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們算和解了吧(1 / 1)

唉,就知道是這樣!

等在門口的燕行,看到探出頭來的小蘿莉視線一觸及自己就變臉,微微的有些挫敗,他當初迫不得已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如今就算小蘿莉說原諒他了,其實內心仍耿耿於懷,所以總不怎麼待見他。

“我……”他正想說話,剛張開口,就見小蘿莉那雙清澈無塵、黑瞳如墨的杏眼用力的瞪過來,白淨水嫩的臉皺出禢子:“我早告訴過你們不要再惦記我做的菜,我沒原材料了,沒原材料了,沒原材料了……”

小蘿莉臉糾結成團,似乎要爆走,燕行為免節枝外生枝,嚴肅認真的接話:“……咳,我不是來蹭飯的。”

誒?

內心狂燥不已的樂韻,嘴張成了“o”形,不是來蹭飯的,是來做什麼的?求診?

“你不是來蹭飯的,那是來求診的?我早說了,以後不要找我,我手頭沒藥材,懂?再重複三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她有藥材,但是不能拿出來用,她有能克製住閹人毒的藥材,同樣不能拿出來用,再說閹人中毒那麼深,也不知道究竟牽扯到了什麼世代恩怨,她不想攪和進彆人的恩怨情仇當中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自家有本老帳還沒整清楚,哪有功夫管彆人的閒事。

至於閹人想要子孫的事,現在也不要找她,她搜集到的藥材種類還遠遠不夠,藥材不足,配不出藥,找她她也愛莫能助。

樂韻對於長得俊,卻有癮疾的美貌青年,唯一的想法是大家各走各的獨木橋,各找各的朋友,當不認識最好。

“……也不是求診。”燕行心中湧上一絲淡淡的苦澀,小蘿莉對他的成見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啊?

怒氣值正持續上升中的樂韻,再次張圓了嘴,不是蹭飯的,不是來求診的,那是來乾什麼的?

原本想摔門進宿舍,發現樓上有人下來,為了自己善良美好,親切可愛的形像,忍著火氣問了一句:“那你來乾什麼?”

“送樣東西給你。”見小蘿莉麵色緩和下來,燕行軟言細語的說明來意,還特意把手裡提的袋子提了起來,以證明自己沒說謊。

樓下來的是個男生,並沒有看清站在四樓宿舍前的男青年的臉,他人還在四樓去往五樓的前一段樓梯上,正向下走。

送東西?閹人會送什麼好東西?

不可否認,樂韻有點小懵,她氣忿不平的吼了兩通,結果人家說是送東西的,好像是一番好心哪,倒顯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心胸狹獈,她不太好意思說話,彆扭的向後退,把門拉開,示意客人願意就進宿舍,不願意,嗯,那就算了。

挺拔挺拔的燕少,微微的笑了笑,抬腿,那筆直的大長腿一邁,一步踏踩至女生宿舍的地盤,另一條腿再一邁,人已跨進小客廳,他駕輕就熟,自己提著東西走向碼著的書本堆那兒,自己盤膝坐下去。

樂韻手裡還拿著書本,當客人踏進小客廳,掩上門,發覺那家夥自來熟,她在後麵呶嘴角,她怎麼感覺他說是來送東西,其實還是有想蹭飯的意思,要是真隻送東西,東西給她,他就可以走人,用得著坐下來嗎?

心裡又冒出點小陰鬱,走到書堆旁席地坐下,把書本反扣在一疊書堆頂麵,悶悶不樂的瞅著最適合當花瓶的某位俊美男士。

終於見到小蘿莉除了笑容燦爛之外的一副苦催相,燕行有點點小驚喜,怪力小蘿莉陽光豁達的樣子很甜美,這種有點小氣悶,虎著臉的模樣更加的有生氣,也更貼近生活。

他把放自己麵前的大袋子推向小蘿莉:“你看看,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

“是椰子嗎?”樂韻還是有點小鬱氣,客人提來一隻大袋子,裡麵裝有像圓形類的物體,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你先看看。”燕行唇角微微上揚,勾出淺淺的笑。

他長得俊美不凡,露出那種很淡,卻很柔的微笑,整張臉像牡丹染了初陽的光暈,讓他整個人豔麗又不失雍容華貴,清雅高貴又帶著溫柔,俊美得耀眼。

所幸,樂同學微微低著頭,沒看見他俊美的笑容,否則,她大概會狠狠的鄙視他,懷疑他想用美男計魅惑人心。

不是椰子是什麼東東?

閹人故意賣關子,樂韻滿腹狐疑,把紅色塑料袋子拖近一些,自己動手豐衣食足,把外麵的兩個袋子剝開,裡麵還有打成結紮好的袋子,解結,扒開,物品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

袋子裡裝有八個果子,倒卵圓形和近球的,每兩個用白色薄保鮮袋包裹,其中四個還是新鮮的,表麵呈綠色;另有四隻乾果,也有用保鮮袋分彆包裹好,果子表麵比黑色淡,比黃褐色又要深一些,其中一個大概被撞擊到,撞出一個凹下去的坑。

?!

樂韻眼睛圓睜越大,過了約四五秒,才以略含不敢置信般的眼神望向閹人:“麵包果?”

如果,她眼睛沒花,或者說網絡上展示的麵包果的圖片無誤,閹人送來的就是麵包果,目測是不同品種的兩種麵包樹的果子,一種是圓球形,一種是似橢圓形。

華夏國南方也有引種麵包果,也有進口果實,網上有售,但是,她想要的是原產地的,所以並沒有從網上賣。

閹人怎麼會想到送麵包果給她?

百思不得其解的樂韻,眉頭皺起小疙瘩,她記得那天晁哥哥討論過要組隊去非洲幫她找麵包果,閹人和柳帥哥也在場,他們知道她想找麵包果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好心的幫她找果子?

“我記得你說要找原產地的麵包果,我有朋友在非洲,托人去原產地購到幾個寄回國,因為路途太遠,今天快遞才送至青大。”

燕行覺得小蘿莉最初看到果子是很驚喜的,不知道為什麼又皺眉,他自己主動解釋,免得她懷疑他居心不良,故意留到今天才送來。

“你為什麼會幫我找麵包果?”樂韻糾結了一陣,想不透原因,乾脆開門見山直接問原因,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他本人,雖然他不一定說實話。

“……”燕行沉吟不語,他還真被問住了,他能說因為他將來還有求於她,所以想改善關係,特意發動人際關係,不惜從千裡萬裡之外航空幾個果子到京城,送給她討她開心嗎?

他能說其實他瞞了些事,所以先投人所好,然後她看到他送了她喜歡的麵包果後,在他爭取坦白從寬時能不生氣的轟他走嗎?

他能說他幫忙找東西,其實也是想以後能偶爾來蹭蹭飯,跟她一起聊聊天,做個朋友嗎?

感覺,都不能說,真坦白了的話,有可能會被掃地出門。

“這個呢……這個嘛,”沉吟之中,看到小蘿莉清清亮亮的杏眼瞪著自己,燕行飛快的搜索理由,期期艾艾一會,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這個,其實是我的道歉禮。”

“是為哪件事道歉?”樂韻緊追不舍,感覺理由有點牽強,接受起來比較有壓力,如果理由充足,不管真假,她也能說服自己接受禮物。

“那個,嗯,那個,我隱瞞了一件事,在我說真相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不會發火打我,也不會把我掃地出門?”燕行後背微微收緊,小蘿莉揍人時不打招呼就動拳頭,點人穴道也不會提前提醒,他可不保證她不會忽然出手點他穴道。

“那看看你有沒誠意。”樂韻腦子裡靈光一閃,她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真相了,他隱瞞的應該就是他曾化名張金的那件破事兒。

“你是不是答應不發火,不揍人不動武了?”

“我保留屬於我的權益。”

“……”燕行歎氣,小蘿莉明明長得水靈靈,甜美又單純,怎麼就那麼不好騙?小蘿莉一點也吃了虧,談條件是白談了。

估計會被揍吧?

內心閃過那麼一抹猜測,他微微的挪挪腿,悄悄的做好了小蘿莉動手他就躲開要害位置的準備:“那個啊,我因為工作需要,有時也化妝扮成其他人的樣子,在神農山的時候,用過叫‘張金’的假名……那個,當初真的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沒有告訴你真名……”

燕行盯著小蘿莉的眼睛,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虛不已,越說越小聲,一張俊臉不可遏止的發燙,耳尖也熱了起來。

他還會臉紅?

捕捉到帥哥青年俊顏慢慢的染上緋色,耳尖也紅紅的,樂韻眨巴眨巴杏眼,越看越覺得有趣,閹人究竟然也會害羞哪,今天的太陽一定是打西出來的。

“怎麼不說了?你繼續說。”他嚅嚅弱弱不再說話,她笑盈盈的催促。

燕行神經嗖的一繃,小蘿莉每次動手的時候也是這樣笑容燦爛,小蘿莉越笑的豔麗,打人越狠,經驗告訴他,現在的小蘿莉屬於爆怒前的危險階段!

“當初沒說真名,不是誠心想欺騙你,我就是提心你知道我就是那天把你認錯的那個人,怕你再打我一頓,我傷得那麼重,萬一你又打暈我把我丟在深山老林不管,我可能捱不過去,我留給你的電話是真的,電話卡是據京城不遠的t市卡,是我的一個私人號,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即然決定坦白,乾脆豁出去了,反正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早挨揍晚挨揍,早晚要挨揍,不如現在全說了,把揍挨了,總比萬一哪天當著彆人的麵舊事暴露挨小蘿莉點穴要有顏麵的多。

這樣挨揍很丟臉,至少裡子保住了,倘若他現在不說,等哪天被迫暴露,小蘿莉一生氣,像今天踩那三個男生一樣當眾狠踩他,他的麵子裡子都保不住

燕行做好了被狠揍的準備,把肌肉繃緊,那樣挨揍也不會傷筋動骨。

“是麼?”樂韻慢悠悠的嘣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低頭解一袋乾麵包果的保鮮膜,閹人說隱瞞真實情況並不是誠心欺騙,那話換作十餘年前說給她聽,她大約是信的,現在嗎,她十四歲了,不是三四歲。

小蘿莉沒發雷霆之火?

“是的是的,我好歹也是長在紅旗下生在和平中的五好青年,從小就懂知恩圖報,我說的絕不是虛情假義的假話。”小蘿莉的拳頭沒揮過來,燕行倍覺驚訝,小蘿莉竟然沒生氣,真不可思議哪。

知恩圖報?沒有虛情假義?

騙鬼呢。

不信,樂韻打心眼裡不信閹人會知恩圖報,他要是真有那番心,那天就不會在她說不歡迎他後就想動手,他真知恩圖報,國防生們組隊欺負她,他是軍人,隻要去跟國防生教官說句話,國防生教官也應該會給同是軍人的麵子,強製命令國防生收回戰帖,讓雙方就此化乾戈為玉帛。

他嘴裡說懂知恩圖報,行動沒有一點真誠之心,雖然不知道他哪根神經不對,會突然主動跑來道歉跑來坦白,猜測估計藏了其他心思。

甭管閹人說得真誠,他就是“巧八哥拉家常-光耍嘴”,真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大概妥妥的是“兔子看菜園——靠不住”。

雖然很想再揍閹人一頓,看在麵包果的份上,樂韻決定放馬他一馬,好在在神農山她沒給他用止痛藥,讓他痛得半死,也算了報了一箭之仇。

反正無論他說什麼,她就聽聽,隻要理由能說服她,讓她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送的麵包果無壓力就行。

“哦,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道歉禮我收了。”她當閹人說的是真的了,麵包果嘛,笑納了啦。

燕行:“……”就這樣?小蘿莉真不計較了他隱瞞真名的事兒?也不找他算帳了?

感覺小蘿莉應該早就認出他是張金,可他又不好再問,小蘿莉不大發雷霆,大發雄威的動武,就是謝天謝地的好事,再東問西問,萬一她不高興直接動拳頭,他等於是自找苦吃。

他沒有受虐傾向,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疑問等以後跟小蘿莉熟悉了再問也不遲,有些事要慢慢來,就像他道歉和坦白分開進行,比較容易被小蘿莉原諒,若是全積在一起坦白,小蘿莉氣狠了,可能會難以接受。

工作需要循序漸進,跟小蘿莉做朋友那件偉大的工作更應該一步一步來,燕行說服自己,觀看小蘿莉擺弄麵包果。

笑納了閹人的道歉禮,樂韻心安理得的抱出兩隻乾果,剝掉保護膜層,捧起被撞了一個坑的乾麵果包研究,乾果表麵看起來顏色很正,有一股木香味,還有一絲來自自然界的陽光炎味。

非洲炙熱,麵包果樹生長在炎熱之地,常年受光照,果子上還殘留著太陽的味道也不足為奇;憑氣味和色澤,也能判斷出麵包果是最新才成熟的。

樂韻摳幾下,把撞凹下去的坑裡的破殼一小塊一小塊的剝掉,能看見一點比乳白又深一些,比淺黃又要白的果肉。

嗅了嗅味道,樂同學抬頭,看到那豐神玉朗的俊美小鮮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手中的乾果,怕他會要一半回去,眼疾手快的把袋子拖到自己另一邊藏起來:“說好是道歉禮,現在是我的了。”

?燕行愕然,他又沒說要提回去呀,再說,就算小蘿莉不諒解他,他也不會把東西擰回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他堂堂正正七尺男人,做人的原則還是有的。

“送給了你,當然是你的,我又會反悔拿回來。”

“東西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啊。”

“……”被下逐客令,燕行窘迫交加,小蘿莉不是說接受他道歉了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的。

他頓了頓:“柳向陽傍晚可能要過來找小晁談給國防生上課的事,我等等他,等小晁過來一起商討,不是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我……

樂韻瞪眼,她想罵人好嗎?說來說去,拐彎磨角的拐了十七八個彎的最終目的其實還是想蹭飯吧?

“說白了,你還是想蹭飯。”什麼道歉,什麼等柳帥哥來和晁哥哥商量給國防生們上課的事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蹭飯,蹭飯,蹭飯,除了蹭飯還是想蹭飯!

燕行隻覺臉又燙了起來,耳朵也發燙,卻振振有詞:“你做的飯好吃。”

“……”樂韻乾瞪眼,見過臉厚的,沒見過臉厚成這樣子的,就因為她做飯好吃,所以他們就不擇手段,不要臉的蹭飯?

什麼破理由?!

還有,敢厚著臉皮打著道歉的幌子來蹭飯,臉還紅什麼紅?

見到閹人又可恥的臉紅,樂韻沒好氣的嗆:“好吃鬼,怎麼就撐不死你們!”

小蘿莉沒動手隻瞪眼兒,說明大概不會轟他走了,燕行放了心,很誠實的答:“撐不死的,上回你多加了飯,吃了三碗也隻有七分飽。”

啊?!

他的意思是說她飯煮得太少,從沒吃飽是吧?樂韻懵了,眨眼眨眼,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她忍不住嘴角狂抽,氣恨恨的罵:“飯桶!”

飯桶飯桶,閹人和柳帥哥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飯桶,三碗飯,再加菜,起碼有五碗,吃五碗還沒吃飽,不是飯桶是什麼?

晁哥哥和李哥哥幾個裝兩次飯大概是一碗半飯的量,她做的飯菜,等於被閹人和柳帥哥瓜分了一半,照那樣窮吃猛吃還說沒吃飽,那他們在家要吃幾碗?

樂韻額心汗滴滴的滴下幾條黑線,幸好她隻有晁哥哥一個哥哥,要是全是她哥哥,她敢說,照他們那種吃法,不出半個學期就能吃窮她。

“……”第二次被罵飯桶,燕行窘得耳尖灼熱得像燒燙的烙鐵,感覺羞恥,自我解嘲:“薛剛頓進鬥米,廉頗老矣還能進鬥飯,自古英雄皆好飯量。”

“噗-”樂韻被逗樂了:“薛剛廉頗哪個不是能領千軍萬馬的將帥,閹人,你能指揮多少兵馬?”

“當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閹人,你看,牛在天上飛呢。”

“……”燕行感歎萬分,他說真話咋就沒人信呢?

“閹人,你咋不繼續吹了?”潑了閹人一盆冷水,看他一張俊臉滿是抑鬱不服之氣,樂韻開心了,他自己的小命被彆人拿捏在手裡,還吹什麼牛,有種去找他自己的仇人報仇雪恨了再來自吹自擂也不遲。

“我沒吹牛啊,我打遊戲的時候確實是千裡送人頭,率萬千之軍推人城煲,屠妖魔千萬,一貫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所以,你說的是在虛擬遊戲裡領兵作戰?”樂韻差點被口水嗆到,她說的是現實,現實,現實!現實與網絡遊戲那是不同次元的世界,能同日而語嗎?

要論遊戲,晁哥哥也是個中好手,聽說還是區服的no。1,同樣統帥千軍,振臂一揮能滅殺敵軍千千萬。

她覺得,她跟閹人的思維和智商都不在同一個頻道,甚至懷疑閹人因為中毒的事,神經被刺激到,所以,他的智商離家出走了。

“對。”燕大少驕傲的點頭。

“我說現實,你說網遊,牛頭不對馬嘴,你在遊戲裡竟然那麼厲害,現實中你還用得著吃飯?”

“……”英俊的燕少被懟得無言以對。

把人堵得啞口無言,樂韻樂得眉飛色舞,把捧著的乾果遞過去:“啊哈哈,閹人,詞窮了吧,彆吹牛啦,還是足踏實地的做人吧。你想留下蹭飯就幫乾活,把這個剖成兩半,要把握好力道,你敢不小心讓它五馬分屍粉身碎骨了的話,今晚隻許你吃一碗飯。”

冏,燕行抱著手裡硬梆梆的乾果,特彆的冏,讓他把果子五馬分屍粉身碎骨很容易,讓他保它不受意外傷,難度好大,可為了晚飯不扣份子,難度再大也得硬著頭皮上。

燕少解下自己的鑰匙串,拉開軍用小瑞刀,把麵包果按在地麵上,從碰出坑的地方慢慢的鋸。

他不敢太大力,不緩不慢的鋸果殼,偷眼一瞧,見小蘿莉又抱著一隻乾麵包果,笑容微微,十分歡喜的模樣,他試探的問:“小蘿莉,我歉也道了,你也原諒我了,我們……算是和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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