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1 / 1)

這樣也好,畢竟我是不願意讓樂瑤知道我們已經分手的這個事實,我希望她可以在國外沒有負擔的過上新生活。

一陣玩耍之後,魏笑又回到了我和樂瑤的身邊,而米彩依舊在不遠處逗著那隻茶杯狗。

魏笑對樂瑤說道:“姐姐,你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去吃肯德基吧,我請客,謝謝你把這隻狗狗送給我。”

樂瑤搖了搖頭,道:“小朋友,姐姐不太方便和你們一起去吃東西,你替姐姐照顧好金剛就行了,以後我會回來看它的!”

魏笑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金剛的,不過它叫金剛真的好酷哎!”

樂瑤笑了笑,隨即拿起了身邊的手提包,最後看了茶杯狗一眼,也不與我道彆,起身向廣場外走去,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她要移民到國外的決心!

在樂瑤離開後,魏笑便纏著我陪他去吃肯德基,而我給予了拒絕,因為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和米彩麵對麵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而且,我知道此時的米彩是排斥與我見麵的,否則她也不會讓我將那些要還的東西交給cc,再由cc轉交給她。

儘管魏笑很是失望,但我還是堅決的離開了廣場,而這次的意外相見,我至始至終也沒有和米彩說上一句話,但我卻不認為這是一種錯誤,或者自己有多小氣,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不應該再有交集了,因為我們選擇分手絕對不是一個兒戲。

。……

離開了廣場之後,我漫無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依然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該去哪裡,甚至漸漸打消了要出去散心的念頭,打算利用這些天的時間,做一份能夠拿出去融資的計劃書。

夜色越來越深,我已經隨著人潮在街上晃蕩了一個小時,終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準備找羅本喝上幾杯,也許喝多了,今天晚上便能踏實的睡上一覺。

劃開手機屏幕,意外發現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板爹打來的……這才記起,已經很久沒往家裡打個電話聊聊最近的生活了,尤其是在和米彩分手後,更沒有打電話的勇氣,但終究還是要麵對的。

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終於硬著頭皮撥打了板爹電話,心中卻禱告著,他隻是和我談談家常,並不會問起米彩!

第393章:你們什麼都不懂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板爹的電話,他似乎一直在等,以至於瞬間便接聽了,我帶著些抱歉說道:“板爹,電話一直調的靜音,你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

“哦。”

我的回答讓本來就不喜說話的板爹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因為心中有愧,也活躍不起來,就這麼隨他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中。

板爹終於又開口問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挺好的……”

“嗯,既然工作順利,你和小米是不是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這都快成了我和你媽的心病了!”

果然,板爹還是不可避免的提起了我和米彩的婚事,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打翻了五味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板爹說起這件事情,我深知,他一旦知道真相,不僅僅是失望,而是痛心,痛心我在感情上的種種不作為,痛心我遲遲不能完成他們夢寐以求的願望。

“昭陽,聽到的我說話嗎?”

“呃……剛剛信號有點不太好……那個……”

板爹打斷了我:“你彆這個、那個的了,明天不是周末嗎,你帶著小米回家一趟,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這結婚的事情!”

“這個星期她挺忙的,我看……再等等吧!”

“她要實在忙,我和你媽去蘇州也成。”

板爹堅決的態度讓我有些慌了神,可依然下不了決心說出已經與米彩分手的事實,半晌說道:“這麼遠的路,你和我媽就彆折騰了,還是我回去吧。”

也許板爹做夢也不曾料到我和米彩會分手,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我所說的是:我回去,而不是我們,又叮囑了我幾句後便掛掉了電話。

我充滿無措的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根本不曉得,明天要怎麼去麵對他們那殷切的期望,於是心也就這麼躁動了起來,在路邊的報刊亭買了些啤酒,邊走邊喝,以為那不安的情緒,便會被這夏天悶熱的風給吹走……

。……

我幾乎下意識的來到護城河邊,站在護欄處,望著隨風向北流去的河水,一陣陣失神,心中卻渴望著下一場雨,澆滅身體裡那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雨終究也沒有落下來,我在失望中,仰躺在了草坪上,閉上眼睛時,她一如既往的出現在我的身邊,問道:“昭陽,你躺在這裡不怕被蚊子叮嗎?”

我從草坪上坐了起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回道:“我的血液裡充滿了無奈和焦躁,哪隻蚊子敢叮我就是自尋死路!”

“你那莫名其妙的毛病又犯了!”

“你懂什麼?……你們什麼都不懂!”

簡薇並沒有理會,而是從包裡拿出了一瓶防蚊蟲叮咬液遞給了我,說道:“抹些吧,如果你打算在這裡坐一會兒的話。”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簡薇沒有勉強我,擰開了瓶蓋,往自己的手臂上抹了些,隨即如往常一般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疊還沒有處理過的文件,一邊批閱一邊對我說道:“這兒,你比以前來的更勤了,最近是不是過的挺不順心的?”

“這些年一直沒怎麼順心過。”

這次,簡薇看了看我才又問道:“是和米彩鬨矛盾了吧?”

“何以見得?”

“要不然你哪能記得這個地方!”

我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煙,打火機卻不知去向,便拿過了簡薇的手提包,從裡麵的夾層找到了那隻似乎是我專用的打火機,然後將煙點燃。

簡薇不悅的說道:“你還真是不客氣,我讓你動我包了嗎?”

“我不動你包,怎麼找到打火機?”

“你這是強盜邏輯!……如果你尊重一個女人的話,就一定要尊重她的包,這是禮儀!”

“誰管那什麼狗屁禮儀……再說,上次我不也這麼從你包裡找到打火機的嗎?”

“上次是在我允許下,這次我同意了嗎,你純粹就是自我感覺良好的自作主張!”

“你一新時代的女強人,為了這點破事兒和我斤斤計較,掉身份!”

“我算把你看透了,你就是一無賴加混蛋!”

“你們懂什麼,你們什麼都不懂……”

簡薇再次注視著我,皺眉說道:“你現在還能清醒的表達自己嗎?”

“我當然清醒,所以我說你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了解……我的心裡其實裝著一座城池,特彆大,特彆能裝事兒,就算這個世界都萎靡了,我這心裡依然繁花似錦!”

“騷青!”

“你罵吧,再罵狠點兒!”

簡薇的語氣卻輕柔了下來:“昭陽,你心裡如果真有裝不下去的事情,你可以嘗試溝通、溝通,用這種莫明其妙的方式去宣泄,隻會讓你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弄懂你,理解你!”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看著她的臉龐……

簡薇又向我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刺激你了,咱們總是在這條河邊遇上,也算是緣分,看在緣分的分上我可以做個聽眾,也可以開導、開導你!”

“好大的緣分!”

“那你倒是說啊……”

我沉吟了半晌,終於歎息對她說道:“……我和米彩分手了,現在正承受著分手後留下的後遺症,嗬嗬……彆人都以為我們會結婚,可我們還是分了,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可千萬彆認為自己活的很懂!很了解,自以為可以滴水不漏的去把未來想的很美好,其實未來就是個不著調的笑話……你知道嗎?我婚戒都買了兩枚了,最後竟然還他媽的結不了婚,你說……你說我爸媽得多絕望啊!生了這麼個不得要領的兒子!”

簡薇麵色複雜的看著我,半晌也不言語……

於是我又嘲笑,道:“你不是說要開導我嗎,趕緊開導我這個在生活中不得要領的男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你……我一直以為你過得很幸福,至少在感情上如此!”

我隻是看著簡薇,沒有再言語,因為我們都活在一個不懂的世界裡,所以她才會以為我過得不錯,而我覺得她過得也不差,但現實卻是迷離的……

再次拿起簡薇的那隻打火機,點燃一支煙,不禁遙想遠方的板爹和老媽,他們也是如此的不懂,在不懂中憧憬著我和米彩會在明天給他們一個結婚的答複。

第394章:濃煙離開炮火

夜晚的風還在護城河邊吹著,而我手中的那支煙已經快要被抽完,當掐滅時,心中再也生不起那抽煙的欲望,於是望著護城河一陣陣發呆,簡薇似乎並沒有沉溺在我的情緒中,依舊低頭處理著手中的文件,時而又接上個電話。

我終於對她說道:“我明天回徐州,你的車借我用一下吧。”

“你不是有一輛大切諾基嗎?”

“賣了……”

簡薇心中已經明了,沒有再多問什麼,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了車鑰匙,道:“那你拿去用吧,車裡有油卡。”

我說了聲“謝謝”隨即從簡薇的手中接過了車鑰匙。

簡薇似乎已經處理完那些積壓的文件,統統放進手提包裡後,又向我問道:“你爸媽知道你和米彩已經分手了嗎?”

“還蒙在鼓裡,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這些年我虧欠他們太多了!”

簡薇點了點頭,認同我虧欠的說法,又勸慰道:“所以我一直提醒你,要把自己的事業放在心上,男人在感情上不能滿足父母的期望時,事業如果成功的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的,畢竟現在事業有成的企業家,30歲還沒有結婚的比比皆是,在有了足夠的物質作為保障後,他們所思考的,就不是什麼時候結婚,和誰結婚,而是想不想結婚了!”

我笑了笑,許久才回道:“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覺得自己也挺可悲的!”

“這話怎麼說?”

“如果我很有錢,想結婚時,便有一堆覬覦的女人等著我,可是那還和愛情有關係嗎?……所以你這說法我不敢苟同!”

“嗬嗬,所以你的痛苦,完全源於分不清現實和理想!”

“也許吧。”

我有些茫然,心中再次燃起抽煙的欲望,抬頭看了看天空,再也沒有捕捉到那座晶瑩剔透的城池,心中充滿了失望,隻覺得自己用小半生去追逐的理想,到頭來隻是一個脫離現實的幻想……終於向身邊的簡薇,問道:“你還相信愛情嗎?”

“怎麼?你覺得這是一個需要拿出來議的問題嗎?”

“信還是不信?”

“我隻信生活,而愛情也隻是生活的一小部分!”

簡薇的回答讓我再次聽到了一種碎裂的聲音,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不會再有什麼私奔到天涯海角的愛情,哪怕讓現在的簡薇再次選擇,恐怕她也沒有當初的勇氣,重複那麼一段在私奔中燃燒的愛情,她也已經在生活的不斷磨練下,忘了愛情的陶醉,回歸到理性的生活中,嘿……想來,真讓人鬱悶又難過!

我用她的打火機點燃了離開前的最後一支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等你結婚的時候記得送我一張請帖,我去看看……”

“看什麼?”

“濃煙離開炮火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你怎麼不去死?有你說話這麼損的嗎?”

“我不覺得損啊,等我結婚的時候,你也可以去看看那濃煙是怎麼離開炮火的!”

。……

次日的一早,我便開著和簡薇借來的車向徐州駛去,儘管心中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但還是告誡自己,要誠懇的去麵對,因為愛情真的不是一場戰爭,而現在的我,麵對的更不是那窮途末路的逃亡,儘管很難再去追求那純粹的愛情,但在生活中我依然充滿了機會,而這次回去,除了看看板爹和老媽,也打算在徐州選址開建酒吧和客棧,繼續推進文藝之路在江蘇地區的布局!

中午時分,我終於回到了徐州的家,停穩車後,卻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坐在車旁的花池的上點了一支煙,試圖讓自己在麵對板爹和老媽時,能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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