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行拜師禮吧,絕仙道友正好做個見證,拜師之後,為師也好給你一些見麵禮。”
勾陳大帝收徒成功,麵帶笑容。
籬落恭恭敬敬向勾陳大帝行了拜師禮,在絕仙的見證下,成了一方天帝的徒弟,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
籬落隻知道,自己拜了一個名叫武祖的老頭為師,他說能教我本事,讓我今後能打贏那個該死的猴子,僅此而已......
“好徒弟。”
勾陳大帝扶起籬落,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和一雙漂亮的紫色皮靴。
“籬落,這枚丹藥內含充沛的妖力,更適合你療傷之用,服下之後,三天之內不但傷勢可以痊愈,斷掉的尾巴也會一並長出來。至於這雙皮靴,乃是為師采集天下萬雷之精煉製而成,穿在腳上,可讓你身如閃電那般快捷,今後跟那猴子拚速度,也不會太吃虧。”
籬落一聽完勾陳大帝的話,雙眼冒光,馬上伸出小手,一把抓過丹藥吞入口內,然後趕緊把這雙泛著紫色電光的小皮靴穿在腳上,皮靴乃是法器,穿在腳上後,自動隱藏了外型。
隻見籬落把腳一跺,蹭的一聲,人便如火箭一般從地麵直衝衝飛上了天際,眨眼間不見了蹤影,速度確實如一道閃電一般迅捷。
你倒是挺會送東西,投其所好,正中小丫頭的下懷,絕仙在一旁嘴上不言語,心裡卻一直在思量。
“道友跟那齊天大聖,是後來結識,還是很早之前,便是故友呢?”
眼看籬落開心地滿天飛,勾陳大帝看起來心情也很好,不覺間把話題轉向了孫悟空。
“我跟齊天大聖,多年以前,便在一起跟同一位老祖學道,自然是舊識。”
聽到勾陳大帝隨意的問話,絕仙內心一動,對方看似無心,實則是在窺探自己的底細,既然你想問,我便說給你聽,至於真假,你自己慢慢揣摩去吧。
“想來也是如此,天下間隻有那位,胸懷廣大,有教無類,不但可以度石猴成道,更能讓絕世凶劍為仙,種種壯舉,總是能讓我輩震驚,也讓晚輩深感佩服。”
聽到絕仙的回話,再聯係以往的種種,勾陳大帝果然自己腦補出了許多。
“道友如今盤踞在北洲,不知是那位的意思,還是道友自己的意思呢?”
自己的行蹤竟然被勾陳大帝知曉,絕仙眼睛一眯,看著大帝良久,不曾開口。
“道友不必擔心,目前天庭隻有我偶然得知道友在北俱蘆洲落腳,其它大帝,眼光還不在北洲,都盯著西去之路呢。”
眼看絕仙如此謹慎,為了套取更多的信息,勾陳大帝率先開口解釋。
“北俱蘆洲之事,是我自己的打算,跟那位無關。”絕仙思量過後,給出了回答。
“既然是道友自己的打算,那便好說了,北洲之內藏龍臥虎,很多勢力,憑借道友自己,很難吃的下,中間還要提防真武,也是不便,不如你我聯手,你在明,我在暗,百年之內,定能掌控北洲,到時候整合實力,才能更好的麵對亂局,你我在這亂世,也多了一分保障,道友你看如何?”
一代大帝,向絕仙拋出了橄欖枝。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絕仙看著勾陳大帝,決定把話挑明。
“道友請講。”
“大帝您可是玉清一脈領頭的幾位大佬之一,如果跟我和我身後那位交往甚密的話......”
絕仙並沒有把話說透,但是話中意味,已經傳達了出來。
“嗬嗬,你一點兒不像一把絕世凶劍,反而像那隻精明的猴子。”
勾陳大帝越來越對這位絕仙道人感興趣。
“也罷,既然要坦誠相見,就與你說一些吧。這麼多年,本帝雖然號稱執掌天庭萬神,可是所有仙神的調度,最終都要經過玉帝點頭;本帝又監管著天下萬妖,可天下萬妖要麼拜鯤鵬為師,要麼拜女媧娘娘為祖。”
勾陳大帝說的很淡然,可是絕仙已經聽出了味道。
“不能執掌一類,便無半分功德信仰,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相比其他三帝,本帝隻能另謀出路了。”
怪不得他執意要收籬落為徒,看來是想以此為點,謀劃青丘,謀劃妖族,跟我合作,更是為了鏟除和掌控北俱蘆洲內的那些上古大妖,好大的一盤棋。
“大帝好手段!隻是請容我問一聲,幫助大帝圖謀過後,我又能得到什麼?”絕仙可不想當彆人手裡的槍,沒好處的事,自己可不會乾。
“你以劍入道,這一個大世隻有不停的殺戮,以殺證道,才有一線機會熬到下一個大世,你我合作,天庭這邊,我可保你無恙,今後沒有任何天庭之人會去通緝你,包括真武。”
為了能和絕仙合作,勾陳大帝開出了籌碼,而且這個籌碼,很重。
“好,能和大帝合作,是我的造化,今後還望大帝多多提攜。”
多拉一方入局,就多了一種可能,在紛亂的北洲,也就多了一分機緣,絕仙當即答應,隨後留下了各自通信的令牌,絕仙便動身離開,返回了北俱蘆洲。
看著絕仙離去,勾陳大帝平和的笑容裡,閃過一絲狠辣之色,隨後又變回那個忠厚老者的模樣。
一開始,勾陳大帝看到絕仙,本打算直接出手鎮壓,然後抹去絕仙的靈識,占據這柄神兵,不過隨著談話的深入,勾陳大帝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一個天庭大多數神仙都沒有想過的可能。
孫猴子在道祖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內四十九天而不死,就真的是道祖老君的人?絕仙私下能跟孫猴子勾搭在一起,難道是因緣巧合?多寶這些年道行和實力確實是越發精進了,但是以他的能力,恐怕還布不下這麼大的棋局,讓這麼多人參與。
想彆人不敢想,那麼就隻有另外一種可能,是那位在出手!!
既然如此,我便不能此時對齊天大聖和絕仙動手,如果破壞了那位的計劃,那位惱羞成怒,轉過頭來開始對付我,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思量過後,勾陳大帝領著籬落,也離開了此地,臨走前施了一道法術,全城的百姓都忘記了今夜發生過什麼事,第二天醒來後,一個個眼神迷茫,好似有事發生,卻總也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