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六章 又累暈了(1 / 1)

大型手術是項技術活,再有經驗的專業醫生手術時都不敢掉以輕心,以免出錯,盧教授和康教、秦主任都是有三四十餘年臨床經驗的老教授,這刻,當親眼見證矮個女專家手術時,也不禁目瞪口呆。

那位真是人?

那位操刀手術時,又找出他們沒找到的多塊碎骨,將細小的血管也找出來,清創,續接。

她用她自己配製的藥水清創,藥水中淡淡的中藥香味壓住了血腥味,還有醒神功效,令人頭腦清醒。

燕大少和柳大少兩人什麼忙都幫不上,隻有在小蘿莉需要用藥時幫擰開瓶蓋,方便她取藥。

樂韻全神貫注的做手術,續接好腿骨背麵部分的血管、韌帶等組織,縫合肌肉層,再磨骨,將骨斷處撕烈的多餘尖刺磨掉,之後做拚骨手術,先拚接背麵朝床的一麵的碎骨,用藥粘合,缺失部分以柳骨替代,拚合碎骨片成整與股骨拚接,再拚鑲兩側麵的碎骨,又分彆各鑲一塊約有食指寬的柳骨,用藥膏粘合;

最後鑲麵前一方的碎骨,共鑲兩塊柳骨,最寬的一片有兩指寬,長約八公分,拚接完工時每個部位嚴絲合縫,找不到任何缺口。

蒙麵女專家獨自手術,那手速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有時候甚至看不清她的動作,盧教授康教授、秦主任看得入神,有時連眼珠子都舍不得轉,也越看越震驚,然後變成驚駭,又慢慢的變成敬佩,最後幾乎以朝聖的目光旁觀主刀人做手術。

燕行、柳向陽不懂內行,他們倆從盧教授幾人的眼神便知小蘿莉的手術操作十分完美,同時,兩人發現小蘿莉眼睛長時間不眨動,眼瞳中血絲慢慢增多。

樂韻在手術時大部分時間需要開啟眼睛x射線,隻有在拚接骨頭的間隙間可以體息,每拚接完一部分仍得用x射線檢查是否合縫,其他部位有沒移位。

接好骨頭,再接神經血管、韌帶等,再縫合肌肉組織,最後全麵縫合,縫合完,塗藥膏,包中草藥,紗布,上三體一位的夾板固定,然後組合套模,澆鑄石膏。

整個手術共用時一小時三十五分鐘。

將定型石膏澆鑄完,樂韻揉了揉疼得像針紮似的眼睛,正想轉身,眼前一陣天暈地暗,連囑咐燕帥哥將自己送回學校的話都來不及說便一頭栽倒。

“小美女。”柳向陽嚇了一大跳。

“小蘿莉!”燕行一伸手,將栽倒的小家夥摟住,他上次陪小蘿莉給赤十四做眼部手術共用時一小時零幾分鐘,小蘿莉累得筋疲力儘,走出手術室便昏睡過去,這次用時一小時三十多分鐘,時間更久,因而當小蘿莉做完最後一步工序,他便做好扶她的準備,見她栽倒,第一時間將人攔腰撈住。

成功接住小蘿莉,燕行彎腰,小心的將她調整個位置,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讓她臉貼著自己胸膛睡覺。

盧教授和康教授眾生看人手術看得太投入,反應有些遲鈍,當聽到驚叫時便看到燕大校摟住矮個女專家,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那個專家大概累得脫力暈倒了。

“燕大校,女……專家沒事吧?”康教授擔心不已,關心的問情況。

“應該是累暈了,不會有大礙。”燕行如珍似寶的抱著懷裡的小女孩兒,說話語氣輕柔,生恐吵到她休息。

“她是不是……幫你治傷的那位?”盧教授試探著問出一句。

“幫我治傷的那位老人隱世不出,這位是他傳人,也是救我太姥姥的高人,這是秘密,你們在場的知道就好,如果將來還想跟她討論醫學問題,千萬不要宣傳這位來過醫院,她淡泊名利,不願張揚,覺得出名麻煩多。”

小蘿莉身負奇學,燕行早已知曉她隱藏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人所知,乾脆先一步給軍總醫的幾位頂尖老專家露個底兒,讓他們承個情,有需要的時候也好幫掩飾一二。

“你說,她她……她就是救賀太夫人的那位?”

“你說的是真的?”

康教授、盧教授、秦主任大驚之下失態的驚呼,當初燕大校死活不肯透露救賀太夫人的高人是誰,卻沒想到他們久尋不得的人今天竟然就這麼出現在麵前。

“如假包換。”燕行額心冷涼:“教授,聲音輕點,彆吵著小蘿莉,她需要休息,還有啊,教授你們答應做手術的,是不是該動手了?”

“行行,我們馬上手術。”三位助手先是一怔,瞬即忙先應話。

“我們立即手術。”康教授也激動的回一句:“燕大校,你說話可要算數,彆等我們想找醫學奇人討論醫學問題時,你又推三阻四,不讓我們見人。”

“隻要她本人同意,我不會阻攔。”

“哈,這就好,夥計們,趕緊上工。”康教授、盧教授大喜過望,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麻利的上工。

一幫麻煩精!

看到三位老專家那模樣兒,燕行就想送一人一腳,那三位堪稱軍總院最纏人的麻煩精,纏上誰,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當初他從e北回來,因為傷口的草藥引起他們強烈的好奇,天天跑去跟他聊天聊地聊人生,打探給他治傷的是誰,他們手段百出,纏得他差點招架不住。

那三位暫時有得忙,不可能粘自己,他也放心,轉頭跟發小低聲囑咐:“向陽,幫小蘿莉收拾她的醫用工具和藥瓶,不要落掉東西,丟了什麼,她醒來發脾氣,沒人承受得住她的怒火。”

“我懂。”小行行接住小美女,沒讓她摔著,柳向陽放心了,也毫無怨言的接受任務,轉身將手術工具架子推開一些,收揀工具和瓶瓶罐罐。

他的速度不慢,很快將東西全部收起來,裝好打包。

柳某人整理好物品,燕行立刻走人,理由當然是小蘿莉需要休息,盧教授康教授也不好挽留,為了將來能跟某位高人討論醫學問題,主動承擔監督觀察傷員的重任。

兩俊美大校一個抱小蘿莉,一個幫提背和藥箱子,出手術室到換衣室脫掉藍色手術服,穿回自己的外套。

換好衣服,燕行輕手輕手的幫小蘿莉脫藍衣,她的胸發育得太好,幫她脫衣服時不可避免的又磨蹭他的胸,像水汽球似的富有彈性,柔軟的觸覺撞擊心頭,他胸口一陣發熱,氣血陣陣翻湧,沉睡的老二爆發出強烈衝動。

他耳尖發燙,抿著唇,不動聲色的繼續幫小蘿莉換衣,手指不可遏止的犯僵,費好大勁兒才脫掉藍衣,穿衣服太麻煩,他怕控製不住衝動到對小蘿莉動手動腳,用厚外套將她裹起來,抱人下樓。

小行行抱著小蘿莉,柳向陽鞍前馬後當跑腿,到樓下幫開車門,等小行行上車再幫關門,再把背包和盒子放副駕座,自己當司機。

車離開醫院駛上車水馬龍的大道,燕行動作細微的摘掉小蘿莉的口罩,手術太耗精神,小蘿莉那張一向紅潤的圓臉有些蒼白,眼四周呈現紅腫,眼皮沉沉的合起蓋住她的美人杏目,眉心緊蹙,安安靜靜的睡姿,比女生們故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招人我見猶憐。

他的心驀的疼了一下,小蘿莉為軍人醫治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竭儘全力,上次為赤十四做眼睛手術如是,這一次亦如是。

小蘿莉對生命都是一視仁,當初救生命垂危的他,救他太姥姥,在古玩市場給暈倒的路人看診斷病,在古墓裡又接診四個盜墓賊,幫澹台家小孫子看診,她救人不論人身份地位,隻論病,這般良善的小女孩兒,任是鐵石心腸的人遇到了也舍不得傷害她吧。

小蘿莉收費是有點貴,可那也在情理之中,她若不收藥費,她拿什麼本錢支付去四處收集藥材花費的財力?如果沒有經濟基礎,她需要解決溫飽,哪有時間去采藥救人?

她的嘴有點毒,收拾人下手有點狠,然而,需要她救命需要她幫助時,她從來沒有拿捏人,用心的救人,儘力的做醫者的本職工作,沒有愧對醫者本該懸壺濟世的醫德與人之本善。

燕行低垂雙目,龍目裡印著小蘿莉小小的縮影,他懷裡的這個小家夥雖然小小的,卻有顆最良善最溫暖的心,嬌弱的身軀裡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以她自己的方式生活著,恣意率性,開朗活潑,愛恨分明,事非分明。

這樣的人啊,真讓人想捧在手心裡嗬護著,保護著,讓她不受人性陰暗麵侵汙,永遠天真善良,心無城俯,永遠笑容燦爛,開開心心的做她想做的事。

心中感慨良多,燕行目光越來越柔和,情不自禁的伸指,用指肚輕輕的戳小蘿莉的嫩臉,指肚碰到她的皮膚,光滑細膩,溫潤如溫玉,一絲絲酥麻感從指肚傳來,如電流觸得他心頭悸動,不由自由的屏住呼吸。

手指肚底下的細膩感太美好,他舍不得收回手,輕輕的移動,溫潤感自手間傳來令他心臟頻率加快,咚,咚,咚,心跳蹦撞聲,怦然有力。

心跳加快,小腹有股邪火毛躥,燒得他心頭灼灼的,口乾舌燥,不滿足手指的碰觸,手掌心慢慢的下傾,悄無聲息的覆蓋住一張小巧的圓臉,觸手生溫,滑不留脂。

他的心臟猛的一蹦,咚的一響,幾乎要飛出嗓眼去,神經嗖嗖繃緊,手臂發僵,捂在小蘿莉小臉上的手似定住了似的,一動不能動。

昏睡著的人大概討厭彆人的碰觸,蹙著眉頭,不耐煩的轉動臉,想要將臉藏起來。

小蘿莉一動,動作呆滯中的燕行,那顆心噔的驟然收縮,手似觸電似的收回,連大氣也不敢喘。

沒了外來物的碰觸,小女生轉動一下臉,又沉沉的昏睡,唯有眉心蹙得更緊。

懷裡的小人兒身軀軟軟的,體香微微,燕行不敢亂動,良久,確認她沒醒,他才躡手躡腳的重新調整抱人的姿勢,卻再也不敢亂碰她的臉,強忍著難耐的心癢,小心的守護著小蘿莉睡覺。

這樣近距離接觸機會難得,但凡小蘿莉有自主意識,她不可能容許他抱著,這樣的機會也唯有在她累得筋疲力儘時,他才能鑽空子撿便宜。

當司機的柳大少,為了安全著想,不跟人搶道,保持著車速,他以安全為重,重點在外後視鏡和前方,也沒發現後座小行行有過禽獸舉動。

他們到醫院剛五點多鐘,手術時間與準備時間共耗去約二個多半鐘,七點多鐘回返,待過五關斬六將的過了無數路口,回到青大已是十點五十分,差一點點就到熄燈時間。

當車在狀元樓下停妥當,兩俊少以飛一般的速度爬到四樓,將小蘿莉送回宿舍。

女生宿舍因長時間人沒在,關了暖氣,幸得上下樓宿舍開暖氣,熏熱地板,客廳裡溫度不算太低。

“要不要送回臥房?”將小蘿莉送回女生宿舍,兩大校都為難了,他們要是私自進女生臥室,被小晁知道一定扒了他們的皮。

“還是讓小蘿莉在客廳睡吧。”燕行強忍著去參觀女生臥室的衝動,不去觸小蘿莉的底線,他不怕晁哥兒發怒,就怕小蘿莉本人知道他們進她私人空間跟他們翻臉。

“好,你等一等。”柳向陽也深覺如此比較好,晁哥兒當初在小蘿莉清醒時,他們往她臥室瞅一瞅都黑臉,如果小蘿莉睡著了,他們進她臥室,小晁知曉必定分分鐘就對他們進行封殺。

柳大少放下背包和盒子,去把絨毛狗狗放平,又重新移動一下瑜珈墊子,給小美女當床睡,再去開暖氣。

燕行輕手輕腳的將小蘿莉放下去,讓她在瑜珈勢子上挨著絨毛狗狗睡,又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身上當被子,免得著涼。

開好暖氣,柳向陽看到小行行把衣服給小蘿莉,他二話沒說,也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小美女身上保暖。

兩人安置好小蘿莉,沒關燈,輕手輕腳的退出女生宿舍,關緊門,以最快的速度下樓。

兩俊少隻穿襯衣與薄羊毛衫,夜裡氣溫低,寒氣侵人,他們常年冬天冷涼水澡,也並沒覺有多冷。

他們剛下樓走到座駕旁,學校統一熄燈,學霸樓的宿舍也一片漆黑,隻有外麵的路燈散發著清淡的白光。

兩人回望學霸樓一眼,上車,啟車繞個弧角,繞過“狀元樓”那塊石碑,回他們宿舍樓,到樓下兩兄弟也沒磨嘰,直奔宿舍。

直到回到宿舍摁亮台燈,活動一下手腳,柳向陽摸著空空的肚子,一張臉糾成苦瓜:“晚飯都沒吃,好餓!”

路上交通擁擠,小蘿莉又昏睡著,他們也沒停車吃飯,就那麼錯過晚餐。

“吃泡麵吧,我記得還有泡麵和乾麵包。”燕行摸摸胃,去找泡麵和存儲的乾糧。

沒有其他美食,兄弟倆認命的找出乾糧,各乾啃了乾脆麵,又吃點餅乾,爬進被窩裡睡覺,飽吃不如餓睡,睡飽明早醒來就能吃到熱乎乎的早餐啦。

當燕少和柳少護送小女生回到青大的差不多時間,盧教授、康教授和秦主任帶著助手也終於做完手術。

樂同學獨立做一場手術用時一個多鐘,盧教授等人三位老專家帶三位助手六人手術,耗時三個多鐘,一對比,高下立分。

三位老專家完美的完成手術,頓覺心頭輕鬆,這場手術,他們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務必儘善儘美,也做到完美收官,畢竟,他們可不想因為自己手術疏忽讓傷員落下後遺病,到時與那位醫學奇才的手術一對比,他們主持的手術難度小,卻還不完美,讓他們老臉往哪擱。

而且,如果是他們的手主出現瘕疵,到時醫學奇才的柳枝接骨成功,他們也沒有臉去向她討教,他們這把年紀,再學習也未必有多少神速進展,然而彆忘了他們還有兒孫弟子,他們取經回來難以學以致用,還有後輩可以借鑒學習,人哪,不能鼠目寸光,要為後代子孫著想。

完成手術,給傷員打石膏,教授們叫來外麵兩位門神將傷員送去加護重症病房,安排專護負責病號,又叫過值班醫生特意叮囑一番,三位老專家才去休息室脫去手術服,也顧不得下班,湊到一堆討論回憶醫學奇才做手術的各個步驟和細節,做記錄整理。

三位老專家癡迷於學術,三人的助手隻好去醫院外買外賣,吃過遲來的晚飯填飽肚皮,六人乾勁滿滿的繼續討論。

樂韻是餓醒的,醒來時饑腸漉漉,餓得前心貼後背,睜開眼,眼脹痛得厲害,看不清東西,憑感覺知道身處的地方是自己的宿舍,默默的從空間裡拿出小手電筒照明。

仔細觀看,身上搭著兩件大衣,嗅覺告訴她衣服的主人是燕帥哥和柳帥哥,沒力氣思考其他,揭開衣服去關掉暖氣,頂著脹痛得想流淚的眼睛,找到背包,摸出手機看時間,淩晨一點五分。

還不夠強。

想到自己做完手術室便昏暈過去,樂韻歎口氣,打著手電回到空間藥田靈石基台,坐著狂吃西紅柿,吃得飽飽的,拿過事先配好的藥敷眼睛,包紮起來,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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