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風雲!
司馬部長第一次找蕭崢談話那天,蕭崢和何雪、馬鎧就在西子湖畔吃飯,那天本來說好了是何雪請蕭崢,後來三人吃過晚飯,是蕭崢搶著先埋了單。何雪當初說,下次一定得是她請,不許蕭崢再搶著偷偷埋單。
難不成這杭城姑娘,還記著這個事?
蕭崢道:“時間不早了,這個時候把何雪叫出來,不太好吧?”蕭崢上次和何雪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何雪似乎對自己有感覺、有意思,經常和她一起吃飯,會不會給她造成誤會呢?
如今蕭崢可是去過肖家了,雖然肖家沒有馬上同意他和肖靜宇領證,可隻要接下去一兩年內蕭崢不出什麼意外,他和肖靜宇最終會喜結良緣的。所以,從今而後,蕭崢可不能給其他女孩子造成誤會了!
然而,馬鎧卻道:“現在才幾點?不晚。況且,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援寧了!以後多久能見上你們一麵都還不知道呢!何雪知道這一點,肯定會出來。你彆看何雪嬌生慣養、受不了苦,可是這個女人挺仗義的。”
蕭崢想告訴馬鎧,要援寧的人,現在可不隻是他馬鎧了,還加上了他蕭崢。不過,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起來頗費口舌,不急於在電話中說,還不如等會一邊喝酒一邊聊,也算是給這頓宵夜添加一點佐酒菜。蕭崢就道:“你要叫她,你自己叫。”
“兄弟,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是不是跟何雪發生過什麼了?”馬鎧在那頭表現出極為難得的“敏感”。蕭崢立刻否定:“胡說什麼呢?我和何雪什麼都沒有。”馬鎧笑道:“解釋就是掩飾!你道我看不出來?在寧甘的時候,何雪看你的眼神,就有那麼點不一樣了!”
沒想到馬鎧這賊子,眼睛還這麼會觀察!他那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再一想,這家夥能在省發改委混到處長的位置,也算是在省廳的宦海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的。要說他完全是個小白,怎麼可能?他肯定有其生存之道!
蕭崢就直白地道:“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不會承認的!”馬鎧道:“嘿,你還耍賴了是不是?!”蕭崢又道:“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不會主動給何雪打電話。”何雪作為普通朋友是挺好的,省廳重要部門的副處長、家境殷實、個人衣著審美都夠有品味,就是吃不了苦、有些嬌氣,作為普通朋友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可是,蕭崢是不可能跟何雪進一步發展關係的。所以,容易給人造成誤會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馬鎧拿蕭崢沒辦法,就道:“那我來給何雪打電話。但是,另外一個人,你來幫我打電話。”蕭崢奇怪:“還有誰?”馬鎧道:“古翠萍古組長。”蕭崢嚇了一跳:“古組長,你讓她這個時候出來吃宵夜,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了解古組長這個人!”馬鎧笑著道:“我了解呀。古組長很講原則嘛。但是,不管古組長怎麼講原則,她也是人呀。彆人叫她出來,她肯定不出來。但是,我們不一樣呀。我們都是跟著她去過寧甘的,她說不定會另眼相待呢?反正,兄弟,你自己選擇,要麼你給何雪打電話,要麼你給古組長打電話!”
蕭崢惱怒地道:“你這不是給人出難題嘛?”馬鎧卻道:“這不是出難題,這是公平交易!你打一個,我也打一個。要是你怕古組長,就給何雪打!”
“怕什麼!”與其讓何雪誤會,他寧可給古組長打一個電話,被拒絕也無所謂。蕭崢就道:“我給古組長打!”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選擇給古組長打電話。”馬鎧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說實話,我自己是不敢給古組長打電話的。可是,這次援寧,我還是得靠古組長罩著呢!你說是不是?所以,隻好讓你出麵邀請了。”蕭崢道:“馬鎧,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還挺陰險的嘛!”
馬鎧卻笑著轉移話題:“你彆光顧著跟我說話,快去裡麵看看,小包廂還有沒有?”“你等等!”蕭崢跑進去,問了酒館的小老板,得到的回答是包廂還剩下一個,隨時可能會有人來。蕭崢就說:“這個包廂,我們要了。”馬鎧就道:“那就好。你跟老板說,是我馬鎧要來,讓他按照五六個人的量上點好吃的。”蕭崢說:“知道了。”馬鎧道:“包廂定了,你趕緊打電話啊。”蕭崢道:“好啦,知道了。你急個啥。可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古組長不一定接受我的邀請。”
馬鎧道:“這個我不怪你。你打電話就是了。”
掛了和馬鎧的電話,蕭崢又跟酒館老板說了幾句。小老板一聽是馬處長,對蕭崢也客氣了起來,說:“菜單我來準備,他要吃點啥,我和他的肚子一樣清楚。您就去裡麵坐著喝茶吧!”一邊招呼服務員領著蕭崢到包廂去,一邊吩咐服務員給上大麥茶。
蕭崢到了包廂,見這個房間雖小,不過地板、牆壁卻都是實木,在這大冬天營造出了頗為溫馨的感覺。蕭崢將包廂門帶上,然後撥了古組長的電話。古組長的為人,嚴肅,略微古板,又是從事紀檢監察工作多年,這種宵夜應酬,恐怕是不喜歡的。
所以打這個電話的時候,蕭崢還真有點惴惴不安。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蕭崢心想,搞不好古組長這會兒已經睡了呢,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
蕭崢正打算掛電話,忽然從對麵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是蕭縣長?”蕭崢一驚,古組長竟然接電話了,他立馬道:“是啊,古組長,有段時間不見了!”古組長的聲音中略帶喜色:“是啊,我聽說這段時間裡,蕭縣長也已經扶正了,祝賀啊。”蕭崢道:“感謝古組長。今天,想請古組長晚上出來聊聊,不知道行不?要是古組長已經休息了,我就不打擾了。”
沒想古組長卻道:“行的呀。你在杭城?哪個位置?我這就打車過來。”蕭崢就把所在的小酒館對古組長說了,待要解釋是哪條街、哪條巷的時候。古組長卻道:“這家店,我知道。我二十分鐘就到。”蕭崢道:“不見不散。”
放下電話,蕭崢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古組長邀請出來了。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真是的,有時候一個人看起來挺古板、挺嚴肅,但那隻不過是她的外表,是她的保護色,說不定內心卻挺熱情!
蕭崢不知道馬鎧那邊怎麼樣了?蕭崢也不催促。一會兒之後,花生米、涼拌黃瓜、醋溜木耳等家常涼菜上來了,酒水也來了。
蕭崢淺淺地喝著茶,等候著。沒一會兒,包廂門被推開,進來倆人,正是馬鎧和何雪。馬鎧穿了一件咖色的皮衣,裡麵是黑色高領毛衣,頭發朝後梳得紋絲不亂,臉上笑嗬嗬地道:“蕭崢,我可幫你把我們何大小姐給請來了!你怎麼謝我?”
什麼幫助蕭崢把何雪給請來了!蕭崢真不知道,馬鎧是怎麼給何雪打電話的,路上又對何雪說了什麼?
再看何雪,隻見她正笑盈盈地瞧著他,也許是因為在屋外被冷風一激,血氣湧到了臉上,讓何雪的雙頰都紅撲撲的,白裡透粉,猶如雪中梅花般的嬌豔。她說:“我們先說好,今天我請你。”何雪還記掛著上次是蕭崢埋單的事情。
這一點,何雪又跟許多嬌滴滴的杭城姑娘不同。不少小姑娘是以吃男人的為榮,可何雪卻要主動請客。蕭崢笑著道:“今天是馬鎧請客,我們都吃他的,何雪你不用管,你下次再請。”
馬鎧笑著道:“既然何雪要搶著,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可何雪這會兒卻又說:“既然是馬處長埋單,我就不好搶了。”說著,就笑盈盈地在蕭崢身邊坐了下來。蕭崢瞬間便嗅到了一種讓人心神愉悅的幽香。
馬凱在對麵坐下來,端起了茶杯問道:“蕭崢,你給古組長打電話了嘛?怎麼樣?來不來?”蕭崢點頭道:“古組長從家裡出來了,應該也快到了。”馬鎧一聽就高興了,“還是得蕭縣長出馬啊!古組長立刻就給麵子了!現在最可惜的,就是你們倆都不去援寧,否則我們一起去,肯定很好玩!”
何雪道:“我們上次一起去寧甘考察的人中,就馬鎧你一個人去嘛?不是還有扶貧辦的蔣小慧嘛?她老家在寧甘,她去不去?”馬鎧道:“這個我不知道。這姑娘不太主動,也沒有聯係過我。”
蕭崢道:“今天下午,我好像在南山路上看到她了。不過當時我有事,也沒停下來找她說話。”馬鎧道:“要不我把她也叫出來?”何雪說:“我沒有意見。”蕭崢也頗為關心這個姑娘,就道:“好啊,要是她願意出來的話。”馬鎧是個熱情的人,他立刻就掏出了手機:“我來給蔣小慧打電話。”
“不用打電話了,我帶小慧一起來了。”包廂門口,傳來一個冷豔的女子聲音。毫無疑問,這是古翠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