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哀牢古藝 奢華驚奇(1 / 1)

盛世藏金 沙秋 2653 字 2個月前

第三一六章哀牢古藝奢華驚奇

人類都有一種尋根問祖的情結,這個情結不光是中國人,西方世界、各個大陸的人都在其列。

以前譚越就聽說過很多這方麵的傳說,並且在實際生活中也遇到過一些,而枯瘦老頭韋那傑這樣的人出現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譚越有信心達成韋那傑的心願,這裡就有幾件青銅器了,聽那意思,還是同那個銅壺一起被發現的,是一次山體滑坡的時候露出來的東西,那麼可以斷定,這些青銅器經曆了同樣的一個年代,這是局限,可又何嘗不是一種能夠相互印證以更清楚、確切的驗證自己讀取來的記憶是否全麵。

“諾,這就是我多年前得到的那些青銅器,過去困難的時候,也都是拿來用的,但現在情況已經好多了,就不大使用了,都堆在這裡呢!”小老頭兒打開了一個廚子,指著裡邊對譚越說道。

譚越蹲下一看,裡邊擺放著的,正是幾件保存十分完善的青銅器。

其實,和大多數人看到過的不同,青銅器若是鑄造真個精良的話,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歲月侵蝕,隻有那些因為被盜、垮塌後,長期存放於惡劣環境中的青銅器才會形成腐蝕,產生包漿等等,真要是長期存放於原始環境之中,出土後又妥善保管甚至繼續使用的青銅器,是不會被鏽蝕的,所以,小老頭兒家裡這幾件青銅器,根本就沒有鏽跡斑駁,包漿剝落的那種古舊模樣,相反,看上去光亮如新。

譚越首先拿出來一個器身修長的青銅觚(音孤),長身、侈口、口和底均呈喇叭狀。觚的形製為一具圈足的喇叭形容器,觚身下腹部常有一段凸起,於近圈足處用兩段扉棱作為裝飾。

這種酒器譚越倒是見到過,那是商早中期所造,器形較矮,圈足有“十字孔。”商晚期至西周早期造型修長,外撇的口、足線條非常優美,紋飾繁複而華貴。

這隻青銅觚卻是不次於譚越見到過的任何一款,青銅觚身上的花紋更為繁複奢華,僅僅一個耳式的握把,把身鑄造的頗為複雜,整個握把成金絲絞扭狀,接頭部位更鑄造出了繁複的雲紋,這還是譚越見到過最為華美的一把青銅觚呢!

譚越將這件青銅觚放下,隨即又拿起了一隻猴首象鼻壺,比起老太太用來打豆漿的那把來說,這把壺可就更精致多了,猴首惟妙惟肖,象鼻曲線優美,在壺身上還有著大量的陰刻飾紋,就在這把壺的頸部,竟然出現了頗為反複的符號狀紋飾,這倒是讓譚越頗為吃驚,難道這是古哀牢的文字麼?

想到這裡,不禁將思感投注了進去,因為有目的在,所以直接尋找的就是這件青銅器器物初成的那一段記憶,很快,目的就達到了,通過器物初成,工匠端詳以及器物主人欣賞的時候的影音,很快,譚越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這些紋飾,還真的是文字,隻可惜,這種文字早就失傳,即便是現在的諸多學者,雖然在極力的追究哀牢的曆史,卻依舊沒有發現哀牢那閃現一時的文字。

譚越先是仔細端詳了一陣,他發現,這種古哀牢文字,與後世被懷疑起源於哀牢文字的彝文並無太大的相通之處,沒有那種字如蝌蚪的韻味,但其表達方法卻十分相近,印證了自己讀取記憶中的片段,譚越確定,這種文字和彝文一樣,都是“音節文字”,嗯,和日文假名是同樣的形式。

“xx@¥%”,當融彙了影音片段中的信息之後,譚越的口中忽然噴出了一段奇怪的語音,實在是古人,尤其是古哀牢人,他們的語言已經比較現代差的太遠了。

實際上,即便是漢語,在春秋時代的漢語也與現在的語言發音相去甚遠,甚至都毫不相乾,再加上那時候的文字以及語言的音節都少於現在,所以今人真要是穿越到古代,若非是研究過的,那根本也是語言不通!

當譚越這段古怪的語言發出之後,瘦老頭韋那傑先是一愣,隨即變得激動起來,但他不敢打攪譚越,直到譚越讀完這段文字,這才強忍著驚喜問道:“小譚?你剛才是讀上邊的文字麼?”

“是的,這的確是一段文字!”譚越假托以前曾經的研究,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認識並且會讀”這些文字,其實他早先雖然在馮靜雲院士那裡學過很多種古文字,但古哀牢文字,即便是馮院士都沒有見到過,又怎能研究呢,隻不過是個托詞而已,要不然怎麼解釋自己認識這些文字的?

“這段話是說,哀牢立國至今,曆經四代先祖,如今已經是頗為興旺的中興時代,因此,君主哀牢特敕造了這一批禮器以慶祝國家的強盛,唔,這位下令鑄造這批禮器的哀牢國王,名字就叫哀牢,我想,這也是後來,哀牢古國獲名的原因之一吧?”譚越為韋那傑解釋道。

“不負所托呀!這些東西,在你手裡才會發揮其最大的用處呀,哦,我倒是想起來了,諾,那邊還有一個呢!”小老頭不禁為自己能把東西交給最適合的人而高興不已,同時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好意思的一回身,從牆上摘下了一個東西,原先譚越還沒留意,隻當是一合尋常的鳥架,誰知道,這個鳥架其實就是青銅器改造的,是一把三足長舌爵,這小老頭也是真能“廢物利用”,他在酒爵的兩個豎突上綁上了一道橫梁,這樣簡單的改造了一下,這個酒爵就成了養鳥的好東西了,爵海裝水,爵舌裝料,真是物儘其用呀!

譚越自失的一笑,看起來,小老頭雖然對尋根問祖癡情不改,但對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可不怎麼尊重呀!

“嘿嘿,我是想啊,這東西是死的,沒必要看得多麼寶貴,或者涉及到老祖宗了就不敢褻瀆,其實啊,這些東西有很多人來打聽過,也試圖從我這收購,隻是年輕的時候沒想開,等到想開了的時候呢,又不缺錢了,現在更是看開了,就我們老兩口兒,能養老即可,又何必弄那麼多阿堵物呢,難道等一蹬腿兒之後,留作麻煩麼?”小老頭趕緊為自己解釋道,這樣一來,倒是讓譚越覺得,這個小老頭啊,可敬之餘,也很可愛。

小老頭七手八腳將那道橫梁拆了下來,對譚越說道:“你研究這些,肯定會需要資金的,要是需要,這些都可以處理掉的,彆被束縛著就是了,我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多的結果出來!”

“您放心,就是賣,我也得讓買的人出一個好價!”譚越笑道。

隨後,譚越又從裡邊拿出了幾件青銅器,件件都是那麼精美,反倒是老太太用作打豆漿的那個銅壺是最粗糙最簡單的一個了。

當這些小物件拿出來之後,譚越才將最裡邊的一尊高約七十公分,寬約三十公分的最大一件青銅器拿了出來,他早就看到了,這尊青銅壺,形製和有名的周宜壺很是相像,但不管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比周宜壺要精致很多,可以說,如果說周宜壺在形製和花紋等方麵能打八十分的話,那麼這尊青銅壺,得分總要在九十分以上了,其精美的外形,繁複豪奢的花紋,繁瑣的製樣能讓人歎為觀止,譚越估量了一下,僅僅是製模方麵,這尊青銅壺所用的時間都能抵得上周宜壺的兩倍了!

周宜壺……好像是去年參與拍賣來著吧?譚越隱約的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碼事,但究竟拍賣除了怎樣的價格,他卻沒有印象。

“嗬嗬,這把銅壺,我當年都是用他裝水來著,去山裡采藥的時候就在身上背著,裝上水能有六七十斤重呢,即便是將水倒掉,也有四十斤!”小老頭笑著說道。

譚越思忖著,有小老頭這份情誼在,這些青銅器自己是不會輕易賣掉的,嗯,最大的可能就是交換,要是還有哪位手裡有哀牢鑄造的青銅器的話,興許自己會和他交換研究吧,有了這幾件青銅器,譚越對於和那些研究哀牢曆史的學者們,也有了交換條件了。

端詳著這個沉重的虎紋獸首壺,譚越發現,這把銅壺的壺身上和蓋子上,有著更多的文字,也許在自己有時間將這些器物之中的記憶讀取完畢之後,會對哀牢古文字的發掘與研究,去的不錯的進展吧。

“小震!你去買一些紙箱和泡沫填充物回來,出去打車問出租司機就行!”譚越可不敢像小老頭這樣將東西隨意的堆放在一起,趕緊讓譚震到外邊買合適的紙箱等物去了,這在瑞麗可不難辦到,這裡,最多的就是各種珍貴的飾品擺件,所以賣軟包裝的人地方還是很多的。

本來想從玉繡純那裡出來就回賓館的,這回可不成了,總不能拿起東西就走吧,譚越決定,即便是給韋那傑錢都不要,那自己也得做一些補償,良心上才能過得去,隻可惜這次來瑞麗自己根本就沒怎麼準備,磁帶也沒有,想了好久,決定將自己從短刀記憶中得到的幾份武者養生秘方送給小老頭兒。

“韋伯伯,您都那麼說了,我也就不拿那些阿堵物來惹您老煩了,不過,這麼多東西,即便是您老給我找了個很好的借口,我也不好就這樣拿去呀,我看您是有功夫在身的,但凡功夫,不管是內家外家,鍛體之時,難免就對筋骨有所損傷,雖然各門各派之中都有自己的秘方保養,但常年積累,還是難免有暗傷在身,我這裡有一份養生的方子,是古方,若是再結合一種密咒,效果相當好,您老可不許推辭了呀!”

“哦,還有這好東西,留下,我當然要留下了,我老頭子可是還想多活幾年呢!”韋那傑聽聞笑道。

譚越拿了一張紙,老頭兒這裡除了大小不同的毛筆就沒彆的了,譚越倒也學過幾天,雖然不怎麼好看,但也勉強過關了,提起來錄下了一份秘方,對老頭兒說道:“韋伯伯,密咒還得等我回去之後,用快遞給您郵過來,到時候您兩相結合也就能用了。”

“好好好,我可盼著呢!”老頭很清楚,以這孩子的好心腸,平白拿走自己的東西肯定老不落忍的,總想從彆的方麵補償一下自己,自己呢,還是滿足他這個小小要求吧。

正事兒這就算是交代完了,話題隨即展開,加上此時玉繡純的公公也加入進來了,便談及起老頭子的功夫來。

“我練的這身功夫,其實呢,倒是像北派武功多一些,有些譚腿、戳腳的架勢,但卻源於彝拳……”談及自己這身功夫,那可是老頭兒最驕傲的事物了,一說起來便滔滔不絕,隻可惜,譚越所謂的功夫,也不過是半瓶水的形意罷了,之所以有如今的水平,其根本還是源自於他的異能,再經過特殊的鍛體,才有了現在的成就,對於真正的國術卻沒有一個係統的了解,倒是光聽老人說了。

老頭說到興致高的時候,還想和譚越比劃兩手兒呢,譚越生怕累到老頭兒,連忙推辭了,弄得老頭還挺不高興,但在老伴兒的威壓下,也不得不撇了打算。

“小譚你練得是哪門功夫?”比劃不成了,改成了詢問。

“練過一些形意。”譚越回答的是老老實實。

“怎麼會,瞧你這筋骨架勢,又豈是練過一點能解釋的?瞧你的筋骨皮肉,要不是下過一番非凡的苦功是練不出來的,這個,你可瞞不過我老頭兒的眼睛。”老頭根本就不信。

“其後又練了一些軍體拳和無限製格鬥什麼的,學得很雜,並沒有一個係統的傳承,其後隨著事情越來越多,也就全放下了!”譚越其實說的都是真話,怎奈他的表象在這兒呢,又怎會讓行家相信,所以這話說完,小老頭就連連搖頭了。

“其實吧,我練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沒辦法,譚越一伸手,從特製的皮帶上,將他那兩把金梭拿了出來,放在兩手,輕靈至極的翻飛幾下,卻看得倆老頭眼花繚亂。

“這是……”

“源自於明末清初一位叫袁成的俠客,唔,原來是飛刀術,可如今帶著幾把飛刀顯然是驚世駭俗的,所以,我改成了鋼梭!”譚越將鋼梭放到了桌子上,兩個老頭一人一個抓了起來,不禁同聲驚咦:“這麼重?那能這麼靈活的在掌指間翻飛如穿花蝴蝶,這可不簡單了!”

這兩把鋼梭,那可是在美國特製而成的呢,為了增加重量以追求威力,采用的可是鉑鋨銥合金打造,這種合金非但堅硬鋒銳,最主要的是還非常耐磨,此外,鉑的比重比黃金都要大,而鋨的比重更大於鉑金,這樣下來,雖然這兩把鋼梭看似不大,其實每一枚都有一斤多,所以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初次接觸,當然會吃驚了。

“這是我在美國的時候,用特殊金屬打造出來的,一共四隻,我一般都隨身攜帶的”,譚越解釋道,卻沒有說,這兩把鋼梭光原料價格就已經頗為驚人了。

兩個老頭同時試驗了一下,也就勉強能轉罷了,韋那傑還好一些,不至於脫手,玉繡純的公公卻是一下還行,第二下就沒夾住,當啷一聲落到了地上,將水泥地麵都砸出了一個小坑。

“好東西,這要是飛出去,肯定能戳穿鐵皮吧?”玉繡純的公公拾起鋼梭,看了看毫無損傷的尖角,對譚越說道。

豈止是能戳穿鐵皮呀,在譚越的全力施展之下,能射穿直徑十幾公分的柳樹,至於其它,因為譚越愛護,也是沒有必要,倒是沒有試驗過。

“這樣不行,你小子可不能光說不練,走,到樓下給我演示一下,你不知道麼,凡是練武的,哪一個不是見獵心喜的性格?走走走!”小老頭架著譚越的胳膊就往外走,可憐他才一米六左右,而譚越一米八都掛零,就像是個長抽抽兒了的小孩子在纏磨大人一般,反正是將譚越給硬拽到了樓下,就在筒子樓的前邊,另一幢樓根下,一根不知何種樹種的樹樁正斜靠在那邊,小老頭一眼就看上了,對譚越說道:“就那個樹樁了,唔,那個拳頭大的樹瘤!”

話音剛落,就聽篤篤兩聲,兩把鋼索已經緊貼著栽進了那個樹瘤之中了,等到跟前一看,好家夥,已經嵌入了足有十公分深,已經超過鋼梭身上最粗的部分了。

“這要是打人,能直接從脊背上穿出去,好準的準頭,也好狠的殺傷力呀!”

那是當然,這四把鋼梭譚越可不是準備輕易就使用的,這可是保命的東西,隻有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用的,目標卻不是什麼脊背,到了最危急的時候,這鋼梭多數是要爆頭滴,要不然,做不到一擊必殺,反而會身受其害!

這時候,出去買東西的譚震也回來了,譚震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曆練,與人相處多了,為人事故也知道了不少,不光是買了紙箱和填充物,連帶著,還買了不少的熟食什麼的,竟然還有一箱五糧液。

正好,哥倆一同將東西搬到了小老頭家裡,小老頭就是個說打就落的性格,左右這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便拉著老棋友和譚越哥倆,坐下來小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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