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1 / 1)

我趕忙拍掉了褲子上的灰塵,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自從她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後,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她若無其事的摘掉口罩,又放下連體帽,理了理自己鬢角的頭發對我說道:“原來你會彈吉他,歌也唱的不錯!”

我點了點頭,抑製住自己那有些緊張的情緒向她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回道:“今天空氣好,所以想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不過,這周圍的環境好像被改造過了,我記得這個河段從前是沒有這個健身廣場的。”

不知道為什麼,試探出簡薇的記憶依然缺失後,我心中竟然感到有些輕鬆,我終於對她說道:“這個健身廣場是今年上半年建設的,自從有了這個廣場後,來這裡散步鍛煉的人就變多了,以前還是蠻冷清的!”

“嗬嗬……”簡薇笑了笑,繼而轉身伏在河邊的護欄上,她眺望著那並沒有改造過的對岸,那邊依然是高樓林立,充滿了現代化都市的氣息。

我將吉他收進了琴盒裡,背在自己身上,然後站在了她的身邊,迎接著從河對岸吹來的微風,在我的記憶中,似乎蘇州的冬天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昭陽,你能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我想了想,回道:“喜歡一個人,有時候連等待他或她,都是一種幸福!”

她終於轉頭看著我,我卻無法與她對視,隻是看著眼前這片我和簡薇曾跳下去過的河麵,那時候,我跳下去救的是那把她送給我的吉他,她救的卻是我的性命,而此時,河麵好似平靜到不曾經曆過這件驚心動魄的事情。

我點上了一支煙,簡薇又戴上了口罩,她討厭從我這裡彌散開來的煙味,於是這個話題也就這麼終止了,我們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並不因為這種沉默而不適,因為在簡薇的眼中,我頂多算一個被陌生人強一些的朋友,而我們的過去,對現在的她而言也隻是一場在不經意間忘記的夢境,所以我們都沒有必要像曾經那樣帶著沉重的負擔去麵對彼此。

片刻之後,簡薇沒有與我說一聲告彆的話,便沿著河堤上的路往她回去的方向走去,大約快要看不見她的身影時,河岸上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然後莫子石便打開了車門,他從上麵的馬路上走到了河堤邊的小路上,匆匆追趕著簡薇的腳步……

他們在拉扯中越走越遠,最後好像牽了手,又好像沒牽……我離他們實在太遠了,沒有辦法看得真切!

好像在恍惚間做了一場夢,我的這個上午就這麼結束了!……

。……

下午,我又去了南京的那條莫愁路,我想去看看自己在“莫愁咖啡店”養的那隻耳朵很小的貓,我為什麼要養這隻貓呢?

隻是因為貓販子對我說,這個品種的貓完全長大需要兩年左右,我一心動就買下來了,我計算著,等這隻貓停止生長,米彩也就該回來了,而用這種比對的方式去等待,時間便不會那麼難熬,這是我在米彩離開後的一年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在午後溫柔的陽光下推開了“莫愁咖啡店”的門,開口便喊道:“小刀(我給貓起的名字),小刀,你哥來了,還不趕緊出來接駕。”

隨即,一隻大約筷子長的灰色小貓縮在吧台下麵的角落裡“喵”了兩聲,我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抱怨道:“你對得起我給你起了一個這麼硬漢的名字嗎?上次來,你他媽躲在花盆旁邊撒尿,這一次縮在吧台下麵發抖……你就不能用一種勇敢的方式歡迎你哥的到來嗎?”

服務員們被我逗樂,紛紛捂著嘴笑,而我對此一點也不在意,將小刀抱在懷裡實實在在的看了好幾遍,它長的果然很緩慢,根本沒有發現它在這段時間有長大的跡象,於是充滿沮喪的將它又放回到吧台的下麵繼續抖著……

這個下午,我待在“莫愁咖啡店”裡一直沒有閒著,我用閒置的木頭做了幾個簡約風格的花架,我已經計劃好,等明年的春天到來時,要將後麵那個小院子裡種滿各種花兒。

冬天的黃昏在四點左右就已經到來,我在忙碌過後,抱著小刀,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享受著一杯咖啡的時光,而待會兒我就將回蘇州了,可心裡卻舍不得這間咖啡店裡的一切,尤其是那一扇彩虹形狀的窗戶,還有在這裡體會到的無憂無慮,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被世俗的名利所拖累,真希望就這麼待在這間莫愁咖啡店裡,好像做了一場夢般的等待米彩歸來。

在喝咖啡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條關於樂瑤的娛樂新聞,她的經紀人帶她發表了一份聲明,從即日起她將隨她的父親姓肖,更名為肖瑤,以後,她和曹今非如果有兩個孩子,一個隨她姓肖,另一個自然是跟曹今非姓曹……

這份聲明發表之後,頓時引起了大眾的熱議,他們都在猜測,樂瑤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為何她會在中途跟隨自己的母親姓,而現在又隨父姓?……但是,這種討論在我們這些知情人看來完全沒有意義,如果不是樂瑤過於堅持,早在幾年前她就該隨她的父親姓了,這樣又何苦漂泊到蘇州,過了那充滿辛苦的幾年,我仍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的她,真的隻是一個時常沒有活兒可接的小模特!

就在我準備鎖起手機屏幕時,又在無意中看到了另一條花邊新聞,而主角竟然是向來做事謹慎保守的方圓,新聞裡爆料,他和一名重慶籍的女明星疑似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有人曾在澳門的某個豪華酒店看到兩人舉止親密的一起出入!

第51章:結局的味道

這條關於方圓的花邊新聞,讓我感到吃驚,我難以相信心思縝密的方圓會將這樣的事情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中,畢竟他不是娛樂圈的人,完全不需要這樣的事件來炒作自己,相反,這對身處商界的他而言會產生極其強烈的負麵影響,而米仲德和米瀾是怎麼去看待此事件的,更是值得讓人去尋味。

但有一點是不需要去猜測的,方圓他和米瀾之間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縫!這在之前已經有了征兆。

天色就這麼暗了下去,我吃了些點心充當晚餐之後,便離開了莫愁路上的這間“莫愁咖啡店”,我又回到了蘇州,準備迎接明天到來的工作。

這個夜晚,我在老屋子裡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郵件,準備到護城河旁的小吃店去吃些夜宵,因為那附近開設了一個大型服裝加工廠的緣故,所以這間小吃店為了能夠做到那些下夜班工人的生意,往往會經營到深夜。

這很大程度的方便了我,可惜也改變了這裡的意境,因為護城河再也不是曾經的那條護城河,所以我經常在深夜裡吃完夜宵,站在河邊感歎這滄海變桑田。

吃完夜宵,已經是深夜,我也不急著回去,戴上自己衣服上的連體帽,站在河邊的護欄旁點上了一支煙,而我也隻想在這裡停留一支煙的時間,因為待會兒那個服裝加工廠就會下夜班,到時候這條沿河的路將會變得非常嘈雜,一點夜的深邃意境都沒有,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情境!

我彈了彈手中的煙灰,下意識的轉頭向自己的側麵看去,很意外的發現了同樣戴著連體帽的簡薇向我這邊走來,我們竟然分彆在早晨和深夜各在這裡碰見了一次。

我們都很意外!

我放下了帽子看著她,她在我身邊停下了腳步,她的身體在月光的映襯下是那麼的修長,我甚至能在微風的蕩漾中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你怎麼又來了?”

簡薇靠在了護欄上,她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把玩著連體帽上的扣子,這才對我說道:“隻是想在晚上給自己找一個去處,我覺得這裡不錯,反正離我住的療養院也不算遠。”

“不算遠嗎?……療養院距這裡可有將近兩公裡的路程!”

“對於一個無事可做的人,兩公裡的距離算遠嗎?”

我看著簡薇那有些憔悴的麵容,許久才說道:“我總覺得你這話裡有些其他的意思……你是想改變自己現在的生活了嗎?不想這麼一直閒著!”

簡薇看著平靜的河麵,直到一陣風吹起了一陣漣漪,她終於說道:“是的……我決定和莫醫生去美國生活了!”

“呃……”我停了下來,然後抬起手,重重的吸了一口煙,擠出一些笑容,問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去美國的手續都是齊全的,所以隨時都可以走。”

“嗯……”

風繼續從我們的身邊吹過,仿佛吹出了整座城市的哀怨,簡薇低下頭,一直看著身下的河麵,她輕聲,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無論是人,還是這個世界,甚至是看上去永生不滅的時間,都會有一個儘頭,我的儘頭一定是在轉身後的異國他鄉,聽說,我父母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都希望我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簡薇,你聽我說,離開對你來說並不是儘頭,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怎麼認為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給我另一個答案。”

“是,是……隻要你開心,我可以不說話。”

在我的妥協之後,我們便陷入到了沉默中,這時,那個服裝廠終於到了下夜班的時間,原本安靜的路上充滿了電動車和交談的聲音,簡薇好似對這群突然冒出來的人感到很不適應,她轉身看著,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很討厭這突如其來的嘈雜,也許,我在早上見麵時,就該將這裡發生的所有變化告訴她,這樣她就提前有心理準備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能耐事先預料到她會在深夜裡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簡薇用手拍掉了護欄上的灰塵,我們口中吐出的氣息,仿佛變成純白色的煙,順著路燈射出的光線而彌散,世界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簡薇搖了搖頭,她又像早晨那樣,沒有告彆,獨自沿著河堤的路,往回去的方向走著,我半晌才反應過來,要開車送她回去,她卻恰巧在路上等到了一輛經過的出租車,轉眼便消失在起了些霧氣的護城河邊……我因此有些空虛,卻又無從表達!

。……

兩天後,簡薇不告而彆,甚至是莫子石也沒有與我打招呼,他們一起離開蘇州,去往了美國,直到傍晚時分,顏妍才來到我的辦公室,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

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茶,然後站在窗戶邊,眺望著出現在視線中的每一輛往來的車子,仿佛看到了離彆,也看到了重逢……我終於笑了笑向顏妍問道:“她還會回來嗎?”

顏妍搖頭,回道:“她沒有說會不會回來,她走的很平靜!”

我低聲碎碎念著:“很好……其實,很好……好不好,到底好不好?……也許好,也許不好!”

念著,念著,我便感覺有眼淚在自己的眼眶裡打著轉,我想起了前兩天在護城河見到簡薇的畫麵,還有這兩年所發生的一幕又一幕,我無法忘記她跳進護城河拚死救我的畫麵,也無法忘記她在小筠的花店,與我一起澆上了汽油,麵對暴徒說了那句,我們一起死!

我又想起了更早前的幾年:她很恨我,恨我的無所作為,她因此與我哭過鬨過,她也很愛我,愛我給她描繪的天空之城,愛我帶給她的每一點溫馨和快樂……

酸澀的淚水終於從我的眼眶裡掉落,我意識到,這些情緒都不會再有了,她也不會再撕心裂肺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了……一切的一切必然都有儘頭,這話沒有說錯,我和簡薇在蘇州開始,也在蘇州結束,從此她是她,我是我……或許連互相緬懷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至此,我終於感覺到了一種結局的味道,有些人終究是要走的,有些人終究也是要回來的……這不是定律,但卻是人情,不外如是!

這時,顏妍來到了我的身邊,她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了那隻熟悉的平板電腦,她對我說道:“昭陽,這是薇薇離開前,囑咐我交還給你的,她說……她不想帶走這個東西,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些什麼?”

我從顏妍的手中接過了電腦,什麼也沒有說,直到感覺自己平靜了些,才打開了平板電腦,然後輸入了那一串熟悉的密碼……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我又看到了那個文件夾,但已經不是加密的狀態,密碼被解除了……我指尖顫抖著點開了文件裡的記事簿,除了標題,裡麵卻已經沒有任何的內容……

我有些虛脫的坐回到了沙發上,我終於明白,實際上兩次在護城河邊遇到簡薇,她就已經想起了曾經在護城河邊發生的一切,可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給了我這個已經被刪除了一切內容的平板電腦……

她重生了!我們的過去也熄滅了……

好似我們的這麼多年,隻在此刻濃縮成了四個字……愛過,錯過!

嗬嗬,一切都仿佛隻是宿命裡的一場暈眩!時而真實,時而虛幻的像泡沫……

。……

勞累了一天之後,我回到了老屋子,卻在準備開門時,發現一直空著的信箱裡,竟然放了一張明信片,我趕忙從裡麵取出了這張明信片,這是一張新綠能源定製的明信片,所以這一定是米彩寄回來給我的……

她用英文寫道:“世界這麼大,這裡是家鄉……親愛的陽,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工作順利!想念你的米彩!”

我仰起頭、閉上眼,將明信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能感受到米彩越來越主動……她是要回來了嗎?真的要回來了嗎?我們已經足足分彆快一年,這個過程漫長到好像把我變成了一個沒有了活力的老人。

我回到屋子,將明信片放在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仿佛能看到米彩在寫這些祝福的話語時是什麼表情,她把想念兩個字寫的那麼重,想必是真的很想念我……既然那麼想念我,就趕緊回來吧!

我這麼想著:如果她能趕在年前回來,我們一家包括板爹和老媽,就可以團聚在蘇州這座寄托了我們後半生的城市裡了,這想起來就很美,也是我唯一認可的結局。

夜,已經深不見底,我執著的將手放在這張明信片上不願意鬆開,我第一次覺得米彩離我如此接近,因為她的手在幾天前也曾像我這般放在這張明信片上,此刻,我們之間並沒有那不可逾越的天涯海角,隻是一張明信片的距離!

第52章:米彩出手了

此時已經臨近過年,我們公司也越來越忙,尤其是遊戲公司,正在為過年的遊戲活動進行著緊張的策劃,可以說,遊戲公司的迅速成功,給了我無限的可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主義,而文藝之路這個在盈利上並不被外界看好的項目,也在近期的財務盤點上被證實,,實現了將近2000多萬的盈利,我很慶幸自己在實現理想主義情懷的同時,還能夠做到盈利,我承認,我是一個在事業上走的比較順利的人,當然,這也和身邊那一群誌趣相投的朋友鼎力相助有關,比如張一西,比如樂瑤,可以設想,少了他們我會是怎樣的舉步維艱,所以社會還是很現實,而一生有這麼幾個共進退的朋友才是最大的財富和收獲……也許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做的最好的地方。

在財務結算之後,我又召集了文藝之路的高層,以及征求了投資方張一西的意見,我們一致決定,將在明年拿出盈利中的1000萬,來繼續幫助那些有抑鬱症的患者,讓他們在心理治療師的陪同下走上這條路,至少對我來說,這樣的公益行為,並不是噱頭,而是必須要做的,因為人活著要有良心!而這點是我們這個公司所有人的共識,所以我們這群因為這個項目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有給予的情懷,那如此看來,理想主義者真的是這世間的洪水猛獸,為世人所不齒嗎?

不,我們並沒有錯,我們隻是擅長將一切想的過於美好,而世界卻太現實!

這個中午,我和陳景明在公司外尋了一間餐廳吃飯,我們總結著這一年的同時,也聊起了公司的未來,我對他說道:“陳總,有個事情我要征求你的意見。”

“你說。”

“我有一個朋友,幫我在郊區附近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我想將這塊地和廠房買下來,然後改造作為我們新的辦公地點,可能需要一筆不小的資金,所以想征求你的意見!”

陳景明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的用意,我們不應該過於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我們正在做的事業,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是對的,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我支持你!因為你已經在這個市場環境裡驗證了自己,你做到了彆人沒有做到的事情。”

“陳總,感謝你的支持,我們正在做的事業,是將理想主義情懷實體化,所以我希望我們的辦公環境,也有這樣一個氛圍……過年之前就把這個事情立項,然後去執行吧!”

“沒有問題,很期待昭總你能把設想中的場景搬到現實中來,成為我們的辦公地點!”

“我被所有人都更加期待!”我點頭回應道,又想起了自己要在現實中搭建的天空之城,沒錯,我就是要將那片廢棄的廠區改造為天空的城,改造後的效果當然不會如我想象中那麼逼真,但也會是晶瑩的,最為重要的是:會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後花園,花園裡有百花盛開,也有一些不太和諧的雜草,當有風吹起來,它們會以一樣的姿態搖曳著,搖曳出這世間的百態和苦辣酸甜,然後思慮一番,我們活著好或不好,其實生活的本質,無非有時好,有時不好……!

。……

下午,我儘量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然後提前離開了公司,我要去火車站接板爹和老媽,我在去之前給他們打了電話,得知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了蘇州的境內,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火車站。

此時,我已經在蘇州買了一套靠近郊區,但四周交通卻很便捷的房子,我知道板爹和老媽不可能完全離開徐州生活,但也希望,他們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常來蘇州,而有了這個房子他們會方便很多,至於我,可以在米彩留下的老屋子裡住,也可以和板爹他們住,總之,這比一個人獨自生活要好上許多,而這些就是我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所打起的如意算盤!

等我來到火車站,板爹和老媽已經拖著行李箱在廣場上等待著我,尤其是老媽,她的手上提了很多從徐州帶來的醃製品,且都是我喜歡吃的,我終於體會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很快,我便帶著板爹和老媽來到了新買的房子裡,他們來不及等我安頓好,便進了廚房開始為晚上的晚餐忙碌了起來,當那充滿香氣的味道從廚房裡傳來,我很自然的想起了羅本那條悲傷的驢,我想邀請他來我們家一起吃個飯,以免他一個人在即將來臨的夜晚太孤獨!

果然,羅本正被孤獨折磨著,在接了我電話後的二十分鐘,便騎著他鐘愛的機車來到了我在蘇州的新家,我給他開了門,他凍的像個孫子,直跺著腳,當感受到屋內空調吹出的暖氣,又感歎來到了人間的天堂。

晚飯時,我和羅本還有板爹都喝了不少酒,也不免被老媽一陣數落,說我們是年輕人的反麵教材,是兩個活不明白的人,羅本逼格一如既往的高,他說自己正在忙事業,沒時間談感情,說起事業,我可比他要忙太多,於是也這麼借忙事業抱怨生活,省的他們忽然提起米彩,讓我感到傷感。

晚上九點,我們三個喝酒的男人才結束了這頓晚餐,而老媽已經因為舟車勞頓先行休息了,我讓板爹也去休息,然後和羅本一起將餐桌上的殘局收拾了乾淨。

這個夜晚,我和羅本因為喝了酒,都沒有回去,兩人睡在最靠近客廳的那間臥室裡,像往常那樣點上了一支煙,又聊起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對他說道:“cc就快要生了,你打算去上海看看嗎?”

“再說吧。”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爽快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