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察覺周春梅白天鬼鬼祟祟的動作,為了防止周家姑娘搞什麼幺娥子,他哪也不去,就坐在樓外乘涼,幫著翻曬稻草,晚上不守夜,因為他知道周家姑娘沒膽子敢半夜三更跑去偷窺。
樂韻不想跟周春梅虛與委蛇,早上在周春梅跑來時才及時將帥哥們轟走,對於燕帥哥跑樓房旁當護法,周春梅下午跑樓房附近轉悠的事也一清二楚,她懶得琢磨周春梅唱得哪一出,忙自己的活。
她要幫老爺子們老太太們配藥茶,需要乾藥材,因為新樓房沒旁人,搬了很多藥材上樓頂晾曬,也曬自製的酵母粉,到傍晚再收回,不讓藥材沾露水。
樂家推翻劉家舊屋新建時稍稍擴寬了地基,仍然是一排三間式,中間的大間做堂屋,堂屋後頭做樓梯間,兩側的大間再一分為二,將南邊裡頭的一間做了廚房,另劃出小部分做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朝向樓梯間方向。
廚房比北邊的樓房還要寬一點,有火塘,也有能用電器或煤氣灶的廚台櫃,沒入住,但是卻已置了碗廚,樂家置的能擺十幾桌的碗筷用品皆放在新樓房廚房,家裡來了客隨時可拉出來使用。
地方夠寬,給樂同學當製藥房綽綽有餘,她之所以在新樓房製藥圖的是清靜,北邊樓二樓住著一群帥哥們,她在二樓製藥時每天燒著火,會熏熱樓房,室溫高,帥哥們也可能睡不好覺。
因為燕帥哥的部隊給了蟲草,需要製的藥丸子不少,小蘿莉第一次將那隻最大的銅合金藥爐派上場,藥爐的肚容量也是驚人的,成筐成筐的藥材倒進去都受了,哪怕裝得再滿,熬了一二個鐘,藥材又消融下去,感受好像隻墊了個底。
剛製藥之初不用時時盯著藥爐,她大多時候都坐在堂屋,每隔段時間去廚房燒火。
獨占一棟房想乾啥就乾啥,因而到了晚上,小蘿莉歡脫的煮了一鍋海蝸牛湯給小狐狸喝,又拿出空間裡的山藥和百合蒜瓣蒸熟輾成糊糊放著等白天再曬,也蒸了南瓜紅薯和麵粉,用香蕉泥和麵,配製出好幾種麵團子,包餃子和烤麵包餅乾。
晚上人都睡了,烤麵包烤餃子的香氣散開彆人也不知道,可以放心大膽的做美食。
為了不被閒得無事的帥哥們逮著自己陪玩耍解壓,樂小同學堅決縮屋裡不露麵,早飯也不去吃,太陽出來時將山藥百合藥材等等的東西搬樓頂曬,人繼續窩在樓房裡掃描書本。
小蘿莉忙著製藥連飯都不出來吃,老爺子老太太們倍覺她不容易,指揮著小青年們幫樂家去紅薯地裡豆子地裡撥草,翻紅薯藤,或幫著翻曬稻草,曬乾即搬回牛欄房的二樓堆放。
青年帥哥們乾活積極,誰也沒偷奸耍巧,燕大校沒白天當護法,防止誰跑去打擾小蘿莉工作,隻管做家務活。
周春梅數次悄悄的想去找樂韻都見最俊的兵哥在樂家,數次無功而返,心情越急燥,如果不能儘快抱住樂韻的大腿,爸爸忙完雙搶有時間就會盯著她找工作。
在陳大臉收穀時,學霸們也去幫了半天的忙,因陳大臉家的水稻田本來就少,有那麼多人手,僅一天就搞定,隻有秧田留於第二天讓他自己收拾。
日子一天又一天,周家樂家程有德等人在幫陳大臉收了穀後又去幫相好的人家搞雙搶,到2號,玩得要好的人都乾完農活,男男女女們也休息,3號逢圩日上街去透氣。
當日的圩日也格外熱鬨,劉路家和張破鑼家陳大臉家因帥哥們幫忙卻沒在家吃飯,於心不安,相約上街掃貨,將集市上的蘑菇掃光,提了土雞或土鴨,帶上蘑菇送去樂家當是請飯。
男男女女們也趁機到樂家閒坐,吃著老太太們點的豆腐腦,談天談地,中午順便也在樂家吃了頓飯。
周哥和哥們兒第二天一早即返工地,家裡女人們管田水,管地裡的活。
窩在樓房裡數天的樂韻,製藥工序也快到搓藥丸子的程序,不過,白天還沒到火候,她慢悠悠的做烤麵包,包餃子,那味兒飄出去,誘得學霸們垂涎三尺,每隔段時間就躡手躡腳的到南邊樓房瞅一瞅,希望能看見小蘿莉開門露臉。
結果當然是失望的,樂小同學白天製作了一天的藥膳吃食,到天黑後,藥爐裡的藥汁也熬到火候,分作三爐,有兩爐另添藥材繼續熬,一爐摻和其他藥汁熬煮半個鐘即合蓋搬下地,溫養半個鐘,拌了粉末,開始搓藥丸子。
搓完一爐藥丸子也到半夜,再次將一爐藥汁分成數份,又摻和以前熬好的藥汁成新配方,再搓藥丸子。
每次製藥到搓藥丸子的工序便不可能有休息時間,樂韻也習慣了,沒日沒夜的搓了兩夜兩天的藥丸子,在5號傍晚時分終於完工,共配製出十幾種藥丸子,四種歸屬燕帥哥。
搓完最後一份藥丸子,收拾好工具和一半藥丸子,小蘿莉晃出新樓,頂著一雙泛血絲的眼睛回北邊樓去見長輩親友。
苦等了好幾天的老少們見到小粉團子冒頭,那叫個震驚加驚喜外加心疼,老太太們將人摟在身邊,看到小家夥那疲憊的樣子一陣陣的肝疼肉疼,心疼的照顧著她吃了飯,給她喝了消暑的湯,再讓她早早去休息。
帥哥們也沒鬨騰小蘿莉,等她衝完涼煥然一新,跟著她去新樓房幫裝載藥丸子,把她做的烤麵包等物品搬到北邊樓存放。
樂同學當晚帶弟弟睡,美美的飽睡一覺,第二天大清早的收拾整齊,由燕帥哥送進神農山。
她走後不到一個鐘,也就是樂家帥哥們整治出早飯吃了三兩口時,周春梅也急急的趕至樂家,進門就問:姑,樂韻是不是忙完了啊?
沒啊。你找樂樂什麼事?周秋鳳一手扶著兒子,看了眼娘家侄女又忙著照看兒子吃藥膳包子。
小樂樂心疼她弟弟,包餃子和包子時特意做了皮薄又個小的餃子和包子,還為她弟弟量身配製特彆餡料,眾帥也嘗過,特彆眼紅,買萌打滾的想分享一份都沒得逞。
包子和餃子小巧玲瓏,口味又特好,小樂善也愛吃。
周秋鳳按姑娘的吩咐給兒子熱了一個包子二個小餃子,讓兒子自己手捧著包子咬,堅決不像彆人那樣一口一口的喂孩子。
我沒事,就是好久沒見樂韻,想跟她說說話。周春梅看到一屋子的人忙得沒誰理自己,心裡委屈,還說是高乾子弟呢,有客人來了都不招待,教養也沒比農村人好哪去。
早飯有烤麵包,老少爺們忙著享用早餐,都沒空勻出嘴說話,樂爸客氣的問了一句:春梅,你吃飯過了沒有?
樂父在說話時,俊美小青年默契十足,一致將烤麵包瓜分光,各人的份子皆放在自己碗裡。
快點吃,吃完了去抓魚蝦,不能每次都讓扒皮爺爺等我們。王二少一邊吃一邊催同伴,一邊還不忘嚷嚷。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眾少一致狼吞虎咽的掃蕩食物,一邊抽空答話。
主人問自己有沒吃,周春梅正想說還沒,視線掃向桌子尋找坐哪桌合適,目光掃去,現帥哥們一桌的盤子幾乎快空了,老人一桌的麵包籃子裡隻餘兩個哦,不,隨著她姑夾走一個麵包,隻餘一個了。
她愣了愣,機械的答了:我吃過了,姑,樂韻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啊?
不清楚,樂樂今早又進山去了,不知道要幾天才回來。周秋鳳很直白的坦言相告。
哦。周春梅哦了一聲,想進去,沒人叫自己了,默默的朝後退,退到門口時不經意間現那隻大狼狗坐在晁宇博的身邊,麵前放隻大盤子,盤子裡放著餃子和烤得金黃金黃的麵包。
看到狗盆裡的餃子和麵包,周春梅心裡莫明的冒火,姑姑家好過分,家裡包了餃子和麵包,竟然從沒送去家裡給娘家人吃。
心裡氣憤,氣衝衝的回家,看到弟弟和媽媽也準備吃飯,氣乎乎的拿了碗筷坐下。
春梅,你不是去你姑家了嗎?他們沒留吃早飯?周嫂看到女兒不高興的樣子,很是奇怪,樂家客人多,一般都是這個點兒才吃早飯的啊。
留什麼留,他們家餃子包子有多的給狗吃,卻沒我的份。周春梅想到狼狗抱著盆吃餃子的樣子就來氣。
姐,你是不是沒睡醒?周天明皺了皺眉:你難道不知道那隻狗是軍犬,一個月的夥食費有二千,到了姑爸家,姑爸家吃什麼,狗狗吃什麼,樂韻前幾天做雞鴨,還整隻整隻的分給狗狗吃,舍得喂狗吃肉,何況是餃子包子。
姐,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成熟點,彆整天雞蛋裡挑骨頭的找事,姑爸家有什麼是姑爸家的,他們家有東西想喂狗喂貓是他們的事,你冒什麼火?我還不相信姑爸家沒問你有沒吃,我等會去問問奶奶就知道了。
我自己弟弟竟然教訓自己,周春梅氣得眼淚一下子湧出眼眶:媽,你看天明他幫著外人不幫我。
姐,你除了做事沒腦子總相信彆人的挑撥離間,總是跟媽亂告狀還會什麼?周天明也十分冒火,他姐腦子裡不知道裝著什麼,總恨不得讓家裡和姑姑變成仇家。
天明,春梅是你姐,樂韻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總幫彆人說話。周嫂很不滿意兒子的態度。
樂韻沒給什麼好處給我,隻給了我一些茶葉,關心我的學習成績和在學校的生活情況,讓她認識的那些高材生指導我功課,給我生活上和學習上的建議,讓我少走些彎路,我姐呢?什麼時候問過我在學校有沒被欺負,有沒問過我學習有沒遇到困難?
我姐自己讀書十科有七科掛科,差點畢不了業,你看其他護理專業的人早早就找到了工作,我姐工作有著落沒?自己沒掌握專業知識,不找自己的缺點,整天怪這怪那,有意思嗎?
媽,你再不醒醒,跟我姐一個鼻子出氣,到時隻怕你們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就像張婧母子一樣,你們跟她們好,然後呢?你們得到什麼好處了?我姑和柳嬸他們要好,大家相互幫扶,你們跟張婧他家好時,張婧和姓吳的有幫扶你們嗎?他們家賣樹一棵一百多,介紹人買我們家的樹才給八十塊,媽你就沒長記憶嗎?
周天明真的很氣,姐沒腦子,老媽也是彆人說什麼就什麼,總欺負自己人找優越感,真讓人擔心她們哪天被挑唆得把全家人賣了還幫彆人數錢。
心裡鬱氣難消,也不吃飯了,將碗筷放洗碗盆裡走出當廚房的廂房,直接去姑爸家。
他剛到堂屋,小帥哥們看見了,笑盈盈的問他有沒吃早飯,他本來想說吃了,聞到香味,肚子咕咕的叫,當時臉燒了起來。
天明,還沒吃飯是吧,你自己拿碗筷,我給你拿幾個包子。樂爸看到周天明,很開心的起身去幫拿麵包。
美少年和小夥伴們也招呼周天明,周天明紅著臉,自己去拿了碗和筷子,裝了一碗粥坐帥哥一桌。
樂爸去裝了一籃子麵包放小帥哥們的桌麵,自己再坐下繼續吃。
女婿和小青年們對自己的孫女和孫子的態度截然不同,周奶奶默默的歎氣,一群青年們都是記仇的,周春梅對她姑和對樂樂不好,所以小帥哥對周春梅不冷不熱,周天明尊重他姑和他姑爸,所以小帥哥們也願意給周天明臉麵。
周天明吃了三個麵包,餘下的幾個被小帥哥們瓜分光,小青年吃了美食,收拾好桌子和廚房,拿上撈魚工具即去請周扒皮帶路。
而周嫂被兒子數落一通,當時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兒子早不知去了哪,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想火都不出來,因為兒子說得很對,張婧和吳玲玲確實幫扶她什麼。
心裡窩著氣,想到都是女兒給自己惹出來的,看女兒也不順眼,吃了飯也沒理人,自己去喂豬。
周春梅被訓了一通,連飯也沒吃,躲回房間委屈得掉眼淚。