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楊帆把林瑤送回家……
之後接到張曉的電話，問有些寧城店的人員培訓資料是給他送來，還是他自己來拿。楊帆便說我自己去拿吧。
寧城店最終考慮在三月二十八日開業……好吧，這是葉清婉找人看的日子。
趕到毛紡小區時，正好在小區裡碰到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後麵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男人除了略顯潦倒，挺帥氣的，女人也挺漂亮，衣著打扮也不差。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那男人一直讓女人滾……手裡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眼眶都有些發紅，至於孩子，則一直在哇哇大哭著。
楊帆看著男人手中的孩子，整體臉型挺可愛，隻是有些異樣的蒼白。
兩人吵架的地方正是去張曉家的必經之路，走近一些，楊帆總算聽到了男人的吼聲，“滾……既然走了就彆回來！”
女人哭哭啼啼的說道，“孩子也是我的，我看看都不成嗎？”
聽到這裡，楊帆感覺大概女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走了，如今想回來看看孩子……
楊帆腳步並沒有停留，對於這樣的熱鬨，他一直都沒什麼興趣。
“什麼想看看孩子，是的，養活不起孩子是我沒本事，要不是有好心人，孩子恐怕都活不到現在……但你這樣不聲不響把家裡最後一點錢拿走的時候，想過孩子嗎？”
剛路過兩人，就聽男人的吼聲，楊帆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也許就是張曉家對麵樓那個妻子跑了，買不起奶粉的那個男人？
雖然之前送過一次錢，楊帆還真沒見過他。搖了搖頭，走了幾步，就見張曉在樓下等著他……
薄毛衣，鉛筆褲，簡簡單單，一雙大長腿依然有往人心裡戳的感覺……其實不管男女，腿長總有往人心裡戳的感覺，隻是男人戳女人！
呃……
張曉看到楊帆，露出了笑意，又瞄了瞄他身後，說道，“剛才聽到那兩個人吵架了？”
剛收起目光，聞言楊帆便點了點頭。
見楊帆點頭，張曉就解釋道，“那男人現在在工地上找了份活，孩子一般交給老人帶的……好像媳婦前幾天回來了，男人也不讓她進門，就這樣鬨騰了起來，都好幾天了！對了，資料在樓上。”
說著，張曉當先炒樓洞裡走去，楊帆在後麵看著她長腿有韻律的踩在台階上，略顯妖嬈。緊走了兩步，並肩而行，頓了頓，楊帆問道，“她為什麼回來？”
說起這個，張曉倒是複雜的笑了笑，“出去了幾個月，大概吃了苦頭，哭哭啼啼的回來的……”
聽著張曉高跟鞋踏踏的踩在台階上，楊帆想起了那女人的衣著打扮，無奈的說道，“回不了頭的，不是說男人接受不接受的問題。彆看前後也就不到一年，其實人就變了，如果之前還能勉強著過，就她現在已經過不下去這種日子了……”
彆說這種隻是想回頭的，楊帆曾經還見過更奇葩的，結婚有一年，跟人跑了幾年，開始也沒離婚……
男人悶了自己一個月，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沒日沒夜的在遊戲裡打幣賺錢，後來就成立了那種打幣工作室……
那幾年正好遊戲火熱，也是賺了點錢，幾年後也算有車有房，直到又碰到一個女人，準備結婚時，才去通過法院強製離婚，也不知道之前的女人怎麼知道的消息，回來爭家產來了，說什麼夫妻共同財產……
要說這人呐，真是什麼樣的都有。
上了樓，拿到啟航網吧寧城店的人員資料，楊帆坐在沙發上翻看了起來。招人時，他倒是去了寧城一次，之後沒見過這些人，此時看起資料來就很陌生了。
培訓時的具體表現，蒙瓏跟張曉都已經做出了初步評語……
翻了翻，楊帆就把資料放在了一邊，反正葉清婉在把關，他自己又不太了解那邊的事，也不用過多參與。
在楊帆看資料時，張曉已經在旁邊幫他衝了一杯茶。
楊帆接了過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問道，“寧城那邊怎麼樣？”
“反響很不錯……”提起這個，張曉看著楊帆的眼睛就亮了一些，他還真是總有出人意料的表現。
在大家對街繪還是半信半疑時，楊帆很早就讓葉清婉準備了一張極大的效果渲染圖，幾乎把整個啟航網吧給遮住了。借著門口的街繪剛出現時的轟動，啟航網絡也被很多人順便記住了。
看著楊帆一雙清亮的眸子，張曉就想起之前他在藝校時看人時的表現，那是楊帆第一次給自己和白夢強烈而持久的震撼，現在每每提到那事，自己跟白夢還有想想不通。
怎麼就會有人這麼短短的時間分辨出這麼多人的性格！
想著那天楊帆的表現，張曉就感覺體內有股東西在生長，坐在楊帆旁邊，不由自主的就把雙腿疊在了一起，之後才說道，“我看預售的會員卡都不少了！”
“也不多，就幾十萬！”說是這麼說，楊帆對這個數字很滿意。
如果不算涿城店開業當天的非正常收入，這都快頂上涿城的一個月的預存會員費了。寧城店還沒開業，靠一張圖就能忽悠這麼多錢，也能看出那邊的消費水平確實比涿城高多了！
張曉交錯著雙腿，聲音有些飄著的誇獎道，“現在那邊的街繪都快成為一個景點了，這段時間一直都人來人往的，而門口的那張漂亮至極的渲染圖，也給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很多人有了印象，再通過各種方式帶動話題，整套宣傳方案極為高明。
代價不高，反響極好！
有時候她在逛街時都能偶爾聽到有人談論啟航網吧，這種自發傳播可比廣告要厲害多了。
雖然現在還沒開業，但是張曉已經可以預感到寧城店的火爆了。在想想寧城的消費水準可不是涿城能比的，怕是啟航網絡這一次會再次躍上一個台階。
想著這個，張曉忍不住就歎氣，想想自己一年前，在寧城拚命接活，甚至連酒吧暖場都不拒絕，一年才存下一萬多塊。
反倒是在涿城再次見到楊帆後，不足半年，他隻是順手指點了一下，等寧城這次培訓的賬目結清，半年多，她就能結餘五萬多塊……
算起來，一年前如一座山一樣的十萬塊，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那麼可怕了。
再看看眼前的十八歲的少年，剛認識時，十萬就像輕飄飄的，現在，時間過了不足一年，怕是百萬都是輕飄飄的了吧……
完蛋，不能想這些！
正想起這些，張曉就有些控製不住哼了一聲。
“嗯……”
聲音雖輕，卻足夠楊帆聽到了，就感覺一股火氣升起，不是那種假模假式，這種從喉嚨深處不自禁的聲音最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