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腳尖連點,全力彪速,確依舊未甩到和尚圓空。
到了這一刻,李陽回過神來了,圓空的輕功遠在他之上,想追他早追上了,這圓空隻是想跟蹤尾隨,搞清楚他的去向。
這可怎麼辦?
甩甩不掉,戰又戰不得。
圓空修為應該是在半步武君境界,比他略差,但是輕功了得,真要廝殺,他一時半會也未必奈何的了這圓空,另外他也不想傷人。
不能下山,隻能圍著山轉。
七佛山裡林高樹密,又位於皇宮的外圍區域,相對而言也不是太引人注意,可若下山了,過了慶華門,那皇宮內坐鎮的武君百分百會被驚動,兩邊權衡,隻能如此,再就是他也不信圓空和尚敢一直追著他不放。
圓空眼見李陽圍著山轉起來,頓時傻眼了。
他的確是打算尾隨李陽,搞清楚李陽的落腳地,可現在李陽不下山了,他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正麵廝殺他不是對手,追上毫無意義,長時間的追逐萬一引來武君強者生擒了李陽,那娘娘的密謀可就要敗露了,而他也難逃一死。
這黑衣人到底哪冒出來的,不僅武功好,腦子也是夠用,這等於直接等於將了他一軍啊!“哼,今天放你一馬,不過你最好管住嘴,否則我背後的勢力必然會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圓空停步,厲聲道。
李陽也停了下來,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安心。
圓空凝視李陽許久,終然歎了口氣,轉身返回了。
李陽依舊未動,深怕這圓空和尚跟他耍心眼玩花招,去而複返,再度跟著他,除非他親眼看到圓空走遠,否則他絕不會下山。
圓空確實有這個心思,不過突如其來的一陣風聲,讓他臉色大變。
有武君強者到了!他剛剛反應過來,一道身影便是落在了他的麵前。
這人一身戎裝,氣質如同重劍,銳利無鋒,赫然是那禁軍統領餘懷。
“圓空大師,你這大半夜的乾嘛呢?”
餘懷皺著眉頭道。
“餘統領,老衲我,我睡不著,就在這山上練練輕功,不好意思,驚動統領大人了。”
圓空撒謊,倒是編圓了。
“不是,你……”餘懷頓時哭笑不得,“大師,我知你輕功了得,冠絕天下,但這修煉還得放在白天,你這大半夜的鬨出這大動靜,彆人不得以為宮裡進了刺客啊!”
“是,是,統領大人教誨的極是,老衲以後一定注意。”
圓空躬身認錯。
餘懷擺手,正要退走,確猛然間眉頭一擰,“大師,你撒謊了,這山裡還有人!”
話音落下,既是縱身朝李陽所在的方向躍了過去。
動作極快,風馳電掣。
李陽隱於樹後,不小心踩斷了一截樹枝,就是這微小的動靜,把他給暴露了。
“點子背啊。”
李陽暗罵,雙手猛的一抓地麵,一躍十米開外,連續低躍,身形如虎,腳下飛沙走石。
“在我麵前,還想逃跑!”
餘懷冷笑,雙臂一震,人若青煙,幾個起落,便逼近李陽隻有百米了。
八步趕蟬!李陽腳力全開,亡命奔逃,餘懷可不是圓空,那是武君巔峰境強者,追上他,他就死定了,他的戰力隻能抗衡中階武君,碰上巔峰武君九死無生。
兩人身形閃動,你追我趕。
圓空見狀也是急了,立馬飛奔回寺,給西貴妃打電話。
“娘娘,大事不好,剛才有黑衣人潛入了後院,這個人知道寺裡有密道。”
圓空急道。
“什麼?
人可有抓住?”
揚環環也是急問。
“沒有,黑衣人武功極好,我不是對手,現在禁軍統領餘懷正在追趕,不過黑衣人肯定不是餘懷的對手,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啊,娘娘,您真得趕緊想辦法了!”
圓空顫聲道。
楊環環聽到這話,臉上顯出苦澀之色。
想辦法,這讓她怎麼想辦法?
這黑衣人哪冒出來的,又怎麼會知道她在七佛寺挖密道?
“娘娘,禁軍通傳有刺客潛入到了宮裡,您這邊沒事吧?”
婢女海棠在門外輕聲道。
“我沒事,現在什麼情況?”
楊環環打開門,淡漠道。
“刺客本領高強,餘統領追了大半個皇宮也沒有追到,好像刺客往咱們這邊來了,不過娘娘不必擔心,禁軍已經完成了包圍,刺客逞不了凶!”
海棠據實回道。
楊環環聞言,心頭愈發的沉重,焦慮。
思量間,宮門外湧入大隊禁軍,為首的是禁軍中路校尉鄧長河。
“末將拜見娘娘。”
鄧長河單膝跪地,大禮參拜。
“鄧校尉請起。”
楊環環淡漠道。
“娘娘,刺客非常熟悉皇宮裡的地形,我們統領大人懷疑這刺客是宮裡的人,便喊話讓我們查驗各宮人員的在崗情況,還望娘娘允許。”
鄧長河站起拱手道。
“既然是各宮都要查,本宮沒不許的道理,鄧校尉該怎麼做就這麼做吧。”
揚環環隨意道。
鄧長河受命後,手一揮,麾下的禁軍便是行動了,四處敲門,很快西華宮的人都是站到了院子裡,接受點名。
“王寶。”
“宋斌。”
“周蘭蘭”鄧長河親自點名,一一打勾,最終發現西華宮兩人不在。
“我宮裡的小翠上周外出為我辦事了。”
楊環環眼見鄧長河望向她,立馬說道。
“娘娘,除了小翠,還有一人不在,您宮裡的總管李陽人去哪了?”
鄧長河直言道。
“李陽不在?”
揚環環一怔,竟是愣住了。
“娘娘,我得搜一下李陽的房間!”
鄧長河說完,便是指著一名太監道,“快帶我們過去!”
與此同時李陽已經跑到了西華宮的圍牆外,這一晚上的狂奔逃竄可把他累壞了,除了餘懷以外,還有三名武君在追他,另外禁軍一萬人馬也在圍追堵截,他使出渾身解數才甩開追兵,跑了回來。
臥槽,這裡還在查崗。
李陽縱身上房頂,當看到禁軍往他屋裡去了,便又是一縱從窗戶進了公共廁所,他將黑衣脫下藏好,然後走了出來。
“這樣多人,出什麼事了?”
李陽故作震驚的道。
“李陽?”
鄧長河聞聲止住了腳步,衝他問道。
“對對,正是小的。”
李陽回話。
“沒聽我喊集合嗎,掉茅坑了啊。”
鄧長河先是訓斥,然後朝楊環環拱手,“娘娘,末將告退。”
揚環環並未搭理,隻是緊緊望住李陽,心頭充滿了疑惑,李陽房間是有衛生間的,他這沒道理大半夜的舍近求遠,跑到公共廁所去啊?
越琢磨越起疑,她在七佛山挖密道半年了都沒事,而李陽一來就出了紕漏,很可能她最近帶李陽出入七佛寺,被李陽看出了破綻。
“李陽,你去我房間,我有話要跟你說。”
楊環環開口道,等李陽進了屋,便是直接去了公共廁所,那她倒是要去看看,李陽是不是在公共廁所裡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例如黑衣……李陽在窗口往外瞥了一眼,眼見她往公共廁所去了,便是心陡然間繃緊。
壞了,這下真是壞了。
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逃脫,結果確還是功虧一簣,黑衣就在裡麵,被找到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