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大貓!
陳冬當然十分吃驚,他還以為那隻大貓隻是雲中子的寵物,沒想到慵懶的外表下卻潛藏著如此恐怖的威力。
不過話說回來,陳冬完全沒有防備,既沒拔出武器,也沒施展武技,孰強孰弱還不一定!
陳冬剛要跳起,再和那隻大貓進行一場決戰,那隻大貓已經閃電般竄過來,毛茸茸的爪子探出,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就這一下,猶如泰山壓頂,陳冬愣是站不起身!
“彆掙紮了,你逃不掉的……”雲中子微微笑著,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上一下。
與此同時,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響起。
幾名衛兵竄了進來。
“雲大帥,什麼事?”
“將他綁了。”
雲中子指指躺在地上的陳冬。
幾名衛兵都很驚訝,他們都是雲中子的身邊人,當然知道這位藥神乃是一位超神級煉藥師,還協助司馬雷除掉狼天王、協助鷹爪神除掉狐天王,堪稱功臣中的功臣,怎麼突然要抓起來?
但他們既是衛兵,自然不能多嘴,也不會違抗雲中子的命令,迅速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陳冬捆了。
用得當然是縛龍索,可以束縛內力的那種鐵鏈。
被這種鐵鏈捆綁,無論有多雄渾的內力都使不出來了。
“雲掌門,你真的是冤枉我了,鷹爪神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陳冬很無奈地說著,將他畢生的演技都展現出來,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雲中子卻不理他,趴在桌上寫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雲中子終於寫完了,小心翼翼地折好了,又放進信封裡,用火漆封了口,才說:“請司馬掌門過來。”
不一會兒,司馬雷便到了。
“雲大帥,您找我……”司馬雷剛開口,就發現旁邊被捆著的陳冬,“藥神,你這是怎麼了……”
陳冬歎著氣說:“雲掌門認為是我殺了鷹爪神……因為陳冬和鷹爪神有過節,而我又是陳冬的朋友,司馬掌門,您幫我說說吧。”
司馬雷立刻拱手道:“雲大帥,藥神絕對是無辜的,他雖然是陳冬的好朋友,但從未做過對不起我和鷹爪神的事情,甚至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鷹爪神的死,實在和他扯不上關係啊……”
“我自有決定,你不用管了。”雲中子一句話,便讓司馬雷啞口無言。
接著,雲中子又將剛才寫好的信交給司馬雷:“司馬掌門,你帶上藥神和這封信去上京,交給聖上。”
“是。”司馬雷走上前去,將信接下。
“這小子挺狡猾,你一路上小心,彆讓他給跑了。”雲中子又囑咐道。
“是……”司馬雷回過頭去,麵色複雜地看著陳冬。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步的。
“你快去快回。”雲中子說:“將信和人交給聖上,就趕緊回沙城,雖然湘州郡已經沒了魔族,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是。”司馬雷再次答應,告彆雲中子後,便走上前去,將陳冬提了起來。
離開城主府,司馬雷提著陳冬,“颼”一聲竄上天空,朝著上京的方向去了。
此去上京路途遙遠,即便司馬雷的速度夠快,也得要好幾天,更何況路上還要休息、吃飯、上廁所——以他們的實力,這些事情憋個幾天都沒問題,但沒必要。
一路上,二人當然也少不了交流。
司馬雷詢問陳冬怎麼會鬨到這一步的,陳冬也很無奈,便把前後的事講了一下。
司馬雷有些無語地說:“確實挺巧,實在是太巧了,鷹掌門和祁天勝恰好在同一天死……”
“司馬掌門,你覺得是我乾得麼?”
“不是。”
司馬雷認認真真地說:“雖然你是陳冬的好朋友,但我覺得你不會乾這種事。”
“那你敢把我放了麼?”
“不敢。”
“……”
陳冬差點吐出老血。
司馬雷又安慰道:“放心吧,肯定沒事的,雲大帥現在也隻是懷疑……聖上明察秋毫,肯定能還你一個清白。”
看到陳冬仍舊憂心忡忡的樣子,司馬雷繼續道:“你是一名超神級煉藥師,聖上怎麼舍得殺你?到時候不光不罰你,還要賞你做大官呐!”
陳冬萬般無奈地道:“我早說了,我對名利沒有興趣。”
在前往上京的路上,二人同吃同住,陳冬沒少懇求司馬雷放了自己,可惜司馬雷始終不敢,也不肯。
這一天,二人很快到了上京。
在上京,司馬雷當然是不能飛的,即便貴為震雷堂的掌門人,也得老老實實乘坐馬車前行。
馬車疾馳、卷起車簾,看著熟悉的房子和街道,陳冬一點都不覺得親切,隻覺得心裡麵堵得慌。
他怕見到炎祖,畢竟賊人膽虛。
但又想要快點見到炎祖,希望能還自己自由。
一路奔波,終於到了聖宮門口。
司馬雷提著陳冬,大踏步地走過去。
身為八大上古門派的掌門之一,司馬雷也有特權,不經通報便能進入聖宮。
門口的守衛當然都認識他,立刻放開了門,也有人去通報炎祖。
等司馬雷提著陳冬來到某殿中時,炎祖已經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
炎祖並不認識易過容的陳冬,隻是一臉奇怪地問:“司馬掌門,你怎麼好端端來上京了,這個人又是誰?”
“回聖上,他叫藥神,是一位超神級煉藥師……具體怎麼回事,雲大帥在信中應該都有講述。”司馬雷將陳冬放在地上,又摸出一封信來,呈了上去。
換做是其他超神級煉藥師,炎祖早就站起身來親自相迎,不過陳冬身上綁著鐵鏈,想來事出有因,所以炎祖也就沒動,而是拆開信封、閱讀起來。
雲中子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毫無隱瞞地講了一遍,最後寫道:“可想而知,鷹爪神那麼強悍的身體,怎麼可能突然氣死?所以我很懷疑,就是藥神下的毒手……不過,因為沒有證據,又涉及到陳冬,還是一名超神級煉藥師,我這實在做不了主,還請聖上決斷。”
炎祖收起信來,繞過龍書案,來到陳冬身前。
“雲掌門也真是的,沒有證據的事,怎麼能亂來呢?好歹是名超神級煉藥師,也太沒有禮節了,實在是不像話!”炎祖一邊說,一邊解開了陳冬身上的縛龍索。
這就……自由了?!
陳冬當然十分吃驚,看著笑容和煦的炎祖,甚至有些恍如隔世,來之前的所有擔心,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就連司馬雷都嬉笑起來,衝著陳冬眨眼,意思顯然是說:“你看,我沒有說錯吧?”
炎祖甚至親自把陳冬扶起來,笑嗬嗬說:“藥神,你看著很年輕啊,竟然就是一位超神級煉藥師了?”
如果炎祖這時放出內力,查探陳冬的骨齡,就會知道這位藥神乃是二十出頭。
但,沒人會做這麼沒禮貌的事情。
還有查探實力,如非針鋒相對,或是出於必要,否則沒人會這麼乾。
一旦這麼乾了,就做好準備惡戰吧!
陳冬便道:“其實我年紀挺大了,隻是擅於養生,才看著很年輕而已。”
炎祖點點頭說:“你們煉藥師總是很神奇!回頭把你養生的方法寫一份給我,我也想要返老還童、永葆青春!”
陳冬自然答應,有關養生的方法,《藥王秘典》上可太多了。
要不藥王能在地球那麼靈氣稀薄的地方活上百歲?
接下來,司馬雷便先行離開,炎祖和陳冬則留在殿內繼續說話。
一位超神級煉藥師,足夠炎祖將其奉為上賓。
畢竟整個炎夏大陸也沒幾個超神級煉藥師,能為炎祖所用的也就一個龔永年而已。
“雲大帥在信上說了。”炎祖說道:“你受陳冬之托,先去救了司馬雷,又幫他除掉狼天王,後來又幫鷹爪神除掉狐天王是不是?”
陳冬點了點頭:“是的,作為炎夏大陸的一份子,能為除魔大業做些微不足道的貢獻,也是我的榮幸和驕傲。”
“這可不是微不足道的貢獻,這是天大的功勞啊!”炎祖認認真真地說:“藥神,你有勇有謀、有膽有識,讓我十分敬佩,不知你是否願意留在我身邊?”
可想而知,陳冬怎麼願意留呢?
陳冬搖了搖頭:“聖上,能為您做事,也是我的榮耀……不過,我這人一向散漫慣了,不太喜歡約束的生活,我還是想回到南方,為除魔大業添磚加瓦。至於上京,不是有龔會長麼,有他幫您應該足夠了吧。”
炎祖似乎十分欣慰,點點頭說:“好啊,難得你有這份衝勁,我要強留似乎有點太自私了……”
陳冬徹底鬆了口氣,正要開口道謝,就聽炎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現在就回南方,還是有點太危險了,萬一飛鷹山莊找你麻煩怎麼辦呢?你先在這呆著,等風平浪靜再回去吧。”
陳冬不怕飛鷹山莊,反正鷹爪神都死了,彆人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他意識到,炎祖是真的想留自己,這個理由不行,也還會找其他理由。
不如先假裝應承下來,日後再找機會脫身。
陳冬點點頭說:“不知聖上想讓我做什麼?”
炎祖笑道:“你是超神級煉藥師,當然是做煉藥師總工會的會長啦!”
陳冬驚訝地道:“煉藥師總工會的會長不是龔永年麼?”
“龔永年?”炎祖冷笑:“一個月前,就被我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