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半日,疼痛才稍有緩解,而此刻的李陽已經是是冷汗打濕了後背,臉色蒼白如紙。
這龍虎丹貴為日月派至寶,怎麼吃了沒任何好處,反而疼痛難忍?
李陽百思不得其解,眼見日落西山,便是背起材木,返回奴仆房。
後山離奴仆房路程頗遠,加上負重兩千斤,因為李陽行進緩慢,等回到奴仆房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奴仆們正在進餐,啃著窩窩頭,狼吞虎咽,男奴仆做的都是體力活,食量大情理之中,隔壁院子住的女奴仆,活計倒是相對輕鬆,隻是確比男子更加的悲慘。
因為日月派乃至天武大陸的男子都不會把女仆的尊嚴當回事,她們不僅要乾一些低三下四的活計,還是可以任意被鞭打的一件物品,如果長的好看,那就更淒慘了,會麵臨無限的侵淩於侮辱。
眾人望著背負重材,身形筆直的李陽,不由皆是一怔。
“他這背了這多木材,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好大的力氣,天身神力啊,難怪前日獵殺場他能在內門大人的射殺下逃生。”
“我本來隻以為是他是運氣好,現在看來還是真有實力的。”
人群七嘴八舌,紛紛議論著。
管事趙廣俊,獨自一桌,喝酒吃肉,聽到議論,眼睛下意識的向李陽掃了過去,不由也是一怔,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是起身朝李陽走了過去。
“你就這樣背回來的,後山到奴仆房可有二十裡山路!”
趙廣俊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
李陽淡淡回應,並非惜字如金,而是怕言多有失,又換來趙廣俊的鞭打。
“有把子力氣,隻是我要求的是兩千斤材木,你若是完不成,我還得拿鞭子招呼你。”
趙廣俊陰著臉,吩咐道:“你們兩個把磅秤搬過來,立刻稱重,差一斤一鞭子。”
從沒有奴仆能在一天內完成兩千斤的砍材任務,另外他也不信李陽能負重兩千斤,行走山路二十公裡。
他定下這砍材量便是要為難李陽的,自然要較真,仔細稱量。
李陽待磅秤搬至近前,便將身上綁好的材木放到了磅秤上,現有的秤砣無法完成稱重,連續上了三次秤砣這才完成。
“差多少,報數。”
趙廣俊取下腰間的鞭子,躍躍欲試。
“管事,重量是,是……兩千三百斤。”
中年奴仆據實說道。
啥?
趙廣俊先是一愣,隨著快速看向了磅秤,當看清楚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背起兩千三百斤的柴木或許不算什麼,但是負重兩千三百斤行走二十裡山路,這便太厲害了,他執掌奴仆房數年,也沒碰到過這樣有力氣的。
不僅沒有差重量,還超重了,這讓他隻能悻悻的把鞭子收回到腰間,說道:“既然完成了,我就不打你了。”
沒有理由便責罰奴仆,這不利於管製,儘管下奴卑賤,但是為了便於管理,還是要遵循一些基本的獎懲製度的。
“謝管事。”
李陽麵無表情,淡淡說道。
“能者多勞,明天給你加量,四千斤材木,若是完不成,休怪我鞭下無情。”
趙廣俊厲聲說道,心裡發出一陣冷笑,他要刁難一個奴仆,那便太容易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竭儘全力。”
李陽小心翼翼的應對。
“去吃飯吧。”
趙廣俊不耐煩的打發著,話音落下,就再也懶得看李陽一眼。
李陽本想隨便找個桌子坐下,確見劉峰用力向他揮手,便是坐了過去,抓起一個窩窩頭,便是啃了起來。
“大哥哥,我今天特地打聽了,後山野獸甚多,你可要小心,千萬彆深入。”
劉峰小聲說道。
“放心。”
李陽笑嗬嗬的道。
劉峰年齡不大,隻有十四歲,加上劉峰又對他特彆關心,這讓他本能的對劉峰有著好感。
驀的,鐘聲響動,一連九聲,聲震山野。
“九聲鐘響,這可是最高級彆的召集令,掌門在召集長老,堂主,執事,內外門弟子全部集合!”
“肯定出大事了!”
“反正跟我們沒關係,繼續吃飯。”
桌子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李陽原本也沒當回事,但很快便有外門執事丁寒秋,領著一隊外門弟子闖了進來:“所有奴仆過來集合,接受檢查,進去幾個人挨著房間給我仔細搜。”
難道丟東西了?
奴仆們紛紛緊張了起來,迅速站好了隊。
“丁執事,敢問這是怎麼了?”
趙廣俊湊過來問道,微微弓著身子,態度十分的恭敬。
“龍虎丹丟了,掌門震怒,下令徹查,不過你也彆怕,龍虎丹是大長老親自保管的,你們這些奴仆也接觸不到,我過來純粹就是走個過場。”
丁寒秋淡淡說道。
李陽聽到這裡,不由麵色一變,但很快便也是釋然,龍虎丹已經被他吞服入腹,自是不可能被人查到。
“雙手舉起。”
外門黑衣弟子,冷冷的道。
由於李陽在邊上第一個位置,便被第一個搜查,隻是簡單的搜身,很快便過。
院子中間,趙廣俊又是說道:“丁執事,我派丹藥眾多,丟了一枚龍虎丹,怎麼會惹得掌門震怒?”
“你一個奴仆房的管事,懂什麼?”
“龍虎丹是我派的至寶,傳承千年,隻此一枚。”
“這龍虎丹可以淬煉根骨,洗毛伐髓,哪怕向你這樣的廢物服用下去,修為根骨也可暴漲,行了彆打聽了,問來問去的,我給你臉了嗎?”
丁寒秋話到最後明顯不耐煩了起來。
“小的這就閉嘴,丁執事息怒。”
趙廣俊渾身一顫,惶恐不已,他這奴仆房的管事隻能欺壓欺壓奴仆,彆說執事了,就是普通的外門弟子他也招惹不起。
淬煉根骨,洗毛伐髓,修為暴漲?
全部扯淡!李陽心裡暗暗說道,尼瑪,他可是吞下龍骨丹的,除了疼彆無任何好處,直到現在心臟還隱隱作疼著。
“稟告執事,沒有任何發現。”
“走。”
丁寒秋領人便走,繼續彆處搜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