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京,對陳冬來說完全是個意外,坐上煉藥師總工會會長的位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雖然他早就想找陶青玉報仇,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現在。
機會既然來了,那就不能錯過。
吳王劍轟在陶青玉的身上,在空中炸出一朵絢麗的煙花,接著一具焦黑的屍體從天而降。
陳冬迅速追了上去,先是一把撈住陶青玉的武器,接著又將屍體也收進儲物戒指。
陶青玉隻有七級通聖,陳冬要他的屍體已經沒用,但是還能給肖瀟吸收嘛,這就叫做物儘其用。
這個場麵,當然也被整個上京的人看到。
在上京,陶青玉不算頂級強者,但也屬於中上等了,而且他還是飛豹樓的總樓主,身份非凡,誰不知道陶青玉是二皇子罩的!
沒人認識易過容之後的陳冬,但在此時都萌生出一個想法:這人完了。
敢在上京空中公然開戰,陳木生怎麼可能放過他?
殺死陶青玉,二皇子怎麼可能放過他?
果不其然,陳冬剛收起陶青玉的屍體,就見兩道身影“颼颼”飛起,一個正是炎夏大陸的兵馬總統領陳木生,另外一個則是二皇子炎衡。
與此同時,四周還有不少黑點包圍過來,個個身穿鎧甲、凶神惡煞,都是負責空中的城衛軍。
“陳統領,把他給我拿下!”二皇子炎衡怒火中燒,陶青玉可是他的心腹愛將,為他做過多少事情,就這麼被人殺了,怎麼可能按捺得住!
尤其是大皇子被關押後,“太子”之位基本已經板上釘釘,肯定就是二皇子的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的風頭一時無兩,根本無人敢忤逆他、招惹他,行事也愈發囂張和霸道了。
“是!”陳木生沒有二話,立刻摸出一截縛龍索來,冷冷地道:“這位兄弟,不打算掙紮吧?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說著,就要上前鎖住陳冬。
看到陳木生,陳冬心中是興奮的,畢竟這是他的祖宗。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並非陳冬,而是藥神。
如非萬不得已,即便是在祖宗麵前,他也不會揭露自己身份。
“陳統領,陶青玉暗殺我,我也隻是正當防衛。”陳冬認認真真地說。
“不管什麼理由,跟我回去再說!”陳木生抻開縛龍索,就往陳冬身上捆去。
“原諒我說一句。”陳冬帶著尊敬說道:“以陳統領的身份,恐怕還不能審我。”
“你說什麼?!”陳木生瞪大了眼,上下看著陳冬,不知這人哪裡來的底氣,敢說這樣的話。
陳冬剛要介紹自己身份,又聽“颼”的一聲,一道人影飛了過來。
“管侍衛,你怎麼來了?”陳木生詫異地問。
“管侍衛,驚動父皇了麼?”炎衡也趕緊問。
來人叫管樂遊,是聖宮中的特級侍衛,炎祖身邊絕對的心腹,陳木生和炎衡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管樂遊衝他們二人拱了拱手,說道:“聖上聽到動靜,讓我來看一看。”
接著又看向陳冬,同樣拱拱手說:“藥神會長,發生什麼事了?”
藥神會長?!
聽到這個稱呼,陳木生和炎衡都是大吃一驚,他們當然能意識到這稱呼意味著什麼,個個都匪夷所思、滿腹疑惑地看向陳冬。
“剛才飛豹樓總樓主陶青玉暗殺我,反被我殺死了。”陳冬老老實實地道。
“有這種事?!”管樂遊一臉詫異。
“千真萬確。”陳冬說道。
管樂遊微一沉吟,已經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又衝陳冬拱拱手說:“藥神會長,我知道了。你初上任,一定要多小心,我這就回去稟報聖上。”
陳冬也拱拱手:“麻煩管侍衛了。”
管樂遊告彆了陳木生和炎衡,“颼”的一聲朝著聖宮飛去。
空中,仍舊是陳冬、陳木生和炎衡三人,後麵兩人的神色顯然有些複雜。
“請問,你是……”陳木生小心翼翼地問。
“陳統領,我是聖上欽點、新上任的煉藥師總工會的會長。”陳冬對待陳木生依舊充滿尊敬。
果然!
陳木生和炎衡均是一臉“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模樣。
“那龔會長……龔永年呢?”陳木生忍不住問。
“他現在是副會長,我的助手。”陳冬說道。
陳木生和炎衡均是沉默不語,有關炎祖和龔永年的矛盾,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耳聞,萬沒想到炎祖這麼快就找到了代替人。
“原來如此。”陳木生拱拱手說:“藥神會長,是我唐突了,改日一定登門致歉。”
陳冬立馬回禮,誠懇地說:“陳統領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嘛,而且上京空中發生大戰,陳統領過問一下也很正常,沒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頓了頓,又說:“我初到上京,素聞陳統領剛正不阿、鐵麵無私,心中早已生出結交之心,應該是我主動登門拜訪。”
在自己的祖宗麵前,陳冬的姿態肯定要多低有多低。
並不知道藥神真實身份的陳木生,心中自然生出一股暖意,心想這位新上任的煉藥師會長還挺謙遜,比龔永年那個驕橫傲慢的家夥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對他的好感自然也是“噌噌”上漲。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書app,【\咪\咪\閱讀\app\\】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好,那我就先走了。”陳木生拱了拱手,朝著地麵飛去。
陳木生一落地,一些大家族的家主,以及一些大臣、武將、江湖豪客都圍上來,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陳木生便把剛才的事講了一下。
眾人均是“嘶嘶嘶”地倒吸涼氣,原來是新上任的煉藥師會長,豈不也是一名超神級煉藥師?
陳木生此時對藥神充滿好感,情不自禁地便為他說起好話來:“這位藥神會長為人很好,我剛才和他聊了兩句,沒有一點架子,態度也很溫和。”
“那就好,那就好……”眾人均是眉開眼笑。
——有一說一,沒人看得慣龔永年,之前礙於他的身份,不得不忍氣吞聲,現在這家夥落難了,幸災樂禍的人著實不少。
空中。
隻剩陳冬和炎衡二人。
“二皇子,還有事麼?”陳冬問道。
對於此時此刻的炎衡來說,拉攏這位新上任的煉藥師會長應該是他必須做的,但他一來覺得自己繼承皇位板上釘釘,心境也比當初多了不少傲慢;二來栽培已久的心腹陶青玉被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三來陳冬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對陳木生的態度不太一樣。
炎衡沉沉地道:“藥神會長是吧?我隻希望你搞清楚,不論你現在有多受寵、地位有多麼高,也是為我皇家服務的,我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到底!”
陳冬笑了起來:“二皇子可能是誤會了,我根本不想做這會長,是你父皇強行要我做得……實不相瞞,我巴不得被踩到底,天知道我多想恢複自由之身!二皇子要不努努力,去跟你父皇說一聲,放我走吧!”
“你……”炎衡氣得有些發抖,自從大皇子被關以後,誰不知道他要繼承大統,誰不上趕著巴結他,唯獨這個藥神,竟不把他放在眼裡!
“好……好……”炎衡突然笑了起來:“藥神會長是吧,那我們走著瞧。”
說完,炎衡也“颼”的一聲飛走。
怎麼說呢,炎祖的幾位兒子,陳冬沒一個看得順眼的。
要不是炎祖對他不錯,他都想隨便抓一個去喂小白龍了。
不過話說回來,和小白龍分開已經小半年了,必須抓緊時間回到南方,抓個哈爾曼的兒子之類。
看著二皇子的背影,陳冬發出一身不屑的笑,接著便朝煉藥師工會的方向飛過去。
此時的煉藥師工會之中,眾多煉藥師還沒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
那可是陶青玉啊,飛豹樓的總樓主,就這麼被藥神……
一招給秒殺了?
這位新上任的會長,屬實是有點強啊!
其中最緊張的無疑是龔永年了,因為陶青玉是他請過來的……
好在陶青玉已經死了。
死了,就死無對證。
沒人知道始作俑者是他。
龔永年長呼了一口氣,決定將這件事徹底忘懷,接下來先對藥神虛與委蛇,將來有機會再報複他……
“砰”的一聲,陳冬落地。
龔永年第一個迎上去。
“藥神會長,我們可開了眼,您的實力可太強了……”
龔永年已做好準備,先和藥神搞好關係,到底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樣以後也能過得舒服一些。自己都這麼大年紀了,玩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隻需隨便耍點心機和手段,就能置他於死地了。
龔永年微笑著,散發著友好和善意。
其他煉藥師一看龔永年都這樣了,當然也如牆頭草一般蜂擁而至,個個叫著藥神會長、藥神會長。
陳冬卻抬起手,掄圓了胳膊,狠狠扇了龔永年一個大嘴巴子。
“啪!”
兩顆老牙從龔永年的口中飛出,半邊臉都高高腫脹起來。
但這還不算完。
陳冬手足並用,朝著龔永年的一張老臉和肚子猛打、猛捶、猛踢、猛踹。
“砰砰砰!”
“啪啪啪!”
???轉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