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六歲了,去年進入辟穀初期後,我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時代,與周圍的孩子交流,玩耍了起來。
一個小孩如果擁有著成年人的思想,那無疑是痛苦的,這痛苦我已經承受了幾年,或許是自我保護,或許是自然選擇,我儘力地讓自己習慣孩童身份,儘力的讓自己從孩童的角度思考問題,生活,似乎我的心態已經回歸孩童,無憂無慮……
哎,今天阿星那個小家夥怎麼還沒來,看時間也該來了。
“峰哥,峰哥,香雨妹已經在外麵等你了,快走吧!”一個大眼睛,彎眉毛的小孩子滿臉通紅的,邊跑邊喊邊喘著氣。
“好,走。”
我從門前的石獅上一個空翻,輕鬆地落了下來。我發覺自己越來越享孩童的感覺了,甚至連有了童稚之心。
其實人時而童稚也是不錯的。
“峰哥,峰哥,我在這,在這呢,快來呀,快來呀。”一個比我還要小的小女孩,穿著紫色的小棉襖,紮著一對羊角辮,大眼睛眨呀眨的,小臉蛋紅通通的,此時正在不遠處,又蹦又跳地揮著手。
“香雨,今天你準備到那玩啊,是笑林園,還是夢中樂園啊”我笑嘻嘻地對香雨說。
我對香雨是極為喜愛的,甚至把她當成了我的親妹妹。主要是因為我的上一世的妹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現在所有的關心和喜愛都傾注在香雨的身上,每次看到她笑,我都會極為的高興,快樂。
“峰哥,都玩膩了,不去了,我剛才聽到大人們說什麼逸翠樓多好多好的,還有好多阿姨陪著玩,好像需要不少錢的,峰哥,你不是有錢嗎。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香雨望著我,烏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乞求的神色,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衣擺不停地搖晃著。這一套是無往不利的,可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峰哥,我也聽到他們大人說,那很好玩的,就帶我們去嘛。”今年才5歲的阿星這個小家夥竟然也要去那裡。天呐!
逸翠樓是什麼地方,那是妓院,要讓老爹知道他那最自豪的不到6歲的兒子帶著兩個更小的孩子去逛妓院,他不把我打死才怪呢。幸虧我知道的早,不然,香雨拖著阿星去,那就鬨笑話了。
“香雨,不行,這地方不可以去,你去了,那你爹會打你的。”我一臉嚴肅地說,我不板起個臉,這丫頭是不會罷休的。
“哦,我知道了,我不要去了,可是為什麼我去,爹會打我呢?”香雨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期待著心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峰哥能夠給他一個答案,但是這一次她失望了,她的峰哥楞了一會兒。嚴肅地回答道:“彆問了,今天到笑林園。”
“哦,我知道了。”說著說著,那眼淚就開始的打轉,快流出來了。
我說完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這樣對香雨呢,看到她要哭的樣子,我立即拉著她的手,說:“香雨,彆哭,剛才是哥的錯,彆生氣了,那逸翠樓等你長大後就知道了。”
“哦。”香雨擦了擦眼淚。似乎還沒完全快樂起來。我心中歎了口氣,不過相信過一會兒她就會忘記了。
我隻好邊走邊講笑話給香雨聽,哈,香雨還沒笑呢,阿星就已經笑了起來,好在香雨也緊接著笑了起來。哇,終於雨過天晴了。頓時連天空也更加地藍,這空氣也格外的新鮮,就連那乞丐似乎也有了氣質
“三少爺好”
“見過三少爺”……
自從那日,我以五歲小孩的身份打倒了十幾個小痞子,整個蘇州城的小孩都認我為孩子王,這些小孩見到我自然是極為的崇拜的,當然我的身份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這眼前的就是一群孩子。
“三少爺,我有重要情報。”一個身穿錦衣的小胖子舉起右手叫道。這個胖子是我絕對的擁護者。當然我對他也是格外的關照。
“說,有什麼事?”我一臉酷酷的樣子,還真有一副上位者的風範,隻可惜對象是一群小孩子。嘿嘿,但是你看那香雨一副崇拜的模樣。感覺還真的很不錯!嗬嗬!
“三少爺,西城的歐陽亮竟然敢獨樹大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龐飛(胖肥)當時知道後是立即帶領眾兄弟一起去扁他,可是他的侍讀很是厲害,一個人就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打翻了,三少爺,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呀。就單單敢不給三少爺的麵子,就該扁他!”這個龐飛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扁他”
“扁他”
“敢惹三少爺,一定要扁。”
眾孩童都附和了起來。
我心中是沒什麼感覺的,跟小屁孩計較,也太沒風度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挑戰我的權威,還是要教訓一下的。
我立即微笑地說:“阿飛,你這次作的不錯,非常好。走,跟我去看看,這歐陽小子是吃了什麼膽,竟然敢這樣做,我要讓他知道我是不容侵犯的。”
我們一夥人氣勢洶洶地衝向西城,路邊的小販,路邊的行人是避之不及呀。他們可都知道這些小孩是誰,這些孩子可都是整個蘇州城裡最有權勢的人的孩子。那中間的,長的眉清目秀,一身小白棉襖的那個,可是四大世家中的張氏世家的三公子,就那個三公子5歲的時候就一個人打十幾個小流氓。
我們是直衝兩條街,終於來到目的地——西城的小花園,這可是我們的四大玩樂基地之一呀(東城一個,南城一個,北城還有一個以及西城這一個)。
這可是我們這些孩子玩的地方,說實話這個歐陽亮沒什麼能力,打架是絕對的差,居然能將阿飛他們都打跑,看來這個侍讀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要仔細瞧一瞧。
穿過花圃,走過石橋,穿過一道門,一片空地就出現在麵前,隻有旁邊有幾個石椅,還有十幾條長的石凳,空地上布滿了綠色的草坪,這可是我們戲耍玩鬨的地方,那石椅的中央有一個很威風的石凳,那可是我的專用寶座,平常是絕對沒人坐,可今天那上麵正有一個紅色錦衣的小孩——歐陽亮。
他長得是極為的精瘦,但是臉卻很白,長得和他爹歐陽老鬼極為相似,歐陽老鬼這人是出名的奸詐。父親曾說,這歐陽家作生意是頂尖的,就是做人太過分了,這也決定了他歐陽家永遠不可能有大的成就。一看這歐陽亮,就知道這小子也是奸詐之輩。
那歐陽亮此時正坐在寶座上怡然自得,吃著點心,喝著極品的龍井茶。望著眼前的十幾個西城的小孩正在做遊戲。心中是極為的興奮。終於能夠和三公子一樣,看彆人玩,自己在一旁做出一副上位者的模樣。呀!三公子會不會來打我,又想起三公子去年一人打十幾個成年人,心中極為害怕,可一看到旁邊的大男孩,心中才定下心來。
這個男孩是誰,這麼厲害。竟然讓這歐陽小子相信他能打過三公子,這三公子可打敗了十幾個流氓呢!
“歐陽亮,你很厲害呀,當起老大了。啊,哈哈!”聲音入耳,歐陽亮心中一顫手一抖,手中的點心掉在了地上,歐陽亮心中一驚,是三公子。心中開始害怕了起來。一看到旁邊的大男孩,心中稍微定了定。
我從門中走入這道門,看到那歐陽小子的樣子,不由的有點瞧不起他,連點膽量都沒有,還想當孩子王。作夢!
“三公子,您好。我歐陽亮隻是和西城的夥伴們在一起玩,沒有什麼當老大的念頭。望三公子彆這樣誤會,我歐陽亮是對三公子極為忠心的呀,不要聽一些小人搬弄是非。”歐陽亮因被我氣勢所迫,不由的委屈求全了,臉上一副諂媚的表情。我心中一陣鄙視。
忽的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劃過腦海,嘿嘿。我笑著說:“歐陽亮呀,我知道你是忠心的,現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我辦,不知道行不行?”
“當然行,三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望三公子不要客氣,儘管吩咐。我歐陽亮定讓三公子滿意。”歐陽亮一副豪爽的模樣。滿臉的笑容,心中為能夠度過此次難關暗之慶幸。
我望著他那小樣,心中暗之嘲笑:看你過會兒還笑得出來。我臉上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歐陽亮呀,也沒啥事,隻是見南邊的那堆石頭不順眼,你就把它給我弄到北邊吧,要快點呀。”
我看了看那堆石頭,心中暗笑,成年人估計都要一天才能弄完,就歐陽亮,就那些大石頭他都搬不動,還搬完,哈。
歐陽亮看了看那堆石頭,眉頭皺了皺。然後笑著說:“三公子儘管放心,我一定弄得漂漂亮亮的。阿鋒呀,這些東西都交給你了,你給我弄好了,否則。哼!”歐陽亮望了望旁邊的侍讀,命令道。
狼鋒望著眼前這位主人,心中是極為地憤怒,可是自己的母親還需要醫治,忽腦中浮現出自己母親滿臉滄桑的臉,以及那枯黃的頭發,耳中似乎又響起母親那千篇一律的叮囑:“小鋒啊,晚上早點回來,山上太危險。啊。要記住呀,早點回來。”心中一陣地揪痛。
“阿鋒啊,你快點,發什麼楞呢,啊!”歐陽亮雙眼猛的大睜,十分的囂張。
“三公子,這個賤骨頭是山野農夫,沒見過大世麵,萬望三公子彆跟這種人計較,你還不快點。”這歐陽亮對我一副恭敬的模樣,對他的侍讀立即一副凶狠的樣子。唉,這歐陽家看來又不可能在他這代興起了。
狼鋒咬咬牙,開始了搬石頭的任務。我眉頭一皺,忽又笑了笑,望著歐陽亮笑著說:“歐陽亮呀,我是讓你親自來搬,這才能顯示對我的尊敬嘛,你說呢,啊。你小子還不快去搬,沒聽見啊。”
歐陽亮心中極為的憤怒,你張星峰不就仗著家勢大,武功高嘛,這麼過份。媽的,望了望眼前不遠處的狼鋒。又想起那個場麵:狼鋒赤手空拳與一凶惡的東北虎鬥了十分鐘不到,就將東北虎打死,那狼鋒拜見他時全身還有著鮮血——東北虎的血。歐陽亮的心中一陣滔天怒火燃起,一發狠。望著張星峰,暗道,你不仁我不義。哼。
“阿鋒啊,這位三公子可是以武功高聞名整個蘇州城的。你就向三公子請教請教,還不快去。”歐陽亮望著三公子,心中想象著過會兒三公子倒在自己腳下的場麵。心中一陣興奮,對著三公子說,“三公子,請你來教導教導這個鄉下人。”
我望著這個歐陽亮,心中有些驚歎,這歐陽亮今年在7歲,就會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實現自己的目的。看來這歐陽家又要出現一個小狐狸了,可我卻不是他那種小智商可以胡弄的。我眼中一絲亮光閃過:“歐陽亮,你沒聽到我讓你乾什麼嘛。啊,你還不快去!”
“狼鋒,還不動手,你難道忘了你的娘了嗎。啊。”歐陽亮急速地說道,語氣極為的凶狠。
狼鋒一顫,母親,不禁捏了捏拳頭。心中暗道:對不起了,為了我娘。我不得不打你。深吸一口氣,雙目盯向前方——張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