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悄悄一看小蘿莉的麵色,心頭一個“咯噔”,小蘿莉的微表情非常不妙,這次躺著的倆隻怕凶多吉少。
藍三很想問小蘿莉究竟咋樣了,又怕打斷她看診,抱著個背包像望夫石似的眼巴巴的等著小蘿莉的反應。
眾人等好一會才聽到清脆中帶著悒色的聲音:“拿醫用工具來,針筒,手套,抽血用的玻璃管形樣品瓶,二隻量杯,另外要熱水,酒精,碘酒,有誰吸煙的去外麵吸煙,收集一撮煙灰。”
將病人掃描二遍,從頭到腳的分析完人體透視圖像和人體身軀各種顏色,樂韻緊皺的眉頭沒舒開,隨口吩咐一聲,伸腳將被移開的一張板凳勾過來坐下去,閉上眼睛繼續分析自己收集到的圖像。
聞聽小姑娘開口,幾人齊唰唰的望向她,現小蘿莉弄來板凳坐下,什麼也不想說的樣子,誰也沒敢問究竟怎麼樣,康教授立即讓特護去幫取小姑娘要用的針筒和玻璃管瓶,手套等最常用的物品,再打電話給助理去取碘酒量杯等物。
因為現場的幾人都不吸煙,藍三將抱著的背包塞給隊長,匆匆跑出病房,先去護衛站問要兩張白紙,跑另一層樓找著一個在抽煙的男士,討要一支煙點燃,快的吹煙,收集煙灰。
特護依康教授的指令去取醫用品很快返回,隻帶回最常用的針筒、紗布、手套,抽血用的琉璃管樣品瓶,消毒液和醫用棉、膠帶,用一次性杯子裝一杯開水。
有最常用的醫用工具送來,樂韻暫時中止思考,連頭都沒偏,明著燕帥哥的方向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
某小姑娘勾手指的動手很……撩人?隨意?,康教授糾結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出形容詞,有點懵懵的看俊美大校,他原以為燕大校的臉色一定會很黑,實則讓他失望了,燕大校連眉毛都沒動,抱著背包以十二萬分快的度挪至小姑娘身邊,將背包往前遞。
對於小蘿莉勾手指動召喚,燕行並沒有覺不妥,小蘿莉那隻熊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敢直接揮拳頭揍他,勾手指已經算是脾氣很好的表現了,因此他很平靜的快步將背包送過去,他有自知之明,小蘿莉叫他不可能是讓他幫忙打下手,隻可能是需要她的家當。
燕人很識時務,沒有裝傻,樂韻也沒給他正眼,轉身打開大背,從中提出裝自己家當的小背包背起來,戴上手套,開背包取出二樣藥丸子輾碎成粉,裝在幾隻玻璃管瓶裡。
藍三拿著煙灰和半截還在冒火星的煙進病房,見小姑娘在輾藥粉,不聲不響的站小姑娘身邊。
“煙頭彆掐熄,留著有用。”樂韻看到兵哥將煙灰拿來,將藥粉分裝完,拿過白紙將煙灰倒進一隻玻璃管瓶裡,再弄碎半顆藥輾粉一起拌勻,添加一點水混合攪成膏狀。
藍三默默的拿著煙蒂侍候著。
小蘿莉將煙灰和藥,用針筒吸開水添加在幾隻有藥粉的玻璃管瓶裡,將藥粉釋稀,在滿屋子藥香嫋嫋裡將針筒紮進患者的靜脈裡吸取血液,再立即用混有煙灰的藥泥將傷口敷住,然後才將抽取到的血液滴在兩隻玻璃瓶裡,消毒後再紮患者腿抽血,再敷藥膏。
給一個患者抽取血液樣品,再給另一個患者抽血,同樣是分彆抽取手臂和腿上的血液。
在小姑娘給第二個患者從腿上抽取血液在敷藥時,量杯、碘內等也送至,康教授的助理也借送物品的借口留下旁觀。
康教授努力偷師,看小姑娘怎麼驗毒,小姑娘一臉從容,先聞滴在有藥水玻璃瓶裡稀釋了的血液,然後再從一隻瓶子裡倒藥粉進去,再分析觀察,再添加碘酒,又觀察分析。
最後,小姑娘將收集到的血液和藥水倒進燒杯,往裡添加酒精,將燒杯裡帶著紅色的液體調勻,然後放置在地麵上,她平靜的拿過某位兵王手裡的煙頭,吹旺煙頭上的火星,將煙頭放燒杯液體表麵。
康教授生怕錯過細節,眼眼睜得大大的;燕行暗中小小的緊張了一把,生怕燒杯會爆炸,將背包一把塞給藍三,自己空出懷抱,準備一旦事態不妙抱起小蘿莉遠離危險。
小蘿莉手中還在燃燒著的煙頭靠近液體,因為有酒精的原故,液體麵被點燃,“哧”的冒出火焰,煙火有藍有紅,還隱隱泛綠泛紫色。
火焰冒騰起來時還有嗆鼻的味道,有硫硝味,有不濃血味、還有很濃的臭味,也分不出什麼氣味,就那麼一股腦兒撲向人的鼻子。
“啊啾,……阿氣-”圍觀的幾人沒料到會有那麼一招,慘遭臭味襲鼻,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旁觀的幾人捂著鼻子,抹眼睛,就算氣味很大,誰也沒舍得離開病房。
身為俑作者,樂韻自己也被嗆得不輕,酸辣的眼淚在眶裡打轉,一手掩住鼻子,一手將煙頭丟進病床旁的小櫃頭上方的煙灰缸裡弄熄滅。
彩色火焰燃燒約一分鐘弱下去,很快隻殘餘一點點在燃燒,看起來極像是液體在自燃,色澤是天然煤氣的顏色,過了一小會兒最後一層火焰熄滅,澆杯裡的液體也生質變,神似酒吧調酒中的“彩虹酒”,顏色分成幾層,淺藍色,翠綠色,紅色,乳白色,灰色,墨色,色彩層次分明,卻非常渾濁。
“天哪!”康教授看到燒杯裡的色彩,哪顧得什麼氣味,跑到放燒杯的地方蹲下,不怕死的近距離觀察,想去捧起燒杯,因為太燙不敢碰,視線像粘在上麵似的,再也撕不下來。
藍三和燕行也吃了一驚,他們真的沒想到一杯混合液體到小蘿莉手裡竟然能生那麼神奇的變化。
“康教授,你離得那麼近,吸到毒氣太多躺下了可彆怨我沒有提醒你。”有個教授興奮的湊近研究彩色液體,樂韻慢吞吞的提醒一句,抱起裝有玻璃試管標本瓶的座架放地上,拿針筒提取彩色液體。
“沒事沒事,有小神醫你在,我肯定死不了。”康教授笑眯眼兒,眼前有尊神醫在,莫說吸幾口毒氣,就是喝兩口毒,相信她也會將他給救回來的,完全不用怕、
“我一向懶得救自尋死路的家夥。”
“我光榮躺屍了的話也是為醫學事以身殉職,不評個烈士也是因公犧牲,不留名青史萬世,好歹也會被口頭傳頌三兩年。”
“教授,你想躺屍麻煩先去把你該做的手術做完啊,千萬彆在這個時候想偷懶就躺下了,到時你們這裡的人又抓我頂班,我可不乾。”
“哈哈哈,這個主意挺不錯的,這裡兩位需要你救命,這次我就不偷懶了,下回可以試試不想上班就找理由躺屍的法子。”
小姑娘有心情開玩笑,說明躺屍的兩位應該還有救,康教授笑得特彆開心,正暗搓搓的準備讓助手找其他醫生幫頂班去手術,自己圍觀小姑娘手術,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正是催促準備手術的,當時那叫個心酸啊,他還沒找好頂班的人呢,能不能彆這麼急?
“康教授,你該上工了,我還得回學校去取藥,一來一往,至少也得等下午才能著手上工,請教授派人準備幾套玻璃試管標本瓶,兩套包括量杯燒杯在內的較大容器的標本缸,通知血庫給這兩位一人準備15ooo毫升左右的血量,同時,按以前的接骨術手術準備好備用假骨,手術室要寬一點。”
小姑娘說手術要到下午才能進行,康教授頓時高興了,這下他可以做烤餅手術再安心等著圍觀取經啦,聽到小神醫的囑咐,不恥下問:“小姑娘,要那麼多的血?”
“這兩人的血液已經全廢了,我要將他們的血放乾,並且至少還要用血給他們清洗兩遍,所以血量必須準備充足,能多不能少。”
小蘿莉說要將人的血放乾,在場的幾位後背皮繃了繃,藍三狗腿的表態:“康教授,如果血庫血量存量不足,請提早說一聲,我們聯係部隊找同血型的兄弟們來獻血。”
“打雜的,你覺悟不錯。”
“哎,小美女,我的覺悟一直都是很高的。”被光榮的賦於“打雜的”身份,藍三習以為常,反正小蘿莉高興的時候稱呼他們為“帥哥”“帥大叔”,不高興的時候就是“打雜的”“打雜工”。
康教授本來還想細致的問問還需要準備什麼,手術室那邊又來電催促,他讓助理記下小姑娘說的通知護理部安排人手去準備,自己匆匆去手術室上工。
樂韻將燒杯裡的毒一一抽取密封,連同針筒和玻璃管瓶和紗布等能帶走的用袋子裝起來塞給打雜工藍某兵哥拿著:“拿好了,弄壞一樣,打死你。”
凶巴巴的凶了打雜工一句,友好的對特護和給病人做例行檢查的醫師笑一笑,背著小手,邁著小短腿轉身走人。
藍三立馬將背包塞給隊長,自己小心的保護小蘿莉提取到的毒液樣品,那些是事關兩位軍人生命的研究樣品,必須要保護好。
小姑娘敢凶青年,特護和醫師瞅著直笑,送走小姑娘和她的打雜工,他們繼續做基本檢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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