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澤等到傍晚打電話問王玉璿,看她有沒從賀家打探出救賀老不死的人是誰,可惜得到的卻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他並不知道賀家給了王家祖孫沒臉,王玉璿也不會把家醜外揚,因此,他殷殷寬慰,鼓勵她有空多去賀家走走,陪老人聊聊天。
賈鈴收到外孫短信說暫時沒打探出什麼來,心裡急得上火,可也沒辦法。
當一個黑夜過去,又是周一。
也在當天,樂家兩位太太終於知道自家老公進了局子,差點急暈過去,四處找人托關係問原因,忙活一番,下午,兩位樂太太趕去探視。
等兩位樂太太走後沒久,樂家兄弟鬆口招供,皆不約而同的將責任推給樂詩筠,一切由樂詩筠全權打理,他們隻是提供她所需之物。
兩人招認之後,就等著核實,審理,估計也要十天半月。
賀老祖宗上午照常散步。
大院裡有些人並不太相信賀老祖宗健複的消息,當親眼看見她紅光滿麵的樣子,大家一傳十,十傳百,親戚傳親戚,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不到三天,整個權貴圈都知道賀老祖宗大病已愈,比以前還健康。
這下不得了,權貴圈炸鍋了。
炸鍋的結果就是懷疑以前的軍總醫院的消息有假,再次跑去打探,得到的卻是比以前更震驚的答案,總軍醫專家確診賀老祖過活不過9月。
到賀老祖宗走出院散步的第四天,當軍醫總院的專家聽說賀家老祖宗康複了,震驚之情不亞於聽說末世降臨,幾個當過賀家老人主治醫生的老專家再也坐不住了,拋開一切公務,一刻不停的趕去賀家瞧奇跡。
當他們風塵仆仆的趕至賀家,賀家人彬彬有禮的接待專家組,賀老祖宗也見客,和專家們喝茶聊天。
看到賀家老祖宗的樣子,專家們眼珠子都快掉地,像蒼蠅見了肉,一擁而上,圍著老人給診脈,聽心跳測血壓等。
檢查結果讓專家們目瞪口呆,老人真的健複了!
老專家們軟纏硬磨,問賀家請來了何方高人得以令老人起死回生,賀家人堅決不肯透露,在專家們一再保證不會透露出去的情況下,僅隻透露一個消息:高人是他們家小龍寶請來的。
專家:“……”又是燕大校?
一乾人也瞬間明悟,那位高人八九十不離就是當初給燕大校作手術挖子彈,用草藥治傷的那位。
他們還想討要某高人給老人治病的藥方,賀家人一臉懵,什麼藥方?高人沒有開藥方好嗎,藥全是高人自己準備的。
專家們差點吐血,高人太謹慎了,都不給彆人一點機會啊,急死個人了!
僅得到一絲線索,也不算空跑一趟,專家們風風火火的又回總醫院,馬上聯絡燕大校所在的軍區,想借他研究研究,結果柳司令說燕大校外出任務了,歸期,嗯,歸期未定。
專家:“……”感覺想從燕大校那裡得到有用消息,有必要用武力的節奏。
總醫院的專家都耐不住騷動的心,何況是其他人?
炸鍋中的權貴圈立馬行動,老一輩的人去賀家走動,年青一輩的自然不著痕跡的跑去賀家人身邊旁敲側西的探口風,有些湊不到賀家人身邊的,迂回的跑去跟賀家沾親帶故的親友們套近乎。
一拔又一拔的訪客,似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賀三賀二等人天天接待訪客,應接不暇。
權貴們熱絡的去探口風,可惜,賀家人的嘴太緊,人家就一句話“他們承諾高人保密,免得有人打擾他的清靜,不能言而無信。”。
撬不開賀家人的口,各方人馬隻能打人情牌,頻頻往賀家跑,增進感情,於是乎,跟賀家走得較近的人、還有跟賀家沾親帶故的親戚們身價也水漲船高。
華夏京都權貴們頻頻往賀家跑,自然瞞不過某些人的眼睛,羅伯托也從自己的渠道早已知曉賀家那位是米羅認識的小朋友救回來的,喜之不儘,小女孩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能把快死的人救活,他這種病當然不在話下。
米羅亦欣然暗喜,小樂樂醫術超群,有妙手回春術,隻要治好教父,以後不管是誰出多高的價想雇s成員暗殺小樂樂,整個s都不會接他的生意。
有句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樂樂有起死回生術,少不得會招來嫉恨,不排除有人用黑暗手段暗殺等,s就算不代表整個殺手世界,可也不弱,少一個敵視樂樂的黑暗組織,總比多一個隨時會派殺手搞暗殺的敵視組織要強。
他以前不願成為繼承人,現在他樂意接班,由他執掌s的話,必要的時候,他有權調派人員保護樂樂,樂樂的安全性也多份保障。
心中歡喜的米羅,坐等小樂樂回京。
王玉璿跟奶奶從賀家失敗而歸,並沒有急著回去,王老太太也希望她留幾天,看看能不能等到有利時機,跟賀家重修舊好。
解鈴還需係鈴人,她們都知道該從燕行身上下手,可惜,燕行遲遲不見回大院,從燕行入手的路走不通;想從來拜訪的人身上入手,彆人也在想往賀家湊,哪會幫她們。
能進得大院的人家和住大院的人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人精著呢,王家跟賀家同住個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比彆人更親近,還需要拉彆人幫美言幾句,當然說明惹賀家不開心了啊,他們又不傻,才不會被人當槍使。
權貴圈的人三天兩頭拜訪賀家,許多在政在役的當權者沒有親自登賀家門,然而,卻是派了能代表他們的人到賀家走動。
王老太太看著那一撥撥的人往賀家湊,嫉妒羨慕得心窩子發酸,眼發紅,如果他們家也認識個高人,那些人脈當然就屬於王家的了啊。
燕家權貴圈正卯足力氣挖掘高人時,身為當事人的樂小同學,和離京避嫌的燕大校,兩人正在f省武夷的山嶺裡滿山躥,東奔西跑跑得不亦樂乎。
兩人於22日晚到達f省,23日始登山,如今已是10月30日,他們也在山裡呆了七天,現今是第八天。
燕行是跟班,小蘿莉去哪他就去哪,小蘿莉有時要放下東西去找藥材,他幫看守東西,晚上夜宿幫紮營,早上幫收帳蓬,完全像個雜工。
鑒於他表現良好,樂韻沒把他扔深山,讓他跟著當苦工。
因為是找藥,不是旅行,她們要避開人,往往在山裡一跑就是一整天,每天中午不會生火做吃的,隻有在紮營的地方,等天黑後和早上天還沒亮時做吃的,免得燒火時有煙被人發現。
兩人先是在武夷風景區的玉女峰轉悠一天,然後往西北走,又在最著名的九曲江第5-8曲彎呆了一天,第三天過江,到達江之北,兜兜轉轉的朝西北那塊區域潛去。
七天的努力奔波,走遍了很多山嶺,他們去有名的高峰附近溜躂過,翻爬過無名小山,也摸過蝦抓過魚吃。
第八天,已到距離自然保護區不遠的一塊居民最少的區域。
自然保護區是禁止采藥、打獵等等的,屬於禁區,有科研或重要需要才能在保護區內采集藥草標本,捕捉小動物等等。
樂小同學沒想過要知法犯法,跑去保護區盜藥,她的目的就是與保護區相鄰的一片區域,那片區域崇山連綿,人煙稀少,有些地方人跡罕至,屬於原始次森林和原始次荒野地帶。
到達山多林茂的區域,樂韻那是如魚得水,如鳥歸林,欣欣然的找藥材,到半下午,在樹林裡找到一棵桑寄生。
桑寄生是吸附在大樹或枯樹上的一種植物,名叫桑寄生,並不是指一定要寄生在桑樹上,桃樹、桑樹、槐樹、銀杏樹衫樹等樹上都有,有些樹上的寄生樹能入藥,有些樹上的寄生茶是沒用的。
樂小同學找到的一棵桑寄生,長在一顆已枯死的大樹上,大樹不知道是什麼樹,樹腰圍有洗臉盆大,樹冠與枝條因腐朽而折斷,隻有一截脫皮的樹杆。
大樹太大,以前搶占去陽光,周邊的樹長得慢,當大樹枯死,沒了樹枝遮擋陽光,大樹附近光照比較充足,地麵長滿爬地的騰蔓植物和雜草。
這個季節,草木苦秋,大多黃葉,唯有一些四季常綠的植物才青翠碧綠。
找到東西,樂韻放下背包,仰望樹上的一叢碧綠藥材,思考怎麼采摘,桑寄生長得很高,大樹因腐朽的太厲害,非常不結實,那截枯樹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所以不能直接爬樹。
“小蘿莉,我上去摘。”燕行扔下背包,看小蘿莉轉悠了兩個圈,小眉頭皺了又皺,自告奮勇的幫她排憂解難。
“去去,你一邊去,彆添亂,”樂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那種牛一樣重的體重,爬上去樹倒民人掉下來摔個七零八落,最後還得要我幫你接胳腿續腿,你想爬樹就是故意給我找麻煩。”
“我有那麼差勁?”燕行被噎得滿心不是滋味兒,小蘿莉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他沒那麼遜好麼?
小蘿莉爬懸崖陗壁去摘藥材不需要他,下河撈魚不需要他,爬樹還是不需要他,讓自己都覺得他就是百無一用的廢物。
“本來就是,需要出蠻力的地方你還有英雄用武之地,像這種技術活,你隻能靠邊站,講真,你摔了沒關係,我是怕你毀了我的藥材,像這種藥材長了百來年,可不是每次都能找著的,珍貴著呢。”
“我這麼大個活人還不如一棵藥?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論起來,你確實比不得一些珍貴藥材,比如萬年人參類的,在那種珍寶級彆的藥材麵前,人命不值錢。”
“小蘿莉,你什麼時候不打擊人?”萬年人參?傳說中的千年人參都搶破頭,有棵萬年人參,世界富翁們可能願意雇請雇傭軍團來場搶奪大戰,殺個血流成河,誰也不知會死多少人。
“不能,除非你優秀到讓我找不到打擊的理由。”樂韻揚眉擠眼,露出璨璀笑容,讓她不打擊他,有點難度。
燕行望天,他是男子漢,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燕帥哥不搗亂了,樂韻偵察完畢,砍來四根小樹杆,拚接兩支成長長的樹杆,將一頭尖端削出像鐵鏟一樣的尖頭,將小樹杆豎在離枯樹上桑寄生最近的一棵碗口大的樹旁,抱著樹哧溜哧溜的爬上樹,再將兩支小樹杆提上樹,再往上爬,爬到樹頂。
樹頂端杆細,不怎麼承受得住重量,往一邊傾,樂韻將一支樹杆綁腰上,將樹傾向枯樹的方向,離樹近一些,舉起一支削尖的樹杆,慢慢的戳枯樹上的桑寄生。
桑寄生好大的一團,像個巨大的烏鴉巢,卻生長得太高,她製作的樹杆叉很長,也需要雙手舉起來才勉強夠用。
樂韻很小心,在快把它剝下來時,用另一支樹杆叉住,一隻手拿樹枝戳削寄生茶的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整團桑寄生從枯樹上剝離,用兩樹杆將它挑起來,慢慢回收。
拿到桑寄生,綁在一支樹杆上,提著下樹,到燕帥哥能接住樹杆的地方,把桑寄生給燕帥哥接住,她再往下走,到離地麵最近的一圈樹叉上,樂韻瞅瞅,距地麵不高,縱向下跳。
“小蘿莉!”燕行以為小蘿莉手滑沒抓牢跌下來了,嚇了一跳,噌的躥起來,跑過去接。
樂韻歡快的一躍而下,正想著是以漂亮的金雞獨立之姿落地,還是來個漂亮的弓字蹲勢,沒想到燕帥哥一個猛子躥將出來,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伸出手想等燕帥哥衝來時摁他肩膀借力空翻跳走,免得有肢體碰觸,然而,說時遲那時快,燕行疾掠而至,衝到小蘿莉落下的地方,猿臂一收,穩穩的將嬌小的小蘿莉摟住。
她落入他懷裡,雙手下意識的抓按住他雙肩,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箍住她雙腿托住她的翹臀,緊緊的將她擁抱在懷,他的臉……好死不死的正埋在她的胸口。
那姿勢,豈是一個巧字能解釋的。
那姿勢,暖昧,銷魂!
兩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