛紛轉頭看向陳冬。
上護法微微皺眉:“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陳冬也是一臉迷茫。
他和飛豹樓確實有恩怨。
以前在商都城的時候,他曾一怒之下屠光了除許飛以外的飛豹樓殺手。
可那件事,是飛豹樓有錯在先,是他們先殺了白飛塵!
這件事情,陳冬曾經如實上報,青雲觀方麵是知道的。
飛豹樓的總樓主如果是為這事來的,那他的臉皮也太厚了。
上護法也很無奈,對雜役弟子說:“請進來吧。”
“是。”雜役弟子立刻轉身。
田榮等人不說話了,他們也想看看陳冬和飛豹樓之間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飛豹樓的總樓主便在雜役弟子的引領下進入大殿。
飛豹樓的總樓主名為陶青玉,看上去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像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實則已經上百歲了,實力當然也很強悍,已經是通聖級彆的強者了!
飛豹樓在炎夏大陸的名聲不怎麼好,都知道他們是做殺手行業的。
但飛豹樓的背景也不一般,是上三族中的某一家。
所以陶青玉一到,上護法和柳驚龍等人,還是站起身來主動相迎。
陶青玉這次來青雲觀,也是帶了七八個手下的。
但他進入大殿,看到現場這麼多人,也是嚇了一跳,以為青雲觀要聯手對付自己。
結果定睛一看,發現有一半不是青雲觀的人。
“田會長、陳會長……金統領、馬統領……薑掌門、宗掌門……”陶青玉一個個驚訝地看過去,“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他們都是炎夏大陸頗有名望的大人物,彼此間不說熟悉,起碼認識。
田榮說道:“陶樓主,我們找青雲觀有點事情。”
陶青玉也看出來眾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恐怕也是來“興師問罪”的,便問:“處理完了沒有?”
“還沒,遇到一些麻煩,不過不影響你,還是你先說吧。”田榮鐵了心要看戲。
“陶樓主,怎麼回事?”上護法也問道。
陶青玉也不怕自己的事曝光,對他來說人多了還好呐,看青雲觀怎麼護犢子?
陶青玉呼了口氣,麵色陰沉地道:“上護法,一般的事,我肯定不會上青雲觀,這次真是被逼得有些忍無可忍了……青雲觀有個弟子叫陳冬的,他在不在?麻煩叫他過來一下。”
還真是衝著陳冬來的!
田榮等人均是眉飛色舞,青雲觀的眾人則是麵麵相覷。
上護法歎了口氣,指著旁邊某個沉默不語的青年說道:“他就是陳冬,發生什麼事了?”
陶青玉立刻朝著陳冬看去,一雙眼睛頓時變得毒辣起來:“好小子,原來你就是陳冬!”
言語間,已經克製不住憤怒,腳步往前邁了幾下,瞬間渾身殺氣騰騰,衣襟也無風自動,似乎想當場收拾陳冬。
“陶樓主,到底怎麼回事,麻煩你說清楚!”上護法麵色一沉,攔在陶青玉的身前。
到底是在青雲觀,陶青玉還不敢那麼放肆,隻能咬牙切齒地說:“上護法,這個陳冬殺了商都城飛豹樓數十人,除了分樓主外,其他人都死了!我上青雲觀,就為了討個說法!”
上護法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回頭看向陳冬:“有這種事?”
“有!”陳冬毫無顧忌地承認了。
“上護法,打算怎麼處理?”陶青玉強壓著怒火道。
上護法都要淩亂了,先是煉藥師工會,接著又是飛豹樓,陳冬這小子還怪能惹事的。
這麼多大人物一起上門,上護法估摸著這次肯定是保不住陳冬了。
但上護法還是按照流程,耐著性子問道:“陳冬,到底怎麼回事,你都從實講來!”
陳冬便把之前商都城飛豹樓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白飛塵剛死時,陳冬還曾飛鴿傳書通知了青雲觀,外門的高長老和幾位執事都能作證。
隻是等幾位執事趕到時,陳冬已經將許飛以外的殺手都屠光了。
高長老也出來作證,闡述了當時的一切。
聽完二人所說,上護法總算是鬆了口氣,衝著陶青玉說:“陶樓主,這事錯不在陳冬吧,是你們的人先殺了青雲觀的弟子!而且,許飛至今還沒落網,難道不該是我找你討說法麼?”
陶青玉冷冷哼了一聲,衝著陳冬說道:“我問你,是誰殺了白飛塵?”
陳冬說道:“當時有兩個人圍攻白師兄,一個叫趙六,一個叫賈八。趙六被白師兄當場擊殺,賈八則逃回了飛豹樓。”
陶青玉說:“那就是說,隻有一個賈八算是殺人凶手嘍?你殺了賈八還不夠,為什麼要屠光飛豹樓,其他人和你有什麼仇怨嗎?”
飛豹樓在整個炎夏大陸也是很強的一股勢力,其中一個分樓竟被殺得乾乾淨淨,陶青玉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陳冬早料到陶青玉會這麼說,也早有了對答之詞:“我是想找賈八一個人報仇,可其他人攔著不讓,還要把我殺了,難道我不能還手嗎?”
“胡說八道!”陶青玉說:“當時你根本沒衝著賈八,進來就殺掉了一大半飛豹樓的人!你的目光,就是要屠戮飛豹樓!”
陳冬迅速眯起了眼睛:“陶樓主,這些是許飛和你說的麼?他殺了商都城的城主費鳴,現在是官府的通緝犯,你可不能窩藏和包庇啊……”
飛豹樓的情況,確實是許飛和陶青玉說的。
費鳴死後,中原郡的兵馬大統領宋飛鵬怒不可遏,除了到上京告了一狀外,還四處搜尋、追殺許飛。
許飛逃來逃去,最終還是到上京投奔了陶青玉。
陶青玉也怒火中燒,一切都是因陳冬而起,這才跑到青雲觀來,要找陳冬的茬。
當然,當著眾人的麵,陶青玉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立刻說道:“這和許飛沒有關係,現場有目擊證人的,他們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
陳冬冷笑:“目擊證人?你敢叫出來和我對質麼?飛豹樓乾得不是人事,自己也很心虛,將位置設在很偏僻的地方,方圓數百米根本沒有人煙,哪有什麼目擊證人!陶樓主,為了構陷我,你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這麼大的一個樓主,為難我一個青雲觀的普通弟子乾嘛?”
陳冬知道陶青玉絕不敢將許飛供出來,其他目擊證人又根本不存在,所以才敢這麼自信。
陶青玉氣得手指微微有些發抖,但他到底上百歲了,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仍舊淡定地說:“目擊證人,我肯定是有的,但我不能讓他出來,萬一你小子殺人滅口怎麼辦?總之,我說得就是事實,陳冬單殺賈八也就算了,但他殺了飛豹樓幾十個人,作為飛豹樓的總樓主,我肯定不能忍氣吞聲!上護法,你給個說法吧,這事打算怎麼處理?”
上護法微微沉吟,剛想開口說話,一名雜役弟子又奔進來。
“上護法,飛鷹山莊的顧長老,和震雷堂的洪長老,前來拜訪青雲觀!”
“他們來乾什麼?!”
“說是來討說法!”
“討誰的說法?”
“陳冬!”
又是陳冬?!
不光上護法差點暈過去,青雲觀的其他護法、長老,以及田榮、陶青玉等人也是一臉驚詫。
上護法極度無語地看向陳冬:“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陳冬仍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啊……”
飛鷹山莊?震雷堂?
陳冬自然想起發生在長樂山的事情。
飛鷹山莊的顧元忠,以及震雷堂的柳茹雪,都死在他手上。
難道是為這事來的?
可他倆的屍體都被小白蛇吃掉了,哪有什麼證據?
看陳冬不肯說,上護法隻能歎了口氣,說道:“你小子啊,可真是能惹事……”
接著,又對雜役弟子說道:“喊兩位長老進來吧。”
不一會兒,在雜役弟子的引領下,飛鷹山莊的顧長老,以及震雷堂的洪長老,便都走進大殿。
飛鷹山莊和震雷堂,均名列炎夏大陸八大上古門派之一,當初都是跟隨炎祖征討過魔族的,整體地位雖不及青雲觀,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兩位長老一到,上護法等人也是以禮相見。
兩位長老各自帶了七八個手下,進入大殿,看到烏泱泱幾十號人,也是嚇了一跳,以為青雲觀要圍攻他們了。
結果定睛一看,有一大半不是青雲觀的人。
什麼煉藥師啊、大統領啊、掌門人啊,甚至還有飛豹樓的總樓主!
搞什麼鬼,這麼熱鬨?
兩位長老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上護法也懶得解釋,直接問道:“兩位長老,陳冬又哪惹著你們了?”
上護法既不肯說,兩位長老也不多問,畢竟他們來青雲觀是有正事的。
兩位長老在長樂山的腳下見過陳冬,一眼就看到陳冬站在大殿之中,個個都是咬牙切齒、怒氣衝衝。
“小混蛋,拿命來!”
兩位長老一聲咆哮,同時朝著陳冬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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