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道長等人,一直待在此處,閒聊之際,會時不時的望向虛空,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虛空之上的陣法虛影,產生變化。
先是相互融合,隨後竟化作一道結界門。
結界門剛剛成形沒多久,一道道身影,便開始從結界門內飛掠而出。
有人男有女,全部都是小輩,最終出來的人數,定格在了七十三位。
他們的修為普遍都很強,幾乎都是至尊巔峰。
其中最弱的,也有著七品至尊的修為,而這個七品至尊,年紀也很小。
這樣的修為,其實放在九魂天河,也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隻是眼下,這些天才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傷痕。
其中最嚴重的,不僅滿身是血,雙腿都斷了,是被人攙扶著出來的。
“媽的,總算出來了,差點死在裡麵。”
“諸位前輩,你們不是說這裡麵並無生命危險嗎?”
這些小輩出來之後,臉色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怨念的。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們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麵其實非常的凶險。
有些小輩已經喪命其中,再也無法出來了。
可是進入這遠古遺跡之前,可是沒有人說過這遠古遺跡會有生命危險。
“這種遺跡內,怎麼可能連一點風險都沒有?”
“你們身為修武者,不會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吧?”
章道長開口了,他的臉色微微一沉,顯然也是有些不悅。
“前輩,我們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隻是親眼看到同伴慘死在那遺跡之中,心中多少有些悲傷。”
“若是早知道遺跡內如此凶險,我們也好有個防備。
見章道長開口,那些剛剛死裡逃生的小輩們趕緊開口解釋。
顯然他們也是有些懼怕這位章道長的。
而對於眾小輩的解釋,章道長隻是輕哼一聲,並未對他們的這些話給予回答,顯然…他的不悅,並未消散。
“諸位小友,你們在裡麵的確吃了不少苦,可是章道長在外麵,卻也是做了很多。”
“若不是章道長,你們怕是都沒辦法活著出來了。”
此刻,倒是一位九魂聖族的老者開口了。
這位老者的實力,並不如章道長,甚至不如滄州灰獅子。
可他畢竟是九魂聖族的人,他的話語,自然也是具有權威性。
“前輩,抱歉,是我們欠思考,還請前輩見諒。”
眾位小輩趕忙向章道長道歉。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順利出來了。”
“那裡麵的東西可有拿到?”章道長問道。
“東西?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那東西。”
眾位小輩紛紛說道。
而看他們的反應,大家也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們是沒有拿到章道長口中所謂的東西。
“彆的老夫看不出來,但是此陣內的東西若是沒有拿到,你們也是無法出來的。”
“如今結界門已開,說明有人已經成功拿到了裡麵的東西,既然你們沒有拿到,那定然是其他人了。”
章道長說道。
“原來是這樣,若是這樣的話,那一定是千易兄拿到了。”
“不愧是千易師兄呢。”
眾位小輩,立刻有了心中人選,一些女子,更是麵露傾慕之容。
而對於小輩們這樣的回答,在場的老一輩們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要非要說的話,進入這遠古遺跡之中的小輩們,最有可能拿到那東西的,也就隻有那位律千易了。
對於這一點,哪怕九魂聖族之人也是表示讚同。
而說起這位律千易,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律千易雖然不是九魂聖族之人。
可他卻是九魂天河內,有名的天才人物。
和王玉嫻一樣,被譽為九魂天河最強天才之一。
不僅修武方麵天賦了得,在結界之術方麵也是十分具有造詣。
嗡——
忽然之間,結界門微微顫抖,又有一道身影自結界門內飛掠而出。
這是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男子長相英俊,氣度不凡。
並且相比於其他,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出來的小輩們,他卻是毫發無損。
隻是這一點,就凸顯出了,他與其他人的差距。
而他,正是律千易。
“千易兄,你總算出來了。”
“快讓我們看看,那東西是什麼樣的。”
見律千易出現,立刻有小輩上前詢問。
“那東西?可是能夠有資格進入秘境的令牌?
律千易反問道。
“對啊,自然就是那令牌,除了那令牌還會是什麼呢?”有小輩回道。
“唉,可能辜負大家的希望,律千易無能,並未找到那第二個可進入秘境的令牌。”
律千易麵露慚愧。
“千易兄,彆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沒有暗道呢?”又有小輩笑著說道。
他們還以為,是律千易在說笑。
“我沒有說笑,我都沒有見到那令牌。”
律千易說道。
而看他如此鄭重,眾人則是眉頭微微皺起。
這陣法明明已經解開,便說明的東西已經被找到了,可在場之中,最有可能拿到此物的便是律千易。
眼下,律千易說他沒有拿到此物,那麼那東西會在何人手中?
“咳咳……”
忽然,一道輕咳響起,還是九魂聖族那位長老。
“諸位小友,那第一道令牌,已經被我族笑笑公主拿到。”
“這第二道令牌,本就是能者居之。”
“你們若找到了就是找到了,無需遮遮掩掩,能夠在這種如此凶險的以及眾找到了令牌,說明天賦了得。”
“這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而是光宗耀祖的事。”
“所以究竟是哪位小輩找到了,那第二道令牌,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遮遮掩掩。”
九魂聖族那位長老淡淡的笑道。
本以為他這樣一說,便會有小輩承認,可是偏偏眾位小輩麵麵相覷,仍是沒有人肯承認此事。
而看到這樣一幕,在場的老一輩強者們也是有些琢磨不定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章道長。
是希望章道長,能夠分析一下此事。
畢竟關於這座陣法,他是看的最為透徹的。
可是章道長微眯雙眼,也正在打量在場的小朋友們,似是找出,究竟是誰在說謊。
隻是一番打量之後,他則是忍不住撫摸其胡須。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可以看出…哪怕是他也無法斷定究竟是誰,拿到了那第二塊令牌。
嗡——
就在此時,那結界門微微一顫,又有一道身影自結界門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