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閹人”戳到了燕行痛處,那句話比戳心窩子還讓人無法忍受,不舉之症,是男人最大的恥辱,偏偏小蘿莉口沒遮掩,又揭他的短,他氣得心頭冒煙,不聲不響,毫無預兆的動手。
小蘿莉嘴毒,那就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讓她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讓她明白他可不是好踩的。
他氣怒於心,存心要痛揍小蘿莉一頓,出手自然沒任何保留,全速出手,又快又疾,招式凶猛而淩利。
那一抓,有如蒼鷹捕獵,雄獅露爪,狠辣無情。
那一抓,承載著男人的憤怒,飛抓小女孩的肩膀。
手帶風勁,勢如破空之刃,以那種力道論,若抓到目標,估計不把人的肩膀抓碎,也會讓人骨裂。
樂同學背對著門,燕少和柳少走出宿舍到樓梯平台再轉身,雙方相距約一臂之距,當燕大少朝前跨了一步,相距已是近在咫尺。
那麼近的距離,燕少又是突襲,就在舉手之間那大手就快落到樂同學肩膀,同時,他像堵牆擋在她麵前,另一隻手也抬高斜伸而出,右腳飛去勾她的腳,瞬間就封鎖住她的所有出路。
當高大的身軀欺近,一股壓迫感當頭罩下,眼中飛掠過一條胳膊,樂韻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瞳孔一縮,後背乍然一凜,神經自主反應比大腦更快,一偏頭,躲開抓來的大手,飛速的向下一矮身,同時挨著牆打了個旋轉,靈敏的一躥,躥出男人的封鎖。
她那一躥幾乎是與男人飛來的一腳貼身而過,也在躥起的當兒,出手如閃電,一指疾飛,點向男人踢來的大長腿。
小女生身巧體輕,體輕如飄絮,素手纖纖如玉,與男人的腿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的一根春蔥玉指點在了男人的小腿肚上,兩兩一碰之間,她人已躥離男人的封鎖包圍。
躥出危險之地,人到了閹人右側一麵,也是正對樓梯的那麵牆的那方,她剛站直身,不怒反笑,傾刻手腳同出,一腳踢向閹人,兩手一手握成拳,一手飛抓閹人胳膊。
燕某人不言不發就動手,讓柳向陽嚇了一大跳,正想衝上去拉住燕行,就在那一瞬間看見小女生避開了燕行的飛鷹爪,她同時靈敏的逃離燕行的正麵攻擊,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柳向陽睜著一雙眼,看呆了去,小美女的反應帥呆了!
燕行突然出手,決意要將小蘿莉壓製在他的攻擊區,眼見即將成功,那嬌小的身軀一矮一旋轉就脫離他的控製,迅即改變招式再抓,就在那刻,她,彎腰低首,貼著他的腳掠過,他的手幾乎是擦著她的脖子錯過。
小蘿莉就那麼靈敏的一個躥掠徹底逃離他最佳攻擊區,同一刻,他伸出的腳還不及收回,小腿肚驟然一痛,整條腿開始泛麻。
他迅速收腿,腳剛落地,察覺到了危機,本能的閃避,他本想避向樓梯那邊,誰知左腿是邁出去了,右腿卻僵硬不能動,以至打了個踉蹌。
那個踉蹌歪開三兩步,也避開小蘿莉的一記重拳,然而,他也隻避過那一記拳頭,樂同學的一隻手和腳已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再次襲至。
閹人踉蹌歪開的時,樂韻可沒放棄,一個三級跳式的跳躍,單腳跳躍一步,不依不饒,緊跟而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小……”燕行一個踉蹌要歪倒,柳向陽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一把,他的手剛伸出,一片白色自眼前閃過,生生的讓他閉了嘴。
那從他眼前閃過的白光是小女生的白色衣服和她的胳膊,她的手好似沒有重量,輕飄飄的飄至燕行身邊,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她的另一隻手印在他的後腰,飛起的一腳勇往直前,直奔男人麵前。
燕行感覺到冷意襲來,正想躍開,驟然間手臂貼上細膩的溫熱感,手臂在刹時如被鐵箍箍緊,再也難動分豪,與此同時後背“啪”的挨了一記拍,就在那刻,後腰一麻,那股麻意如電流襲來,整個上半身也麻木了。
又中招了!
他心頭一凜,他記得在神農山,怪力小蘿莉一拳擊來,他當時就半身麻木,所以才吃了虧,被她放倒在地。
危機感湧上心頭,他用儘全部力量縱往朝向五樓的樓梯而去,那一縱,腳剛離地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住,想飛出去的身軀硬生生的被拽拉住了。
他的閃避計劃失敗。
閹人想跑時,有股力量要拉著自己往前,樂韻抓住閹人胳膊的手用力向下,猛的用力一拉就把他給扯回,她那飛起的一腳也快速踢向他。
卟嘭-
那一腳,又正中男人襠部。
那一腳,踢得相當瓷實。
柳向陽看清了那一腳的飛勢,也看清它落在哪,他眼角一抽,“嘶”倒吸了一口涼氣,額心冷汗唰唰直冒。
“嘶-”被一腳命中紅心,燕行痛哼一聲,身軀情不自禁的蜷曲。
他剛彎腰,樂韻冷笑一聲,抵在男人後腰的手撤開,連連在他後背上用力的狠戳了幾下,向後一退,再次猛的用力一拽,將男人拽得旋轉一圈,再次飛起一腳踹了出去。
砰,那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青年向後一退,啪的貼靠在牆上,他眼前一花之間,還不及來及分析清況,一隻細長的腿一揚,正正又踩在他的隱私部位。
“哼!”一股巨痛襲上心頭,燕行肌肉痙攣,再次痛得蜷縮了一下,痛,男人的重點部位連接兩次受創,痛若錐心。
他能感受到痛,但,卻忽然動不了,好像被置身在冰天雪地裡,人被凍僵了,四肢麻木,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柳向陽看到小女孩接二連三的出招並輕鬆得手,嘴巴張成了o形,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一定不是真的!
假的!
他覺得肯定是眼花,燕行那家夥是凶殘的代稱,他曾徒手撕了一頭雄獅,並在力竭的情況還擊殺了一頭豹,而對恐怖分子的手段簡直讓人心寒,某隊人員提及他,那是滿滿的畏懼,
可是,那樣一個凶殘人物,竟然被個女孩子給踢了,而且還是在他先動手的情況被逆襲,這……
特麼的,這肯定是他在做夢吧?
柳向陽眨眼再眨眼,看看痛得俊容扭曲的燕某人,再看向小女孩,小女生一腳踩在青年身上,把人死死的摁在牆上,她粉嫩白淨的鵝蛋臉上掛著燦若春陽的笑容,那笑容……那笑容,感覺比冬風還冷!
瞥及小女孩子的笑臉,柳少後背一涼,心頭發寒,好狂暴的小美女,怕怕!
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來,燕行痛得抽搐,也不肯示弱,死死的抿著唇,怒目而視,該死的怪力小蘿莉,身手怎會這麼靈敏?
又栽在她手裡,他無話可說,她最好祈求永遠彆犯他手裡,否則……
他狠狠的咬牙,哪天她犯他手裡,他一定要她嘗嘗什麼叫分筋錯骨,什麼叫九死一生。
用腳將人輾踩在牆,樂韻輕快的揉著手腕,笑咪咪的打量閹人:“閹人,滋味如何?”
從早上遇見開始,閹人就頂著張笑容,那模樣真是美豔風流,俊儒秀逸,溫潤如玉,有如明月無塵,有如初陽美好,高貴美豔,羞殺春花;
現在,他那張臉上再無一絲笑,青鐵如墨,眼神凶狠,如一頭凶猛的惡狼,意欲跟人博殺。
那眼神很凶。
那表情,分明恨得想吃人。
她怕嗎?
那種表情,嚇嚇彆人可以,嚇她,還太嫩。
當年她手無寸鐵,身陷圄圇,麵對一群凶神惡煞的惡徒都沒怕,現在她有自保之力,還會怕一個人的眼神?
想嚇她,請再修十年。
但是,那種眼神很討厭,樂韻視線輕飄飄的下移,腳底用力,狠狠的輾踩,竟然不怕死的偷襲,後果自負。
她用力一踩,鑽心的痛再次湧上身心,燕行痛得整張臉肌肉發抖,他死死的咬著牙,不願露出軟弱。
痛,如火焰燒心,他的臉上滲出一層細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眨眼間就滿臉滿額。
柳向陽看到燕行身子抽攣了一下,身心俱涼,看看那扇緊閉的門,看看一腳踩著人的小女孩,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小美女,腳下留人啊,小行行前些日受重傷躺了一個多月,如今重傷未愈,小行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小美女大人大量,饒他一次。”
他很想說“實在不行,請等他傷好你再動手不遲!”,不過,那句話他終是沒說出來,他覺得他要是真那麼說了,等小行行傷好,他就得被扒一層皮。
小行行的狠,他是領教了的,所以,他不想成為倒黴蛋。
“我想饒他,可我給他臉他不要臉,我和他的舊怨還沒解決,今天我沒動手,看在晁哥哥的麵子上也沒把他丟出去,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偷襲我,這種人,不教訓他一頓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樂韻懶洋洋的斜眼姓柳的某位,好整以暇的看向閹人:“閹人,上次我就說了,欺負姑奶奶是要付出代價的,哪怕你是閹人也一樣,敢對奶奶動手,姑奶奶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服不服?”
燕行咬著牙,陰沉沉的回視,上回他大意,栽在她手裡,這次又失手,再次栽在她手裡,敗者為之寇,他沒有說話權,所以,他無言反駁,但不等於他會低頭。
“小行行,你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發火啊?”柳向陽看看兄弟,看看小女孩,發覺一個陰著臉,一個笑容明媚,頓覺一個頭兩個大,小行行是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動手?
小美女身手靈敏,也不知是哪個古武門派的傳人。
小行行惹誰不好,咋就惹了個看似是古武門派的女弟子呢?
按理說燕行好歹也是習武之人,他遇上古武門人應該能看出對方來曆,不會輕易的去犯忌,怎麼這次好似還結了怨,好像跟人卯上了?
跟古武門人結怨,絕對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如今華夏國古武門極少,但凡有傳人的古武家族或門派都不簡單。
他觀察小美女動手,出手迅速,根本沒有招式,因此也沒有蛛絲馬跡可尋,猜不出跟哪些門派有聯係。
這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現在咋辦?柳向陽揉揉太陽穴,頭痛不已,關於小美女的事,他要不要上報他家老叔,請他家叔叔老人家定奪?
燕行冷冷的睨柳向陽一眼,又對小蘿莉怒目相向,他不認輸,就不信怪力小蘿莉敢弄死他。
“彆瞪我,瞪我也沒用,姑奶奶打少到大也不知被多少人瞪過,嚇不著我的,”閹人凶狠的回瞪,樂韻摸摸下巴,笑得肆意風流:“閹人,雖然你有鳥跟沒鳥一樣,雖然你身為男人卻失去了男人的功能,雖然你沒能力傳宗接代,你也不能自暴自棄的送上來找揍是不是?你要是真的覺得你這樣子不好,大不了我大方點,免費給你一刀,然後世上又多了一個姐妹,以你這樣的臉蛋,隨意選條街一站,保證客似雲來,人如潮水,讓你天天應接不暇,忙得不分日夜。”
這?!
柳向陽驚呆了,小美女的意思是讓小行行變性去當站街女?我……我的天啊!來個人擰走他吧,他他他……他想死!
“你……”燕行氣得心口一堵,差點炸肺,他恨不得撕了小蘿莉的那張嘴,想動,渾身麻木,根本動彈不得,急得雙目爆凸,眼珠隱隱泛出血色。
他氣得幾乎咬碎一口鋼牙,盯著她,心裡發狠,等他傷好,等他找到機會,他會讓她體驗一下她說的站街的感覺!
她沒成年,明麵不能動,他不介意玩陰的。
他就不信堂堂一個男人,還整不了一個黃毛小丫頭。
燕行氣得胸口快炸開,死死的咽下了那口惡氣,陰森森的盯著小蘿莉,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射飛刀,拿她練靶子。
成功把閹人氣得變臉,樂韻心情大好,愉快的伸指戳向閹人,一連在他胸前戳了四五處,大大方方的收回腳,啪的打了個響指:“柳大叔,你現在可以把這個長得漂漂亮亮卻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打包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